不肯删减一个字的季羡林

夏福琴

季羡林一向严谨，文章写完后，调减删换补是常态。2003年，有一家出版社找到季羡林洽谈，希望能出版他的《清华园日记》，以飨好奇的读者。这次，他二话不说，痛快地交出了“原稿”。编辑校对时，看到很多内容，忍俊不禁。原来，70多年前在清华读大学的季羡林，跟平常的小年轻无异，很有一些青春期的叛逆：讨厌考试、骂老师、喜欢看美女。编辑征求季羡林的意见，希望能对日记的内容做一些调整，以符合季羡林“大师”的身份。这一次，季羡林坚决不同意。他说：“交出日记之前，我考虑了一下，决定不删，一仍其旧，一句话也没删，一个字也没减。我70年前不是圣人，今天不是圣人，将来也不会成为圣人。”

最终，编辑只好遵从季羡林的意愿，不作任何粉饰，原汁原味地呈现出日记的内容。没想到，读者更喜欢这样的季羡林，大呼过瘾，大师原来这么接地氣。

（编辑/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