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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经济分化与后发赶超新动能

2018-09-25IUD中国领导决策信息中心大数据战略重点实验室

领导决策信息 2018年22期
关键词:总量浙江改革开放

IUD中国领导决策信息中心·大数据战略重点实验室

近年来,中国区域经济发展显示出较大的南北差异。“东北塌陷”“西北滑坡”“华北沉降”反映出中国“三北”(主要位于黄河以北的华北、东北、西北)经济转型任重道远;在省级行政区的对比中,可以看出不同地区之间经济发展增速的差异,甚至在同一个省内不同城市之间经济发展速度也存在差异。这种区域经济发展差异,本质是创新改革分化之果。同时,这种分化所形成的“优势落差”又是后发地区创新改革的新动能。

1978年和2017年各地区GDP总量比较(单位:亿元)

区域经济分化的表象

2013年以来,我国南方与北方之间的经济增长速度明显拉开,增速差距由2013年的0.6个百分点扩大到2017年的1.4个百分点,2017年南方实现GDP为52.5万亿元,占全国总量的61%,是1980年以来占比最高的时期。相应地,北方的占比则下降到39%左右,呈现出全国经济增长“南快北慢”和经济总量占比“南升北降”的格局。

改革开放40年发展最慢和最快的省

纵观近40年的改革开放进程,各省GDP总量排名在名次上升最多的,是福建(13位)、浙江(8位)、广东(4位)、河南(4位)、陕西(4位)。改革开放对沿海省份的政策带动作用,以及自身竞争意识、创新能力的提升,最为明显。广东、浙江、福建40年来的经济增长都超过了400倍。

名次下降最多的是黑龙江(13位)、辽宁(11位)、上海(10位)、山西(9位)、吉林(5位)。东北没落最明显,三省实力下滑严重。在向新经济形态转变过程中,东北没能抓住机遇。以山西为代表的资源型经济省份,同样未能跟上新经济形态的内在产业要求。而上海从1960年开始,经济总量一直位居全国第一,40年后,上海从第一跌到全国11名,天津下降2个位次,相比之下,北京、重庆依然能上升2—3个位次。40年间,江苏、山东表现最稳定,基本保持在全国前5名,江苏则一直坐稳前二位次。

改革开放40年8个南方城市挤进“城市GDP总量前20名”

从城市GDP总量排名看,南北方经济差异更加明显。前20名中的北方城市,从1978年的数量占比过半,到2017年只剩4个城市,南方城市几乎将北方吞噬。首当其冲的深圳,是一个完全的改革开放“产物”。1978年,深圳还叫宝安县,待到十年后,深圳的经济总量已能排到全国前20了。此后一路开挂到如今跻身一线城市,2016年GDP总量超越广州,仅次于北京和上海。此外,东莞、郑州、长沙从外围层进到核心区,其增长也不容忽略。长沙、郑州在2008年时还未显眼,但到2017年时,长沙GDP已破万亿,郑州挤进前20,增长后劲十足。

与深圳向上跃升的曲线相反,华北、东北的一些中心城市则是走出向下的曲线。1978年时,长春、沈阳、哈尔滨、大连都在全国前10,待到改革开放10年后,广州已经反超,长春排名急剧下滑,直到下个10年,长春彻底从前20名消失。1998年时,哈尔滨、沈阳、大连都跌出10名外,2017年时,彻底跌出前20名。

1978年和2017年GDP前20名城市比较(单位:亿元)

【链接】相关机构对33个一二线城市2017年常住人口增量的变化统计梳理发现,2017年,有13个城市的人口增量超过了10万,超过20万的达到了6个,比上年多了2个。其中,人口增量最多的5个城市是深圳、广州、杭州、长沙和重庆。从地域分布上看,南方城市占据主导。

经济分化的本质是创新改革的分化

2000年和2016年各地区私营企业数量排名比较(单位:万户)

浙江:民营经济最发达、市场化程度最高的省份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民营经济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截至2017年底,我国民营企业数量达2726.3万家,个体工商户6579.3万户,注册资本超过165万亿元,民营经济对国家财政收入的贡献占比超过50%;GDP、固定资产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占比均超过60%;技术创新和新产品占比超过70%;吸纳城镇就业超过了80%;对新增就业贡献的占比超过90%。

民营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也产生了南北分化。长期以来,黄河以北的华北、东北,主要以国有企业为主,整个社会无法形成创新创业氛围,不仅本土民营企业无法萌芽、成长,而且也影响了外来民营企业入驻。数据显示,从2000年—2016年,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私营企业数量排名分别下降6、7、8个名次,这使得东北及一些北方老工业基地出现了整体经济“塌陷”,东北经济“塌陷”已是系统性问题,需要通过外部力量,打破僵化的经济体制。

相比之下,浙江作为民营经济的发祥地,诞生了万向、阿里巴巴、吉利、横店等世界级企业。2016年,浙江私营企业数量高达152.1万家,占全省内资企业比重接近80%,民营企业占据大半边天。民营经济贡献了全省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生产总值、70%以上的外贸出口以及80%以上的新增就业岗位,“五六七八”现象充分说明了民营经济在浙江经济中的基础性地位。

贵州、重庆:由对外开放“末端”变“前沿”

开放也是改革,二者如同孪生兄弟。没有改革,开放是无源之水,效果不彰;没有开放,改革缺乏参照和动力,行之不远。对外开放对国内改革具有倒逼效应和促进作用。

在改革开放这盘大棋局中,自贸区是盘活全局的棋眼。建设好自贸区,是以更大的开放促进更深入的改革。黄河以北区域经济发展滞后与封闭、保守有关,这使得许多省区很难站上对外开放的制高点。近年来国家实行自贸区战略。2017年,辽宁、浙江、河南、湖北、重庆、四川、陕西等7个自贸试验区挂牌运行,全国自贸试验区的数量达到了11个,形成“1+3+7”的试点格局。有了自贸区不一定经济增速就能加快,但有了自贸区,且用好自贸区,肯定对经济发展能起到促进作用。河南、陕西、湖北、四川、重庆等内陆省市建设自贸区后,自贸区不仅成为所在城市新的经济增长点,更重要的是降低了所在省市对外贸易成本。如重庆市在改革开放初期,外贸进出口总值不到10亿元,2017年,重庆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量达4508亿元,进出口排名全国第12位、西部第2位,其中出口2883.7亿元,排名全国第11位、西部第1位。进出口总量与1982年的11亿元相比增长了410倍,年均增长116%。

另外,近20年来,西南地区交通条件得到了很大改善,对外交通几乎与东部沿海同时进入高速公路、高速铁路时代,贵州的高速铁路甚至领先于江苏。数据显示,2017年,贵州省9个高速公路项目共400公里建成投运,全省高速公路总通车里程达到5833公里,实现贵阳到其他市(州)双通道连接,通车总里程排全国第9位,综合密度排全国第3位。这使得西南地区的对外形象大为改变,西南地区新经济也从无到有,甚至走到了全国领先位置。例如,贵州大数据产业、重庆IT产业、成都软件产业等,都是从无到有发展起来的。

东北三省:创新驱动亟需补短板

南北方经济差距拉大的背后,是传统产业与新经济之间的比拼,也是开放创新快与慢的差别。反映创新最直接的数据就是科技研发支出经费。统计数据显示,1998年,北方研发支出经费曾是南方的122%,2012年下降为73.8%,2016年进一步下降至南方的64.1%。特别是黑龙江、辽宁的研发支出在1999年还排在全国前10,到2016年下降至第19、16名,吉林也一直在20名左右徘徊,40年来未取得明显的进步。创新不足,甚至是倒退,使得东三省成为改革开放以来发展最慢的省份。相比之下,浙江的研发经费总量排名从1999年的第15名上升到2016年的第5名。

近几年,杭州新经济表现亮眼,尤其是以阿里巴巴、蚂蚁金服等为代表的新实体经济、战新产业对浙江经济转型升级带动效应十分明显。2017年,杭州市信息经济实现增加值(剔重)3216亿元,增长21.8%,高于全市GDP增幅13.8个百分点,占全市生产总值比重达25.6%。2015—2017年,杭州市信息经济连续三年增长超过20%,成为该市经济增长主引擎。

1999年和2016年各地区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单位: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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