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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北秘岭—重返无人区》:挑战“高难度”

2018-09-14纪文彬

综艺报 2018年17期
关键词:无人区纪录片

纪文彬

暑期档临近尾声,熙熙攘攘的你刚唱罢我登场中,8月31日上映的《藏北秘岭-重返无人区》以下简称《藏北秘岭》)独具一格。这是一部无旁白、无资料、无场景还原的纪实探险纪录片。当过记者,做过刑警,近30次进藏,辗转藏区多地10年,42岁首次以制片人身份出道的蔡宇,与95后女性导演饶子君合作拍出了二人的电影处女作,该片首次将世界第三极——羌塘无人区腹地“普若岗日冰川”的神秘面貌展现在观众面前。

用生命拼出来的电影

为寻求投资,3年前,制片人蔡宇怯生生来到北京,把拍摄《藏北秘岭》的想法向能接触到的圈内人一一表达,却屡遭拒绝。功夫不负有心人,中视影业董事长刘文军决定支持他的梦想,并提供了包括影片制作、宣发在内的2000多万元投资。2016年12月,蔡宇与饶子君一行48人前往羌塘无人区。40天的拍摄期里,团队历经雪崩、车祸、野兽袭击、冻伤、高原反应等重重艰险,在抵达无人区入口时,7名主创因伤病无法前行,主创团队仅剩3人,其余多为后勤保障人员。蔡宇依靠对西藏地形的熟悉及丰富的户外经验,临危受命,在既有工作任务之外兼任领队。

尽管随时面临生命危险,蔡宇依然选择挑战无人区腹地。谈及为何对这种高难度题材情有独钟时,这位来自贵州的制片人感慨道,时代留给三线城市中年人的时间和机会不多了,42岁才涉足影视行业容不得犯错,选择这一题材为的是创作全新内容。另外,高难度题材也意味着高门槛和独特性,这也让该片在短时间内难以被模仿。除商业因素,本片的创作初衷与蔡宇的个人情怀也密切相关。蔡宇想将此片送给母亲,也送给10年西藏路中遇到的那些因探险遇难而长眠于此的灵魂。

让纪录片走向大众

“专注西部边境传奇影视题材,致力纪录电影走向大众”是蔡宇的微博简介。《藏北秘岭》真实记录了一群怀揣梦想的电影人探索藏北无人区普若岗日冰川的历程。同为纪录电影,蔡宇觉得该片更像一部“故事片”。“我把拍摄环境放在了生命禁区,这里本身就会真实、自然地发生不少难得一见的环境冲突,这些内容不仅能受到专业观众的赏识,普通大众也比较容易接受。”

看重紀录片故事性的蔡宇,也将在下一部作品——《藏北秘岭》系列第二部中考虑加入格萨尔王史诗中的传说,这也是中国科学院考古发现的真实历史。“结合后的影片既有绝美影像,又能引起广大观众共鸣,同时还能提供深度思考。”蔡宇说。

借助国际合作,蔡宇希望纪录片能赢得海内外观众的喜爱。他表示,今后会像打造一款商品一样创作纪录片,国际机构也将在项目前期参与策划。在此期间,他还会和国内外的发行方进行创意研讨,并将营销策划前置。蔡宇介绍说:“《藏北秘岭》已在欧洲进行多语种版本制作,很快将登陆欧洲院线。”

展开国际合作并不意味着国内纪录片人必须拍摄国际背景的影片,在内容层面,蔡宇依然坚持中国故事,同时会更青睐备受国际关注的话题。“西藏因其独特、神秘,关乎人类心灵和人类童年,更能引起国际关注。本片没有记录西藏普通百姓的生活,而是溯流而上,寻找人类的根,最终呈现的故事跨越了国界。”

纪录片发行新模式

纪录片发行渠道分为三种:电视、网络、影院。一些纪录片在电视、网络平台播出后,实现口碑、收视双丰收,也会转而制作院线版本。《我在故宫修文物》《最后的棒棒》等便是此类代表。不过,这两部纪录片此前均在豆瓣有着9分以上的好口碑,转战院线后,《我在故宫修文物》票房累计645万元,《最后的棒棒》仅有90万元,与之前的成绩相差较大。

通过院线发行的纪录片,大多只在影院上映,待其下线后才考虑销售网络版权,作为影片长尾收益的一部分。去年12月,导演郭柯在接受《综艺报》采访时,其新作《二十二》正在与视频网站洽谈网络发行事宜。该片于2017年8月17日登陆全国院线,2018年3月8日在爱奇艺首播。大多数影片的网络发行收益源自影片的点击量、播放量等数据,有些则由视频网站一次性买断版权。

《藏北秘岭》在网络发行方面则走在了同行的前面,该片由专门的版权公司负责网络平台发行业务。蔡宇介绍,版权公司给予片方一定的基础保底费,另有分账收入与院线票房成绩挂钩,“随着票房递增,影片的分账收入也呈动态增长。”

采取这种发行模式,势必要求纪录片不能过于曲高和寡,必须具备一定的商业属性,这样才能在激烈的院线竞争中生存下来。“一部纪录电影,必须得有商业元素才能走得更远,如果只是个人表达,那就只能自己拍着玩了。”蔡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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