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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岁月的坚守

2018-09-10

学生天地 2018年20期
关键词:社火关公窗花

曾经看过一个小故事,说的是一个孩子听到李宗盛的《山丘》时问爸爸“涓滴”是什么意思,爸爸回答说是指水一点一滴地汇聚,还教了他一句杜甫的诗——“重露成涓滴,稀星乍有无”。这个故事让我想起一段诗意的话:“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我们说传承,说的不是点石成金的技巧,亦不是揠苗助长的捷径。跨越时代的传承是科技无法取代的。但愿它可以经由父母、长辈之手,唤醒一颗幼小的、干净的灵魂。趁我们还没长大,以温柔穿针,用欢喜引线,缝补那些弥足珍贵的时光,以备日后妥帖收藏。

传承故事

演皮影戏

师说

春节期间,我们灵台县非物质文化遗产展览会在影剧院举办。作为年龄最小的皮影戏演员,这是我第一次演出。

我和张艺嘉表演的是《温酒斩华雄》。乐声一响起,我便紧张得直哆嗦。一时糊涂,竟提起了猪八戒的皮影。我们面面相觑,可为时已晚。于是我灵机一动,干脆来个《关羽大战猪八戒》。我一耙,她一刀,我们竟打得不可开交。后来由于我的笨拙,“猪头”被关羽砍掉了。顿时,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们的演出也圆满结束了。

传承小匠人:李文昊

社火情

五岁时,我就在我们灵台社火队演“旦娃娃”,随红脸关公出五关。在电视还没有普及的年代,社火演出就好比当时的“春晚”。它涵盖了“春晚”的歌曲、戏曲、武术等多种类型。伴奏虽只有锣鼓,也几乎没有台词,但各种角色的形象十分鲜明。

据说灵台社火因周文王伐密祭天而起,有数千年的积淀。英雄人物、民间佳话在社火中得到了充分的呈现。每到春节,拥挤的人群就会簇拥着身着古装、威风凛凛的社火演员在街道和乡间涌动。年味也在代代相传的正能量和璀璨的现代文明的交织中变得更加浓厚。

(李天喜)

太平鼓

我生活在一个树木茂盛,天空湛蓝,空气清新的小县城,广场中央的太平鼓石雕在夏日的阳光里显得格外醒目。

太平鼓是一个木制圆柱体,两面用牛皮缝合,大约有八九斤重。鼓身雕刻着双龙戏珠的图案,龙是金色的,象征吉祥,周边的红漆像火红的太阳,象征幸福。鼓队大约有二三十人组成,逢年过节,鼓手们便会排着整齐的队伍,挥舞着手中的鼓鞭一路走一路打,汇聚到广场中央。金色的“杀鼓旗”在空中舞动,它是整个鼓队的指挥官。太平鼓有很多阵法,比如“梅花阵”“两军对擂”……最有趣的还数“鹞子翻身”,鼓手把鼓举在头顶打几下,然后放下来,半蹲着将鼓夹在两腿间边转圈边打。鼓声像春雷滚滚,雄浑有力。

传承小匠人:魏怡馨

师说

鼓子词

我的家乡至今还保留着一种传统的曲艺形式——兰州鼓子。兰州鼓子是以唱为主的传统曲艺形式,其中有一人、两人、三人演唱之分,主要表演手法是唱和说。演唱时主要以三弦为主要伴奏乐器,还辅以扬琴、板胡、二胡、琵琶、月琴、萧和笛。其唱腔清雅婉转,音域幽广,起伏平和,将喜、怒、哀、乐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村里有个古稀老人,常来我家串门,他爱了一辈子鼓子,也唱了一辈子,只要讲起弹鼓子的事儿脸上便乐开了花,说到兴奋之处就大唱两句。听他唱“边关调”的悲壮,“金钱调”和“剪靛花”的喜悦和平,还有经典版抒发豪情的“依尔吆”……我不禁沉浸在那悠悠的调子当中。

(火红军)

龙虎斗

爷爷今年七十五岁了,但耳不聋,眼不花,且思维敏捷。他有一手绝活——捏泥人。

说起来真有意思,那天中午,弟弟端着碗,在院子里吃饭。这时,奶奶养的两只大白鹅昂首挺胸,迈着将军步,向弟弟走了过来。鹅看见了弟弟碗里的白米饭,竟毫不客气地伸长脖子大吃起来,弟弟左躲右闪,急得满头是汗。这时,爷爷正好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帮弟弟解了围。事后,他把弟弟和鹅争斗的过程,用泥捏了出来,并起名“龙虎斗”。泥人儿形象逼真,惟妙惟肖,让人忍俊不禁。

传承小匠人:陈丽丽

师说

难忘妈妈的窗花

剪窗花是妈妈的拿手好戏。找来一张纸,随便折几折,再剪几下,就能剪出各种各样的鸟、兽、虫、鱼和花朵。

那年大年初一,村支书来我家拜年,一进小院,就看到了妈妈的剪纸作品,他激动地说:“老嫂子,你这窗花真是剪出水平来啦!我得把你这两幅作品送到县文化馆去展览。”结果在那年正月十五县里举办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交流会”上,妈妈的作品获得了一等奖。还有一次,我们村的一个女孩要出嫁,筹办婚事期间,女孩找到妈妈想让她剪幅窗花。妈妈笑着说:“看婶子的吧!”转眼间,一幅《今天是个好日子》的窗花就栩栩如生地呈现在了女孩面前。

剪纸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构成要素之一,正是在母亲这样朴实无华的百姓手中一代代传承下来的。

(张德生)

家乡的地摊戏

每年春节我都跟着爷爷到村口去看地摊戏,今年也不例外。只见在路面最平整的地方,有一块巨大的红地毯,地毯正上方放着四五个照明灯,而地毯四周早已坐满了人。

不一会儿,地摊戏开始了,演员们一个个粉墨登场,他们身上穿着漂亮的戏服,脸上抹得花花绿绿,头上戴着头饰,走起路来一闪一闪的,非常耀眼。我一边看他们表演一边听着旁边的老奶奶讲述她们小时候的故事,其中一位老奶奶说:“我小时候没有电视,所以最盼望看地摊戏了。现在生活好了,每天都能看到精彩的节目,年轻人已经没有几个愿意看地摊戏的了,但戏剧是中华民族五千年的精华,我们不能忘记它。”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再看了看四周观看的群众,感觉有点失落,除了老人和小孩外,几乎没有年轻人。作为祖国的未来,我们更要以己之力传承和弘扬民族文化。

传承小匠人:李怡婷

师说

一枝开在乡村的俊俏野百合

庄浪南湖眉户犹如开在山间的野百合一样,摇曳俊俏。这株民间艺术的精品以其质朴健康的风姿,清冽馥馨的韵味为广大群众所喜闻乐见,百年来,兴盛不衰。

南湖眉户也叫南湖地摊,因为演出地点比较随意,所以不用搭台子表演。在街头巷尾,或门前院落,或村边道旁较为开阔的平地上都可以设摊演唱。搬一张桌子,几个凳子,挂一盏昏暗的汽油灯或马灯就可开演。群众围成一 圈席地而坐,等待各种角色登场。山村的夜幕下欢笑声不绝于耳。

随着时代的变迁和时光流逝,古老的文化越来越需要年轻人的学习和传承,让南湖眉户永存于后世吧。

(李正荣)

名人说戏

童眼现戏

○琦 君

有一次看评剧,台上演的是《芦花荡》,周瑜与张飞杀得难解难分。听后排一个小男孩问他爸爸:“这两个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呀?”爸爸回答:“两个都是好人。”小孩又问:“两个好人为什么要打架呢?”爸爸说:“好人跟好人有时也会打架的,你不是有时也会跟哥哥打架吗?”孩子不做声了。

过了一会儿,孩子又说:“爸爸,我不要跟哥哥打架了,我是好人,哥哥也是好人呀!”我听得乐不可支。过了一阵儿,周瑜又与黄忠打了起来。小孩又问:“爸爸,那个穿黄衣服的年轻人,胡子怎么这么白呀?”爸爸说:“那是假胡子,他要扮老人呀。”小孩说:“不要扮老人嘛,难看死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回头朝他看。他正用一条白围巾蒙住自己的下半边脸,模仿台上黄忠的白胡子。发现我在看他,他不好意思地放下围巾,噘起小嘴,说:“我不要白胡子,我不要当老人。”

我再也无心看台上的戏,不禁想起自己年幼时,坐在外公的怀里看戏的情景。我最喜欢看诸葛亮与关公,他们一出来,我就合掌拜一拜。关公的马童一翻筋斗,我就拍手。我不喜欢周仓和张飞,他们的脸太大、太黑。

外公边看边讲笑话。他说,关公在台上,把桌子一拍,喊一声:“周仓在哪里?”周仓摘了胡子正在台下吃馄饨,听到关公喊他,连忙上台,忘了戴胡子。

关公一看他下巴光溜溜的,又把桌子一拍,说:“叫你爸爸来。”周仓一摸下巴,连忙下去,把胡子戴了,再上来,喊一声“周仓来也”。外公说完,边上的人都哈哈大笑。

最高兴的是第二天,戏班子全体人员到我家来游花园。我看出好几个人脸上的油彩都没洗干净,就问哪个是关公。那个演关公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尖说:“是我,是我。”我说:“你是忠臣。我最讨厌曹操,他是奸臣。”那个演曹操的大笑着说:“我是演奸臣的,你看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看他一脸和气,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说:“我是好人呀。”我说:“你不要演坏人嘛。”他说:“都要演好人,坏人谁来演呢?”我有点迷惘。外公说:“台上的好人坏人你分得清,台下的好人坏人你就分不清咯。”我越发糊涂了。

七八岁的童子,怎么懂得外公话里的意思?那时的我,不就跟现在后排那个孩子一样天真吗?

三言两语

老手艺需要新力量,非遗传承OR创新

@小鱼随着时代的变迁,我们深知,失去年轻人的传承对任何一个传统艺术来说,都是一件糟糕的事情。而对于创新和继承的问题从古至今一直就争论不休。

@王绵绵好的东西必须要传承。学生更应该从小就了解和学习不同种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而抓其精髓,利用到现实生活中,这才是对它最好的保护。

@跳跳我爷爷就是骨雕的传承人,听他说,过去都是非嫡亲徒弟不传,现在则不顾及这些了,只要有人愿意学,他就倾囊相授。

@卢曼我觉得一味继承传统艺术已经无法满足当下人们的审美需求。我们不仅要保护和传承优秀的文化遗产,更重要的是要与时俱进。只有这样才能使其保持旺盛的生命力。

@米奇非物质文化遗产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每一代从事这些技艺、表演的传承人在继承中又会将自己的体会、经验融入其中,因此,他们所创作的作品也不可能不留下时代的印记和元素。

@猫哈在传统社会,经济不发达,人们总是能充分发挥自己的生存智慧,就地取材,创造各种实用的手工制品,把平淡的日子过成一首自给自足的小诗。可随着时间流逝,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被快速的社会节奏所淹没,我觉得这跟社会的发展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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