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城汉画像石文化
2018-09-10王鹏程
摘 要:作为儒家文化的发祥地,邹城自古就有“孔孟桑梓”“邹鲁圣地”之美誉。这里留有孔孟的圣迹,更将儒家的价值观、伦理观千年相承,在邹城出土的汉画像石中,我们也看到了儒文化对汉画的深刻影响。
关键词:邹城;汉画像石;文化;艺术
两汉时期的邹城被称为“邹县”,属豫州鲁国,此期,国家统一强盛,社会稳定,文化繁荣,百姓安宁,到处呈现出一片歌舞升平、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邹城一度成為鲁西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之一。汉画像石是这一时期艺术成就的代表,也是汉代绘画艺术达到较高水平的标志,它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和深沉雄大的艺术风格,成为邹城最具时代和地域特色的古代优秀文化遗产。
有关数据显示,目前全国共发现汉画像石1万块左右,山东与其相近的苏、皖北部地区,是全国汉画像石遗存最丰富的区域,而邹城又是山东汉画像石分布较为密集的地区之一。据统计,孟庙和邹城博物馆目前共收集保存汉画像石200多块,部分精品在博物馆陈列展出。
两汉时期,这里鸿濡相卿人才辈出,先后孕育出了韦贤、韦玄成、匡衡、刘表、土粟、仲长统等一大批杰出人物,其子孙长期生活在这一地区。这些豪族世家、巨户富商,生时极尽奢侈之风,死后崇尚厚葬之风。邹城又是儒学的发源地,素有:“孔孟桑梓之邦,文化发祥之地”的美誉,人们自古受儒家思想的影响根深蒂固。儒家思想中,孝道占有重要的地位,《礼记·祭统》载:“孝子之事亲也,有三道焉。生则养,没则丧,丧毕则祭。养则观其顺也,丧则观其哀也,祭则观其敬而时也。尽此三道者,孝子之行也。”由此可见,对祖宗死后所处理丧事的态度,也是尽孝道的一个重要标准,为表示对祖宗的孝心,人们多用厚葬来尽孝。在汉代,孝是人们出入仕途的重要途径,而厚葬又是获得孝的重要手段,于是死者子孙以“厚葬为德”称孝,以达到炫耀争名之目的。而且邹城地理位置优越,自然条件得天独厚,境内多山地丘陵,盛产丰富的石灰岩石,易于采运和雕刻,为营造墓室时广饰石刻画像提供了极大方便。
汉画像石中那种原始、大气而别致的构图,简括而生动的形象,平面又极具三维空间的表现力,或人物、或走兽、或神异、或树屋,都呈现出一种漫不经心,却恰到好处。这种神奇的艺术创造者,多是两千多年前师徒相承的石匠班子所为,他们没有今天艺术家的窠臼和模本,恐怕也没有想过青史留名,他们当时只是把这作为一种营生、一种生活,于是才有了随心所欲、天马行空的创造,或因如此我们今天才有幸看到汉人的朴拙与豪放、心之韵与真性情。这种艺术离生活最近,以至于我们今天抚摸和解读它,都能感受到汉人的呼吸,倾听到心灵的低吟。
另外,邹城地区的汉画像石更多地呈现了楚文化的特征。其实邹鲁地区的文化与楚文化密不可分,邹城处于邹鲁文化向楚文化的过渡地区,这在客观上使其具有了二元文化特征,既丰富了她的表现形式,又大大拓展了她的表现内容。从西汉到东汉,经历了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变革,以儒学为标志,以历史经验为内容的先秦理性精神也日渐濡染在人们的观念中,从而在中国历史上,揭开了南北文化大融合的序幕。
楚地的神话幻想与北国的历史故事,儒学宣扬的道德节操与道家传播的虚幻之谈,交织杂陈,并行不悖地浮动、混合显现在汉画的艺术世界中。生者、死者、仙人、鬼魅、历史人物、现世图景和神话幻想同时并陈,原始图腾、儒家教义和崇神迷信共置一处……我们在今天有幸读到了一个想象混沌而丰富、情感热烈而粗豪的浪漫世界。尽管儒家和经学在汉代盛行,但汉画像石艺术的特点却恰恰是它不可思议地挣脱了儒家狭隘的功利信条的束缚,通过神话和历史、现实和人、神与兽同台演出的丰满画面,显示了兼容并包的汉代艺术胸襟。这也正是汉代艺术的特征与本色。
总结
汉画像石中的图画是佛教传入但未对本土文化产生重大影响时期的石刻画像,是中国美术最初时期刻在石头上的永恒记忆。它犹如历史的一面镜子,包罗社会生活万象。作为纯正的中国艺术,汉画像石浑沉雄绝,粗犷豪放,充满了力量感和运动感,从而把泱泱大国的优秀文化张扬到极致。
作者简介:
王鹏程(1994-),男,聊城大学美术学院16级研究生,专业:美术,研究方向:
(作者单位:聊城大学美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