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国家应对逆全球化的贸易便利化合作框架与水平测度研究

崔日明 梅宇航

[摘要]近年来，发达国家“逆全球化”影响席卷全球，以中国为代表发展中国家在对外经济发展方面面临严峻形势的背景下，从贸易便利化角度入手，基于指导原则、合作目标和总体架构等三个方面重新设计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合作框架，并实证测算其贸易便利化的总体水平与二级指标水平，可以为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水平的提升提供最新的数据支撑和对策借鉴。

[关键词]逆全球化；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

[中图分类号]F1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3541（2018）05-0125-05

贸易便利化，通常是指通过国家政府层面的协调与政策实施，基于简政放权、新技术如物流、通关报关等技术的应用、相关双边或多边经贸协议的签订，使得单个国家或者多个国家之间的贸易流程得到极大简化，从而提高贸易效率的过程。目前，贸易便利化为贸易带来的效率提升和成本降低等益处已经得到广泛承认，因此，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区域合作协议开始把贸易便利化条款纳入政府的贸易政策或者多边贸易合作协议。近年来，金砖国家间的贸易合作愈加重视贸易便利化的推进工作。虽然作为近年发展较为迅速的国际区域合作模式，金砖国家的国际影响力有了显著提升，但与欧盟等世界先进区域合作模式相比，金砖国家经济合作水平还有较大差距，尤其在当今全球“逆全球化”趋势愈演愈烈的环境背景下，金砖国家经贸合作正面临更大阻碍。结合金砖国家的实际情况，贸易便利化合作可以成为金砖国家整体竞争力提升的有效突破点。

一、“逆全球化”背景下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合作框架构建

（一）全球贸易保护新周期的负面影响

近两年，“逆全球化”的浪潮正在兴起，从欧洲到美国，从英国脱欧到特朗普当选，一次又一次的“黑天鹅”事件不断冲击着当代经济的全球化惯性。作为“逆全球化”最主要表现的此起彼伏的贸易保护主义，也正在向愈来愈多的国家蔓延。全球贸易增速持续下滑的原因，除了世界经济增速放缓以外，还与贸易保护主义抬头有较大关联。当前，以发达国家为主要群体的“逆全球化”浪潮渐起，特朗普“退出主义”中的多数内容均是以贸易保护为核心。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虽然全球经济增长势头在2017年出现了明显恢复迹象，并在过去6年来首次上调了2018年全球经济增长预期，但全球经济发展的基础仍不稳固，阻碍因素较多，“逆全球化”趋势并没有得到有效遏制。英国经济政策研究中心2017年发布的《全球贸易预警》报告数据显示，自2008年金融危机发生至今，二十国集团中除了欧盟以外的全球十九个最主要国家，共发生2300项左右的贸易促进措施，而贸易限制措施则多达7000项，其中，美国发动的次数最多，达1200项，占比约18%。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说，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势头的出现同样也源自低迷的全球经济形势。在全球贸易保护主义处于新的上升周期的背景下，中国等发展中国家毫无例外地成为最主要的目标区域。据商务部最新数据，中国在2017年继续成为全球遭受贸易救济调查次数最多的国家，共遭到来自21个国家的75起调查事件。汇总往年情况，中国已经连续12年成为全球遭受“双反”调查最多的国家，而且这些调查大多来自美方。就在2017年11月特朗普访华前夕，美国商务部仍借助铝箔反倾销案件调查，将中国继续视为“非市场经济国家”，进而借口继续对我国实施所谓的反倾销调查“替代国”标准。根据世贸组织相关规定，世贸组织成员对中国反倾销的“替代国”做法应于2016年12月11日中止，但如今已过去一年多，欧美等发达国家仍没有任何实质性改变。因此，在全球各国所共同面临的低迷的外部经济环境下，更多的贸易保护使得我国出口贸易在所遭受的负面外部因素方面雪上加霜。金砖国家其他国家也面临相同的困境。根据全球贸易的实务发展经验，贸易便利化是有效提升贸易运作效率的手段，其重要性已经得到公认，当前几乎在所有的单边、双边及多边的区域经贸合作措施中均有涉及。相比而言，金砖国家间的贸易便利化推进工作还有较大差距，尤其在全球经济逆行的环境下，推进贸易便利化工作会遭遇更大阻碍，但换个视角看，“逆全球化”既是阻碍，也是机遇，在发达国家退出全球合作潮流下，金砖国家积极推进贸易便利化也许将开拓更广阔的全球市场。

（二）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合作框架

關于贸易便利化建设，全球范围内尤其是发达国家已有较为成熟的发展经验。一般来讲，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贸易便利化推进工作应该包含以下四个方面的内容：第一，构建主导本国或地区贸易便利化工作的协调机构，如贸易便利化委员会；第二，国家层面颁布明确的贸易便利化规章文件，推动贸易便利化工作清晰透明化，做到有章可循；第三，重视和参考贸易便利化的国际标准，因为发达国家在相关领域开展时间较早，经验丰富，很多政策已得到实践检验；第四，构建完善的风险监管体系，毕竟贸易便利化工作的一项主要内容是简化贸易流程，而流程简化往往带来的最大成本便是风险，如何防止风险成本扩大，是监管体系的最主要职能。如表I所示，笔者根据金砖国家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及金砖国家间的贸易往来，设计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合作框架，包含指导原则、合作目标和总体架构（宏观框架和微观框架）内容。总而言之，贸易便利化工作对一个国家或地区来讲是较为复杂的体系工作，往往牵扯到较多的部门和人员利益，因此来自国内外的困难和阻碍重重，需要多部门成体系地高效率配合，才可达到效果。贸易便利化委员会等主管协调机构，也应该被赋予较高权限，以使其更好地发挥协调作用。

二、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水平测度

（一）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总体指标水平

目前，用来评价一个国家贸易便利化水平的常用指标，较权威的包括参考世界经济论坛每年定期公布的贸易促进指数（Enabling Trade Index，ETI）指标和《全球竞争力报告》中的相关贸易便利指数。世界经济论坛2016年公布的贸易促进指数（Enabling Trade Index，ETI）显示，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程度的整体排名仍较为靠后，其中，中国排名61位，俄罗斯排名111位，印度排名102位，巴西排名110位，南非排名55位。这一最新数据较2010年的数据相比，除了南非从2010年的72位上升到现在的55位以外，其余四个国家均呈现下降趋势，中国从2010年的48位下降到现在的61位，俄罗斯从2010年的110位小幅下降到现在的111位，印度从2010年的84位下降到现在的102位，巴西从2010年的87位下降到现在的110位。从实际数据可以发现，金砖国家虽然经贸合作发展成绩显著，但在贸易便利化水平提升方面仍不稳定，甚至在近年还呈下降趋势。在当今“逆全球化”盛行的国际经济环境下，这使得相关问题更加凸显。

再根据另一数据来源即《全球竞争力报告》中的相关数据指标进行评价，包括其中主要的港口运营效率、海关运作环境、金融市场环境和电子商务发展水平等数据指标。可以看出，上述分指标正是前文所述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构建的宏微观框架的主要组成部分。通过各分指标的加权计算可得贸易便利化指数，由于与前文的贸易促进指数计算方式有明显差异，导致金砖国家之间的前后排序与贸易促进指数的排名并不一致（见下页图1和表2）。但有一点可以证明，即与发达国家相比，金砖国家整体贸易便利化水平虽然呈小幅度上升趋势，但排名仍处于中游偏下的位置。两个指数指标测算互相印证，表明数据结果可以较为准确地反映当下金砖国家的贸易便利化发展情况，金砖国家在贸易便利化水平的提升和合作方面潜力巨大。

总之，根据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年度数据，金砖国家的贸易便利化整体发展水平在世界上仍处于中下游阶段，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明显。从表2的数据计算来看，金砖国家在金融危机后，整体呈小幅度上升趋势，其中，中国的贸易便利化水平在2012年达到5.7的峰值，此后呈现小幅下滑，近两年又有所回升，并且一直都是金砖国家中贸易便利化较高的国家；俄罗斯的贸易便利化水平变化与中国类似，在经过小幅波动之后，在2012年达到近年的最高水平，此后在变化波动中有小幅下降趋势；印度的贸易便利化指数近年保持在4.1左右，2014年达到最高的4.4，近两年小幅波动；巴西在该项指标的测算下属于金砖国家中贸易便利化水平较高的国家，尤其在近年基本上排在中国后面，排名第二；南非近年的贸易便利化指数基本维持在4.7上下，2015年达到最高值，2016年有所下降，为4.8，排在金砖国家中的第四位。

在具体原因方面，概括来说，与全球国家整体发展水平来比较，虽然金砖国家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已经积累了较大优势，特别是在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推动下，作为其中最重要的国家间投资内容，基础设施建设合作已经成为金砖国家间经贸合作的核心推动力，但在微观框架因素方面，如海关通关效率和便捷程度、相关贸易和海关政策的清晰透明、政府机构办事效率等，还与发达国家有较大差距。例如，中国虽然近年来在对外贸易政策发展方面取得明显进步，通过建立一批自由贸易试验区，推进对外经贸政策改革，但由于基本上还属于起步阶段，因此，改革成效尚未显现，短期内无法对金砖国家体系的贸易便利化改善起到明显作用，长期当然是明显利好的。在其他国家中，南非是近年发展较快的国家，在贸易促进指数中，南非于2016年超过中国，成为金砖国家中排名最靠前的国家，这与其近年来的对外经济发展战略密不可分。而俄罗斯、印度和巴西等三国则在贸易便利化方面发展稍显迟缓，总体来看，普遍存在基础薄弱、国内改革力度不大和合作积极性低等间题。当然，这也是金砖各国均存在的共性问题。不过，当下的国际环境，尤其是特朗普上台后美国实施的一系列“反全球化”对策和一再的“退退退”，以及对俄罗斯不断施加的各种国际压力，却成为金砖国家这一合作体系进一步发展的机遇所在。世界贸易组织刚刚颁布的《贸易便利化协定》，也许意味着金砖国家推进贸易便利化、推进更加密切的合作发展的黄金时期已经到来。

（二）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的分指标比较

根据前文所述，关于贸易便利化的国家发展评价指标，主要参考较为权威的世界经济论坛所发布的贸易促进指数和《全球竞争力报告》中的各种指标，结合指标特点，贸易促进指数较适合探讨国家总体贸易便利化发展水平，而在分析分指标探究原因层面，《全球竞争力报告》中的指标数据较为对应。根据《全球竞争力报告》中的相关数据指标进行评价，包括金融市场环境、海关运作环境、港口运营效率和电商发展等核心二级指标，按照学术界的一般做法，将这些指标加权整合综合分析一国贸易便利化发展程度。图2为摘取的2016年金砖国家在各分指标上的数据分布，本部分主要从上述分指标探讨比较金砖国家在贸易便利化进程上的发展情况。

1.港口运营效率

在探討该分指标之前，首先需要说明的是，之所以港口运营效率可以作为贸易物流运输的代表指标，主要是因为整个全球环境自古至今，航海货物运输一直都承担着全球经济发展的主要运输动力，无论是500年前的大航海时代，还是如今的万吨智能化巨轮，这一角色地位始终没有改变。当然，其他交通运输方式，尤其是航空运输进步明显，但其运力极低的最大短板始终无法改变。因此，作为体现航海运输水平的最主要指标，港口运营效率是推进贸易便利化发展的重要内容。

关于港口运营效率，根据国际港口发展经验来看，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评价考核，包括港口内部运营效率、港口与其他港口之间的联网效率和港口对内陆腹地的辐射水平等，而港口内部运营效率主要受港口单位经营管理、集装箱装卸效率、货船调度能力等方面的影响；港口与其他港口之间的联网效率则主要受港口之间政府层面的政策对接情况、港口之间的交通路线建设等方面的影响；港口对内陆的辐射水平则主要受到一个国家内部交通互联网的建设影响，尤其是港口建设相配套的铁路和公路等陆地运输的建设情况。

比较来看，目前，由于中国在进入新世纪以来经济的快速发展，尤其在金融危机过后的8年时间里，伴随一系列经济刺激和复苏政策的大力实施，再加上以“一带一路”为代表的对外经济合作政策的广泛积极推进，国内基础设施建设取得了长足进步，并在近年还越来越多地在国际上开展交通基础设施的投资建设工作，因此，在金砖国家体系里，中国已经在港口运营效率这一分指标中取得相对的领先地位，超过之前传统强国南非。此外，印度近年也由于越来越重视在亚洲经济中的合作，因此，在港口建设方面也进行大规模的投资，取得了显著成效，目前排在金砖国家第三位。巴西一直是南美国家中对外经济合作发展的领头羊，尤其在航海运输方面，但近年也表现出后劲不足问题，基础设施建设面临维护不到位和更新换代不及时是主要原因，前几年甚至出现过中国进口自巴西的大豆因为巴西港口落后且拥堵严重而取消订单的事件。与上述国家相比，俄罗斯在港口建设方面则面临更大的先天不足，因为地处北半球高纬度地区，大部分的海岸线由于长年冰冻无法正常使用，本质上与内陆国无异，也导致俄罗斯在该项指标的贸易便利化提升方面面临更大挑战。

2.海关运作环境

一国的海关运作环境从包含内容方面，主要涉及海关机构直接的税收成本和海关通关流程成本两大内容，后者又具体分为流程的简化高效与否和政策的透明度。目前来看，依据其他国家的相关经验，海关制度在贸易便利化水平提升方面主要可以在国际标准协同和海关业务流程升级两个层次体现，即从宏观长远层面的制度导向在调整和微观短期层面的业务流程完善两个方面。海关制度的国际标准协同方面，目前，全球贸易发展普遍存在国家间海关制度不协调的问题，是各国共同的努力方向，金砖国家从长远的贸易便利化发展角度看，必定在海关制度发展方面达成长远的一致标准，再加上目前金砖国家在国际海关制度发展方面与发达国家仍有差距，所以，长期的海关制度标准的逐步融合统一并与国际接轨是必然选择。关于微观短期层面的业务流程完善，只是目前金砖各国短期内可以在海关操作方面立竿见影的对策选择。就发展现状而言，得益于多年连续的对外开放和经济合作建设，中国和南非仍处于金砖国家中海关运作环境建设的较高水平，包括海关在内的边境政府单位运营效率普遍较高。而受制于国内政策法规的限制，俄罗斯海关运作环境处于金砖国家中的最低层次，鉴于海关环境效率和国内规制改革将是下一阶段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提升的重要改革方向，俄罗斯在此方面将面临较大压力。众所周知，2017年9月，备受瞩目的金砖国家领导人峰会在中国厦门隆重召开，与会金砖国家共同签署了《金砖国家海关合作战略框架》，明确提出，金砖国家将共同推动“经认证的经营者”（AEO）互认合作，建立海关数据交换和共同标准，加快过境货物通关和服务共享平台建设，并在新兴事务方面，《战略框架》明确金砖国家海关将共同建立数字海关，实现海关无缝通关。

3.金融市场环境

前文提到，金砖国家在国际上的综合影响力显著提升，但与之严重不相匹配的则是尚处于发展初期的金融服务业，尤其与发达国家相比，金砖国家的金融市场在发展层次和开放程度上还有较大差距，在金融服务业对经济发展越来越关键的今天，金砖国家金融市场整体竞争力提升成为迫切需求。综合比较金砖国家的金融市场发展来看，南非在金砖国家中属于开放度较高的国家，但其外汇储备在金砖国家中较低，对其金融系统的抗风险能力产生不利影响；相反的是，中国和俄罗斯的国际金融势力主要体现在国际金融资产的增长上，尤其在外汇储备方面，虽然中国近年外汇储备有下降趋势，但仍然是全球最大外汇储备国，占据全球外汇储备的比例达30%左右，是排名第二的日本和排名第三的瑞士的2倍和4倍左右，但是，众所周知，外汇储备规模并不是一国金融市场发展水平的最关键因素，且外汇储备过高也有明显的负面影响和国家层面的资金管理压力。

目前，中国和巴西等国在金融市场开放方面面临最大的问题仍是国际资本流动的管制问题，虽然伴随经济全球化的推进，各国都在逐步放开金融管制，但考虑到发展中国家地位及外部资本的冲击风险，目前在对外开放度上仍明显低于发达国家。此外，印度在金融市场发展方面处于金砖国家较低水平，无论是在开放程度，还是外汇储备规模方面，都处于相对低位，未来提升改善空间潜力较大。针对金砖国家在金融业发展方面的共同不足，2015年，金砖国家共同签署并通过了《金砖国家银行合作机制金融合作框架协议》。2017年3月，中國外交部金砖国家事务特使王小龙在北京召开的金砖国家智库研讨会上也提到，金融合作是2017年金砖国家合作的重点。因此，展望未来，金砖国家将在金融发展层面开展更广泛和更深入的合作，应充分发挥金融服务业的经济服务和支撑作用，从而为贸易便利化提升构建必要条件。

4.电子商务发展

2017年9月，金砖国家领导人峰会在厦门顺利召开，会上签署了一系列金砖国家合作协议，其中与贸易便利化合作关系最密切的当属《金砖国家电子商务合作倡议》的签订。数据显示，金砖国家跨境电商的发展平均增速已达35%左右，其中，发展最快的中国和俄罗斯更是高达80%的士曾长水平。

由于金砖国家之间一直存在的制度差异、经济距离等因素，使得国家间在电商发展方面存在较大分歧，也引致金砖国家在发展电商产业合作方面的共同迫切需求。目前，在金砖国家中，除了南非在该方面发展尚处于起步阶段以外，其他国家均发展迅速，中俄两国一直保持领先优势。在阿里巴巴、腾讯、百度等一批优秀互联网企业的带动下，中国电商规模已达20万亿级别，在“十二五”期间，中国的电商规模增长了近3倍，如今已经成为全球电商发展的领头羊。总体来看，金砖国家具备全球近一半人口的巨大市场优势和经济高速增长，决定了电子商务发展前景广阔，因此，作为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提升措施的先导方向，跨境电商的推动将成为金砖国家未来更广阔合作的敲门砖，各国都应以此为契机，快速提升全面的合作水平。

三、结论

从实际数据可以发现，金砖国家虽然经贸合作发展成绩显著，但在贸易便利化水平提升方面仍不稳定，甚至在近年还呈下降趋势，这在全球贸易便利化大趋势背景下使得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提升问题显得尤为重要。金砖国家近年来伴随经济影响力的显著提升，合作发展也达到空间规模，但贸易便利化水平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当前，金砖国家推进贸易便利化主要面临提升共识、解决贸易便利化的系统性复杂问题和全球经济逆行的环境阻碍等三大方面制约因素，在构建贸易便利化合作框架方面，要遵循国家内部水平式的功能性合作原则，国家之间探索式的尝试性合作原则，国际物流合作为首要目标发展原则，国家软环境标准统一规范建设原则及贸易便利化建设目标规划制定原则。在上述原则指导下，应将贸易便利化作为金砖国家间经贸合作的主要内容，以提高金砖国家间经济合作效率和收益、降低流程成本、提升整体国际市场竞争力为总体目标。目前，贸易便利化为贸易带来的效率提升和成本降低等益处已经得到广泛承认，因此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区域合作协议把贸易便利化条款加入到政府的贸易政策或者多边贸易合作协议中，金砖国家体系应重视贸易便利化的意义和作用，充分发挥各国优势特点，结合长处，快速推进贸易便利化发展的改善提升，为金砖国家经济合作提供坚实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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