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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化预交联凝胶颗粒在油藏中的运移与调剖特性

2018-09-07刘义刚丁名臣韩玉贵王业飞邹剑赵鹏

石油钻采工艺 2018年3期
关键词:孔喉喉道运移

刘义刚 丁名臣 韩玉贵, 王业飞 邹剑 赵鹏

1. 中海石油(中国)有限公司天津分公司;2. 中国石油大学(华东)

随着水驱和以聚合物驱为主的化学驱的深入,大多数油田进入高含水采油阶段,并且由于长期水动力地质作用的影响,油藏非均质性显著加剧,导致聚合物驱后仍有大量原油滞留地下,且滞留原油中约有65%~77%分布在注入水无法波及的低渗区域,如何扩大波及体积成为提高采收率的关键[1]。预交联凝胶颗粒(PPG)是当前改善吸水剖面应用较多的调驱剂之一,其主要通过聚合物单体、交联剂及其他添加剂的地面交联、烘干、粉碎,注入地层后吸水膨胀,封堵高渗通道;具有地面交联、强度可控、耐温耐盐性好等优点;能够克服传统的本体凝胶、冻胶或者弱凝胶应用中,地下成胶影响因素多、成胶时间和强度受温度、矿化度、剪切作用等影响难以控制、容易堵井等不利因素的影响[2-4]。B-PPG是近年来在PPG基础上发展的一种具有支化结构的预交联凝胶颗粒,其在主链上引入部分支链。独特的部分交联网络结构使B-PPG具有优异的弹性、耐温抗盐能力,而部分支化结构赋予了B-PPG良好的增黏能力,改善了颗粒的悬浮性能[5-6]。部分学者针对该型B-PPG调驱剂开展了一些有益的研究评价,主要集中在颗粒黏弹性、调剖和驱油能力等方面[5-8]。针对一种B-PPG颗粒,其膨胀能力、微观运移特征、颗粒与渗透率的匹配性和调剖效果值得进一步深化研究。

1 实验材料与方法

B-PPG(粒径100~150目)呈不规则形态,吸水后粒径明显变大(如图1所示),胜利油田勘探开发研究院提供;模拟地层水矿化度6666.0 mg/L,离子成分组成:Na+为2456.5 mg/L、Mg2++Ca2+为128.5 mg/L、Cl-为 4034.0 mg/L、SO42-为 47.0 mg/L。

(1)膨胀性实验。B-PPG的吸水膨胀性,直接关系到其与油藏孔喉和渗透率的匹配性,以及颗粒的封堵能力。研究中利用称重法,计算了吸水前后颗粒体积和粒径的膨胀倍数,方法如式(1)和式(2)[9]

式中,Sv为体积膨胀倍数;ma为膨胀后质量,g;ρb为膨胀前密度,g/mL;mb为膨胀前质量,g;ρa为膨胀后密度,g/mL。

按照近似球形折算颗粒粒径膨胀倍数为

图1 B-PPG颗粒形态Fig. 1 B-PPG particle morphology

式中,Sd为粒径膨胀倍数;Sv为体积膨胀倍数。

(2)运移与封堵特征实验。玻璃刻蚀模型尺寸为6.0 cm×6.0 cm,其中内部刻蚀区域尺寸4.0 cm×4.0 cm,孔喉尺寸分布范围为 50.0~400.0 μm(如图2(a)所示)。在室温20 ℃条件下,以0.01 mL/min速度连续注入2000 mg/L膨胀后的B-PPG(粒径中值430.0 μm),通过显微装置实时观测颗粒在模型中运移状态与封堵特征。渗透率匹配性实验。在70 ℃条件下,将膨胀后质量浓度为2000 mg/L的B-PPG连续注入尺寸为Ø2.5 cm×80.0 cm,渗透率分别为5.2、3.2、1.6、0.7 D 的三测压点填砂模型(如图2(b)所示),检测各测点压力,根据压力特征判断B-PPG与模型渗透率的匹配性。

图2 运移与封堵特征实验用刻蚀模型和填砂模型Fig. 2 Etching model and sand-packed model used in the migration and plugging characteristic experiment

(3)调剖实验。调剖特征实验。将不同渗透率、尺寸为Ø2.5 cm×80.0 cm的2个填砂模型并联,采用合注分采的方式,连续注入2000 mg/L的B-PPG,之后进行后续注水,计量高、低渗模型产出液量,根据分流率特征,判断B-PPG改善吸水剖面的能力。驱油实验在玻璃夹砂模型(尺寸:8.0 cm×8.0 cm)中开展;分别利用10目和30目石英砂充填模型高渗和低渗区域;抽真空饱和油后,恒温70.0 ℃老化24 h;水驱之后连续注入质量浓度2000 mg/L的B-PPG(速度0.15 mL/min),通过显微装置观察、记录不同阶段模型中原油的分布状态。

2 实验结果与讨论

2.1 B-PPG的膨胀性

B-PPG不同时间的体积膨胀倍数如图3(a)所示、膨胀前后的颗粒粒径和粒径膨胀倍数如图3(b)所示。

图3 B-PPG膨胀性能Fig. 3 B-PPG swelling properties

由图3可知,B-PPG吸水膨胀速度快,吸水10 min,达到膨胀稳定。体积膨胀倍数为47.3,颗粒粒径中值从120.0 μm膨胀至430.0 μm,粒径膨胀倍数为3.6。实验所用的B-PPG较文献报道的部分PPG膨胀速度快、膨胀性强,后者膨胀时间最长可达几十小时,体积膨胀倍数为10.0~20.0。膨胀速度慢,有利于在颗粒膨胀前注入油藏中,实现深部调驱;对于膨胀速度较快的B-PPG,则应保证膨胀后颗粒与油藏渗透率的匹配性,使其能够运移至油藏深部。颗粒的膨胀性能,主要受初始本体凝胶组成和强度的影响。凝胶主剂、交联剂浓度越高,强度越大,研磨得到的颗粒膨胀性越弱;初始本体凝胶强度小,形成的颗粒往往吸水膨胀能力强[9]。调驱应用中,强度大、膨胀性弱的颗粒,往往具有更高的封堵强度,但是其变形能力差,易出现注入性等问题。适度降低颗粒强度,改善颗粒膨胀性能,提高变形能力,有利于颗粒通过弹性变形在孔喉间的运移,实现深部调驱。除颗粒自身性质外,其膨胀性能还受温度、矿化度和PH值等外部因素的影响[9-11]。

2.2 B-PPG的封堵特征

(1)B-PPG的微观封堵特征。颗粒对高渗孔喉的机械封堵是其调剖的关键,不同类型和强度的颗粒对孔喉的封堵特征存在差异。通过可视化刻蚀模型中的运移实验,考察了黏弹性B-PPG对高渗孔喉的微观封堵特征,结果如图4和图5所示。

图4 不同粒径和球度颗粒运移特征Fig. 4 Migr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articles with different particle diameter and sphericity

图5 不同注入阶段B-PPG的运移特征Fig. 5 B-PPG migration characteristics at different injection stages

与其他黏弹性颗粒类似,B-PPG通过孔喉的形式也存在顺利通过、挤压变形通过和拉伸变形通过等几种形式[12]。通过不同粒径、球度和注入时间的B-PPG微观运移图像可以发现,其对孔喉的封堵表现出以下特征。粒径小于或接近喉道直径的颗粒,很难通过架桥封堵孔喉(如图4(a)所示)。B-PPG粒径小于或接近孔喉直径时,颗粒能够顺利的通过孔喉,而不发生显著的弹性变形,对喉道基本无封堵能力。当多个小颗粒同时进入喉道时,由于B-PPG弹性好、变形能力强,颗粒仅发生小幅形变,即可实现各颗粒依次通过喉道,很难形成架桥封堵。这一点与常规硬性颗粒封堵特征存在明显的差异,对于硬性颗粒,粒径与喉道比大于1/3时,即可形成架桥封堵[12]。粒径大于喉道直径时,B-PPG能够以单颗粒或者多颗粒堆积的方式形成封堵(如图4(b)和图5(a)所示)。对于低球度的长条颗粒,其往往自动取向短轴方向,顺利通过孔喉(如图4(c)所示),对喉道的封堵能力较高球度颗粒弱(如图4(b)所示)。尽管如此,当颗粒长度较大时,其可对一些小直径砂粒形成半圆形包覆,并与其他颗粒一起堆积,形成封堵(如图5(a)所示)。B-PPG对孔喉的封堵具有暂时性和反复性。由图5(a)可见,B-PPG首先通过堆积的方式,对喉道形成封堵,但在后续注入颗粒的顶替下,这种封堵很快被打开(如图5(b)所示),颗粒封堵表现出暂时性。待大颗粒再次经过时,孔喉又会被封堵。这种封堵-开启-再封堵的模式,导致区域内液流方向反复的、随机性的变化,有利于微观波及效率的提高。B-PPG注入后注水时,由于缺少后续颗粒对喉道处颗粒的顶替作用,流场逐渐趋于稳定,部分大颗粒对孔喉形成永久封堵,经大量注入水冲刷后,喉道仍处于封堵状态(如图5(c)所示)。由于B-PPG韧性好、变形能力强,研究粒径范围内,未观测到颗粒挤压或拉伸破碎,而白宝君等针对一种黏弹性PPG颗粒研究发现,粒径与孔喉直径比大于5.0时,颗粒通过孔喉时往往会发生破碎[12]。

(2)B-PPG与渗透率的匹配性。B-PPG具有良好的封堵能力,能够对高渗孔喉形成有效封堵,但是这种封堵能力受B-PPG与渗透率匹配性的影响,颗粒过小则无法形成有效封堵,过大则造成端面堵塞难以实现深调。针对粒径100~150目的B-PPG,通过不同渗透率、多测压点模型中的运移实验,确定了该颗粒适用的渗透率条件(如图6所示)。

不同渗透率条件下,B-PPG对岩心的封堵压力存在明显的差异。对比图6的(a)和(b)发现,5.2 D模型中,由于孔喉尺寸大,运移阻力小,颗粒运移速度快,开始注入B-PPG后,3个测压点压力很快依次增大;注入体积分别达到0.7、0.9和1.1 PV时,压力能够较快的稳定;但是B-PPG对岩心的封堵能力弱,阻力系数(Fr)和残余阻力系数(Frr)分别为6.0和2.8。3.2 D模型中,孔喉尺寸减小,颗粒运移阻力增大,运移速度变慢,后部测压点起压较晚,第2和第3测压点(p2和p3)分别在注入0.7、1.8 PV时才开始起压;且各测点压力稳定慢,注入体积依次达到1.8、2.2和2.6 PV时压力才趋于稳定; B-PPG对岩心的封堵能力强,Fr和Frr可达到195.0和68.0。1.6 D模型中(如图6(c)所示),B-PPG的压力动态与3.2 D模型类似,但是由于渗透率的进一步减小,颗粒运移能力降低,第3测压点p3未观测到明显的压力升高,模型整体封堵强度更大,Fr和Frr分别为388.0和205.0。对于渗透率更小的0.7 D模型(如图6(d)所示),B-PPG注入压力(p1)急剧增大,压力曲线没有出现稳定的“平台”,Fr和Frr达到650.0和170.0;说明B-PPG颗粒粒径过大,在渗透率0.7 D模型中很难注入,存在堵塞现象;由于颗粒在入口端的堆积堵塞,无法到达模型深部,中后部测压点p2和p3压力未升高。综上所述,100 ~150目B-PPG对岩心的封堵,存在最佳的渗透率条件(1.6 ~3.2 D),渗透率(5.2 D)过高时其封堵能力显著降低,渗透率(0.7 D)过低时颗粒难以进入模型中,存在端面堵塞。

2.3 B-PPG的调剖效果

图6 B-PPG在不同渗透率模型中的注入压力动态Fig. 6 B-PPG injection pressure behaviors in the models with different permeability

(1)B-PPG的调剖能力。通过并联模型中的调剖实验,考察了B-PPG调整吸水剖面的能力,结果如图7所示。调剖前,注入水大部分进入高渗,高、低渗分流率分别为 92∶18(如图7(a)所示)、86∶14(如图7(b))所示、85∶15(如图7(c)所示)。开始注入B-PPG时,渗透率级差较大模型中(如图7(a)所示),颗粒对高渗6.0 D模型的封堵能力弱,但仍起到了一定的液流转向作用,高渗分流率明显降低,低渗分流率增大,平均达到65∶35。但是由于B-PPG能够同时低渗管,导致后续注水时,高渗分流率回升,低渗分流率降低。当B-PPG与高渗模型渗透率匹配时(如图7(b)所示),高、低分流率差别程度减小,液流转向能力增强,平均达到57∶43。但是由于低渗管的污染,后续注水时,高渗分流率回升,低渗分流率降低。部分研究表明,适当降低颗粒注入量,控制注入压力,减少颗粒对低渗的伤害,能够有效的改善后续注水时的吸水剖面。减小B-PPG注入量至0.5 PV(如图7(c)所示)发现,注入B-PPG和后续注水过程中,高渗分流率降低、低渗分流率增大,吸水逐渐反转。综上所述,B-PPG具有良好的剖面调整能力,注入过程中能够显著改善吸水剖面,并且B-PPG与高渗的匹配性越好,剖面改善能力越强。适当减小B-PPG注入量,能够降低B-PPG对低渗层的堵塞和伤害,改善后续注水阶段吸水剖面。

图7 并联模型中的分流率特征Fig. 7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hunt rate in the parallel models

(2)B-PPG调剖驱油效果。利用可视化填砂模型,考察了B-PPG扩大波及体积、提高采收率的能力,如图8所示。对模型抽真空饱和油发现,原油能够较好的进入低渗区域,对低渗形成充分饱和(如图8(a)所示);水驱过程中,由于高渗条带内原油和注入水的流动能力强,注入水很快沿高渗窜流至出口,仅对高渗区域内原油形成驱替,低渗原油没有得到有效动用,高、低渗区域间存在明显的油水边界(如图8(b)所示)。注入B-PPG后,颗粒对高渗条带形成有效封堵,体系逐步转向低渗,对低渗原油形成良好驱动,区域内剩余油饱和度显著降低(如图8(c)所示)。

图8 填砂模型中不同驱替阶段原油分布状态Fig. 8 Oil distribution at different displacement stages in the sand-packed model

3 结论

(1)B-PPG膨胀速度快,吸水10 min即可达到膨胀稳定,体积膨胀倍数为47.3,粒径膨胀倍数为3.6,膨胀性能强于部分PPG。

(2)B-PPG与硬性颗粒不同,粒径小于喉道直径时很难通过架桥封堵孔喉;粒径大于喉道直径的B-PPG,能够以单颗粒或者多颗粒堆积的方式封堵喉道,封堵具有暂时性和反复性;B-PPG的封堵能力存在匹配的渗透率条件为1.6~3.2 D。

(3)B-PPG注入后能够有效增大低渗管分流率,实现液流转向,降低非均质模型中低渗区域的剩余油饱和度,适用于非均质油藏调剖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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