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菜最干净

魏锦池

这天，赵知县带着几名随从去集市上闲逛。集市上有个老汉正在卖豆芽，随从告诉赵知县，平常衙门里也常买这老汉的豆芽。

老汉忙着招呼客人，他的小孙子却在一旁对着一筐豆芽撒起尿来，待老汉发现时，孙子已经尿完了。老汉赶紧把豆芽拨拉一番，掩盖痕迹。这时候有几个人在旁边争论啥菜最干净。一个人说：“萝卜最干净，即便沾上一点泥沙，也很容易洗干净。”一个人说：“我说最干净的是黄瓜、茄子。”

卖豆芽的老汉扭过头来搭话说：“还是豆芽最干净，从泡豆子开始就用水冲，直到豆子发芽、长成，天天都得用水冲几遍……”

老汉话没说完，赵知县就对衙役说：“把这老汉带回衙门。”

老汉被带到公堂上，傻愣愣地跪在地上。赵知县喝道：“我来问你，啥菜最干净？答对了赦你无罪，答错了大刑伺候。”

老汉想了想说：“黄瓜、茄子、萝卜最干净。”

赵知县命令衙役：“答错了，打他十板。”衙役们把老汉按到地上，“噼里啪啦”打了一顿。

赵知县又问：“啥菜最干净？”

老汉说：“豆芽最干净。”话音刚落，赵知县又下令打老汉十大板。打完后，赵知县又问：“你再说说，到底啥菜最干净？”

连挨两顿板子，老汉直纳闷。他突然想到，可能是县太爷看到自己的孙子撒尿了，于是他战战兢兢地答道：“太爷，小的知錯了。要说最干净的菜，那就是‘眼不见为净啊！”

赵知县一愣，把惊堂木一拍，喝声：“往后管好孙子，退堂！”

（发稿编辑：吕 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