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的满意度研究——基于江西省的调查数据

习佳遥 滕玉华2 熊翅新

(1.江西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江西南昌 330045；2.江西师范大学商学院 江西南昌 330022)

能源为居民生活必不可少的一种物质，我国农村居民能源需求量日益增加，从生活用能上看，我国农村居民人均生活用能量从2001年的93千克标准煤上升到2015年的351千克标准煤，14年增加超过了两倍，而同期城镇居民人均生活用能量从210千克标准煤增长到377千克标准煤，增幅仅有79.5%(中国能源统计年鉴，2016)。长期以来，我国能源消费结构是以煤炭为主，调整能源消费结构，提高清洁能源在能源消费中的占比，是减少二氧化碳排放的重要途径(李荣杰，2016)。[1]为了引导居民应用清洁能源，尤其是农村居民应用清洁能源，国家出台了一些支持政策，因此，研究农户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的满意度，对于优化农户能源消费结构，促进农村清洁能源发展有重要意义。

近年来一些学者对农村公共政策的满意度进行了广泛研究，主要集中在农村社会保障政策满意度、农村居民住房满意度、农村居民新农保政策满意度以及农民工工作满意度等方面。如王悦等(2015)运用有序Logistic回归模型，研究发现农民的年龄与健康状况是影响社会保障满意度的重要因素。[2]谭清香等(2015)对农村居民住房条件及住房满意度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研究发现农户的住房特征、周围环境对农村居民住房满意度有显著影响。[3]胡芳肖等(2014)研究农户养老保险制度满意度现状及其影响因素，认为参保人满意度不高，满意度还有很大提升空间，农民的缴费承受力、政府支持对参保人满意度有直接正向影响，参保期望对参保人的满意度有负向的直接影响。[4]刘培森等(2016)研究新生代农民工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因素，研究得出社会保险主因子对新生代农民工工作满意度的影响最大，工作环境、阻碍因素主因子的影响次之。[5]

农村公共政策满意度研究的已有成果丰硕，其结论可以为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满意度研究提供参考，而鲜有文献对农户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满意度影响因素进行研究。为此，本文基于江西省农村居民调查数据，研究了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以期为政府完善和优化农村清洁能源政策提供借鉴和参考。

1 数据来源及变量描述性统计

1.1 数据来源

本文所用数据来源于课题组于2015年12月至2016年6月期间对江西省100个样本村农村居民清洁能源应用行为的实地调查。课题组共发放调查问卷950份，回收问卷794份，剔除无效问卷后剩余695份，有效率为87.5%。

1.2 变量描述性统计分析

1.2.1 样本特征描述

在695份农村居民样本数据中，被访者的受教育程度在小学及以下水平的占26.33%，初中的占43.60%，高中及以上的只占30.07%，这表明受访农村居民的文化程度普遍较低；受访者家庭年收入在3万元以下的占36.69%，家庭年收入在3万元～5万元的占30.50%，家庭年收入在5万元以上的占32.81%，表明大部分受访的农村居民收入不高；调查对象大部分来自非清洁能源示范县，位于清洁能源示范县的农村居民只占受访者总数的23.60%；大部分受访者的村庄所处地形为丘陵。

1.2.2 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评价

根据调查结果可知，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偏低。从均值来看，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平均得分为2.97分，小于理论中值3，说明农村居民对政策总体满意度偏低。从分布比例看，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应用政策感到“很不满意”的占4.37%，“不太满意”的占18.78%，“一般”的占54.59% ，认为“比较满意”的农村居民占20.52%，“非常满意”仅有1.75%。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政策总体满意度感到“一般”的比例最高，感到“非常满意”的比例最低，总体上呈现倒U型趋势。

1.2.3 农村居民对应用清洁能源的分项支持政策满意度评价

由图1可以看到，农村居民对购买太阳能热水器提供补贴政策在6项政策评价中均值得分最高，为2.97分，接近理论中值3，感到最为满意；其次是清洁能源应用宣传政策，均值得分为2.86分；再次是沼气池补贴政策，均值得分2.79分；农村居民感到最不满意的是清洁能源技术培训政策，只有2.66分。可见，虽然农村居民对于少数政策表示肯定，比如购买太阳能热水器提供补贴政策及清洁能源宣传政策，但总体上农村居民对各项政策满意度水平并不高。这说明农村居民对政策的期望值与实际感知值之间存在的差距很大，政府政策并不能满足农村居民实际需求。

图1 农村居民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满意度评价

2 实证研究与结果分析

2.1 模型设立及变量说明

已有研究表明，农村居民的个体特征、家庭特征以及政府支持政策等都会影响农村居民公共政策的政策满意度(方鸣等，2016)。农村居民清洁能源应用政策也是一种公共政策，由于农村居民文化程度、家庭收入、政策认知等方面存在差异，并且，不同的清洁能源支持政策因宣传、政策执行和政策力度上也会存在差别，导致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评价以及政策的总体评价会存在差别。为此，本文认为农村居民文化程度、家庭收入、村庄特征、政策认知及政策力度会通过影响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的评价，进而影响到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的总体评价。

由于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评价是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测量的，是多元有序变量，因此，本文选择多元有序Probit模型，研究初始变量(农户人口特征、村庄特征、政策认知、政策力度)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影响；初始变量对中间变量(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评价)的影响；中间变量(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评价)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影响。

为了分析初始变量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影响，本文构建的多元有序Probit模型如下:

Probit(Y1) =β0+β1R+β2C+β3Z+β4L+μ

(1)

为了探究初始变量对中间变量(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评价)影响，构建的多元有序Probit模型如下：

Probit(Yi) =β0+β1R+β2C+β3Z+β4L+μ

(2)

为了考察中间变量(农村居民对分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评价)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影响，构建的多元有序Probit模型为：

Probit(Y1) =β1+β2J+μ

(3)

式(1)与式(3)中，Y1表示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式(2)中，当i=2时，即Y2表示中间变量中的农村居民对户用沼气池修建补贴政策评价；当i=3时，即Y3表示中间变量中的农村居民对太阳能热水器购买补贴政策评价；R、C、Z和L分别表示四类初始变量(农户人口特征、村庄特征、政策认知、政策力度)；J表示中间变量，即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评价(户用沼气池修建补贴政策、太阳能热水器购买补贴政策、沼气池后续服务政策、清洁能源宣传政策、清洁能源技术培训政策、清洁能源技术指导政策)，μ为随机扰动项。

表1 变量说明与取值

续表1

2.2 初始变量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影响分析

表2列出了初始变量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影响估计结果。从表2可知，影响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Y1)的初始变量有：村庄位于山区地形、交通条件、清洁能源支持政策认知、感知的沼气池政策力度和感知的太阳能热水器政策力度。

表2 初始变量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影响估计结果

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Y1表示农户清洁能源政策总体满意度；X5表示村庄地形为山区、X6表示交通条件、X7表示政策认知、X8表示感知的沼气池政策力度、X9表示感知的太阳能热水器政策力度。

2.3 初始变量对中间变量(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评价)的影响分析

表3列出了初始变量对中间变量(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评价)的影响估计结果。从表3可知，影响农村居民户用沼气池修建补贴政策评价(Y2)的初始变量有：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认知和感知的沼气池政策力度；影响农村居民太阳能热水器购买补贴政策评价(Y3)的初始变量有：交通条件、感知的沼气池政策力度和感知的太阳能热水器政策力度。

为探究初始变量对农村居民的清洁能源政策总体满意度、初始变量对中间变量(农村居民户用沼气池修建补贴政策评价、农村居民太阳能热水器购买补贴政策评价)的实际影响程度，本文分析了初始变量对农村居民的清洁能源政策总体满意度的边际影响、以及初始变量对中间变量(农村居民户用沼气池修建补贴政策评价、农村居民太阳能热水器购买补贴政策评价)的边际影响，估计结果见表4。由于初始变量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政策总体满意度、初始变量对中间变量(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评价)边际影响为“一般”的情况都不显著，因此表4中未列出满意度为“一般”时的情况。

表3 初始变量对中间变量(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评价)影响估计结果

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Y2表示农村居民户用沼气池修建补贴政策评价；Y3表示农村居民太阳能热水器购买补贴政策评价；X5表示村庄地形为山区、X6表示交通条件、X7表示政策认知、X8表示感知的沼气池政策力度、X9表示感知的太阳能热水器政策力度。

从表4可知，对农村居民的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Y1)为“很不满意”、“不太满意”和“比较满意”的边际影响最大的初始变量均是感知的太阳能热水器政策力度；对农村居民户用沼气池修建补贴政策评价(Y2)为 “比较满意”的边际影响最大的初始变量是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认知；对农村居民太阳能热水器购买补贴政策评价(Y3)为 “比较满意”的边际影响最大的初始变量是感知的太阳能热水器政策力度。

表4 边际效应分析估计结果

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表4中仅列出边际效应在1%水平下显著的变量； Y1表示农户清洁能源政策总体满意度、Y2表示沼气池补贴政策评价、Y3表示太阳能热水器购买补贴政策评价；X5表示村庄地形为山区、X6表示交通条件、X7表示政策认知、X8表示感知的沼气池政策力度、X9表示感知的太阳能热水器政策力度。

2.4 中间变量(分项支持政策评价)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政策总体满意度的影响分析

表5显示了中间变量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影响估计结果。从表5可知，在1%的显著水平上，沼气池补贴政策评价、太阳能热水器补贴政策评价均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这表明，农村居民对这两项政策的满意度对其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产生影响。原因可能是，补贴政策是农村居民应用清洁能源的基本政策需求，其政策实施效果会直接影响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评价。因沼气池后续服务政策、清洁能源宣传政策、清洁能源技术培训政策与清洁能源技术指导政策评价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在后续分析中不再将这些变量纳入模型。

根据表2可知，初始变量直接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解释程度为16.20%，而中间变量(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评价)对其解释程度为22.80%，说明初始变量可能会通过农村居民沼气池修建补贴政策评价、太阳能热水器购买补贴政策评价，进而影响到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政策总体满意度。

表5 分项支持政策评价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影响分析

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

表5的估计结果仅给出了各自变量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影响的显著性与作用方向，而无法知道各自变量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满意度的影响程度。为了探究各自变量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实际影响程度，本文在进行多元有序Probit回归的基础上，分析了中间变量(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评价)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边际影响(见表6)。具体分析如下。

表6 分项支持政策评价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边际效应结果

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

表6列出了六个中间变量(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评价)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边际影响。其中，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各个层次影响最大的是其对沼气池修建补贴政策评价，其次是农村居民对太阳能热水器购买补贴政策评价。因中间变量(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分项支持政策评价)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为“一般”时的边际影响均不显著，在后面的路径分析中不再考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为“一般”时的情况。

2.5 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满意度影响路径分析

初始变量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影响的路径分析结果见表7。从表7可见，村庄地形为山区、交通条件、政策认知、感知的沼气池政策力度和感知的太阳能热水器政策力度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相应层次有显著影响，具体分析如下：

表7 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影响路径分析

注：总效应为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之和；直接效应表示初始变量对农户清洁能源政策总体满意度的边际影响；间接效应表示初始变量对中间变量的边际影响乘以该中间变量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政策总体满意度的边际影响；间接效应1表示初始变量对户用沼气池修建补贴政策评价的边际影响、间接效应2表示初始变量对太阳能热水器购买补贴政策评价的边际影响；由于有些变量的边际效应值很小，取四位小数后显示为0；X5-X9的含义同上表。

村庄所处地形为山区对其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相应层次有显著影响，而村庄所处地形为平原影响不显著。当村庄位于山区时，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总体政策感到“很不满意”、“不太满意”的可能性分别下降0.84%和5.13%，而感到“比较满意”的可能性则显著提高6.09%。说明不同地形的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存在差异，山区的农村居民可能会因为距离城镇中心较远，相比平原地区农村居民更难获取清洁能源服务，若其在使用清洁能源产品过程中，以较小代价得到政府提供的清洁能源服务(技术指导、维修服务等)，会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更容易感到满足。

交通条件显著影响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相应层次。村庄的交通条件每提高一个等级，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感到“很不满意”和“不太满意”的可能性会下降0.78%和4.09%，而评价为“非常满意”的可能性会提高0.27%。总的来说，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村庄交通条件变好，会让农村居民“不满”的可能性显著降低，而“满意”的可能性提高，表明农村居民的村庄交通条件变好，其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满意度也会提高。这说明交通条件好的村庄，清洁能源服务人员上门服务方便快捷，农户需支付的维修费用等比交通条件差的村庄少，农村居民会有更高的满意度。

政策认知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相应层次有显著影响。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政策的了解程度每提高一个等级，会让其报告“很不满意”和“不太满意”的可能性分别下降1.44%和7.53%，让其报告“非常满意”的可能性增加0.49%。即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政策越了解，其政策满意度也越高。说明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政策了解越深刻，对政策支持信息的获取能力越强，其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越满意。

感知的沼气池政策力度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满意度的相应层次有显著影响。感知的沼气池政策力度在边际上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感到“比较满意”有正向影响，而对“很不满意”和“不太满意”这两个政策评价具有负向影响。当农村居民感知的沼气池政策力度提高一个等级时，其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感到“比较满意”的可能性会增加11.35%，感到“很不满意”和“不太满意”的可能性会分别降低1.23%和4.39%。也就是说，农村居民感知的沼气池政策力度越高，其越满意清洁能源支持政策。可能是因为，农村居民在修建沼气池时获得更多补贴，使用过程中得到更多的技术培训与技术指导，提高政策力度会让其对政策更满意。

感知的太阳能热水器政策力度对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满意度的相应层次有显著影响。农村居民感知的太阳能热水器政策力度每提高一个等级，会让其报告“很不满意”和“不太满意”的可能性分别下降1.48%和8.37%，让报告“非常满意”的可能性增加0.50%。即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农村居民感知的太阳能热水器政策力度越高，其清洁能源政策满意度就越高。这也与常理相符，政府政策支持力度越大，农村居民在技术与资金方面能得到的帮助就越多，政策满意度相对更高。

3 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695份江西省农村居民清洁能源应用行为调查问卷，分析了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的影响因素，研究各影响因素对农村居民的总体满意度评价各个层次的边际效应。结果显示，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分项支持政策满意度都不高；村庄所处地形为山区、交通条件、政策认知、感知的沼气池政策力度与感知的太阳能热水器政策力度不仅会直接影响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还会通过户用沼气池修建补贴政策评价、太阳能热水器购买补贴政策评价，间接影响到农村居民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满意度。研究还表明：改善村庄交通条件、提高农村居民的政策认知、加大沼气池政策力度与太阳能热水器政策力度，会显著降低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评价为“不满意”的可能性，增加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总体评价为“满意”的可能性。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提出以下几点政策建议：

第一，补贴政策是影响农村居民政策满意度的重要因素，要把重点放在对沼气池修建与购买太阳能热水器的补贴上，注意加大补贴力度，扩大补贴范围，帮助农户解决资金问题。

第二，制定清洁能源支持政策时要充分考虑农村居民在交通条件及村庄所处地形上的差异，政策供给应当符合“因需制宜”的理念，深入了解不同地形农村居民对清洁能源支持政策的需求，从而提高政策供给效率。

第三，采用电视、微信、广播开会等方式积极宣传清洁能源支持政策，让农村居民清楚各项政策流程，提高农村居民政策认知度，改善其政策认知现状。第四，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尤其是加大对太阳能热水器的补贴政策力度，给更多的农村居民带来真正的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