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创新社会主义改革理论的基本特点

孟鑫

〔摘要〕

中国共产党在推进社会主义改革的伟大实践中，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改革理论。党在创新社会主义改革理论过程中，展现出了值得总结的鲜明特点。其主要包括准确把握社会主义发展的根本动力，科学把握“改”与“不改”的辩证关系，坚持实践探索与理论创新紧密结合等。

〔关键词〕

中国共产党；社会主义改革理论；马克思主义；改革开放40年

〔中图分类号〕D609.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8048-（2018）04-0044-06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为基本路径，结合本国国情，准确把握时代变化，不断回应实践要求，根据改革不同阶段的实际状况，在不断深化认识社会主义的本质，推进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中，形成了社会主义发展史上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改革理论。这一理论是中国共产党人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立足于不同發展阶段的基本国情，形成的关于发展和完善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思想认识和实践策略。中国共产党的改革理论在毛泽东那一代共产党人探索的基础上，由邓小平奠基和创立，在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等几代中国共产党人的接力推进下不断丰富和发展。在这一理论的引领下，40年的中国改革进程蹄疾步稳，深化推进。这一改革理论展现出了中国共产党在理论创新中鲜明的风格和基本特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一、准确把握社会主义发展的根本动力

社会主义发展的根本动力是什么？实际上，从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诞生到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建立，以及社会主义建设在实践中展开以来，这一课题一直拷问着很多社会主义思想家和实践者。

马克思主义认为，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推动力。社会主义作为一种崭新的社会制度，它在从低级向高级，从不完善到比较完善的发展过程中，它实现发展的推动力是否仍是马克思所论述的那些矛盾？很多社会主义国家在实践中进行了探索，但是一直没有真正令人信服地解答这一问题。列宁在苏联国内战争结束后仍希望继续实行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就是想超越马克思主义的这一认识。但他在实行新经济政策时又说，我们应该从发展的角度认识社会主义矛盾，实际上是回归马克思主义社会发展动力理论的表现。列宁后来多次强调，“无产阶级取得国家政权以后，它的最主要最根本的需要就是增加产品数量，大大提高社会生产力”。〔1〕这说明，列宁认为社会主义仍然需要继续发展生产力。但是，斯大林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力图超越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发展动力理论，否认推动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动力仍然是社会内部的基本矛盾，这直接导致苏联的社会主义实践陷入理论脱离现实的困境，形成了高度僵化集中的体制，也导致苏联和东欧诸多社会主义国家的社会主义制度丧失生机和活力。

毛泽东一直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分析中国社会的发展动力，他指出：“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一定要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如果不结合，那就不行。”〔2〕他创造性地提出，社会主义虽然是人类社会制度的新阶段，但它仍然遵循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发展动力理论，其基本矛盾仍然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他强调，正是这些矛盾推动着我们的社会向前发展。而且，他还特别指出，社会主义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基本上是适应的，但是生产关系的完善程度不够，生产力的发展程度也不够，二者之间仍然需要不断协调以解决相适应的问题，同时，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也存在既相适应又相矛盾之处。从本质上看，毛泽东对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判断是准确的，而且提出了基本矛盾是推动我国社会主义发展的根本动力这一重要判断。这一判断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矛盾思想，完善了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发展动力理论，但是，由于多方面因素的影响，毛泽东对通过何种途径解决我国社会的基本矛盾，实现国家和社会的快速良好发展这一问题并没有找到有效答案。在党的八大上，他带领我们党做出了对当时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判断，即建立先进的工业国的要求和落后的农业国的现实之间的矛盾，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之间的矛盾；为解决此矛盾，1964年周恩来在毛泽东的建议下提出了“两步走”的发展战略，第一步是1949年到1964年建立一个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第二步是在20世纪末实现四个现代化。毛泽东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社会主义建设实践后，由于理论和实践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开始选择通过阶级斗争促进社会矛盾的解决，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即“抓革命、促生产”。这种“以阶级斗争为纲”的理论判断直接导致了“文化大革命”的十年动乱。可见，能够认识并从理论上阐明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揭示出社会主义的发展动力，并不等于能够在实践中找到有效的消除基本矛盾，提升发展动力的路径。

这一历史性课题得以基本解答，历经了从邓小平到习近平几代共产党人的努力，他们根据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在各阶段发展的实际状况，创新社会主义改革理论，推进社会主义改革实践，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理论的基础上，深刻揭示出社会主义的发展动力，并不断提升改革发展战略。基本路径是通过揭示不同阶段的社会主要矛盾，深刻把握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进而制定相应的路线方针政策，促使社会主义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相互适应，破解了我国社会主义发展的根本动力问题。

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国共产党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科学判断当时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与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根据这一矛盾判断，邓小平从理论上回答了中国的社会主义“要不要改革以及怎样改革”的问题，并对改革的性质、目的和方法进行了系统而深刻的阐述，奠定党的社会主义改革理论的基本架构。邓小平提出的改革目标，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方面的体制改革，“都是为了使我国消灭贫穷，走向富强，消灭落后，走向现代化，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3〕邓小平的改革理论的核心议题就是通过解决主要矛盾，从根本上改变我国贫困落后的面貌，其在实践中的一系列举措都是通过改革这一根本动力，推动我国走向繁荣富强。我们党在“发展是硬道理”这一理念的推动下创立了邓小平理论。在江泽民时期，为了解决主要矛盾，改革理论主要回答在新时期“改革依靠谁，为了谁”的问题，系统论述了充分发挥人民群众在社会主义改革中的主体作用问题。我们党在“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这一理念推动下，创立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胡锦涛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的改革进入关键期和深水区后，从统筹改革、发展、稳定之间关系的视角，进一步推进对主要矛盾的解决，丰富和发展中国共产党的改革理论，创立了科学发展观。胡锦涛指出：“理论创新必须以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为前提，否则就会迷失方向，就会走上歧途，而坚持马克思主义又要以根据实践的发展不断推进理论创新为条件，否则马克思主义就会丧失活力，就不能很好地坚持下去。”〔4〕

在党的十九大上，习近平对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做出了新的判断：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由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个论断，反映了我国发展的实际状况，揭示了制约我国发展的症结所在，指明了新时代解决中国发展问题的根本着力点，党在“发展仍然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基础和关键”理念的推动下，创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习近平提出：“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社会主义，一定要有发展的观点。”〔5〕作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重要组成部分的习近平改革开放思想，主要是阐明了改革开放的重要意义，总结了改革开放的基本经验；明确了全面深化改革的目标；指明了改革开放的根本方向，这一些内容在促进解决新时代主要矛盾的同时，形成了习近平改革开放思想的丰富内涵，鲜明地展现了准确把握社会主义发展的根本动力对改革理论发展的巨大推动作用。

二、科学把握“改”与“不改”的辩证关系

我国进行社会主义改革的目的就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完善社会主义制度。如何科学把握改革中“改”与“不改”的辩证关系？同样是一个考验共产党人的复杂而尖锐的问题。中国的改革首先是社会主义的改革，这种改革应该具有明确的边界和底线。科学确定什么能改与什么不能改是历届改革者始终需要面对的问题。在党的改革理论创新过程中它一直拷问着历届领导集体，对这一问题的持续探索和回答，也推动了党的改革理论不断丰富和发展。

首先，必须明确什么不能改。“不改”就是“四项基本原则”的红线不能跨越。1979年邓小平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讲话中指出，我们必须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从党的改革理论指导实践的视角看，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具体表现为中国的改革自始至终都贯穿的一条主线就是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制度。这一制度的不改，使得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都有了理论和实践的依托。

虽然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主义是处于发展变化中的事物，“所谓‘社会主义社会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而应当和任何其他社会制度一样，把它看成是经常变化和改革的社会”〔6〕，但是我们必须明确认识到，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变化只能是在一定范围内的“完善”，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和根本性质必须保持不变。1980年邓小平特别强调，在党和国家的工作“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形势下，坚持共产党领导“这个原则是不能动摇的；动摇了中国就要倒退到分裂和混乱，就不可能实现现代化”。1984年邓小平在分析当时中国改革的复杂形势时，明确表示“最大的不变是社会主义制度不变”。从中国共产党改革理论的发展历程来看，邓小平在改革伊始就指出：“在改革中坚持社会主义方向，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7〕不能逾越四项基本原则这一底线和红线，为40年的改革开放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前行提供了根本方向保障。

习近平指出，改革“不是对社会主义制度改弦易张”。〔8〕只有立场和方向坚定才能保证改革永不变色，进而才能保证改革富有成效，坚持立场的坚定性和手段的灵活性两者相统一是中国共产党改革理论创新的重要原则。具体到社会主义改革的实践中，“不改”主要体现在：经济领域中的公有制主体地位不能改，政治领域中的人民当家做主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性質不能改，文化领域中的文化为人民服务的性质不能改，等等。可见，实践中推进改革的力度越大，理论上坚守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必要性越凸显，这也是决定未来我国改革能否继续有序推进、稳步前行的核心问题。

其次，必须了解什么必须“改”。坚持社会主义制度，并不排斥改革带来的变化，邓小平指出，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确立以后，还要从根本上改变束缚生产力发展的经济体制，建立起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同时还要进行其他方面体制的改革。习总书记指出，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会产生，制度总是需要不断完善。因此，在坚持社会主义制度的基本原则和根本性质“不改”的同时，我们要通过深化改革推进制度的不断完善和创新。“改”就是要结合我国不同时期的国情，在坚守社会主义基本立场不变的前提下，要通过灵活多样的改革策略来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一是要改那些僵化的不符合实际的认识。在探索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实践中，由于缺乏经验、认识不足以及多方面的因素的影响，我们对一些问题的认识常常需要改进和提高。例如，在十一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试行草案）》中严格规定“不许包产到户”和“不许分田单干”。〔9〕但是，1978年安徽省肥西县山南区因旱灾出现严重的生产减产，山南区黄花大队改革了“评工记分”的制度，采取“四定一奖”“包产到户”的责任制。同年，凤阳小岗村的“大包干”成为我国农村改革中的标志性的历史事件，拉开了中国农村改革的大幕。二是改那些过时的不符合实践要求的规定。随着时代变化和实践发展，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也需要不断进行调整以适应实践的新要求。因为，改革之“改”也是“发展”这个现实要求的题中应有之义。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以及党的建设等领域推进全面深化改革，也是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最好展现。改革作为40年以来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强大推动力量，一直引领着中国不断向前发展。不同时期的种种改革创新之举无不彰显着共产党人永不僵化、永不停滞的精神。多年的社会主义实践，为我们建设和发展国家积累了一些重要的经验，但是这些经验不可能解决未来发展中遇到所有新问题、新矛盾。墨守成规会阻挡前进的步伐，这就需要我们进一步探索和创新，打破陈规，不断探索改革开放的新理念和新举措。

再次，合理把握“改”与“不改”的相互影响。在改革开放实践中，“改”与“不改”一直是一个互动辩证的过程。一直强调“不改”的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和思想文化意识，在努力为“改”提供制度和方向保证的同时，也一直在从“改”中汲取发展力量和前行动力。这使得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与推进改革开放在中国的改革实践中产生了“互相推动”效果。党一直坚持辩证地将“改”与“不改”紧密结合。在经济领域，通过“改”持续深化对内改革、推进对外开放，为经济发展提供不竭动力，但又通过强调“不改”，要求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保证改革的正确方向；在思想政治领域，通过“改”，根据实践发展和时代变化不断推进党的理论创新，但又通过强调“不改”，要求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持续推进改革并没有削弱反而提高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通过强调“改”提出改善党的领导、改革党和国家的领导制度，推进党和国家机构的改革，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又通过“不改”强调现代化建设和改革开放必须坚持党的领导，使坚持党的领导作用充分展现，党的建设更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我国改革取得成功的宝贵经验就在于，几代共产党人把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与坚持改革开放相结合，把“改”与“不改”科学地统一起来。实践证明，社会主义社会一直是在“改”与“不改”的辩证统一中不断前进的。“不改”确保了社会主义社会的根本性质和发展方向，“改”又为经济文化落后的社会主义国家发展生产力提供了不竭的发展动力和诸多机遇。

三、坚持实践探索与理论创新紧密结合

在中国进行社会主义改革是一项前无古人的崭新事业。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需要实践探索与理论创新的勇气与智慧，同时也需要把经过实践检验和理论考验的创新成果，总结提升为国家的制度设计，成为完善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资源的能力与举措。改革开放40年来，我们党一直坚持在理论创新和实践探索的交互推进中实现理论与实践的紧密结合，推动党的改革理论不断实现创新发展。

首先，实践探索是理论创新的前提和基础。实践是理论之源。马克思指出：“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10〕邓小平说：“ 一个新的科学理论的提出， 都是总结、概括实践经验的结果。”〔11〕在我国在改革进程中出现的“摸着石头过河”现象，正是中国共产党在各项改革没有现成经验可供借鉴的情况下，通过实践探索来寻找道路、摸索规律、验证方法、积累经验的一种概括表述。实践探索的深度和广度对理论创新的进度与程度有重大影响。正是在1978年后近20年改革之路的探索中，党逐步概括出了社会主义本质论、初级阶段论和改革开放论等理论内容，成为邓小平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开启了社会主义建设史上一国建设社会主义的成功之路。在苏东剧变后的世界社会主义实践遭遇巨大挫折的现实中，在世界上一系列的老党大党改旗易帜失权下台的现实拷问下，我们党通过深化对党的性质的科学认识，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问题，这是中国共产党建设历程中的创新之举。在中国发展起来后，面对实践中遇到的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的问题，党提出了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提升了党的改革发展理念。进入新时代，中华民族广泛而深刻的改革实践为党的理论创新提供了强大动力和广阔空间。习近平指出：“应该从我国改革发展的实践中挖掘新材料、发现新问题、提出新观点、构建新理论，加强对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践经验的系统总结。”〔12〕通过系统回答“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历史性课题，提出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其次，理论创新是实践探索的引领和保障。列宁强调，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实践。习近平指出：“理论对规律的揭示越深刻，对社会发展和变革的引领作用就越显著。”〔13〕理论创新要真正发挥作用，就必须在实践探索中发挥思想引领和方向保障的作用。在改革开放初始阶段，党的理论创新从破除个人崇拜、讨论真理标准，到消除所有制崇拜、引入市场经济，推动改革开放的实践探索同理论变革一起不断向前。邓小平的南方谈话是理论创新引领实践前行的重要展示。通过这次谈话，他深刻而系统地回答了中国改革之路遇到的诸多理論难题，消除了前进中的实践困扰。他通过提出“两个不等于”、“三个有利于”等理论观点，使全党推进社会主义改革的努力方向更加明确，实践脚步更加坚定。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确立了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提出了按劳分配与按生产要素分配相结合的分配原则，促使中国的改革开放实践迈上了新台阶，获得了新发展。习近平指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需要不断在实践和理论上进行探索，用发展着的理论指导发展着的实践。”〔14〕他特别强调，必须将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作为解决我国当前面临的一系列矛盾和问题的根本途径。为此，他对中国的改革提出顶层设计的要求，从理论上提出了一系列全面深化改革的新理念新思想新论断，系统回答了在新世纪世界形势矛盾对立凸显，国情党情复杂变化以及经济社会发展面临诸多新挑战的时代条件下，全面深化改革的内涵性质、全面深化改革的原因依据以及全面深化改革的路径措施等问题，为改革实践深入拓展提供了学理依据，同时将全面深化改革推向了新阶段。在实现党的社会主义改革理论重大创新的同时，有效地引领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实践，促使新时代的中国改革开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可见，改革开放40年来，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发生的历史性变革、取得根本性成就，离不开党的改革理论创新的科学引领。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社会主义改革事业的探索者和领导者，其改革理论经历了一个不断探索丰富提高的过程。在这一理论的引领下，中国改革的顶层设计更加科学，改革的实践针对性和有效性更加鲜明。中国共产党坚持改革的信念不仅源于对改革经验的深刻总结和反思，更源于对改革所取得的巨大理论成就的自信和展望。回顾和总结中国共产党改革理论的发展历程，并从中总结出其创新理论的基本特点，对于在新时代进一步推进中国改革理论创新和实践发展有着一定的意义和价值。

〔参考文献〕

〔1〕列宁选集：第4卷〔M〕.人民出版社，1995.623.

〔2〕毛泽东文集：第7卷〔M〕.人民出版社，1999.90.

〔3〕〔7〕邓小平文选：第3卷〔M〕.人民出版社，1993.238，138.

〔4〕胡锦涛.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理论研讨会上的讲话〔M〕.人民出版社，2003.10-11.

〔5〕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外文出版社，2014.23.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人民出版社，1995.693.

〔8〕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论述摘编〔M〕.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15.

〔9〕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试行草案）〔A〕.黄道霞.建国以来农业合作化史料汇编〔C〕.中共党史出版社，1992.906.

〔1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人民出版社，2009.470-471.

〔11〕邓小平文选：第2卷〔M〕.人民出版社，1994.57-58.

〔12〕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M〕.外文出版社，2017.344.

〔13〕〔14〕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M〕.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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