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框架下数字出版产业发展促进机制*

□文│黄意武 游登贵

承接和发扬着古老“丝绸之路经济带”富足显著的民族精神、文化精神，建构着“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伟大而务实的时代精神、圆融精神，中国丰富厚实、润物于心的民族文化成果将展现在世界各国人民面前，为世界多元文化共荣共生、融合创新发展奠定了最为坚实的基础。为此，必须要找到并提升中国融入“一带一路”倡议的位置和作用，为坚定不移地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国际传播力、影响力、竞争力不懈奋斗，与世界各国人民一同见证中国之新时代文化魅力。

一、“一带一路”建设为产业发展开辟新格局

数字技术、互联网络技术驱动下的新闻出版产业变革大势所趋。从2016年发布的《中国数字出版报告》，到2010年数字出版产业发展专项政策的明确扶持，掀起了一股数字出版热议浪潮。

1.数字出版产业是推动经济发展的动力，是国家新闻出版产业走出去的引擎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从2013年国家倡导“一带一路”建设发展至今，数字出版产业国际合作交流发展从微观到宏观、由微弱变强大，“一带一路”沿线数字出版产业建设进度和成果远远超出预期规划。经过多年发展，《数字出版产业及相关产业目录》已经成型，涉及66个国民经济行业，细分90个行业小类，行业类别涉及新闻出版业、互联网络出版、手机出版服务、数字内容服务、数字图书、数字广播电视电影发行服务、音像制品及电子出版物发行服务、数字出版广告服务、数字出版发行相关服务等行业，在推动国家经济增长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进一步助推国家新闻出版产业走出去强传播发展。

根据表1可知，2012-2016年，在数字出版产业优势门类业态中，拉动数字出版产业快速发展的“三驾马车”依次为互联网广告、移动出版和网络游戏，且互联网广告、移动出版增长水平每年均远高于国家新闻出版产业产值增幅，增长势头良好，经济带动作用明显，对新闻出版产业贡献很大。数字出版产业具有扎实的发展基础与突出的产业优势，这就为其国际产业的输出与对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因此具有十分强烈的国际融合发展愿景，而“一带一路”倡议发展规划正好为数字出版对外合作交流升级创造了得天独厚的外部环境。因此，数字出版可以在抓住开拓国际新市场的同时，实现产业资源禀赋集聚和优势互补，进一步完善产业结构和布局，促进数字出版产业融合发展。换句话说，融入“一带一路”发展，将会给数字出版产业带来难得的发展机遇，并通过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城市纵深联通，通过其辐射带动作用，实现国家新闻出版产业走出去强传播目标。

表1 2012-2016年GDP、国家新闻出版产业和数字出版产业年产值统计

2.“一带一路”建设发展为数字出版产业开拓新的市场环境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3年来，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额增长明显。如表2所示，从中东、西亚、中亚、东南亚、南亚五个空间维度出发，筛选出中国与“一带一路”主要沿线国家的出口贸易额度，发现64个国际合作交流国家中有24个贸易往来频繁，且有较为明显的增减幅度。这就可以说明从整体上看2015年中国对多数沿线国出口增幅增大，但离贸易畅通的发展目标还有一定的距离。可以肯定的是，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不断推进，其沿线国家城市的基础类产品需求会迅速形成饱和状态，为国家新闻出版类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提供广阔而坚实的物质基础，从而完成中国“大出版、强传播”的时代使命。比如中国在对外合作交流不断深化的过程中，可以充分依托“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区域、次区域文化交流论坛、博览会、洽谈会方式，重点打造丝绸之路（敦煌）国际文化博览会、丝绸之路国际电影节和图书展等重要文化商贸活动平台以及沿线国文化产业园区、数字出版产业发展基地，使数字出版产业在“一带一路”中得到更为长足的发展。又比如，2017年5月14日至15日在中国北京主办的“一带一路”国际高峰论坛上，沿线国家、地方、企业等达成了一系列合作共识、重要发展举措，明确梳理了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5大类共76大项、270多项具体务实成果，为新闻出版产业实现横向多元发展、纵向深度引航的历史任务提供重要的外部市场环境，数字出版在其中也自然是大受裨益。

表2 2015年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的出口额及增长率

3.“一带一路”为数字出版产业国际投资提供新动力

由于中国在资源禀赋优势、经济发展水平及产业结构方面对沿线国家具有很强的牵引性，因此为数字出版产业的国际对接耦合奠定了合作基础。一方面，数字出版产业国际合作交流对沿线国家经济贡献是前提，他们深层次的文化价值耦合是目标。3年来，中国数字出版产业这一朝阳产业始终在国际投资合作道路上占据特殊地位，传递出了积极与沿线国家、中心城市主导产业融合共生、和平发展的美好夙愿。比如，在“一带一路”国际高峰论坛上，资金融通序列内新增丝路基金1000亿元人民币，扩充3000亿元人民币发展海外基金业务，设立中俄地区合作发展基金1000亿元，开启中哈“数字哈萨克斯坦2020”规划合作框架协议等等，在加大国际间资金融通的同时，也有效提高了数字出版产业的发展水平，促进了产业结构升级。另一方面，中国数字出版产业充分依托资源禀赋优势、政策倾斜优势、纵深引航的方向优势，已经形成了颇具竞争力、影响力、牵引力、传播力的现代产业体系，并且具备较为先进的数字技术和管理水平。而中亚、南亚、东南亚地域内的部分沿线国家、中心城市在资源禀赋凝练、产业结构升级方面的需求量很大，这就为中国数字出版产业走出去进行产业对接耦合提供了丰厚的机遇，不但实现了中国不断增长的产业资源需要，并且契合“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发展诉求。比如，作为学术、教育出版商外包数字业务重镇的印度，在与中国数字出版产业对接后，其版权内容上更加注重受众智能化贴身服务，实现跨平台出版发行，在推介环节中提升移动阅读水平，专攻内容格式转换、搜索引擎优化、精准内容定位出版。同时，南方出版传媒、中国出版集团、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北京方正阿帕比技术有限公司等向着战略沿线广阔的市场进军。这不但有利于降低国内出版企业的生产成本，提高企业利润，更有利于数字出版产业链的专业化延伸，从而不断提升国家新闻传播实力。

4.“一带一路”为数字出版产业国际人才文化交流营造新平台

21世纪集聚人才资源已是公之于众的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法宝，如何有效调配国际人才资源禀赋为本国经济发展注入活力已是其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核心。“一带一路”发展倡议的3年来，中国成为沿线国家、中心城市人才资源汇聚、人才再锻造的前沿阵地，数字出版产业作为新闻出版产业的发展“翘楚”，其带来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文化效益也必然吸引着广泛的国际人才的目光。一方面，“一带一路”沿线人文交流合作的纵深支撑点和重要门户设立有序亦有节。中国与中亚、南亚部分沿线国家有着浓密的产品流动、人才流动、资金流动、信息流动、文化资源禀赋流动关系网络，且拥有相近的民族文化特色和宗教文化信仰，这在极大程度上加快了国际人才的交流提升步伐，共同拓展了更大更广的人才融合空间。另一方面，“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心城市资源与产业的互补互通也开阔了数字出版产业发展的视野，加强了多边联动，推进了市场重构，从而进一步提升了国际人才流动的魅力。“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透露，在未来三年中国政府将加大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资金、技术、人才的援助力度，总体规模不少于600亿元人民币，其中人才合作交流主要体现在相关领域的产品研发、生产和推广服务，以及对高新先进技术的运用和对产业发展的前瞻理念应用。同时，也有企业出于自身发展战略的需要，中国数字出版旗舰企业在不久将来可以通过“一带一路”民心相通国际智库合作项目打造企业发展的顶端智库人才，致力于国际间文化融通的有效生力军。

二、与“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存在的问题

近5年来，中国数字出版产业对国民经济的贡献不断增大，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心城市的文化对接耦合纳入战略顶层设计内，为数字出版产业对外合作交流升级提供实力支撑。

1.“一带一路”倡议沿线数字出版产业对接耦合难度较大

纵观“一带一路”发展倡议提出后的3年里，一方面数字出版产业从国内到国际发展趋势明显，从横向多元发展到纵向深入推进目标明确，但不可否认的是基础设施联通还处于初级阶段初级水平，尤其是沿线文化交流合作的基础设施还很薄弱，这就增大了中国与沿线国家在新闻出版产业上的对接耦合难度，数字出版产业是其朝阳产业。另一方面，尽管数字出版技术市场热闹非凡，比如凤凰云计算中心、“天津云”“蓝海云”“中国出版发行交易云平台”、DCI（数字出版唯一标志）体系等技术热潮下的产物，为达成文化惠民的目标作了必要贡献，但是“一带一路”发展倡议沿线国家、中心城市信息网络化水平偏低，新技术对数字出版业的推进和融入难度大，导致数字出版产业在“一带一路”建设发展上文化贸易与投资合作项目得不到快速发展。

2.数字出版产业政策支持体系的纵深引航力度不足

中国数字出版产业融入“一带一路”建设发展的进程虽然已经拥有了比较务实的成果，但其出台的相关政策对于数字出版产业的国际合作交流层面倾斜并不显著。2015年4月国家出台的《推进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着实明确了在推进“一带一路”发展倡议中，重点强调加强沿线国家、中心城市政策互联，要制定多国之间的文化交流政策措施。立足这3年发展，到了“一带一路”高峰论坛成果集锦层面依旧未能从政策纵深引航层面对沿线国家产业结构多元化发展、文化消费多样化保驾护航。比如，从重点领域、具体需求、具体项目制定的政策上看，中国西北部的新疆、陕西、甘肃等老丝绸之路走廊要发挥和中亚、西亚、南亚等国家的文化交融功能，实际只是期望打造文化科教核心区、民族人文特色交流基地，具体落地方案和措施还停留在规划序列中。中国在“一带一路”发展倡议下应该起着领头羊的作用，但现实的制约瓶颈影响着数字出版产业的吸引力、竞争力提升。

3.数字出版产业国际合作交流还处于初级阶段且欠缺具有影响力的领军企业

一方面，数字出版产业主体结构涵盖原本从事出版行业的出版机构、科技型技术型企业入驻数字出版领域、从事传统出版的机构实现数字化转型，他们之前并不是割裂分开的，而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3年的时间里，在数字技术快速发展机遇下我国传统出版企业基本实现数字化转型升级，科技前沿企业着力通过技术革新推进数字出版可持续发展。但是国内数字出版依旧存在散、小、弱特点，重拳出击目标依旧还不能达到。另一方面，“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心城市优势产业大多以资源加工类为主，处于产业链低级层次，人力资源成本低且影响力薄弱。不仅阻碍了其特色产业转型升级，更不能有效营造出良好数字出版生态环境与中国数字文化深入对接发展。因此，目前数字出版国际合作交流的阶段推进、水平提升势必要通过国际国内两条线考量。

三、融入“一带一路”发展的促进机制

产业演进中，技术变革下，国际合作信号会愈发强烈、明确，中国数字出版产业会随之助力世界经济中心在中国扎根生花，助推中国数字文化在国际间全面、全方位发展。因此，要加快中国数字出版产业融入“一带一路”倡议的步伐，就要加快形成国际融合发展环境优化机制、倡议沿线产业承接机制、技术障碍突破机制、人才培养和引进机制、人文融通深化机制。

1.国际间数字出版产业融合发展环境优化机制

随着倡议发展的纵深推进，中国必将进一步加强新闻出版产业类“大出版、强传播”目标的实施，重点要加强数字出版产业国际影响力、竞争力、牵引力，努力破解制约其产业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具体来看，一是国家政府政策性打造数字出版产业品牌。在政府机构及相关职能部门的统筹与规划下，通过对数字出版产业品牌的特征特性、主题、核心价值等方面进行明确定位，重点打造文化与科技深度融合的数字出版产业品牌。二是发挥数字出版产业品牌的引领功能。成立数字出版产业品牌评估小组，建立健全数字出版产业品牌评估、认定、激励及保护机制，集中打造数字出版产业区域品牌、基地品牌及企业品牌。三是培育数字出版产业重点龙头企业。在企业用地，技术支撑、人才引进、政府项目扶持、税费等方面给予政策倾斜，引导和激发数字出版重点企业参与数字出版产业投资和产品研发，打造一批拥有数字出版技术支撑、产品支撑、品牌支撑的龙头企业，最终提升数字出版产业的整体实力，增强其核心竞争力。四是强化数字出版产业品牌衍生能力。加快推进文化与科技、金融、旅游、信息、交通、物流等重大产业的融合，从多层次、多角度、多领域出发挖掘数字出版产业品牌的潜力，进一步提升数字出版产业品牌的影响力。

2.“一带一路”倡议沿线数字出版产业承接机制

“一带一路”发展框架下，产业变革、产业升级、产业融合受到学界、政界、商界高度青睐。其沿线国家数字出版产业对接耦合是第一要务，那么着力构建数字出版产业发展平台[2]便从幕后走到了台前。一方面，要尽快建设数字出版合作交流平台，形成对其有着深刻指导意义和作用的合作升级体制机制。要通过重要会展活动，如中外数字出版合作交流会、丝绸之路国际数字文化博览会、“一带一路”国际高峰论坛等充分展示数字出版产业方面的新技术、新理念、新产品。要加强国际版权输出，如中外合作成立反盗版基金，建设中外图书出版版权贸易畅通渠道，加快营造一个融合各国、各地域优秀图书资源、数字理念、数字技术、数字人才的聚集生态。要加强文化出版推广与服务，尤其要将中国出版的先进理念、创新管理经验、特殊数字人才沿着“一带一路”沿线进行广泛输送，促进沿线各国、中心城市真正形成产业合作升级环境。另一方面，要尽快建设数字出版产业协同平台，完成数字出版产业全产业链的协同发展。要从整个产业链的上中下游出发，提升数字出版产业产品研发、技术研发水平，强化内容生产，打造文化内核，拓展多元发展模式及赢利模式。

3.国际间数字出版技术障碍突破机制

从数字技术、互联网技术发展成熟到云计算技术启用，数字出版产业优势正不断转化为经济社会文化效益，沿线国家、中心城市产业结构和资源禀赋互为补充为其进行技术投资合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一方面，“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拥有丰富的能源和产业发展最初资源，但由于新技术应用、转化水平层次较低导致产业发展基础薄弱，目前随着“一带一路”发展倡议的深入推进，沿线各国对于产业资源的需求巨大，对于资源和能源的投资合作愿景明确，不但可以带动数字出版产业的技术输出，更能够从本质上缓解部分稀缺资源的使用压力。另一方面，中国从古至今具备孕育万物的资源优势、产业优势为其数字出版对外合作升级提供了更为广阔的空间，但数字出版视域内世界顶级技术理念和水平还不足，制约着其成为“一带一路”倡议下的数字技术领航者。因此，引进国外先进技术、不断锻造技术在未来不远的时间里肯定能为数字出版产业快速发展注入新的能量。

4.“一带一路”倡议沿线数字出版人才培养和引进机制

在探究如何应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心城市数字出版高端创意人才、领军人才短缺状况的背景下，逐步制定出台满足不同产业门类、不同产业层次、不同专业领域的数字出版人才队伍需要的科学合理、衔接配套的数字出版产业人才发展体系。一是建立健全数字出版产业人才引入机制。从人才需求出发，制定科学完备的柔性引才规划，要在社会福利、工资薪酬、落户安家、事业选择、学历认证、家庭安置等方面提供优惠政策，鼓励数字人才走出国门、走向世界。要构建人才流动机制，吸引国外数字出版产业高层次人才向战略沿线聚集，满足沿线国家数字出版产业急需和急缺领军人才的刚性需求。二是完善数字出版产业人才培育体系。通过“政、产、学、研”的对接与耦合，鼓励数字出版产业人才的市场化运作，逐步形成集政府机构及行业主管部门、数字出版企业、科研院所以及行业组织为一体的多层次、多功能、多形式的数字出版产业人才培养机制，培育一批拥有市场经验、市场潜力、市场深研的骨干人才队伍。

5.“一带一路”国家地区人文融通深化机制

人文融通是国家深度交往、友好发展的关键方式，更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心城市建构民心相通大陆架、宽水域的有效路径。古老的历程、光辉的岁月不断积淀起了中华民族浓厚而深刻的民族精神、时代精神、文化精神，这些大文化要素与沿线国家在民族和文化方面具有十分深远紧密的联系，因此打造“一带一路”国家地区人文融通机制，不仅强化了文化交流这一核心抓手在未来国际间经济社会文化发展过程中的作用，也为沿线国家和中心城市新闻出版产业优势互补、共荣共生提供机遇，尤其是可以综合运用互联网技术、数字技术激发数字产品的研发和转化，广泛应用大数据思维带来的内容生产节奏和步伐，充分使用人文融通机制营造国际间人才支持、金融支持、服务支持和市场支持的强大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