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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王宗录》研究

2018-08-06裴成功

智富时代 2018年6期

裴成功

【摘 要】释王宗编撰的《众经目录》,后称《释王宗录》,不仅首次区分了大、小乘经典,开创了佛经目录学上的分类法,而且还收录佛教史书,编撰佛教著作,在佛教经录以及佛教文献学上具有重要的影响。释王宗的经录虽然已经失传,但他开创的方法——大小乘经典分类的经录,为后代编纂佛经目录奠定了良好基础。

【关键词】释王宗;众经目录;宗录;大小乘佛教目录

释王宗的《众经目录》(简称《宗录》)第一次分别著录大、小乘经典,在佛经目录学史上具有开创性。但该录后来为何失传?其原始面貌如何?王宗其人的生平又如何?本文就这些问题略作探讨。

佛经目录学,大概起于释道安,后来有释僧叡的《二秦录》、释道流和竺道祖的《众经录》、支敏度的《经论都录》和《别录》等录。i但这些译经目录的编撰方法只是著录佛经译出的年代,并没有分别教乘。直至南北朝时期,释王宗撰《众经目录》,首次按大、小乘分类著录译经目录。王宗分别大小乘,唐代法琳《辨正论》已有评论:“如来殁后,迦叶集经,所谓四种阿含、八部譬喻;本生本事之旨,贯华散华之谈。王宗之所分判,安叡之所编录,为缘散说,部袠弥多。” ii梁启超由此评价《宗录》说:“大、小乘分类,盖自宗始。” iii就是说,在佛经目录学史上,根据经典的性质来记录众经,分为大、小乘经典的目录,首先归功于王宗。姚明达则认为“此作法是佛教译经目录中可称为先锋者”。iv 可见《宗录》作为一部有开创性编撰方法的译经目录是真实不虚的,亦足以说明它在佛经目录学史上的地位。

一、释王宗与其经录

释王宗,南朝齐代僧人。后世经录均收录王宗的《佛所制名数经》,并说此经为“齐武帝时”所撰,说明其盛年当在齐武帝在位的永明年间(483~493)。苏晋仁根据僧祐引用王宗经目一处,“本书卷四新集续撰失译于‘《佛从兜率降中阴经》四卷下注‘出王宗经目只此一见”,则认为释王宗是与僧祐为同时代之人。v但僧祐《出三藏记集》(以下称《祐录》)的补充材料最晚是在天监十六年(517),他去世于梁代天监十七年(518)。vi可见王宗的盛年早于僧祐近一代(25年)。释王宗的著述和经目成书的时间一定是僧祐之前,所以在僧祐录内方有记载王宗的著述与其经录。

一般的情况下,有成就的人应该在30岁左右,再早也是25岁,所以王宗的出生年代应该早于他的盛年30年左右,最少也要25年。后世经录均作为王宗是“齐武帝之人”,可能他逝去于其时。如果王宗享年30岁,他可能是孝武帝(454~464在位)大明年间(457~464)出生的,若他在世的时间越长,他的出生时间就更早。

释王宗所撰有《宗录》和《佛所制名数》,其中《佛所制名数经》5卷,撰于齐武帝时代(482~493在位)。vii虽然经题称为佛经,其实是王宗汇编众经中的名数,写成此著作。所以众录认为此经是伪造的——不是佛所说的经典,如僧祐将此经列于《新集疑经、伪撰杂录》,viii智昇置于《别录中伪妄乱真录》。ix其本不存。

通过考察王宗所撰的《佛所制名数经》,笔者认为该著应该是中国僧人最早所撰的一部佛教辞书。因此篇论文专门研究《宗录》,所以暂不能深入探讨。

《宗录》最早见于《祐录》,《祐录》卷4在“条新撰目录阙经、未见经文”条下著录在记述《佛从兜率降中阴经》时注明“出王宗经目。” x

《历代三宝记》(以下简称《长房录》)著录王宗《众经目录》2卷,并说王宗“又撰大、小乘目录”。可知《宗录》共2卷,按大、小乘分别著录,当各为1卷。因是武帝世的人,所以《宗录》成书最晚的时间也应该于齐武帝时(即483~493间)。姚名达先生认为《宗录》与《都录》、《别录》同为齐初建元年间(480~482);又猜测《别录》和《宗录》很可能都是王宗所撰,“《别录》=支敏度《经论别录》+?=无名氏《众经别录》=释王宗《众经目录》。”xi据《宗录》可考的内容,最晚收录的经典是释法勇所译的《观世音菩萨受记经》,该经译出时间为宋文帝元嘉末年(444~453间)。因此推断,《宗录》成书应该于元嘉末年之后,齐武帝之前,即454~483间。

《宗录》首创大、小乘分类,如此重要的經录到何时失佚?首先,本文先就《祐录》、《长房录》、《大唐內典录》(以下称《内典录》)、《开元释教录》(以下称《开元录》)及《大周刊定众经目录》(以下简称《大周录》)所引《宗录》的经目作一对照。其中《祐录》引用《宗录》仅有一处,而《长房录》有所增加为六处,道宣的《内典录》引用最多为八处,明佺的《大周录》独有两处,后来智昇的《开元录》比道宣少两部经和史书。但,据《长房录》卷15,将《宗录》置于“未尝见”的二十四种经录之中,费长房说“检传记有目,并未尝见故列之于后,使传万世。” xii可知,长房所引的《宗录》不是亲眼所见,而是在其他材料得取。如此说,《长房录》所引的《宗录》从何处而来?《长房录》卷15所记,长房当时亲眼所见的经录有六种。xiii其中,刘宋时《众经别录》,虽在敦煌还有残卷,但难究其实。剩下五种,除《祐录》外,其它经录仅知其名,其内容无从知晓。

从上所述,费长房之后的诸经录,引用《宗录》的条目有所增减,甚至《大周录录》仅有二处引用《宗录》,与其它经录独有不同。另外,《开元录》比《长房录》和《内典录》,不知为何少了两处?笔者认为,后世的经录对《宗录》另有发现,但不知从《宗录》的残卷得取,还是来自其它经录?此事我们不得而知。

王宗之前的佛教翻译事业虽不如唐代兴盛,但翻译典籍、译者可说是层出不穷。若按僧祐的记述,译经数量为619部2334卷;若依智昇的记录,译经数量为1724部3886卷。xiv因此,《宗录》所著录佛教译经的种类和内容确实很丰富的,笔者认为真有此事。根据《中国佛教史》的说法,到南北朝时期,佛教经典翻译、译经等已经比较完备,大小乘经典也是大量译出。xv所以,释王宗所“撰大、小乘目录”之事,是很有可能的。

此录的编撰法作为后代众录的基础,李廓以引用《宗录》的开创,以此发展起来成为李廓所撰经录的特色。因此说“大小乘分类,此盖王宗创之而廓次效之。” xvi 《宝唱录》、《法经录》都有记录大、小乘经典的目录。xvii甚至对道宣和智昇仍影响。但《宗录》现在已经失传,后人无法恢复原状,甚为可惜。

二、《宗录》之内容考

《宗錄》所记述的经典,可考的内容只有9部经、1部论及1部《外国传》。本文以此史料对《宗录》之内容作一探析。

(一)大乘经类

1.《放光般若波罗密经》,20卷。xviii亦称《放光般若经》,或名《放光摩诃般若波罗密经》。xix

《祐录》卷2:“支谶出《般若道行品经》十卷,(又)出《古品遗日说般若》一卷。竺佛朔出《道行经》一卷道行者,般若抄也。朱士行出《放光经》二十卷一名《旧小品》。竺法护更出《小品经》七卷。卫士度抄《摩诃般若波罗蜜道行经》二卷。昙摩蜱出《摩诃钵罗若波罗蜜经》五卷一名《长安品经》。鸠摩罗什出《新大品》二十四卷,(又)《小品》七卷。右一经七人异出。”xx

《长房录》卷6:“《放光般若经》二十卷第三出,与汉世竺佛朔所译道行及小品并同本异译别名……當惠帝世元康元年(291)五月十日,于仓恒水南寺译之。竺道祖、僧祐、王宗、宝唱、李廓、法上、灵裕等诸录述著。众经并云朱士行翻此,盖据其元寻之人,推功归之耳。房审校勘支敏度录及高僧传出经后记,诸杂别目等,乃是无罗叉、竺叔兰等三人详译。朱士行身留停于阗,仍于彼化,唯遣弟子奉赍经来到乎晋地。斯岂得称士行出也。” xxi

《祐录》虽然没有提及《宗录》,但提到朱士行所译该部经。从上所载得知,第三出的《放光般若经》二十卷是朱士行译的,也是《宗录》所记录的该部经。其实此经是无罗叉、竺叔兰等三人详译。此经现存。xxii

2.《摩诃摩耶经》1卷,第二出,齐世释昙景译。xxiii亦称《道神足无极变化经》 xxiv,或名《摩耶经》、《佛升忉利天为母说法经》等名。xxv其经现存。xxvi

3.《佛从兜率降中阴经》4卷,失译与阙本。

《出三藏记集》卷4:“《佛从兜率降中阴经》,四卷出王宗经目。”xxvii

4. 《观世音菩萨受记经》1卷,亦名《观世音受决经》。宋元嘉末年(440~453),释法勇译。

《开元录》卷5:“《观世音菩萨受记经》,一卷一名《观世音受决经》,第三出,与西晋法护道真出者同本。见王宗、僧祐、李廓、法上等录及《高僧传》。”xxviii 据《长房录》,《观世音受记经》是《光世音大势至受决经》的异名, xxix或名《观世音菩萨得大势菩萨受记经》。xxx现存其经。xxxi

由此可见,《宗录》收录的大乘经典,可考的内容共有4部26卷。

(二)小乘经论

1. 《孝子经》1卷,西晋竺法护所译,阙本。

《大周录》卷11:“《教子经》一卷一名《须达教子经》,《旧录》云《须达训子经》,《宝唱录》云《孝子报恩经》,《王宗录》云《孝子经》。” xxxii

《大周录》又将此经置于大乘汉时失译经典。而该部经在众录中的记载,与上不同,又没有引用《宗录》。而僧祐作为《孝子报恩经》,以此经置于释道安所译的失译目录。xxxiii智昇对此经虽然没有说是出于《宗录》,但将此经作为西晋竺法护译出《杂譬喻经》的一部分。xxxiv因此笔者将该部经划入小乘经典。

2. 《所欲致患经》1卷。此经是竺法护与祇多蜜译出的同本异译。

《开元录》所载:“《所欲致患经》一卷初出,太安三年正月译,见道真、王宗、僧祐三录。” xxxv亦称《佛说所欲致患经》。xxxvi据此可知,《宗录》所记录的该部经是第一出。僧祐在记述此经有提及经名与译者,并没有引用《宗录》。xxxvii但已经可以使我们知道此经的译者。由此可知,此经在《宗录》是第一出,竺法护所译的,现存其本。xxxviii

3.《僮迦叶解难经》1卷,乞伏秦,沙门圣坚译(盛年约于385~431),阙本。

《开元录》卷4:“《僮迦叶解难经》,一卷亦云《童迦叶经》,与《鸠摩迦叶经》同本。祐云出《长阿含》,庾爽笔受,见始兴、王宗、宝唱、支敏度等四录。” xxxix

《开元录》卷15:“《鸠摩迦叶经》,一卷一名《童迦叶解难经》。《僧祐录》中失译经《法经录》云出中含第十六卷,异译本。《僮迦叶解难经》一卷亦名《童迦叶经》,祐云出《长阿含》,乞伏秦沙门圣坚译房云与罗什《迦叶》同本,什无《迦叶经》。右二经同本异译。出《长阿含》第七卷,与《蔽宿经》同本。其本并阙。” xl

4.《恒水经》1卷,一名《恒水不说戒经》,后汉安世高译,阙本。

《大周录》卷8:“《恒水经》,一卷《宝唱录》云《恒水诫经》四纸。右,后汉代安世高译,出《达摩录》及《王宗录》。” xli 《大周录》卷10:“《恒水不说戒经》,一卷。右后汉代安世高译,出《达摩录》及《王宗录》。” xlii

现存的《佛说恒水经》是西晋释法炬译出,与此经同本异译。xliii

5.《阿毘昙毘婆沙论》,100卷(60卷)。宋文帝世永和五年(438),浮陀跋摩(或云佛陀,凉言觉铠)共沙门道泰译。

《长房录》卷9:“《阿毘昙毘婆沙论》,六十卷。右一部六十卷,佛灭度后六百余年,迦旃延罗汉弟子五百人造,见《宝唱录》。宋文帝世,西域沙门浮陀跋摩,或云佛陀,凉言觉铠,于凉州城内,闲预宫寺,永和五年,为逊子虔译,沙门道泰笔受,慧嵩道朗与名德僧三百余人,考正文义再周方讫,凡一百轴,沙门道挺制序。属魏灭凉经法被焚失四十卷,至今应有六十卷是。而《王宗录》云一百,此据本耳。今日见行有一百九卷,当是近代后人分之。” xliv

关于此论的年代,僧祐作为晋安帝时代(379~418在位), 浮陀跋摩和道泰在凉州城内苑闲豫宫寺译出此论。xlv长房录记载,宋文帝时期(424~453在位),浮陀跋摩在凉州城内闲预宫寺译出此论,正为永和五年(永和,或作承和,是北凉沮渠牧犍承和五年,即438年)。由此可见,对于此论译出的时间,《僧祐录》与《长房录》的记载不同。

但据《高僧传·浮陀跋摩传》记载:“浮陀跋摩,此云觉铠,西域人也……宋元嘉(424—453)之中达于西凉……先有沙门道泰……得毘婆沙梵本十有万偈……闻跋摩遊心此论,请为翻译。时蒙逊已死,子茂虔袭位(433—439在位)。以虔承和五年,岁次丁丑四月八日(承和五年即438年4月8日),即宋元嘉十四年(438),于凉州城內闲豫宫中请跋摩译焉。”xlvi

由此可见,长房所述与《高僧传》是一致的,此论译出于北凉承和五年(438年4月8日),即宋文帝元嘉十四年(438)。现存其论。xlvii

综上所述,《宗录》收录的小乘经论,可考的内容共有5部104卷,其中经典有4部4卷,论部有1部100卷。

(三)史书类

《外国传》,或称《自著行记》,共有5卷,宋文帝(424~453在位)昙无竭(释法勇)著(著于元嘉末年之间,约444~453),阙本。xlviii

《祐录》与《高僧传》都记述昙无竭的西行之事,无竭自行印度回来后,自述自己的西游的旅程之事。xlix关于《外国传》,另有一部是释智猛所著的也是《外国传》,著于宋文帝元嘉十六年七月(440年7月)。l两本《外国传》都出于王宗之前,那么《宗录》中的《外国传》是哪本著作呢?笔者认为,因为此传与昙无竭所译的《观世音菩萨受记经》有关,所以王宗很可能将昙无竭所译和所著的作品入于自己的经录。

史书类唯有1部,是以昙无竭所著的自传著录于自己的经录,有5卷。

总而言之,可考《宗录》收录的经典,共有10部135卷,最早为支曜于汉灵帝中平年(184.12~189.3间)译出《摩诃摩耶经》1卷,最晚为宋文帝元嘉末年之间(424~453)释法勇译出《观世音菩萨受记经》以及法勇自述的《外国传》。关于《宗录》的特点,笔者认为,一方面,此录的内容丰富,包含大、小乘佛教译经论与作者的撰述作品,通录古今之经类,此为《宗录》的优点。另一方面,此录所记述的诸经论没有提及译者,仅写出经名与卷数。如在《祐录》、《长房录》等诸录,一些地方只有经名和卷数,最后引出于《宗录》而已。所以笔者在考察《宗录》的过程当中,要借用对照的版本较多,方才得知有关《宗录》所著录的译经论的信息,此点为《宗录》的不足。

三、《宗录》之经目表

根据以上研究,笔者对《宗录》所收经目作表如上:

四、结语

此文根据《僧祐录》等佛经目录,部分地复原了《宗录》。此录不但内容丰富、通录古今的佛教经典,更为重要的是,《宗录》开创了一个基本的佛教目录编纂方法——大、小乘经典目录分类法。关于《宗录》失佚的原因,笔者认为:

就王宗所处的时代而言,一是国家战乱,使得南北不通;二是北朝先后两次的禁佛事件,一次始于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五年(444),另一次始于北周武帝康德三年(574),其录难以外传。

就《宗录》本身的体例而言,一是《宗录》虽然有判别大小乘之类,记述卷数,但没有记录译者情况,后世经录引《宗录》时只有经名与卷数,影响了它的引用价值。二是从王宗所撰的《佛所制名数经》来看,王宗对佛经和其他著述没有进行细分,导致后人难以辨别何为佛说,何为著述。由此可见,《宗录》作为佛经体例的探路者,还存在许多未尽之处,极易被后世较为完备成熟的经录所替代。

总而言之,《宗录》对后世经录的编纂提供了宝贵的参考价值,有筚路蓝缕之功,其失佚甚为可惜,笔者通过对《宗录》的复原,希望对经录学的研究有所裨益。

注释:

i梁启超撰《佛教经录在中国目录学之位置》,《佛教研究十八篇》,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335—340 页。

ii(唐)法琳撰《辨正论》卷1,《大正藏》第52册,第492页下9—12行。

iii梁启超撰《佛教经录在中国目录学之位置》,《佛教研究十八篇》,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344页。

iv姚名达著:《中国目录学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6月,第207页。

v(梁)释僧祐撰《出三藏记集》卷5,苏晋仁校注本,中华书局2003 年版,序言,第7页。

vi同上,序言,第3、11页。

vii《出三藏记集》卷5:“《佛所制名数经》五卷。右一部,齐武帝时,比丘释王宗所撰,抄集众经有似数林,但题称佛制,惧乱名实,故注于录。”见(梁)释僧祐撰《出三藏记集》,苏晋仁校注本,中华书局2003 年版,第 226页。

viii同上引。

ix(唐)释智昇撰《开元释教录》卷18,《大正藏》第55册,第679页上。

x(梁)释僧祐撰《出三藏记集》,苏晋仁校注本,中华书局,2003 年版,第181页。

xi姚名达著:《中国目录学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6月,第209页。

xii(隋)费长房撰《历代三宝纪》卷15,《大正藏》第49册,第127页下。

xiii刘宋时《众经别录》、齐建武时僧祐《出三藏记集》、魏永熙年《李廓录》、齐武平年《法上录》、梁天监十七年《宝唱录》、隋开皇十四年《法经录》等六种经录。见(隋)费长房撰《历代三宝纪》卷15,《大正藏》第49册,第125、126页。

xiv汉代佛经翻译(不包括失译经典),僧祐统计为54部74卷,智昇总计为292部395卷。三国译佛经,僧祐统计为42部68卷,智昇为201部435卷。见任继愈主编:《中国佛教史(第一卷)·附件二·历代佛教经录所载汉三国译经卷数》,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年4月版,第494—495页。

两晋译经的卷数:僧祐统计为167部366卷,智昇述为333部590卷。东晋十六国时期译经总数:僧祐统计为98部995,智昇为419部1716部。见任继愈主编:《中国佛教史(第二卷)·附件二·历代佛教经录所载西晋、东晋十六国时期译经卷数》,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年4月版,第766—767页。

南北朝时期,佛经翻译数量的总数如下:僧祐做为525部2467卷,其中南朝宋代210部490卷,南朝齐代48部341卷。智昇述为668部1439卷,其中南朝宋代465部717卷,南齐12部33卷。见任继愈主编:《中国佛教史(第三卷)·附件二·历代佛教经录所载南北朝译经卷数》,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年4月版,第813—814页。

xv见任继愈主编《中国佛教史》卷3,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年4月版,第133—144页。

xvi梁启超撰《佛教经录在中国目录学之位置》,《佛教研究十八篇》,陈士强导读,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348页。

xvii梁启超撰《佛教经录在中国目录学之位置》,《佛教研究十八篇》,陈士强导读,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348-351页。

xviii(唐)释智昇撰《开元释教录》卷2,《大正藏》第55册,第497页下7—8行。

xix《房山云居寺石经》又称《放光摩诃般若波罗密经》,《开宝藏》、《影宋碛砂藏》、《普宁藏》、《永乐南藏》、《径山藏》、《清藏》等均称作《放光般若波罗密经》。见《中华大藏经》编辑局编:《中华大藏经》第7卷,《放光般若经卷一·校勘记》,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1月版,第11页上。

xx(梁)释僧祐撰《出三藏记集》卷5,苏晋仁校注本,中华书局 2003 年版,第25—2 6页。

xxi(隋)费长房撰《历代三宝纪》卷6,《大正藏》第49册,第65页上。

xxii(于阗)无罗叉等译,《放光般若经》, 见《中华大藏经》编辑局编,《中华大藏经(汉部分)》第7册,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1月版,第1页。

xxiii(唐)释智昇撰,《开元释教录》卷6,《大正藏》第55册,第536页下。

xxiv(隋)费长房撰《历代三宝纪》卷13:“《道神足无极变化经》二卷、《佛升忉利天为母说法经》二卷上二经同本别译异名。”《大正藏》第49册,第110页中。

xxv《房山云居寺石经》无此经名,《影宋碛砂藏》、《普宁藏》、《永乐南藏》、《径山藏》、《清藏》等本皆作为:“一名《佛升忉利天为母说法经》”。见:《中华大藏经》编辑局编:《中华大藏经(汉部分)第20卷·摩诃摩耶经(卷上)校勘记》,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1月版,第714页中。

xxvi(齐)释昙景译,《摩诃摩耶经》,见《中华大藏经》编辑局编:《中华大藏經(汉部分)》第20卷,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1月版,第707页中。

xxvii(梁)释僧祐撰《出三藏记集》卷5,苏晋仁校注本,中华书局2003 年版,第 181页。

xxviii(唐)释智昇撰《开元释教录》卷5,《大正藏》第55册,第530页中。

xxix(隋)费长房撰《历代三宝纪》卷6:“《光世音大势至受决经》一卷元康年出。亦直云观世音受记经。见《聂道真录》。”见(隋)费长房撰《历代三宝纪》卷6,《大正藏》第49册,第64页上。

xxx见《中华大藏经》编辑局编:《中华大藏经(汉部分)第20卷·观世音菩萨授记经·校勘记》,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1月版,第762页上。

xxxi(西域)昙无竭译《观世音菩萨受记经》,见《中华大藏经》编辑局编:《中华大藏经(汉部分)》第20卷,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1月版,第755页。

xxxii(唐)释明诠等撰《大周刊定众经目录》卷11,《大正藏》第55册,第438页下。

xxxiii(梁)释僧祐撰《出三藏记集》,苏晋仁校注本,中华书局2003 年版,第103页。

xxxiv(唐)释智昇撰《开元释教录》卷16,《大正藏》第55册,第661页下—662页上。

xxxv(唐)释智昇撰《开元释教录》卷2, 《大正藏》第55册,第495页上。

xxxvi《影宋碛砂藏》、《普宁藏》、《永乐南藏》、《径山藏》、《清藏》等本均称《佛说所欲致患经》,《中华大藏经》所用的《高丽藏》称作《所欲致患经》。见《中华大藏经》编辑局编:《中华大藏经(汉部分)第34卷·所欲致患经(校勘记)》,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1月版,第638页下。

xxxvii《出三藏记集》卷2:“右六十四部,凡一百一十六卷经今阙。合二件,凡一百五十四部,合三百九卷。晋武帝时,沙门竺法护,到西域得胡本还。自太始中至怀帝永嘉二年,以前所译出。祐捃摭群录,遇护公所出更得四部。安录先阙,今条入录中。安公云:‘遭乱录散小小错涉。故知今之所获审是护出也。”见(梁)释僧祐撰《出三藏记集》,苏晋仁校注本,中华书局2003 年版,第38、43页。

xxxviii(西晋)竺法护译,《所欲致患经》,见《中华大藏经》编辑局编:《中华大藏经(汉部分)》第34卷,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1月版,第636—638页。

xxxix(唐)释智昇撰《开元释教录》卷4,《大正藏》第55册,第518页上。

xl同上引,第637页下。

xli(唐)释明佺等撰《大周刊定众经目录》卷8,《大正藏》第55册,第422页下。

xlii同上引,第433页上。

xliii见《中华大藏经》编辑局编:《中华大藏经(汉部分)第34卷·佛说恒水经》,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1月版,第74页。

xliv(隋)费长房撰《历代三宝记》卷9,《大正藏》第49册,第84页下—85页上。

xlv《出三藏记集》卷2:“《阿毘昙毘婆沙》六十卷丁丑岁四月出至己卯岁七月讫。右一部,凡六十卷。晋安帝时,凉州沙门释道泰,共西域沙门浮陀跋摩,于凉州城内苑闲豫宫寺译出。初出一百卷,寻值凉王大沮渠国乱亡,散失经文四十卷,所余六十卷,传至京师。”见(梁)释僧祐撰《出三藏记集》,苏晋仁校注本,中华书局2003 年版,第53页。

xlvi(梁)释慧皎撰《高僧传(卷3)·浮陀跋摩传》, 汤用彤校注,中华书局,1992年10月版,第97页。

xlvii(天竺)浮陀跋摩译《阿毘昙毘婆沙论》,见《中华大藏经》编辑局编:《中华大藏经(汉部分)》第44册,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1月版,第261页。

xlviii《历代三宝记》卷10:“《观世音菩萨受记经》一卷第二出,与晋世竺法护译者小异。《外国传》五卷竭自游西域事,右二部合六卷。武帝世,永初元年黄龙国沙门昙无竭,宋言法勇,招集同志释僧猛等二十五人,共游西域

二十余年。自外并化,唯竭只还于罽宾国写得前件梵本经来。元嘉末年达于江左,即于杨都自宣译出。见王宗、僧祐、慧皎、李廓、法上等录。《白著行记》五卷。”见(隋)费长房撰《历代三宝记》,《大正藏》第49册,第92页下。

xlix(隋)释僧祐撰《出三藏记集(卷15)·法勇法师传第十》, 苏晋仁校注本,中华书局2003 年版,第 581—582页;(隋)释慧皎撰《高僧传(卷3)·释昙无竭传》, 汤用彤校注,中华书局,1992年10月版,第93页。

l《高僧传(卷3)·释智猛》:“元嘉十四年入蜀。十六年七月造傳記所遊歷。”(梁)释慧皎撰《高僧传》,汤用彤校注,中华书局,1992年10月版,第125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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