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幸福的地方
2018-07-31丹·比特纳
丹·比特纳
谁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或许是亚历杭德罗 ·苏尼加,一位身体健康、人到中年的父亲,他每天花在社交上的时间至少有6个小时,还有几个靠得住的朋友。绝大多数的夜晚他都保持至少7小时的睡眠,白天步行去上班,每天都要吃6份水果和蔬菜。他一周工作不少于40个小时,很热爱自己的工作,和同事们也都相处愉快。每周他都要抽出几个小时做义工,周末时他会做礼拜,将热情投注在足球上。简言之每天他做出的都是使人快乐的选择,之所以能比较容易地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因为他在草木青翠、气候宜人的哥斯达黎加中央山谷与一群有着相似想法的人生活在一起。
西德斯·克莱门森是另一位可能的候选人。她与爱人和三个孩子生活在一个紧凑的共同住宅区,和其他家庭共同承担杂务、照顾孩子、在公共厨房里一同进餐。她是一位社會学家,这份工作每天都让她面临着挑战和忙碌。她和家人骑车去工作、去商店、去孩子的学校,这让孩子们能拥有健康的体魄。她要为微薄的收入缴纳高额税费,但她的家人享有医疗和教育,以及有保障的退休金。在她生活的丹麦奥尔堡,人们都确信政府会确保没有太坏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
还有符标熊,他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驾驶着一辆价值75万美元的宝马汽车,住在价值1000万美元的房子里。他已婚,有两个教养良好的孩子,他们在学校表现突出。他靠打四份工完成了学业,然后创立了一家公司,最终公司发展成价值5900万美元的跨国企业。他每周大约工作60个小时,用来经营生意和从事慈善。他赢得了员工、同行和社会的尊重。符标熊的成功是靠努力工作得来的,但他也坦率承认,如果是在新加坡之外的地方,他很可能创造不出这样的生活。
苏尼加、克莱门森和符标熊展现了三种不同形式的幸福,当它们以互补的方式交织在一起就创造出了持续的快乐,我把它们称为愉悦、目标和荣誉感。同时他们生活在鼓励这些生活方式的国家。通过认识这些人、了解他们的国家,我们将发现令生活在这些地方的人比生活在其他地方的人幸福得多的秘密。
生活在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的人都努力追求着自己的目标,但不是以牺牲快乐和欢笑为代价。
苏尼加和许多哥斯达黎加人一样,在一个将压力最小化,快乐最大化的地方尽情享受着日常生活的愉悦。科学家将他这种幸福称作经验幸福或正向情绪。调查通过询问人们在过去24小时内微笑、大笑或感到快乐的频率来评估这种幸福。他的国家不仅是拉丁美洲最幸福的地方,与其他地方相比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到的正面情绪也更多。
克莱门森代表着体现在丹麦人充满使命感的生活方式中的幸福。和所有形式的幸福一样,在基本需求获得满足的情况下,这些人可以去实现他们在工作和业余生活中的追求。学术界称之为实现论的幸福,它来源于古希腊语的“幸福”一词。这一概念通过亚里士多德流行开来,他相信真正的幸福来源于有意义的生活——在于做值得去做的事情。盖洛普通过询问调查对象“昨天是否学会或做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来评估这种幸福。在丹麦这样一个过去40年持续高居欧洲幸福感榜首的国家,社会环境使人更容易过上有趣的生活。
新加坡以对成功近乎疯狂的渴望而著称,谨遵这一价值观的符标熊——连同他的雄心壮志和功成名就——代表着以“生活满意度”为基础的幸福。社会科学家通常通过让人们给自己的生活按照0到10评分来评估这种幸福,专家也称其为可评估的幸福,在国际范围内它被视作衡量幸福的黄金标准。新加坡毫无疑问地成为亚洲生活满意度最高的国家。
发布年度《全球幸福指数报告》的研究者发现人类的幸福感有四分之三是由以下六个因素驱动:强劲的经济增长、健康寿命、有质量的社会关系、慷慨、信任和自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这些因素不是偶然就能达成的,它们的实现与一个国家的政府和文化价值观密切相关。换句话说,最幸福的地方会为人们营造幸福感。
为了说明地域对人的幸福有多大影响力,《全球幸福指数报告》的编辑之一约翰·海利威尔分析了50万份调查报告,它们来自近四十年来从100个国家迁居到加拿大的移民,其中有许多人是来自幸福指数相对较低的国家。海利威尔和他的同事取得了引人注目的发现,即到达加拿大后的几年之内,来自不幸福地区的移民的幸福水平就有所提升。似乎单是环境的变化就决定了他们幸福感的提高。
苏尼加、克莱门森和符标熊都努力追求着自己的目标,但不是以快乐和欢笑为代价,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以及取得的成就感到骄傲。在许多情况下,他们能够如此是因为所处的生活环境(国家、社区、邻里和家庭)为他们提供了一种动力,持续推动着他们选择有利于长期幸福的行为。
幸福地图
如何才能获得幸福?每年盖洛普世界民意调查都试图通过在140多个国家用几十个关乎幸福程度的问题来找到答案。问卷的三个主题如下:人们如何看待自己的整体生活状态、日常幸福感以及身体健康水平。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不同文化对成功有着不同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