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淮海夏玉米籽粒机收适宜光温指标研究*

李树岩, 任丽伟, 刘天学, 张亿博, 张明珠



黄淮海夏玉米籽粒机收适宜光温指标研究*

李树岩1, 任丽伟2, 刘天学3**, 张亿博2, 张明珠2

(1. 中国气象局· 河南省农业气象保障与应用技术重点实验室/河南省气象科学研究所 郑州 450003; 2. 鹤壁市气象局鹤壁 458030; 3. 河南农业大学 郑州 450002)

机械粒收技术是现代玉米生产的关键技术, 籽粒机收率低已成为黄淮海夏玉米全程机械化生产的主要限制因素。籽粒含水量是决定能否机械粒收的关键指标, 但直接测定籽粒含水量工作量繁重, 取样误差因素多, 破坏性大。利用生理成熟后籽粒脱水速率与光温条件的拟合关系, 通过建立不同品种达到机收标准所需光温指标来反推籽粒含水量, 间接实现对籽粒含水量的动态监测, 指导适时机收, 可克服上述缺点, 为促进夏玉米机械粒收技术发展, 指导农业生产发挥重要作用。本研究选择24个鹤壁主要种植玉米品种为供试材料, 采取统一授粉, 每隔3 d连续测定籽粒含水量变化。利用播种至收获期积温和乳熟至收获期日照时数与不同时期籽粒含水量进行回归分析, 建立各品种拟合方程, 以籽粒含水量达到28%为适宜机收的阈值, 推算相应的光温指标。研究结果表明, 除‘新单38’外, 籽粒含水量均表现为果穗上部<果穗中部<果穗下部, ‘先玉335’、‘登海701’、‘德单5号’和‘新单61’果穗上中下各部分的籽粒含水量差别较大。各品种达到适宜机收标准时所需播种到收获期积温在2 941~3 147 ℃∙d范围内变化, 所需乳熟至收获期日照时数为179~235 h。将各品种光温指标分别排序, 光照和积温确定的品种位次较一致。经检验各品种达到机收标准的光温指标与收获期籽粒含水量呈极显著正相关, 表明研究建立的光温指标能准确反映各品种籽粒含水量的变化, 可用来指导机收。根据各品种光温指标大小, ‘新单65’、‘新单68’、‘登海618’、‘新单38’、‘隆平206’、‘登海3号’、‘先玉335’和‘新单80’等品种达到机收标准所需的光温条件较少, 更适宜籽粒机收; ‘豫禾988’、‘郑单958’、‘登海662’、‘登海518’、‘新单66’、‘登海605’、‘德单5号’和‘益丰29’, 成熟后脱水较慢, 相对而言较不适宜籽粒机收。

黄淮海; 夏玉米; 籽粒机收; 籽粒含水量; 光温指标

玉米()是重要的粮食、饲料、工业原料和新兴的能源作物。随着国内外对玉米消费需求的刚性增长, 玉米种植面积和产量全面超过水稻(), 成为我国第一大粮食作物。近年来, 我国玉米生产的机械化水平提高较快, 机械播种率达80%, 但机械收获率仍处于较低水平, 且以摘穗为主, 直接粒收比例不足5%, 且主要分布在新疆、黑龙江和内蒙古东北部玉米产区[1]。黄淮海平原夏播玉米区是我国最大的玉米集中产区, 种植面积占全国39%左右, 总产占39%左右[2]。随着土地流转和规模化种植的推进, 玉米机收尤其是籽粒机收率低已成为黄淮海夏玉米全程机械化生产的主要限制因素。作为黄淮海夏玉米的核心区, 河南省2014年农作物耕种收综合机械化作业率达76.3%, 而玉米机收率仅为68.3%[3]。

已有研究表明, 籽粒含水量是影响玉米籽粒机收的主要因素[4-6], 不仅影响机械收获质量, 还影响玉米品质[7-9]。因此, 农业生产以籽粒含水量作为适宜机收判定指标, 但对适宜机收的籽粒含水量标准研究结果不完全一致[5,10-11]。农业部制定的黄淮海地区机收籽粒标准为收获时水分<28%, 破损率<8%[12]。在现有生产中, 玉米粒收之前通常采用脱粒、破粒测量含水量的方法, 以确定是否适宜粒收。但由于玉米种植面积较大, 需要挑选多个分块、多组取样进行含水量测量, 取样量大, 样本的代表性也容易受人为因素干扰。另外, 籽粒含水量是动态变化过程, 很难只通过一次测量就能及时、准确地判断适宜机收的时间。因此, 通过测定籽粒含水量方式工作量大、劳动强度高, 测量过程中对玉米植株产生的破坏性大, 测量后的破碎籽粒往往随意丢弃, 也造成资源浪费, 限制了我国玉米机械粒收技术的发展和应用。

籽粒含水量与籽粒生理成熟后的脱水速率密切相关[13-16], 品种间差异显著[17-19], 除受其自身生物学特性限制外, 与温度、日辐射、空气湿度、风速和降雨等有关, 与环境水分的饱和亏缺高度相关[20-21]。温度是影响籽粒脱水速率的首要环境因子, 低温会延长籽粒灌浆期, 高温则缩短籽粒灌浆期[22-23], 当日平均气温由25 ℃增加到32 ℃时, 随日均温增高, 籽粒灌浆速率加快, 利于籽粒快速脱水[24]。因此, 本文利用生理成熟后籽粒脱水速率与光温条件的定量关系, 通过建立不同品种达到机收标准所需光温指标反推籽粒含水量, 实现对籽粒含水量的动态监测, 指导适时机械粒收。这对提高玉米产量、品质和机械化生产水平, 实现玉米高产高效协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设计

2015—2016年连续两个生长季在河南省鹤壁市农业气象试验站(114.32°E, 35.72°N)开展田间试验。试验地前茬为冬小麦(), 土壤类型为黄棕壤, 0~20 cm土层土壤含有机质含量10.6 g×kg-1、全氮1.09 g×kg-1、碱解氮76.8 mg×kg-1、速效磷31.6 mg×kg-1、速效钾79.5 mg×kg-1。

根据品种审定结果, 选择中熟性玉米品种为试验材料, 其夏播生育期为96~102 d, 表1按生育期由短到长进行排序。由于2015年部分品种产量偏低, 不耐虫、病害, 与当地生产条件不太适应, 2016年对品种进行了适当调整。每年均为17个品种, 其中有10个共同品种, 两年共计24个品种。

表1 2015年和2016年供试的玉米品种

加粗品种为两年共有品种。Varieties with bold font names were common varieties in two years.

各品种3个重复小区, 每试验小区面积2 m´8 m, 间隔1 m。播种期与当地大田保持一致, 播前根据土壤湿度进行适当灌溉保证全苗。播种时底施氮磷钾(28-6-6)复合肥750 kg×hm-2。三叶期定苗, 密度为67 500株×hm-2, 开花期统一授粉。2015年5月30日播种, 8月24日前后进入乳熟期, 9月28日进入成熟期; 2016年6月11日播种, 8月26日前后进入乳熟期, 9月24日进入成熟期。

1.2 籽粒含水量测定

在果穗中部籽粒乳线占籽粒一半时开始测定籽粒含水量, 每隔3 d取样一次。每个重复小区取代表性的2穗, 果穗按穗长划分为上、中、下3等份, 每部分取20粒分别测定籽粒含水量。含水量测定方法为先称取鲜重, 之后放入烘箱内, 将温度设定在105 ℃杀青, 维持在70~80 ℃烘烤8~12 h后进行第一次称重, 以后每小时称重1次, 当样本前后两次重量差≤5‰, 称取干重。

籽粒含水量=(鲜重-干重)/鲜重×100% (1)

2015年9月23日开始取样, 所有品种均取样测定5次; 2016年对取样方法进行适当调整, 自9月18日开始取样, 所有品种先取样测定4次, 第4次取样后如部分品种籽粒含水量仍大于28%, 再补取1次。

采用公式(2)计算籽粒脱水速率:

脱水速率=(第一次测定含水量−最后一次测定含水量)/间隔日数 (2)

1.3 夏玉米生长季气象条件

统计2015年和2016年夏玉米生长季气象条件及同期历史常年值, 包括5—10月份积温、平均气温、降水量和日照时数。气象数据来源于鹤壁市地面气象观测站, 与试验田相距200 m。如表2所示, 2年试验季热量条件均高于常年值, 且2016年热量条件较2015年偏高, 因此虽然2016年夏玉米晚播12 d但成熟期却提前了4 d; 2016年6、7月份降水量较2015年明显偏多, 尤其是7月份达306.9 mm, 较常年值也偏多1倍; 2015年日照时数较常年值偏低, 2016年略偏高。

1.4 统计分析

应用SPSS 17.0软件进行方差分析, 利用Microsoft Excel 2010作图, 两年度的数据进行t检验比较, 采用Duncan’s检验进行处理间多重比较。由检验结果可知, 两年相同品种的产量水平差异显著(<0.05), 因此两年试验结果分别进行统计分析。

1.5 光温指标构建

积温是影响生育进程的最主要因子, 生育进程快慢直接决定玉米是否成熟及进入籽粒脱水阶段。因此温度指标从播种开始计算, 是主导指标。相对于积温指标, 光照因子主要通过光周期效应影响生长发育, 供试品种间差异很小, 且光照对于籽粒脱水速率的影响主要体现在灌浆后期, 因此光照指标选择从乳熟开始计算, 是辅助指标。统计两个年度播种至取样时间的累积积温和乳熟至取样时间的累积日照时数, 与籽粒含水量动态做多项式拟合分析, 建立相应的光温指标方程。经检验, 部分品种采用二次多项式拟合较直线拟合能显著提升拟合精度, 而三次及以上多项式对拟合精度改善不明显, 因此采用二次多项式建立拟合方程。通过文献查阅等方式, 确定以籽粒含水量低于28%为适宜籽粒机收的指标[12], 以此作为阈值代入拟合方程, 计算不同品种籽粒含水量达到28%时的积温和光照指标。

知识工程(KBE)技术是一种面向工程开发全过程的设计方法[2]。企业发展实现信息化进程，KBE技术是不可或缺的前进动力，其可以在设计、制造生产和维护阶段得到应用，从而提升企业竞争力。

表2 2015—2016年夏玉米试验季各月的气象条件

2 结果与分析

2.1 夏玉米收获期前后籽粒含水量变化

2.1.1 果穗不同部位籽粒含水量动态变化

对所有品种果穗上、中、下3部分籽粒含水量的动态变化进行分析, 除‘新单38’外, 籽粒含水量均表现为上部<中部<下部, ‘新单38号’是下部的籽粒含水量较低。‘先玉335’、‘登海701’、‘德单5号’和‘新单61’(图略)上中下部分的籽粒含水量差别较大, 其他品种果穗不同部位的籽粒含水量差异不明显, 如‘浚单20’、‘郑单958’和‘隆平206’等。图1仅列出2015年和2016年共有夏玉米品种籽粒含水量的动态变化。

统计分析两年共有的10个品种果穗不同部位籽粒脱水速率, 如图2所示。‘豫禾988’、‘浚单29’、‘登海701’、‘伟科702’和‘隆平206’各部位籽粒脱水速率没有显著性差异, 且两年变化一致。‘浚单20’(2015年)、‘先玉335’、‘德单5号’上部脱水速率显著大于中部或下部, ‘新单38’和‘郑单958’不同部位脱水速率差异性两年结果不太一致, 但都是下部脱水速率最快。

2.1.2 不同品种收获期籽粒含水量比较

2015年以第5次取样结果为依据, 2016年以第4次取样结果为依据, 比较各品种收获期籽粒含水量差异, 如表3所示。2015年所有供试品种中, 收获期籽粒含水量‘登海605’、‘德单5号’显著高于‘郑单958’、‘登海701’、‘新单38’、‘先玉335’和‘新单80’。2016年‘浚单20’、‘郑单958’、‘豫禾988’、‘德单5号’和‘浚单29’籽粒含水量较高, 显著高于‘先玉335’、‘新单38’、‘登海518’、‘隆平 206’、‘登海3号’、‘新单65’和‘新单68’, 并且‘新单65’和‘新单68’的籽粒含水量显著低于其他品种。

2.2 夏玉米籽粒机收适宜光温指标构建

2.2.1 积温指标

夏玉米籽粒含水量变化与播种后积温有显著的相关性, 积温值越高, 籽粒含水量越低, 即籽粒含水量随着发育进程的推进不断降低。建立各品种的积温与籽粒含水量的拟合方程如表4所示, 各品种的拟合方程均通过0.01的显著性检验。

图1 2015年和2016年共有夏玉米品种乳线占籽粒一半后果穗不同部位籽粒含水量的动态变化

图2 2015年和2016年共有夏玉米品种果穗上、中、下部位籽粒脱水速率

U、M、L分别代表果穗的上、中、下部位。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同一品种不同部位间差异显著(<0.05)。U, M, L mean the upper, middle and lower parts of ear. 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in the same variety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t 0.05 level.

表3 2015年和2016年不同夏玉米品种收获期籽粒含水量比较

同列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品种间差异显著(<0.05)。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in the same column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t 0.05 level.

表4 不同夏玉米品种播种后积温(x)与籽粒含水量(y)的拟合方程

**表示通过0.01显著性检验。** means significance at 0.01 level.

表5 不同夏玉米品种籽粒机收的适宜积温指标

2.2.2 光照指标

根据乳熟后累积日照时数和相应取样时段的籽粒含水量, 进行二次多项式拟合。籽粒含水量随着发育进程的推进不断降低, 累积日照时数越高, 籽粒含水量越低。建立的拟合方程如表6所示。各品种的二次多项式拟合方程2除‘登海518’和‘伟科702’两个品种通过0.05显著性检验外, 其他品种均达到0.01的极显著水平, 表明方程的拟合效果很好。

以籽粒含水量达到28%作为适宜机收指标阈值, 代入拟合方程, 计算不同品种适宜籽粒机收的光照指标, 结果如表7所示。各品种达到适宜籽粒机收标准时所需日照时数为乳熟后179~235 h, 约58%的品种光照指标集中在220~230 h范围, 表明各品种光照指标的差异较小。其中‘新单65’达到适宜籽粒机收标准时所需日照时数最少, ‘新单68’、‘登海618’、‘新单38’、‘隆平206’、‘登海3号’、‘先玉335’和‘新单80’所需的日照时数较少, 在220 h以下, ‘登海662’和‘新单66’所需光照时数较多, ‘登海605’所需日照时数最多。

2.2.3 光温指标一致性分析

将拟合确定的光照指标与积温指标分别按升序排序, 在脱水速率较快的前10个品种中, 有8个品种重复出现, 分别为‘新单65’、‘新单68’、‘登海618’、‘新单38’、‘隆平206’、‘登海3号’、‘先玉335’和‘新单80’。在脱水速率较慢的10个品种中也有8个品种重复出现, 分别为‘豫禾988’、‘郑单958’、‘登海662’、‘登海518’、‘新单66’、‘登海605’、‘德单5号’和‘益丰29’, 分析结果表明光照指标与积温指标品种排序趋势较一致。

2.3 夏玉米籽粒机收适宜光温指标检验

利用收获期籽粒含水量与所构建的光温指标进行相关性分析, 结果如表8所示。收获期籽粒含水量与全生育期积温和乳熟后累积日照时数呈显著(<0.01)正相关, 收获期籽粒含水量较低的品种需要较少的积温和光照就能达到适宜籽粒机收的标准。

另由检验可知, 由于供试品种均为中熟, 生育期在96~102 d, 差别较小, 光温指标与品种熟性没有显著相关性。

3 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表明, 夏玉米生理成熟后果穗上、中、下各部分籽粒含水量除‘新单38’外均表现为上部<中部<下部。脱水速率‘豫禾988’、‘浚单29’、‘登海701’、‘伟科702’和‘隆平206’各部位间没有显著差异, 且两年变化一致。‘浚单20’(2015年)、‘先玉335’、‘德单5号’上部脱水速率显著大于中部或下部。根据24个品种两年脱水速率测定及其与生育期内气象条件的关系建立了夏玉米适宜机收光温指标, 不同品种光照指标为乳熟期至收获期日照时数179~235 h, 积温指标为播种期到收获期积温2 941~3 147 ℃×d, 符合以上指标的品种适宜当地籽粒机收。根据光温指标共同的品种排序确定了‘新单65’、‘新单68’、‘登海618’、‘新单38’、‘隆平206’、‘登海3号’、‘先玉335’和‘新单80’为成熟后籽粒脱水较快适宜籽粒机收品种; ‘豫禾988’、‘郑单958’、‘登海662’、‘登海518’、‘新单66’、‘登海605’、‘德单5号’和‘益丰29’成熟后籽粒脱水较慢, 相对而言为不适宜籽粒机收品种。

表6 不同夏玉米品种乳熟后累积日照时数(x)与籽粒含水量(y)拟合方程

**和*分别表示通过0.01和0.05显著性检验。** and * mean significance at 0.01 and 0.05 levels, respectively.

表7 不同夏玉米品种籽粒机收适宜光照指标

表8 夏玉米收获期籽粒含水量与光温指标相关性

**表示通过0.01显著性检验。** means significance at 0.01 level.

本研究旨在通过直接观测光温气象条件, 间接、动态地监测夏玉米生理成熟后的籽粒脱水情况, 判定达到适宜籽粒机收的时机, 类似的技术方法在前人研究中尚鲜见报道。因此, 研究思路和光温指标的建立方法可以为其他区域及品种的指标推算提供参考。

作物生长发育首先有热量条件保证, 达到一定的温度累积值才能成熟, 达到生理成熟后才考虑籽粒脱水速率及含水量是否达到机收标准, 而且研究建立的积温指标为播种后开始计算, 在实际生产中更便于应用, 因此作为主导指标。光照条件主要通过光周期影响玉米生长发育, 是在热量条件满足情况下的辅助指标, 而且光照指标应用时先要确定一个较准确的乳熟日期, 增加了累积日照计算的误差来源, 因此在指导玉米籽粒机收时建议以积温指标为主, 光照指标为参考。

探讨玉米籽粒机收所需的光温指标, 要与当地的种植制度紧密相连, 小麦/玉米一年两作是黄淮海地区的主体种植模式, 光热资源限制和农作时间短是该地区农业生产的主要矛盾[5]。黄淮海地区玉米生育期短, 雨热同季, 环境复杂, 病虫害及自然灾害都比较严重[25], 要求主栽品种既要保证较高产量和优良的抗性, 又能实现快速灌浆脱水, 才能满足机械化生产的需求。已有研究表明玉米籽粒脱水速率具有较强的遗传与环境互作效应[26], 籽粒含水率与玉米生长季热量单位呈显著相关[27], 与本文研究结论一致, 也是本研究光温指标建立的理论基础。可通过气象条件观测, 推算当地光温条件, 参考本文研究结果进行籽粒机收适宜品种筛选, 适时推迟夏玉米收获不仅籽粒含水量低、收获质量高, 且不会造成产量损失[28], 也符合“玉米适时晚收”增产的方向。本研究结果也表明通过选择适宜的品种和收获时期, 黄淮海夏玉米区光热条件可以满足机械收获籽粒的需求。

影响籽粒脱水快慢的环境因素除温度和光照外,还受多种气象因子共同作用, 如风速、空气湿度、土壤湿度等。因此, 综合考虑多种环境要素, 建立农业气象服务指标, 将对夏玉米籽粒机收提供更精准的理论指导。

本文侧重于研究各个品种达到机收标准时所需的光照和热量条件, 建立的光温指标能反映品种自身特性, 虽然只在鹤壁单点开展试验研究, 但在大气候背景相似的情况下(黄淮海地区), 指标仍具有参考性。如机收光温指标在实际应用中可根据当地夏玉米可生长日数, 计算播种到收获的积温值, 与表5不同品种适宜机收积温指标进行比较, 确定适宜种植的机收品种。但受条件所限, 试验仅在单点进行了两年观测, 供试品种有限且部分品种只有1年观测数据, 受气候条件、栽培管理等差异性影响, 筛选的品种和指标的准确性仍需在全省乃至整个黄淮夏玉米种植区做进一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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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table sunshine and temperature for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ing of summer maize in the Huang-Huai-Hai Plain*

LI Shuyan1, REN Liwei2, LIU Tianxue3**, ZHANG Yibo2, ZHANG Mingzhu2

(1. China Meteorological Administration • Henan Province Key Laboratory of Agrometeorological Safeguard and Applied Technique / Henan Institute of Meteorological Sciences, Zhengzhou 450003, China; 2. Hebi Meteorological Bureau, Hebi 458030, China; 3. Henan Agriculture University, Zhengzhou 450002, China)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 is a key technology in modern maize production. Low percent of mechanical harvest is the factor limiting fully mechanized production of summer maize in the Huang-Huai-Hai Plain. Grain moisture content is the key index of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 but measurement of grain moisture content is tedious and complicated, prone to error and destruction while sampling. Grain moisture content is closely related to weather conditions. Based on the relationship among dehydration rate after physiological maturity, sunshine duration and accumulated temperature, grain moisture can indirectly be calculated. Thus building sunshine and temperature indexes for the suitability of mechanical grain reaping of different varieties can overcome the above shortcomings. It also can guide timely mechanical harvest an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 technology. In 2015 and 2016, 24 main cultivated cultivars in the Agro-meteorological Experiment Station of Chinese Meteorological Administration in Hebi City, Henan Province were investigated. Controlled pollination was used in every cultivar. Grain weight and moisture content were measured every third day after milk line reached half kernels of middle ear grains. The accumulated temperature from sowing to sampling and sunshine duration from milking stage to sampling were set as the independent variables, and grain water content in different times as dependent variables for regression analysis. And the regression equations were validated by test of significance. The sunshine and temperature indexes suitable for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 of different varieties were calculated based on the threshold value of 28% grain moisture content by fitting the equation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order of grain moisture content in the same ear was upper part < middle part < lower part for all the tested varieties, except ‘Xindan 38’. The grain moisture content in different parts of ear differed greatly in ‘Xianyu 335’, ‘Denghai 701’, ‘Dedan 5’ and ‘Xindan 61’. The suitable accumulated temperature from sowing to harvest was 2 941–3 147 ℃∙d and the suitable sunshine duration during milking stage to harvest stage was 179–235 h for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ing of different varieties of summer maize. Sunshine duration and accumulated temperature were sorted from small to big, which showed a good consistency of variety order between temperature index and sunshine index.-test showed that sunshine duration and accumulated temperature were significantly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grain moisture content at harvest (< 0.01). This indicated that sunshine and temperature indexes established in the study accurately reflected the changes in grain moisture content in each variety, and could be used to guide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 Base on sunshine and temperature indexes, ‘Xindan 65’, ‘Xindan 68’, ‘Denghai 618’, ‘Xindan 38’, ‘Longping 206’, ‘Denghai 3’, ‘Xianyu 335’ and ‘Xindan 80’ varieties needed less accumulated temperature and sunshine duration to meet mechanization standards and therefore more appropriate for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 However, ‘Yuhe 998’, ‘Zhengdan 958’, ‘Denghai 662’, ‘Denghai 518’, ‘Xindan 66’, ‘Denghai 605’, ‘Dedan 5’ and ‘Yifeng 29’ varieties had slower dehydration rates after maturity and therefore relatively less suitable for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

Huang-Huai-Hai Plain; Summer maize;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 Grain moisture content; Sunshine and temperature indexes

, E-mail: 13783605978@163.com

Jan. 15, 2018;

Apr. 25, 2018

S372

A

1671-3990(2018)08-1149-10

10.13930/j.cnki.cjea.180072

* 中国气象局·河南省农业气象保障与应用技术重点开放实验室开放研究基金项目(AMF201502)和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7YFD0301101)资助

刘天学, 主要研究方向为玉米高产栽培。E-mail: 13783605978@163.com 李树岩, 主要从事农业气象方面研究。E-mail: lsy_126com@126.com

2018-01-15

2018-04-25

* The study was supported by the Open Research Fund of China Meteorological Administration and Henan Key Laboratory of Agrometeorological Safeguard and Applied Technique (AMF201502) and the National Ke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Program of China (2017YFD0301101).

李树岩, 任丽伟, 刘天学, 张亿博, 张明珠. 黄淮海夏玉米籽粒机收适宜光温指标研究[J]. 中国生态农业学报, 2018, 26(8): 1149-1158

LI S Y, REN L W, LIU T X, ZHANG Y B, ZHANG M Z. Suitable sunshine and temperature for mechanical grain harvesting of summer maize in the Huang-Huai-Hai Plain[J]. Chinese Journal of Eco-Agriculture, 2018, 26(8): 1149-1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