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多少”妙法多
2018-07-19牛锐
牛锐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经常会运用疑问词“多少”来提问,如“这儿有多少本书”“那儿有多少棵树”,等等。面对这种提问,我们一般都如实作答,比如,“这儿有30本书”,“那儿有很多树,具体数量我不知道”……这种如实的回答常常是必要的,但是,有时这种回答会显得平淡如水。因此,面对“多少”的提问,在某些时候,我们应该另辟蹊径,寻找巧妙的回答。
一部《法华经》有多少个“阿弥陀佛”
清朝有个叫毕秋帆的人,常以为难人为乐。有一次,他问一个老僧:“《法华经》可曾读过?”那老僧微笑答道:“念过的。”毕秋帆又问:“请问方丈,一部《法华经》有多少个‘阿弥陀佛?”老僧一听,略思忖,笑道:“荒庵老衲,学识浅薄。大人是天上的文曲星,自有夙悟。不知一部《四书》有多少个‘子日?”毕秋帆听后半响不语,只得强笑以掩窘态。
毕秋帆提的是个钻牛角尖的怪问题,即使对《法华经》倒背如流的人,恐怕也难以回答出到底有多少个“阿弥陀佛”。可是如果答“不知道”,那就无异于让毕秋帆的小聪明耍了自己。那老僧敏捷地来了个反守为攻,提了一个类似的难题反问对方,以问来代答。这样既让自己从困境中解脱,又为难了对方。
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
清代的东阁大学士刘墉是个足智多谋、说话风趣幽默的人。有一次,乾隆皇帝问刘墉:“你说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刘墉两眼一转,说:“生一个,死十二个。”这个数字明显与常识不合,吸引了乾隆的注意。乾隆问:“国家这么大,人这么多,怎么说生一个,死十二个呢?”刘墉连忙解释:“皇上想想,我们国家再大,生得再多,一年也就一个属相,一年死得再少,也少不了十二个属相啊!”乾隆听了哈哈大笑:“刘墉啊刘墉,我算服了你。”说完立即赐御酒三杯。
乾隆的难题在当时难以回答。国家之大,人数之多,难以计数,况且生与死又是瞬息之事。可是如果回答“数不清”,则太平淡无奇;如果回答“不知道”,或者憋了半天答不上,乾隆就会不高兴。刘墉可谓聪明绝顶,很快找到了对接点,他以“一”对“生”,以“十二”对“死”,从属相入手,答得圆满,耐人寻味。
这池塘有多少桶水
有一次,皇帝与阿凡提一起散步。他们走到一个池塘边时,皇帝说:“阿凡提呀,人们都说你很有智慧,现在我来考考你,你说这池塘里有多少桶水呢?”阿凡提答道:“皇上,如果这个桶有池塘大的话,就只有一桶水;如果这个桶有池塘一半大的话,就有两桶水;如果这个桶有池塘十分之一大的话,就有十桶水……”
皇帝的問题有点为难人。这么大一个池塘,谁也没有量过到底有多少桶水,因此,对这个问题没有办法按照常规针对“多少”来直接作答。如果随便答道:“有十万桶。”皇帝可以反击:“这么精确?为什么不可以是十万零一桶呢?”可见,如此直接回答实在是自找麻烦,既受制于人,又毫无艺术性可言。
阿凡提的回答则很有艺术性,他看到皇帝所说“桶”的模糊性(皇帝并没有说多大的桶),采用桶与池塘比例的大小是有多少桶水的条件的答话方式,避开了直接作答,巧用假设条件与结果之间的条件关系妙答了“多少”。
江上来来往往有多少风帆
乾隆游江南,途经镇江,想登金山一览江天景色。金山寺一位老和尚陪着他登高望远,乾隆兴致甚高,问老和尚:“你看大江之中,风帆片片,烟波浩渺,你知道这江上未来往往有多少风帆?”老和尚微闭双眼道:“皇上,依贫僧所见,只有两张帆。”乾隆一听十分诧异,忙问:“为何只有两张风帆?”老和尚沉着地说:“一张帆为名,一张帆为利。”乾隆听了赞叹不已。
“多少风帆”实在难以回答。老和尚从佛理出发,答得玄妙高深。在他眼里,大干世界芸芸众生无不为功名和利禄奔波忙碌,所以,风帆再多也只有名与利这么两张了。和尚的答语既显示出了他的悟性,流露出了对世事的感慨,也很切合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