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在国旗上的生灵
2018-07-14石头
●石头 编
国旗上凝聚着一个国家最引以为豪的东西,除土地、人民与精神,有些鸟儿也在此占有一席之地。这些飞翔在国旗之上的生灵,不仅与本土历史文化相关,也被人们视作是国家精神的体现。
基里巴斯,海洋——军舰鸟
比起陆地,海洋显然是基里巴斯共和国更有存在感的东西。这里是太平洋上的岛国,拥有星罗棋布的三十多个海岛、环礁,以及世界上最大的海洋保护区。
在基里巴斯,许多岛屿都被前来繁衍后代的鸟儿们占据,它们在礁岩和树木上筑巢,捕食鱼虾,留下鸟屎。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经过时间的积淀,最终变成了这个资源匮乏的岛国最有价值的物产——磷酸盐矿石。不过在1979年脱英独立时,基里巴斯巴纳巴岛上的磷酸盐矿就已经耗尽。
基里巴斯国旗上的是体型巨大的军舰鸟,翼展超过2米的它,不知为何被戴上了“小”的帽子。比起步行或游泳,小军舰鸟更擅长于飞行。它有着卓绝的速度和力量,能长时间在海面上盘旋,不仅能机敏地掠走蹦出海面的鱼儿,也擅长从其他海鸟那儿迅速抢走猎物。
在繁殖期,“精虫上脑”的军舰鸟帅哥尤其古怪而引人注目——它们会让自己的喉囊拼命充气,膨胀成一个鲜红的“气球”,这气球的颜色越艳,对于鸟美女们来说就越是无法抗拒的魅力。
乌干达,湿地——皇冠鹤
如果说非洲总是给人“干热少雨”的印象,那么乌干达绝对会颠覆你对非洲国家的认识。虽然赤道穿过这里,但乌干达地势很高,因而雨量充沛。诸多河湖的面积加在一起,足足占了国土的1/8,而那河流两岸与湖泊浅滩的沼泽地,正是皇冠鹤的天堂。
在乌干达国旗上,皇冠鹤站立于代表了人民、大地与阳光的三色彩条之上。作为乌干达国鸟的皇冠鹤学名叫做东非冠鹤,比起住在西非的亲戚西非冠鹤,东非冠鹤羽毛的颜色浅很多,整个颈子和肩部都是淡淡的灰色羽毛,因此又被叫做“灰冠鹤”。
从古时起,乌干达人对这种大鸟就不陌生。皇冠鹤常常二三十只凑成一小群,姿态优雅地漫步在草原和沼泽上,时而捞起水里的鱼虾,时而从草根下拖出一条小蛇,仰头吞下。皇冠鹤性格温和,对人类没什么戒心,有时会作为人类的邻居,同住在乡村和城镇的附近。
对于乌干达人来说,皇冠鹤的意义绝非仅仅是“好邻居”。鹤类姿态端庄,求偶时的舞姿和绅士风度更让人倾倒,实属鸟中的“高士”,而这头顶金冠的皇冠鹤自然就成了高士们的“国王”。在古老的传说中,它们曾给迷途的人类指引方向,也拯救过酋长的性命,酋长为了感激这些大鸟,请巫师为它们永久地戴上皇冠,从而使它们成为非洲大陆上最炫目的鸟儿。
巴布亚新几内亚,热带雨林——大极乐鸟
巴布亚新几内亚在澳洲的西北角,是个覆盖了热带雨林的岛国。红黑相间的国旗上有一只黄色大鸟展翅飞舞,这便是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骄傲——大极乐鸟。
大极乐鸟的拉丁学名非常奇怪,意思是“没有脚的极乐鸟”。在大航海时代,欧洲人对探险和异域风情的好奇心极度膨胀,但对异域的知识实在乏善可陈,结果凭空脑补出不少神奇的故事。探险家从土著手里弄来没有爪子的大极乐鸟皮标本,人们赞叹于它那华丽的羽毛,自行将它们脑补成天堂的来客,永远在飞翔而不需落地。
大极乐鸟是最大的极乐鸟,成年雄性能长到四十多厘米长,在繁殖期它会换上一身华丽的羽毛,
在树枝上做出各种夸张动作,以吸引雌性的眼球。不幸的是,这身花衣服不仅被雌鸟所爱,也受到了人类的关注。华莱士的马来群岛考察日记里就曾提到,天堂鸟皮,早在当时就是诸多土皇帝们喜爱的头饰,也是马来半岛的大宗交易货物。
危地马拉,高山云雾林——格查尔鸟
危地马拉国旗上的绿色鸟儿,是一只站在刀枪背景之中的格查尔鸟。中南美原住民有时能在高山上寒冷的云雾森林里见到这种鸽子大小的鸟儿,它们舞着亮绿色长尾巴在雨林中穿行,让人赞叹不已。
格查尔鸟的颜色正如名字一样艳丽——在印第安语里,“格查尔”是“金绿色羽毛”的意思。玛雅人把格查尔鸟看做羽蛇神的化身,它们从天国而来,带来丰沛的雨水和收成,另外还有死亡和重生,因此严禁伤害它们。鸟儿换羽时脱落的金绿色尾羽更是价值连城的圣物,只有国王和高级祭司才能佩戴。
格查尔鸟的学名叫做凤尾绿咬鹃,虽然颜色是腹部金红、背部金绿的“红配绿”,但却毫不落俗套。最有特点的莫过于它们的长尾巴,在繁殖期里,雄性凤尾绿咬鹃能长出足足30厘米长的尾羽,几乎跟身体一样长。
虽然凤尾绿咬鹃在中美洲神话中占据重要一席,但依然也得遵从现实中的自然法则。它们会寻觅幼虫和果实来填饱肚子,也会被更强大的猫头鹰吃掉。虽然美丽而受人爱戴,但绿咬鹃却从未被人们长时间喂养过。人们认为,这种鸟儿对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如此热爱,以至于宁死也不愿屈居笼中。用热爱自由的鸟儿作为象征,对于危地马拉这个经历漫长斗争才得以独立的国家,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除上述之外,其实还有很多“国旗鸟”,但它们并非具体的某种生物,而是理想化之后泛泛的概念,比如多米尼克国旗上的鹦鹉和墨西哥国旗上的鹰;更有甚者则完全是臆想的生物,譬如津巴布韦国旗上鹰头鸽身的“津巴布韦鸟”、阿尔巴尼亚的“双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