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酒且欢喜: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2018-07-10长欢喜
长欢喜,闲时写点故事,望诸君看后喜欢且欢喜。长篇《倾倾似我心》正在连载中。
上海的天很难黑透,从足球场场馆的顶上,还可以泻出一片半明半暗的天空。
这种半明半暗让我觉得遗憾,仿佛我不能够在完全的黑暗里去感知你们的声音和曲调,不能够在完全的黑暗里去释放我自己的所有情感。
但我还是很开心,我知道,人生原本也没有完完全全的自由。
我在这个早冬去看了一场五月天的演唱会,三万人的场馆,天有些冷,我穿了毛呢裙和羽绒服,脸上贴了一张大大的“五月天”贴纸。
我站在人群中间,用力摇晃手中的荧光棒,嘶吼、呐喊,到后面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好久没有这样疯狂过。
脑子里想起的,是我高考完的那个暑假,那时我也曾去看过一场五月天的演唱会。大抵那年我还没有这么多的人生感触,那晚我没有哭,整个人只感觉到开心和兴奋。唯一的遗憾就是当阿信唱起《温柔》时,当他说“把你们的手机拿出来,打电话给自己喜欢的人”时,我拿出手机,犹豫好久才拨出电话,对方还没有接通,我的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而如今时隔四年,我在大学毕业这一年又去看了他们的演唱会,也是在上海,他们又唱了《温柔》。
我将手伸进口袋里,攥住手机,手心里冒了一点汗。我在纠结,今晚我的手机充满了电,我要不要将四年前那个未能接通的电话再打一遍,然后让他听见阿信讲:“如果你想要一朵花,我就给你一朵花;如果你想要一颗星星,我就给你一颗星星……”
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纠结,心提起来,跳得特别快。
可是没有。阿信没有讲那段话,但他突然开口唱:“我的声音在笑,泪在飙,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世界若是那么小,为何我的真心你听不到……”
几乎是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没有念那段独白,可那段话早已经深深烙印在我们的心里,可是——
“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
我喜欢你的心,暗恋你的那些所有小心翼翼甜蜜而又忧伤的情绪,你都知道吗?
散场后,我发了一个朋友圈——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那个我原本想要打电话的男生看到后,突然给我发了语音聊天的邀请。我心一跳,特别紧张、特别忐忑地盯着屏幕,没敢接,就那样看着它回归平静。
过了一会儿,他给我发了个红包:生日快乐。
我真的真的好紧张啊,又害怕他看出我是故意不接电话,犹豫好久才回他的消息,那句“刚刚阿信唱《温柔》的时候,我好想给你打电话哦”在输入框里躺了半秒,又被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最后只说了一句:谢谢。
放下手机,我用手按住胸口,转头跟闺蜜说:“我现在觉得好开心好开心。”
开心听了一场心满意足的演唱会,开心那个男生在我恰好想起他的这晚和我聊了一会儿天。
以及——
我曾在阿信的访谈里听到他讲,罗大佑在二十四岁这年出了一张超級棒的专辑叫《之乎者也》,那时他就暗暗许愿,希望在二十四岁这年能够出自己的第一张专辑。
然后五月天的《第一张创作专辑》就真的在他二十四岁这年出生了。
那时我还没有开始写稿,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开始写东西,但我却莫名其妙地许下一个心愿——希望二十四岁这年能出一本书。
然后这年年初夏沅问我要不要写长篇,后来我就写完了《倾倾似我心》。
我有时候觉得,好像很多事情都在冥冥之中注定好了一样,我们在某天,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埋下种子,努力朝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前进。然后总有一天啊,你会看到你心中的那朵花——
它就在前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