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对中美两国经济的依赖程度比较——基于SVAR模型的实证研究

周昆树　王嘉奕

2016年6月30日杜特尔特当选为新一任菲律宾总统，上台以后，杜特尔特努力推行与前总统阿基诺三世不同的独立外交政策，在不同场合多次表示要疏远和美国的关系，同时加强与中国的合作。但是从杜特尔特上台后的具体政策措施来看，这一系列的言论只是为了让菲律宾利益最大化的政治手段。在杜特尔特政府的管理下，菲律宾主动靠近中国，希望中国能够在经济上帮助自身发展，同时利用美国要与中国竞争的心态，刺激美国给与其更多经济军事援助。本文从多个角度分别分析菲律宾对中美两国的经济依赖程度，以此来探讨中美两国究竟哪个国家对菲律宾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更大。

一、文献综述

根据货币基金组织的《金融与发展》杂志的定义，经济依赖是指一国发生的事情将对别国的经济运行产生影响，同时一国能够做以及将要做的事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别国的决策和行动的影响。张蕴岭（1989）认为国际贸易、国际投资以及国际金融是经济依赖的构成机制。曹云华（2005）指出相互依赖是国家间关系的一种状态，并讨论了中国-东盟相互依赖程度，认为国家间的经济依赖最主要是依靠经济的互补性来体现的。目前国内学者关于经济依赖的研究大多侧重于中美之间的经济依赖的分析。吴照银和徐向前（2002）从反馈效应和溢出效应的角度选取了进出口、国民收入等指标建立了数理经济模型，经分析得出中美合作是双赢的，并且美国获得的利益更大。邓俊遒（2015）通过分析中国和日本两国间的贸易额，得出结论中日两国应该相互调整和适应对方的贸易政策，共同努力解决贸易争端，减少贸易摩擦。S Sayek&DD Selover（2002）采用结构性向量自回归模型（SVAR）研究欧盟的经济波动对土耳其经济的影响，模型中选取了国内生产总值、货币供给量、汇率等指标进行分析。

总结以前的研究成果可以看出，关于经济依赖方面的研究大多集中于中国和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间的依赖程度，涉及如菲律宾这样发展中国家的研究较少，而且现有研究成果没有对不同国家间的经济依赖程度进行对比。

从最早提出国际经济相互依赖理论的美国教授理查德·库珀的研究中可以总结出，世界各国之间的经济联系最初是通过贸易维系的，贸易规模不断扩大之后，资本在各国之间开始流动，进而推动了国际金融市场的发展，从而使国家间宏观经济指标产生相互影响。因此从国际贸易、国际资本流动、宏观经济指标三个方面分析国家间的经济依赖程度是非常可靠的。

二、菲美、菲中基于国际贸易的经济依赖比较

根据菲律宾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16年菲律宾平均经济增长率为6.8%，位居亚洲首位，符合政府6%-7%的预期目标，表明了菲律宾经济正在平稳快速发展。自2010年1月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CAFTA）建成以来，中菲两国之间贸易总额持续增加，并且保持较高增速。到2014年中国超越美国成为了仅次于日本的菲律宾第二大贸易伙伴国，2016年菲中两国贸易总额达到211.75亿美元，中国成为菲律宾第二大贸易伙伴、第一大进口来源地和第四大出口市场，菲中贸易总额仅仅比菲日贸易总额低0.12亿美元。表1为2010年至2016年菲律宾与中国、美国的贸易额。

表1　菲律宾与中国、美国的贸易数据

为分析在贸易方面菲律宾对于中国和美国哪个国家的依赖程度更大，本文选取贸易依赖度TIR（Trade Interdependence Rate）来量化依赖的程度。

贸易依赖度的计算公式为：

表达式中E代表中（美）对菲律宾的出口额，I代表中（美）国对菲律宾的进口额，GDP1和GDP2分别代表中（美）和菲律宾的国内生产总值。贸易依赖度的数值介于0到1之间，越接近1代表双方贸易依赖程度越大。

图1是经过计算后得到的2010年到2016年中美与菲律宾贸易相互依赖度及发展态势，可以看出，自2010年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CAFTA）建立后，中国与菲律宾的贸易依赖程度一直在菲律宾和美国贸易依赖度之上。从趋势上来看，美国与菲律宾的贸易依赖程度总体趋势平缓，基本没有波动，对比来看，中菲两国的贸易依赖程度一直保持稳中有升的态势，可以预计中菲两国在未来的依赖程度将继续加深。

从表1中可以看出菲律宾与中国贸易主要表现在菲律宾从中国的进口，而与美国的贸易主要集中在对美国的出口。菲律宾属于发展中国家，产业结构层次不高，农业和电子产品制造业在国民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从进出口商品结构来看，菲律宾主要出口产品为电子产品和以香蕉和椰子为主的农产品，进口商品主要集中在电子产品和交通运输设备等领域。表2为近年菲律宾电子产品、香蕉、椰子出口至中国和美国的具体数据。

表2中数据显示，近年来菲律宾出口至美国的电子产品要多于出口至中国，但是从香蕉和椰子的出口量来看，在农产品方面出口至中国的总量要远多于美国。因此，美国对于菲律宾的电子产品制造业的影响要大于中国，但是在农业方面中国的影响力要大于美国。从行业对GDP的贡献来看，2016年菲律宾工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33.94%，而农业占比为8.74%，因此美国作为从菲律宾进口电子产品大国，对菲律宾的国内生产总值要略大于中国。但是农业作为劳动密集型产业，在就业方面起着重要作用。2016年菲律宾工业吸纳了8.35%的就业人口，反观农业，虽然对GDP贡献较少，但是吸纳了26.32%的就业人口。（数据来源：Wind资讯）从数据上来看，美国对于菲律宾的GDP增长直接影响较大，而中国能够给菲律宾国内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而且能够改善菲律宾从事农业劳动的中低收入人群的民生。

表2　菲律宾对中美两国电子产品、香蕉、椰子出口量　单位：美元

三、菲美、菲中基于外商直接投资的经济依赖比较

随着菲律宾政府投资政策日益改善，投资环境也慢慢好转，投资前景广阔。菲律宾新任总统杜特尔特的经济团队于2017年4月8日发布了本届政府的经济发展计划，并且称之为“杜特尔特经济学”。“杜特尔特经济学”目标是到2022年将菲律宾贫困率降至14%，国家进入中等收入经济体，其最重要的手段是增加基础设施项目建设，提高就业率，拉动经济增长。由此可见，未来几年外商直接投资将对菲律宾的经济发展起到重要作用。

在历年对菲律宾投资的国家当中，美国、日本、荷兰等国家占比例较大，中国对菲律宾的投资额近年来呈不断上升的趋势。

从表3可以看出中国对菲律宾直接投资额远小于美国，此前菲律宾阿基诺政府采取对美国“一边倒”的外交政策，一直高度依赖美国投资以实现本国发展。自杜特尔特总统上台以来，菲律宾开始寻求保护本国企业发展，并多次表示要减少对美国的依赖。本文为进一步衡量菲律宾在投资方面对于中美两国的依赖程度，采用投资相互依赖度IIR（Invetment Interdependence Rate）作为衡量指标。投资相互依赖度的计算公式为：

表3　菲律宾接受中国、美国外商直接投资额　单位：百万美元

其中，FDIab代表中（美）国对菲律宾的直接投资额，FDIba代表菲律宾对中（美）国的直接投资额，FDIwa为菲律宾接受世界投资的总额，FDIwb为世界对中（美）国的直接投资总额。计算结果在0到1之间，数值越大表示两国投资依赖度越大，经计算结果如下图：

从图2显示的投资相互依赖趋势中可以看出，自2008年之后菲律宾和美国之间的投资相互依赖程度呈现下滑趋势。作为金融危机的发源地，2008年金融危机使得美国经济遭到重创，众多金融机构重组或者破产，实体经济也受到较大冲击，这直接影响了对菲律宾的投资。尽管2010年阿基诺三世当选为菲律宾总统后实行亲美的外交政策，极力谋求美国对菲律宾能源、矿业、旅游业等行业的资金支持，但依然没能转变双方投资依赖程度下降的趋势。而中国和菲律宾的投资相互依赖度则呈现上下波动的状态，结合近年来两国外交事件来看，两国投资相互依赖程度的波动正在较大程度上受到两国政治关系的影响。从时间点来看，2010年阿基诺三世当选为菲律宾总统，并于第二年访问中国，中菲双方签署了一系列旨在促进两国经贸、文化、传媒等领域合作的协议，此时两国投资依赖程度大幅上升。2012年随着中菲黄岩岛事件的爆发，两国关系紧张，投资相互依赖程度急转直下。从中国对菲律宾的投资集中于矿产资源开发、农业开发以及水果和相关产品加工三个领域。这三个行业的发展将极大促进菲律宾人民的就业，随着杜特尔特总统上台后亲华外交政策的实行，中菲两国合作将更加稳定和紧密。

四、菲律宾和中国、美国经济依赖动态分析

以上从贸易和投资两方面对菲律宾和中美两国的经济依赖程度作出分析，下面将从宏观经济的角度选取宏观经济指标对依赖程度做动态分析。在国际经济学中，国家间相互依赖是通过各国的经济政策传递或者是经济波动影响来实现的。本文运用结构向量自回归模型（SVAR），通过外部冲击引发的动态响应探讨中美两国的经济波动对于菲律宾经济的影响程度。

（一）变量的选取和处理

本文研究在宏观经济层面菲律宾对中美两国的经济依赖程度，因此选取了2006年第一季度到2017年第一季度的菲律宾、美国以及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长率和国内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作 为 变 量 。 文 中 usagdp、chngdp、phgdp、usacpi、chncpi、phcpi分别表示三个国家的GDP增长率和CPI。数据均来自wind资讯。

（二）模型的设定

在研究国家间经济依赖方面，较早的文献中曾采用向量自回归模型（VAR），但是该模型是数据驱动模型，不以经济理论为研究基础，没有区分外生变量和内生变量，导致脉冲响应函数的经济意义不够明确。因此本文选用结构向量自回归模型（SVAR），SVAR模型根据经济理论对残差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约束，使得脉冲响应函数的意义更为明确。

对于n元结构向量自回归模型来说，需要设置至少n×（n－1）/2个约束条件才能够识别结构冲击。本文研究菲律宾对中美两国的依赖关系，即中美两国的宏观经济指标变动对于菲律宾的影响，因此由 变 量 usagdp、usacpi、chngdp、chncpi、phgdp、phcpi六个变量建立的六元结构向量自回归模型的A、B矩阵形式如下：

其变量和参数矩阵设置为：

此模型可以明确建立系统内各内生变量的当期结构关系，并且可以直观的分析标准正交随机扰动项对系统产生冲击后的影响，也就是ut对系统冲击的效果。

（三）模型的相关检验和估计

在分析时间序列数据时首先要对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本文采用ADF检验，检验结果如表4：

表4　ADF单位根检验

注：(C,T,N)表示进行ADF检验的形式，其中C表示截距项，无截距项为 0；T表示时间趋势项，无时间趋势项为0；d表示滞后阶数。

表中结果显示，六个序列在1%的显著水平下均是平稳的。再结合样本数据的有限性以及AIC和SIC准则确定模型的最佳滞后阶数是2阶，因此可以直接建立SVAR模型并进行估计。估计结果为a51＝-0.2800，a52＝0.7179，a53＝0.0829，a54＝-0.9576，a61＝0.0666，a62＝0.1530，a63＝0.0792，a64＝-0.4038，a65＝0.0339

其 中 a51，a52，a53，a54分 别 代 表 usagdp、usacpi、chngdp 和 chncpi对 phgdp 的影响系数，a61，a62，a63，a64分 别 表 示 usagdp、usacpi、chngdp 和 chncpi对phcpi的影响。从系数可以初步判断，中美两国的GDP增长速度过快将对菲律宾GDP的增长速度有一定的抑制作用，美国CPI指数和菲律宾GDP增速呈现正相关关系，而中国的CPI指数与菲律宾GDP增速呈现负相关关系。另一方面，中美两国的GDP增速过快都会使得菲律宾的COI指数上涨，美国CPI指数与菲律宾CPI指数有正相关关系，中国则相反。

（四）脉冲响应函数分析和方差分解

为进一步分析中美两国宏观经济指标对于菲律宾经济的影响，本文通过做脉冲响应图的方法反映了变量之间的相互影响程度。脉冲响应函数分析反映的是系统受到某种冲击时的变化情况，本文设定的反映期数为10期，具体脉冲相应函数图如下：

图3　脉冲响应图

从上图中可以看出，中美两国的消费者物价指数CPI对菲律宾GDP增长速度影响较大，不同之处在于，当美国CPI发生变动时，菲律宾GDP增长速度在初期有较小的负效应，随后在逐渐变为正效应并且在第3期正效应达到最大，在第5期又变为负效应，随后冲击效应慢慢减弱至0。中国CPI与美国队菲律宾GDP增速影响的不同之处在于刚开始时冲击带来的是正效应，在第5期的达到最大负效应，随后变为正效应，最后冲击效应逐渐减弱至0。这表明中美两国国内物价水平的变动对菲律宾GDP的增长有着相似的影响，会导致菲律宾GDP增速上下波动，十分不稳定。从图中还可以看出菲律宾GDP增速会随着美国GDP增速的波动而上下变化，中国GDP增速的变化在初期对菲律宾GDP增长速度有促进作用，但中后期的影响逐渐减弱为0。另一方面从图中还能够看出，菲律宾国内消费者物价指数对中美两国GDP增速和CPI变动的反应较小。

表5　方差分解

方差分解是通过研究不同自变量的变化对因变量变化的贡献程度，从而根据方差贡献率评价各结构冲击对每个内生变量的相对重要性。该模型的方差分解结果如表5。

从表5可以看出美国GDP增长率的结构冲击对菲律宾GDP增长率预测方差贡献率经过前四期的增长，从在第5期达到最高20.3729个百分点。美国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的结构冲击对菲律宾GDP增长率预测方差贡献率在第7期达到最高值。中国GDP增长率的结构冲击对菲律宾GDP增长率预测方差贡献率在第4期达到并保持稳定值7.7个百分点左右。中国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的结构冲击对菲律宾GDP增长率预测方差贡献率在预测期第10期达到22.3783个百分点，并且任然保持着上升趋势，结合脉冲响应冲击图可以认为中国国内物价指数对菲律宾GDP增长速度的影响在所选变量中是最大的。在对菲律宾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方面，结合脉冲响应冲击图可知中美两国GDP增速和CPI对其影响比较有限，但是在有限的影响中，中国CPI对其影响的贡献率最大。

五、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文从双边贸易、直接投资和宏观经济指标三方面探究了菲律宾对中美两国的经济依赖程度，从前文分析可以得出结论：

第一，从双边贸易的角度来看，菲律宾在与美国的贸易中一直保持贸易顺差，这在促进菲律宾经济增长的同时，也弱化了菲律宾本国货币政策效应，并且从长期来看不利于菲律宾本国企业的成长。从数据上看，菲律宾和美国的贸易额多年保持稳定，但随着美国新任总统特朗普所倡导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的实行，菲美两国的贸易额将面临减少的趋势。而中菲两国的贸易额连年上升，并于2014年超越美国跃居菲律宾第二大贸易伙伴国。从测算的贸易依赖度来看，菲律宾与中国的依赖程度不仅比菲美之间依赖度大而且增长的趋势也更为明显。另一方面，菲律宾出口至中国的商品以劳动密集型产品居多，贸易额的增加将有利于菲律宾国内的就业状况。并且基于中国“一带一路”合作倡议的日趋成熟和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表现出的强烈合作意愿，综上所述，未来在双边贸易方面菲律宾对中国的依赖将逐渐增加强，对美国的依赖程度会有所下降。

第二，从外商直接投资的角度来看，菲律宾对于中美两国的依赖程度主要取决于双方的政治关系。从前文计算的投资相互依赖程度与其相对应年份菲律宾的外交政策可以看出，虽然菲律宾此前一直采取向美国“一边倒”的外交政策，但是在金融危机爆发之后，美国对菲律宾的投资量明显下滑。反观中菲近年投资相互依赖程度一直深受两国政治关系的影响，菲律宾前总统阿基诺三世上任初期致力于加强中菲两国合作关系，即使当时金融危机席卷全球，但是在两国强烈合作意愿下，投资相互依赖程度依然快速增长。之后由于黄岩岛事件爆发，导致双方投资额减少，依赖程度降低，因此友好的政治关系是两国合作的保障。

第三，在宏观经济指标的影响方面，中美两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长速度和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对菲律宾的GDP增速有一定影响，但是对菲律宾CPI影响较小。在未来合作时中国与菲律宾要通过经济政策的沟通来取得双赢的结果。

杜特尔特总统上台之后明确了要以发展经济为主要目标，奉行的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主动谋求与中国的经济合作。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2017年6月7日发布的《2017世界投资报告》显示，菲律宾在最受欢迎的外国直接投资目的地在排名中位居第九。另外美国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全球经济战略紧缩。这些种种客观因素给中菲两国经济合作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而在未来合作值得注意的方面有：

第一，南海问题一直是中菲两国合作的较大阻碍，但随着2016年10月份杜特尔特总统访华期间两国领导人达成妥善处理南海问题的共识，共同表示希望早日达成“南海行为准则”，并拟建立双边磋商机制，这使得南海问题暂时平息，专心于经济合作。

第二，根据《2015-2016年全球竞争力报告》统计数据显示菲律宾的基础设施建设质量在全球排名第106名，这表明了菲律宾国内有着巨大的投资潜力。新任总统杜特尔特提出的“杜特尔特经济学”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将会推出数十项基础设施工程，以创造就业、拉动经济增长。而中国倡导建立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的建立目的就在于重点支持各国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亚洲区域的建设互联互通化。因此两国在未来的合作有着极大的空间，既有利于中国国内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进程，也有利于菲律宾国内的基础设施建设，拉动了就业，刺激了经济增长。

第三，在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五通创新合作模式中，政策沟通是合作的重要保障。加强政府间合作，构建多层次政府宏观政策交流机制，是中菲双边合作的重要保障。结合前文分析得出中国的GDP增速和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对菲律宾的影响，在未来合作中，双方要尽量考虑到自身政策对对方的影响，中国可以适当调整自身的GDP增速和CPI指数，让菲律宾分享到中国发展的红利。

第四，中国应该在积极合作的同时也要警惕存在的风险。首先，要防止出现菲律宾前总统阿基诺三世刚上任时的事件，阿基诺三世刚上任时同样以积极的态度寻求与中国的合作，但随后两国因海洋争端问题关系迅速降温，最终处于敌对状态。此外由于中菲关系以多年处于僵硬状态，中方切不可因为杜特尔特稍微示好的态度就过于主动积极，事实上菲律宾与美国的关系依然紧密，菲律宾对于美国的军事依赖任然较大。最后还要警惕菲律宾以间于齐楚的外交策略，利用中美两国政治博弈的局势，获取额外利益，中方应将合作的主动权握于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