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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了戛纳最高分,可仍旧出现了两极争议

2018-07-04朱白

南都娱乐周刊 2018年12期
关键词:压根戛纳频道

朱白

李沧东差不多是跟是枝裕和齐名并列的亚洲导演了。这不仅因为他们刚刚在戛纳同场竞技,也还包括他们确实也代表了近年各自国家的电影最高水准。《燃烧》尽管没有成功夺到金棕榈奖,但获得了戛纳场评历史的最高分——这个被拿出来说事,不知道是李沧东的骄傲呢,还是遗憾呢?倒是这样一部相当引起关注的作品,在我们这里的文艺青年群里中掀起不小的风暴,众人大呼小叫哭爹喊娘地满世界传播,一瞬间朋友圈微博到处都有《燃烧》殆尽之后的片片灰烬,这既是大众文化如今在网络传播中的一种景观,也是多元文化发达的一种意思吧。

没有为女人打造的国度,也没有为年轻人打造的国度

你没有卡债这玩意儿这样的麻烦,是因为没有受到过它的诱惑。惠美迷失在自己营造的欲望陷阱中,既有如鱼得水的快乐,也有不为人知的寂寞。惠美活得其实很努力很入世,她改变自己的脸,以便更好地被世界接受,她贸然地去非洲旅行,以便更广阔地看到这个世界,她制造幻像,那又不仅仅是一門技术更是一个处事哲学。惠美消失,变成了一股烟,让留恋她的人更加难忘,让逢场作戏的人更加如沐新的春风。惠美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惠美只是不合时宜的年轻人,她没有生活在一个迎接自己并给予自己善意的世界,这才是她的悲剧。但你没法想象,倘若这个星球没有惠美这种女人,那会多么无聊和干燥。惠美润湿了这个躁动而生硬的地球。

可是惠美作为一种类似“塑料大棚”般废弃的存在,她在影片中又不得以死亡来消失,她究竟是被ben杀死成了祭品,还是因为卡债而逃离,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这个世界不太欢迎她。

我们坐在井底,是该期盼还是绝望

惠美小时候掉进过井底一次,在钟秀的讲述中,她哭着等着,不时地看看有没有人来救她,她越哭越绝望,也越等越无助。头顶的那个圆圆的天空,是小时候惠美的客观眼前事物,如今她长大成人,欠下卡债,动荡又不安不断袭来,谁知道她是在期盼有人来救她,还是已经绝望透顶了呢。

惠美不可能对抗得了这个物质世界,她也没什么办法让自己成为那个“年纪轻轻什么都不做就拥有很多财富”的人,她只能沉醉,然后逃离,然后再偶遇……只要惠美没有被死掉,她就得如此顽强地生活下去。可是惠美没有未来,这也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那个能救她的人压根就不存在。

包括过着富裕生活的ben,还有原本就无所事事并陷入到灾难家庭的钟秀,以及没有人爱和理解的惠美,《燃烧》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不被需要”,进而产生格外的空虚感。这样的人物设定,好像不用原著、不用去特意的编剧,人物的命运自然就会最终走向那场势在必行的“燃烧”。

再好的电影也无法讨好所有人

惠美不是《燃烧》的主角,甚至她的离场都没有交代,这个人的下场究竟怎样也没有确定答案,但无疑这个角色是近年亚洲导演,乃至世界范围的导演,最为惊艳的一次塑造。你全然可以把惠美理解成我们日常里可见的那些女主播,或者淘宝模特,再或者所谓的自媒体人,他们融入到物欲的世界中,不能自拔,也没有一个清晰的未来。

即便《燃烧》这种在它自己的向度上已经相当令人满意的作品,被放置在公共平台上去被点评,仍然会遭到一些恶评。倒不是说那些侃侃而谈给予了李沧东这次不及格评价的人,从根本上来讲是没有资格点评的人,而是在这种作品面前,所谓的恶评很多都是打枪找不到靶心式的评价。换言之,你不属于这种类型的作品,要么压根就不应该去看,要么看了就当倒霉了闭口不谈,而不是大放厥词地自曝其短。其实也不应该叫“短”,就是不在同一频道吧。不在同一个频道的不应该产生感触,产生了也容易偏差,比如我就不会去评价掉进了钱眼儿里还觉得自己挺美一提起公司二字就会带着个无比膜拜的强烈韵母重鼻音的罗振宇,你跟人家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你能理解人家吗?此时即便有恶感也最好不要释放出来。

我在网上见到一些苦主,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多字不喜欢这部《燃烧》,归纳起来其实就是四个字“不应该看”。远离它,比抱怨哭诉更对得起自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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