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学信条
2018-06-30瞿葆奎
新教师 2018年3期
学教育学,教教育学和编教育学,“阴晴圆缺”六十年于兹,葆奎也可以算是一个老教育学工作者了。然而,也只是、也只能是一个老教育学工作者而已。在这个“熙来攘往”的年代,颇有一些自鉴和期待。
我相信,没有“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就不会有教育理论的真创新,就不会有教育学术的真进展。真伪不可不辨。
我相信,没有“统新故”“苞中外”的教育理论,是肌肤不实、筋骨不足的。岂能“负大舟”“负大翼”?
我相信,没有对其他学科的“兼收并蓄”的开放心态,就不会有教育学的蓬勃生机。“熔裁吸纳”则兴,“闭关锁国”则衰。
我相信,教育理论归根结蒂来说,是来源于教育实践的,又是为教育实践服务的。而另一方面,教育理论又不能满足于只跟踪教育实践的“脚步”,忘记了自己审视的、批判的本质这个使命。
我相信,没有历史的教育理论是贫乏的,没有理论的教育历史是肤浅的。这就要论中有史,史中有论。论“亲”则“胜”、则“优”,“疏”则“负”、则“劣”。
我相信,没有对教育理论“入乎其内”的笃志,就难以有“出乎其外”的准确的把握、深度的阐发。
我相信,只有一种观点的教育学术,是窒息了的教育学术;没有论争的教育理论,是死亡了的教育理论。
我相信,“始终要把自己的研究成果置于自己批判對象的地位”,才能使自己成为自己教育理论成果的主人。
凡此,有深浅、厚薄、精粗之别,有曲直、雅俗、明昧之分。
(摘自《瞿葆奎教育学论要》,福建教育出版社,2018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