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近十年动漫研究热点分析*——基于共词分析的文献计量研究

陈维超， 王小燕， 刘 兰

动漫产业的发展壮大，能够带来经济和文化上的双重价值。目前，动漫产业已成为文化创意产业的核心支柱之一，在中国经济转型升级背景下，动漫产业还是优化经济结构的重要力量。文化层面，动漫通过凝结文化价值，是传播文化软实力的重要载体，动漫产业具有增强民族自信心、提高国家文化地位的重要功能。因此，对动漫的研究现状进行梳理、回顾和评价是非常有必要的。

本文选取了CNKI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检索到的2008—2017年的1381篇CSSCI期刊文献，基于共词矩阵的知识图谱分析方法，梳理了近十年来我国动漫研究领域的主题和热点，可以窥视动漫研究的整体概况。研究结果不仅对于我们了解国内学者对动漫的关注热点具有较大的参考价值，而且也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为我们今后继续开展研究指明了方向，包括加强某一现有研究领域和开拓某一新的研究领域。

一 数据获取与研究方法

本文试图通过检索CNKI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检索式为主题=动漫(精确)，时间为2008—2017年，来源类别为CSSCI来源期刊，得到1476条数据，剔除会议通知、报告等不合格的数据，整理后得到1381条有效文献。在上述数据源的基础上，笔者利用BICOMB书目共现分析系统，*崔雷，刘伟，闫雷，张晗，侯跃芳，黄莹娜，张浩.文献数据库中书目信息共现挖掘系统的开发[J].现代图书情报技术，2008(08)：70-75.构建词篇矩阵和共词矩阵，BICOMB的最大优势是可以在主题词体系结构表中按不同的层次对类进行合并。进而借助SPSS19.0统计软件进行共词矩阵的聚类分析、因子分析和多维尺度分析，以展现我国动漫研究领域近十年来的研究热点。

本文采用的研究方法主要包括文献计量法、共词分析法、聚类分析法和多维尺度分析法，用到的软件包括数据统计软件SPSS19.0以及文献分析工具BICOMB。共词分析(Co-Word Analysis)是一种内容分析技术，主要是分析一对词两两在同一篇文献中出现的次数，以此为基础对这些词进行分层聚类，揭示出这些词之间的亲疏关系，进而分析它们所代表的学科和主题的结构变化。*QIN H．Knowledge Discovery through Co-Cord Analysis[J].Library Trends，1999(48-1)：133-159．通过统计一组文献中高频主题词或关键词两两在一篇文献中出现的频数，便可形成由这些主题词或关键词组成的共词网络。共词词频越大，则两个词语间的相关度越高，并以此作为聚类分析的基础。通过对某一研究领域中的文献进行词频分析和共词分析，可以揭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以及各研究主题间的关联关系。

二 关键词的获取与预处理

一般而言，关键词或主题词作为文章的核心内容，是作者学术观点和思想的高度概括，高频出现的关键词或主题词能够表征某一特定时期的研究热点。共词分析法需要用到的多元统计方法一般有三种：聚类分析、因子分析和多维尺度分析(知识地图法)。

由于作者关键词的拟定具有一定的主观性，在统计高频词时会出现一些无助于主题研究的关键词以及一些形式不同的干扰性的关键词。为了提高研究的效用，在进行词频统计之前进行了关键词的预处理，主要包括两个方面：(1)形式规范。“国产动漫”、“中国动漫”统一为“中国动漫”，“动漫衍生产品”、“动漫衍生品”统一为“动漫衍生品”；(2)内容规范。比如将“媒介科技”、“信息化技术”、“信息技术”统一为“数字技术”。文中经过处理之后的关键词共计2374个，关键词累计总出现频次为6146次，基本符合研究要求。

表2是根据上述45个高频词构建的关键词共词矩阵(由于篇幅受限，只列出部分)。其中的行列交叉点数据代表了两两关键词同时出现的频次。以“动漫产业”为例，对角线上的数据为该词出现的频次，共出现了361次，“产业链”与“动漫产业”同时作为一篇论文的关键词频次高达17次，也就是说，有17篇论文的关键词中同时含有上述两个关键词(见表2)。

表1 高频关键词统计列表(部分)

表2 国内动漫研究论文关键词的共词矩阵(部分)

不同的多元统计分析方法对矩阵结构也有不同的要求，原始矩阵的共词频率差异较大，为了进行后续的聚类分析、多维尺度分析，需要将共词原始矩阵按一定方法予以转换。*张红春，卓越.国内社会保障研究的知识图谱与热点主题[J].公共管理学报，2011(04)：113.因子分析中，利用统计分析软件R语言将45＊45的共词矩阵转化为斯皮尔曼相关矩阵(Spearman)，借此消除由共词频次差异所带来的影响。借助R语言进行如下编程：

data<-read.delim('clipboard')

spearman<-cor(data，method='spearman')

相关矩阵中的数字为相似数据，数值越大表示两个关键词的距离越近、相似度越好；相反，数值越小表明两个关键词距离越远、相似度越差。*李长玲，翟雪梅.我国情报学硕士学位论文的共词聚类分析[J].情报科学，2008(1)：73-76.由于相关矩阵中0值过多，统计时容易造成误差过大，为了方便进一步处理，用1与全部相关矩阵上的数据相减，借助R语言编程：

data2<-read.delim('clipboard'，header=TRUE)

dim(data2)，mydata<-1-data2

得到表示两词间相异程度的相异矩阵。相异矩阵中的数据为不相似数据，数值越大表示两关键词距离越远，数值越小表示两关键词距离越近(见表3)。不同的矩阵结构适用于不同的多元统计方法。

表3 国内动漫研究的相异矩阵(部分)

三 热点高频词的共词分析

(一)因子分析结果

本研究借助因子分析的方法来对共词矩阵进行降维处理，按照关键词相关性的大小将对应的变量进行分组。因子分析是通过对共词矩阵的降维处理，可以将关键词按照相关性进行分组，“使得在同一组内的变量之间相关性较高，不同组的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较低”*张艳芳.国内LibQUAL+研究述评[J].情报探索，2011(03)：50-52.，每一组的变量被称为公共因子，聚合成的几个公共因子就可以基本反映原始数据中的主要信息。

因子分析中，利用统计分析软件R语言将45＊45的共词矩阵转化为斯皮尔曼相关矩阵(Spearman)，借此消除由共词频次差异所带来的影响。进而将斯皮尔曼相关矩阵导入SPSS，利用主成分分析法(Principal Components Analysis)、协方差矩阵(Covariance Matrix)与平均正交旋转方法(Equamax)进行因子分析，分析结果包括因子数与涵盖的信息量和因子相关系数矩阵的形成。*董伟.国内近十年数字图书馆领域研究热点分析——基于共词分析[J].图书情报知识，2009(05)：58-63.分析结果如下：

在总方差解释表的基础上，可以看出，因子分析的前7个因子类别比较明晰，从第8个因子开始，曲线逐渐变得平缓，表明对原有变量的解释贡献力变小，可以忽略。这说明将网络版权研究划分为7类左右较合理。表4为因子得分的解释方差变异量，“总体”这个字段是共词矩阵的特征值，特征值越大表明公共因子的解释所有变量的能力越强。表4中，初始特征值中最大的特征值为1.636，方差解释的比重占53.998%，说明公共因子1可以解释总体变量的53.998%。本研究萃取的前7个主成分累计解释占总解释的91.667%，说明这7个公共因子可以解释动漫研究研究体系中91.667%的信息(见表4)。

表4 因子数与涵盖的信息量

表5 因子分析确定的动漫研究结构

表5为因子分析确定的动漫研究结构，通过关键词进行因子划分，分别为：(1)动漫、动漫教育、动漫企业、动画产业、动画片、卡通片、美术片、动漫产业链、动漫衍生品、动漫艺术、动画电影、动漫形象；(2)动漫、日本、受众、日本动漫、动漫文化、漫画、中国、动漫作品；(3)动漫品牌、国产动画片、中国动漫、衍生产品、喜羊羊、动漫产品、动画电影、中国动漫产业；(4)动漫产业链、动漫产品、动漫出版、新媒体、动漫广告、原创动漫；(5)产业集群、发展模式、创意产业、文化软实力、动漫产业、文化创意产业、文化产业；(6)对策、发展、青少年、人才培养、动画；(7)出版、动漫电影、动漫形象、产业链。

虽然一些关键词的系数在同一因子中均为负值，如公共因子6中“动画、对策、发展、青少年、人才培养”，但因子间的相关性较强，因而有必要对其进行分析。比较聚类分析和多维尺度分析对关键词进一步归类。

(二)分层聚类和多维尺度分析结果

关键词聚类可以直观地展示关键词之间的亲疏关系，判断他们的关联程度，从而进一步揭示本领域的研究热点。*郭文斌，俞树文.我国远程教育研究热点知识图谱——基于3170篇硕士及博士学位论文的关键词共词分析[J].电化教育研究，2014(35-02)：45-49，67.在聚类分析中，将关键词相异矩阵导入SPSS19.0，采用系统聚类，离差平方和法与离散数据类型中的斐方方法，得到聚类分析结果的树状图，从图中可以初步判断各关键词之间的关联程度，关联度高的词语聚合成类团，同组数据内部具有较高相似性，而组间具有较大差异性根据图1显示，聚类分析的结果和因子分析所萃取的7个公共因子分类基本一致，说明聚类结果较好。由于内容属性的强接近性，公共因子1、公共因子3和公共因子7重叠在一起。

图1 分层聚类树状图

尽管聚类分析能将零散的关键词聚合成若干个研究词团，但无法表示每个热点在整个动漫研究图谱中所处的位置。多维尺度分析(Multidimensional Scaling，ALSCAL)是利用关键词之间的相似性或相异性数据，利用平面距离来反映对象之间的相似程度，不同对象的空间距离远近体现了关键词之间的关联性，高度关联和相似性的对象聚集在一起，形成学科研究的热点，越在中间的对象越核心。

一般来说，相异矩阵最适合用多维尺度方法分析。*张勤，马费成.国外知识管理研究范式——以共词分析为方法[J].管理科学学报，2007(06)：65-75.本文将45＊45相异矩阵导入SPSS中进行多维尺度分析(ALSCAL)，获取Euclidean距离模型散点图。Euclidean距离模型散点图把关键词集中展示在一个二维的空间中，以更直观地方式展示关键词之间的关系。*李青，周艳.基于可视化方法的教育信息化评估元研究[J].现代远程教育研究，2016(06)：93-102.最终绘制出国内动漫领域研究热点的知识图谱(见图2)。

图2 多维尺度分析结果

四 我国动漫研究热点及主题探讨

通过对比分析，我们发现因子分析、分层聚类和多维尺度三者分析的结果是非常接近的。根据聚类分析的树状图，公共因子1、公共因子3、公共因子7重叠在一起，而从关键词上进行分析，这3个公共因子在内容属性上确具较强的接近性，故本研究将其合并。最终，本研究将国内动漫研究热点提炼为5类，并根据各自对方差变异量的解释贡献大小排序。

(一)动漫及动漫产业衍生开发研究

该主题对应公共因子1、3、7，它们解释方差变异量累积达到63.13%，包含“动漫、中国动漫、动画产业、动画片、国产动画片、喜羊羊、卡通片、美术片、动漫艺术、动漫形象、动漫产业链、动漫衍生品、衍生产品、动漫电影、动画电影、动漫产品、动漫企业、动漫品牌、中国动漫产业、动漫教育”等关键词。

从总体上来看，研究者对于该领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提出并探讨中国动漫产业模式、结构、内容等不足，分析原因并提出针对性的建议，这些对策建议通常是建立在国外经验研究的基础上的。学者盘剑认为，中国动漫产业发展存在四大问题：动漫定位低幼化与产业快速发展要求的矛盾；产量高而产值低；动漫教育与动漫产业实际需求脱节，导致动漫产业人员过剩、人才奇缺；理论研究滞后且缺乏足够重视，*盘剑.中国动漫产业目前存在的四大问题[J].文艺争鸣，2010(02)：45-51.这些问题严重影响了动漫产业的发展。针对受众低龄化定位的问题，一些学者作了专门的论述，认为动漫产业受众定位低龄化对文化功能、经济功能、政治功能方面有着多重影响。*刘华，黄金池.中国动漫产业受众定位低龄化的危机与应对[J].北京社会科学，2014(08)：4-11.总体而言，我国动漫产业“仍存在文化理念缺位、定位目标不够准确、产业链条脱节、高精产业与衍生品缺少、企业经营管理机制落后、产业基地布局不够合理、知识产权保护不力、人才培养体系滞后等问题”。*石德生.中国动漫产业发展模式与路径创新探析[J].现代经济探讨，2014(09)：40-43，48.

动漫作为一种文化产品，其核心是内容本身，因此动漫创作与形象研究成为动漫产业领域研究的重点。形象独特性是整个动漫产业链的基石，可以说，独特形象的生动性与丰富性，决定了动漫产业基础的雄厚性与坚固性。*冯俏俏.我国动漫产业链的薄弱环节及其强化举措[J].学术交流,2012(07):158.新媒体时代背景下，动漫形象呈现出新的艺术特征：互动性、模糊性、平民性、分离性、沉浸感等。*黄柏青.炫目的艺术景观：新媒体与动漫艺术的耦合[J].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26-03)：121-126.

动漫衍生品是动漫产业最重要的赢利环节，国产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在衍生品经营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喜羊羊与灰太狼》播出版权收益仅占总收入的30%，其余70%均来自衍生产品的形象授权。*曹坤，李景怡，张晨光.衍生品电影产业链下游的掘金点[J].当代电影，2012(05)：106-109.然而，《喜羊羊与灰太狼》仅是个案，我国大多数动画片收益来源主要依靠票房和植入广告。中国动画产业链中的最大短板，就是只重视前期制作方面的精良，而忽视中期营销环节的“缺环断链”。*尹苗子.营销与中国动画产业链关系分析——以两部国产动画电影营销成败为例[J].河南社会科学，2013(21-05)：101-103.最为重要的是，任何品牌都存在一个以形成、成长、成熟、衰落为特征的生命周期，借助衍生品开发进行品牌延伸，可以极大延长动漫品牌的生命周期。*杨庆国，陈敬良，程海燕.动漫衍生品品牌延伸战略研究——基于《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案例分析[J].中国流通经济，2012(26-02)：90-93.近年来，随着数字内容产业的兴起，动漫衍生品将不再拘泥于传统商品化程序的限制，“‘互联网+动漫’的新优势将促进动漫衍生产业加快步入融合发展的轨道，为其注入更强的内生驱动力，带来更多的发展机遇”*郑曦.“互联网+”环境下动漫衍生产业创新发展研究[J].传媒，2017(15)：73-76.。

(二)日本动漫研究

该主题对应公共因子2，包含“动漫、日本、受众、日本动漫、动漫角色、漫画、中国、动漫作品”等关键词。研究者们主要关注以下几个方面：

在日本，动漫产业的意义即为以漫画为中心发展而成的现代产业。自20世纪80年代起，日本动漫开始进入中国大陆。日本动漫产业非常发达，相关文献集中于探索日本动漫产业对我国的启示和路径探索。李常庆和魏本貌以日本动漫产业链、产业规模、动漫产业商业化动作模式为中心，分析了日本动漫产业发展的优势和特点，如庞大的动漫市场规模、完整的产业链、成熟的商业化运作模式及良好的版权保护。*李常庆，魏本貌.日本动漫产业探析[J].出版科学，2010(18-04)：94-98.刘刚则认为“一个区别于美国动漫产业发展模式的新模式的形成，是日本动漫产业成功发展的关键”*刘刚，荣欣.日本动漫产业发展模式的形成和演化[J].现代管理科学，2014(04)：66-68.。日本通过几十年的积累，已经打造除了一个庞大的“动漫帝国”，其深厚的动漫文化影响着世界各个国家的年轻人的价值观念。某种程度上，日本动漫产业已成为日本经济的代名词。日本动漫角色商品化已经成为全新的经济业态，特别是在“二次元”经济时代，动漫产业凸显了强大的发展前景和市场潜力。*陈瑞瑞.日本动漫角色的商品化与实现路径[J].传媒，2017(20)：59-60.在受众方面，日本严重的人口老龄化、新时代背景下受众的个性化需求是日本动漫产业必须考虑的问题。

动漫具有经济层面和文化层面的巨大价值，是承载民族文化和价值观念的重要介质。在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大背景下，我国动漫从业者需要借鉴日本动漫角色商品化的成功经验，如借鉴日本的“编辑部中心制”、“漫画团队”工作制，营销环节应该重视体验式营销，并且注重动漫版权保护制度*何建平，刘洁.日本动漫产业运作模式研究——兼论对中国动漫产业的启示[J].当代电影，2009(07)：72-77.，以此壮大我国动漫产业，助力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

(三)新媒体与动漫研究

该主题对应公共因子4，包含“新媒体、互联网、原创动漫、动漫产品、动漫出版、动漫广告”等关键词。

互联网作为一种泛在的媒介景观，已成为社会的娱乐方式、交往方式和生活方式。在动漫产业领域，互联网对动漫生产、动漫消费观念、动漫营销、动漫商业模式等方面都带来了重要影响。如在动漫生产方面，动漫艺术由少数特权阶层独享变为广大人民群众共享参与的精神产品，大众开始参与到动漫作品的剧情走向和人物设计，甚至自行创作动漫作品剧本。这对于壮大我国原创动漫创作群体具有重要价值。数字出版背景下，动漫出版进一步朝向数字化介质延伸。新媒体时代的动漫出版呈现出“文化背景之变、传播过程之变、创作生产之变、产业格局之变，这使动漫画出版更显示出巨大的活力”。*孙平.互联网生态下的“动漫出版”之变[J].出版发行研究，2017(12)：43-47.

动漫在数字广告中的应用也成为了新的研究点，冯元章认为动漫广告与传统广告相比有着造型夸张生动、时尚趣味、易于实现情感表达及理念传递等优势，通过构建原创动漫形象、借用知名动漫形象或者运用纯粹的动漫表达方式可以使广告取得新的视觉刺激和良好的传播效果。*冯元章.新媒体时代下动漫在电视广告中的应用[J].中国电视，2017(06)：109-112.

总的来说，学者们认为互联网与新媒体对于动漫产业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如何在互联网正负效应中找到平衡点，使互联网动漫产业发展成果最大化，将是长期讨论的议题。

(四)动漫产业集群及文化软实力研究

该主题对应公共因子5，包含“产业集群、产业链、创意产业、动漫产业、文化创意产业、文化产业、文化软实力”等关键词。

由于中国影视动漫产业链缺乏有效的商业化运作模式，致使我国原创影视动漫作品整体竞争力不足，与欧美等国家动漫产业存在很大差距。*李琦.我国影视动漫产业链发展及竞争分析[J].当代电视，2015(11)：110-111.对此，产业界和业界积极探索构建我国动漫产业转型升级策略。动漫产业集群，能够将各种资源在动漫企业间合理分配，并促进动漫产业与其他产业的关联和协同发展，可以为发挥创意活动的商业价值提供完善的外部条件。张鸣指出国内动漫产业园区存在功利化倾向，导致其缺乏应有的集群竞争优势，并基于产业集群理论对国内动漫产业所需要的资源和要素进行较为深入的研究，认为应该正确定位政府的角色。*张鸣.论动漫产业集群建设模式[J].东岳论丛，2010(31-05)：139-142.葛卉以“喜羊羊”衍生品版权管理案例为分析对象，提出改进盈利模式、采用先进的制作技术、增加“媒介人”的功能、引入国外投资等以培育和发展产业集群。*葛卉.中国动漫产业发展模式反思——关于“喜羊羊”的新思考[J].当代传播，2011(03)：65-67.郭晓霞以动漫原创产品开发为基点，分析动漫原创与产业集群的联系，提倡从动漫企业、创作者和政府三方面入手推进动漫原创产品开发，从而推进动漫产业的集群化发展。*郭晓霞.以动漫原创产品开发为基点促进动漫产业集群化[J].社会科学家，2012(S1)：70-71.史达基于社会网络视角，深入分析产业集群演化路径，提出以品牌建设为纽带来培育全产业链和全产业集群。*史达.社会网络视角下的产业集群演化路径研究：以中国动漫产业为例[J].社会科学辑刊，2013(04)：93-96.

文化软实力指的是对其他国家和人民有吸引力的文化资源。实际运作中，文化软实力传播必须依托具体的文化产品的输出，动漫即是文化传播的有效载体。作为文化创意产业的核心支柱，动漫产业的发展壮大，可以在世界竞争中获得经济和文化上的双重效益。刘轶认为“动漫产业能推动民族文化的‘走出去’战略”。*刘轶.动漫产业的发展与国家文化软实力提升[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10(31-05)：223-228.殷俊认为，动漫产业能够有效提高国家的文化地位，并提出以动漫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的三点路径：优化动漫产业链；培育成熟的二级模式；建立健全政策体系。*殷俊.动漫产业与提升文化软实力对策探讨[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33(05)：155-158.

(五)动漫人才培养研究

该主题对应公共因子6，包含关键词“对策、发展、青少年、人才培养、动画”。

人才培养是国内动漫产业研究的一大热点，当下我国动漫产业存在人才培养模式落后、产业人才结构不合理的问题。由于教育与产业发展实际要求的脱节，导致动漫行业核心技术人才奇缺。*盘剑.中国动漫产业目前存在的四大问题[J].文艺争鸣，2010(02)：45-51.特别是在新媒体时代，动漫产业的转型升级急需新的适应新媒体环境的技术人才。吴予敏基于新媒体产业环境，指出“应致力于培养以内容供应商为主的人才队伍，利用校企合作实现教学与企业结合，培育跨越式的创意人才”*吴予敏.基于新媒体产业环境的创意人才培养[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0(27-05)：99-100.。“校企双方必须加强合作，紧紧围绕动漫产业应用型人才培养目标，提高认识、加大教学改革力度、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推动多种形式校企合作、构建校企合作长效机制，才能为动漫产业培养更多合格的应用型人才”。*钱华欣.我国动漫产业应用型人才培养：基于校企合作的视角[J].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41-04)：167-170.

五 结论与探讨

通过运用数据分析软件BICOMB、R语言以及SPSS19.0对从CNKI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检索到的2008—2017年的1381篇CSSCI期刊文献进行计量分析，采用文献计量学的共词分析方法及可视化技术，得出国内动漫研究的五大主题为：动漫及动漫产业衍生开发研究、日本动漫研究、新媒体与动漫研究、动漫产业集群及文化软实力研究、动漫人才培养研究。笔者通过对五大研究主题进行因子分析和聚类分析，发现国内动漫研究有以下几个特点：从选题上看主要集中在中国动漫产业链、日美动漫产业经验分析、动漫经营模式、市场结构等方面；从研究方式看，侧重于应用型研究、对比研究。

就所选样本来看，虽然国内动漫研究成果丰硕，主题涵盖面广，但在先进性和普适性方面也存在明显的不足。现存的动漫研究侧重于从国际动漫强国的成功经验来提出适应中国动漫发展的模式，而随着新媒体数字时代的不断发展、中国产业格局、政策环境等的变化，中国动漫面临着更多新的问题。首先是技术革新带来的产业发展模式的转换、人才紧缺、营销方式变化问题，如何在互联网+和数字媒体大环境下，探索出中国特色的动漫发展模式，是新时代中国动漫研究的重要任务。

本文采用数据分析软件，对样本期刊进行共词分析得出国内动漫研究热点，总结出研究的薄弱环节，以期为此后的动漫研究方向提供一定的参考。然而，笔者对关键词的规范化处理存在一定的主观性，可能导致数据本身存在偏差，在以后的研究中尚需进一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