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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小民主与大民粹(上)

2018-06-28潘佳瑭

统一论坛 2018年3期
关键词:立法机构民意代表王金平

■潘佳瑭

如果说“台湾奇迹”曾经是台湾民众最津津乐道的经济成就,民主无疑是当今台湾民众最引以为傲的政治成就。在台湾,民众不仅享有言论、结社、组党等自由,而且可以参加各种选举活动,把选票投给自己支持的候选人,可以参加各种游行示威活动表达诉求,也可以向遍布各地的民意代表服务处或媒体反映问题,寻求支持或解决……乍看上去,台湾民主在华人世界独具魅力,然而只要以理性的眼光审视便可发现,台湾其实没有民主,充其量只有小民主,更多的是大民粹。

一、民主制度徒有虚名

议会制度、选举制度、政党制度是现代西方政治制度三大基石,美国堪称最具影响力的现代西方政治制度代表,台湾民主化的方向、性质和进程历来唯美国马首是瞻,既受其深刻影响,又与之迥然不同。

(一)议会制度遭到人为扭曲。代议制民主应当遵循人民通过选举代表组成代议机关,人民通过代议机关行使公权力,代议机关必须遵循严肃的议事规则,少数服从多数与保护少数相结合,代议民主并不排斥直接民主等基本原则。不幸的是,代议制民主在台湾沦为个别政党谋取私利、损害民众利益的工具。

一是议事效率极低。立法机构审查争议法案时,代表不同政党的民意代表不管法案是否有利于民众利益,往往政治立场先入为主,只分蓝绿,不问是非,处于攻势的一方往往为反对而反对,采取激烈抗争方式进行抵制。在立法机构党团中,民进党等“独”派党团可谓独树一帜,由于早期席次较少,党籍民意代表常常打着“捍卫选民利益”的旗号,频繁抵制议事,每逢审查重大法案就挑起冲突,出现互相谩骂甚至肢体冲突的场景,这股歪风一直延续至今,议事效率极其低下。资料显示,2012年上半年,立法机构本来需审议大量法案,由于民进党民意代表一再阻挠议事,致使立法机构休会时,待审法案多达300多个。2017年民进党籍民意代表李俊俋在脸书(Facebook)分享过一件“趣事”:立法机构休会期间,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在家吃饭,孩子放学回家看到自己,竟问“你失业了吗?不用去打架了吗?怎么可以在家吃饭?”众所周知,立法机构本该是立法和议事的神圣殿堂,每年花费大量纳税人的钱,却沦为不同政治势力的角斗场,污言秽语、拳打脚踢司空见惯,打打闹闹成为家常便饭,既没有为社会立良法、立善法,也没有为民众谋实事、议实事,许多事关台湾经济和民生福祉的重要法案被束之高阁,这算是哪门子议会民主?

二是专业素养极差。民意代表人数众多,但绝大多数缺少应有的专业素养,无论是讨论法案、审查预算,还是质询官员、辩论议题,通常不是秉持专业立场进行严谨负责任的讨论、听证或辩论,而是政治凌驾专业,以各种怪诞言行、无知想象和充满火药味的争吵,尽情挥洒无知者无畏的激情。为提高议事品质与效率,2005年立法机构民意代表数量从225名减至113名,十多年过去了,议事品质和效率未见任何提升,反而凸显民意代表素质低下。2015年4月,“台联党”民意代表以抗议M503航线和亚投行为由,强占主席台,扯坏麦克风,而当天排定的议程与所抵制议题毫无关系。2017年4月,民进党民意代表吴焜裕质询时完全脱离技术与专业知识,竟然问“中山科学研究院”研发的武器在科幻片中是哪一等级,要求科技部门进行机器战士、核能潜舰、无人战机、迷你军队等防务基础科技研究,甚至追问有没有镭射枪。岛内电力供应紧张,少子化问题突出,过去高喊“用爱发电”的民进党当局束手无策,民进党民意代表林静仪脑洞大开,在与环保部门负责人询答时,建议当局晚上10点后限电,既能省电,又能增加生育,此番高见被网友戏称为“用爱发电、做爱省电”。民意代表不务正业,要么成天歹戏拖棚,吵吵嚷嚷,要么打架斗殴,上演一幕幕闹剧,让全世界看笑话,这是什么品质的民主?

三是议事规则极乱。立法机构本应遵循严肃的议事规则,少数服从多数与保护少数相结合的基本原则,主事者却将其完全抛在一边,任意改变游戏规则。王金平担任立法机构负责人长达17年,曾被冠以“政坛长青树‘,立委’不倒翁”,一度把手中权力玩到极致。2000年台湾首次政党轮替后,国民党在立法机构占有3/4席次,陈水扁为了让一些法案能通过,指示民进党党团总召柯建铭与王金平私下沟通,很快就推出凌驾于专业“委员会”之上的政党协商制度,立法机构具体选择哪一项法案优先审议、法案能否通过,均需经党团协商,实由王金平与柯建铭主导。在此规则下,朝野政党无论是希望通过或者阻拦任何一项法案,都有求于王金平,于是王金平施展调和鼎鼐功夫,左右逢源,权倾一时。马英九主政时期,国民党表面上“完全执政”,实为行政机构单打独斗,王金平为了个人私利,继续大搞密室政治,对当局的政见法案常常以党团协商不成为由,迟迟不予交付表决,对于民进党民意代表暴力抵制,也拒绝动用警察权,造成“多数服从少数”,一些重大法案无法通过,成为行政当局施政的最大掣肘。为此,前监察部门负责人王建煊痛批立法机构是“腐败的民主”。2016年民进党完全执政,苏嘉全受蔡英文力挺,成为立法机构龙头老大,他只听蔡英文的意见,利用党籍民意代表席次优势,完全不考虑保护少数,不再进行协商,也不怕国民党毫无斗志的抵制,强行表决民进党版议案,这是哪个政党的民主?

四是公器私用频仍。台湾是个典型的人情社会,民意代表似乎更看重人情,更深谙人情世故,特别是区域民意代表,普遍擅长利用民意代表身份和各种人脉、金脉进行利益交换,大搞“人情政治”,小到病床、兵役关切及调动、监狱探监增见,大到官司、罚单,都可以找关系、走后门。民意代表的威力早已全台知晓,立法机构也被戏称为“‘乔’家大院”,有的民意代表经常缺席立法机构会议,热衷于勤跑红白帖,与选民博感情,帮人“乔”事,利用公家资源施以小恩小惠,以此换取地方选票。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每到选举之时,受到民意代表好处的选民通常会把选票投给对方,很多人还会主动为其拉票,可谓各取所需。当然,毕竟选民人数太多,民意代表不可能帮每个选民“乔”事,只有极少数人能得到好处或方便。对普通民众来说,这显然不公平。王金平历来与各方势力交好,当年“乔”事的功夫更是登峰造极,其中被公开曝光且最具影响的事件是他为柯建铭的官司关说。曾几何时,王金平利用各种头衔和资源“广结善缘”,在岛内政坛形成颇具影响力的王系人马。柯建铭公开形容王金平是整合者,也是资源分配者,任何人找他,他都愿意帮忙,没有蓝绿之分(准确地说,柯建铭所说的“任何人”也仅限于“王家军”圈子里的人以及能与之扯上关系的极少数人,普通民众压根儿没有机会找到他)。这些民意代表利用公家资源送人情,为少数人赚足面子和里子,伤害的却是绝大多数民众的利益,这是哪些人的民主?

(二)选举制度被简化为拼选战。以前台湾选举过于频繁,每年都有各种选举活动,每次至少消耗数十亿元新台币社会资源,劳民伤财,而且选举歪招迭出,绑桩、固桩动作频频,骗票、跳票现象极其普遍,饱受社会诟病。时至今日,这种格调低下的选战之风依然没有改观。

一是选举烂招太多。为了赢得选举,民进党一再颠倒是非,不断散布各种谎言,误导和蒙蔽民众,左右选情。从1998年谢长廷与吴敦义竞选高雄市市长炮制的“绯闻录音带”,到2004年陈水扁与连战大选对决投票前一天莫名其妙的“两颗子弹”,再到2006年陈菊与黄俊英竞选高雄市市长散布的“走路工事件”,民进党一次又一次以恶劣手法抹黄、抹黑、抹红对手,一次次胜选。林义雄曾被称为民进党“圣人”,他于2006年退党并发表公开信指出,近年来台湾的选举,民进党公职人员伙同候选人一起批评痛骂,甚至诬蔑其他政党及其候选人,并无理性的政策辩论。蔡英文是民进党内当之无愧的说谎高手,“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这个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谎了”。翻开她的历次演讲稿,梦想何其伟大,语言何其优美,然而看看她上台后的所作所为,选民才恍然大悟,她的承诺都是口惠而实不至的谎言,她当初百般讨好年轻族群和劳工群体,承诺实践世代正义、解决年轻人低薪问题,声称劳工是她“心中最软的一块”,原来全是骗票伎俩。人们不禁要问:难道民主选举就是比拼谁更会造假,谁更会骗人?

二是政客除了选举,其他什么都不会。在现行选举制度下,往往是那些卑劣无耻的政客更擅长选举,擅长骗术的人更易胜选。陈水扁堪称民进党内选举天才,当年两次靠选举上台,置民众利益于不顾,醉心于拼口水、谋私利,执政8年不但无能,而且贪腐。第一个4年表现太烂,第二个4年烂透,让台湾付出沉重代价,使民众蒙受巨大损失。陈水扁竞选连任后,副领导人吕秀莲一语道破天机“:如果到处演讲,跟大家握握手、微微笑,这样就可以拐到选票,可以当选的话,真的很厉害,没想到,We made it(我们办到了)!我们真的是靠一张嘴,把政权拿来的。”蔡英文赢得大选之后,在缺乏可行性评估和计划的情况下,贸然推出“前瞻计划”,狂砸8000亿元新台币为民进党籍县市长选举绑桩,而弥补年金亏损总共只需800亿元新台币,民进党当局却大搞年金改革,闹得鸡犬不宁,难道这些是民主选举必须付出的代价?

三是选举制度改革难见成效。为减少选务经费,降低社会成本,2014年台湾推出“九合一”选举,将“六都”市长、市议员,各县市长、县市议员,乡镇市长、市民代表,村里长,山地原住民区长、区民代表选举合并进行,涉及11130名公职人员,民进党继续打着“爱台湾”“转型正义”等旗号行骗,结果民进党大胜,国民党大败,仅“六都”就失去台北、台中、桃园“三都”。现在回头看,在选民4年前投票选出的政治人物中,不乏人格卑劣、价值错乱之人,特别是绿营执政县市,大多数施政不佳,难道这是民主选举给台湾社会带来的福音?

(三)政党制度摆不平政党恶斗。政党制度是对政党政治活动作出的规范,集中表现为政党执政、参政方式和党际关系。1987年台湾开放党禁之后,岛内进入政党政治时代,迅速形成组党热潮,但政党制度很不完善,民众组党门槛很低,目前政党总数超过330个,多数小党并未正常运作,主要政党则长期陷于恶斗,毫无良性竞争可言,政党执政、参政方式和党际关系存在诸多弊病,造成经济停滞、民众受害。

一是政党本性难以改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民进党、国民党作为岛内主要政党,数十年来都是如此。民进党靠政治斗争起家,其核心成员以律师、媒体人、地方乡绅、非政府组织(NGO)干部为主(早期还有社运人士),最大特点是擅长操弄选举和政治斗争,无力发展经济,在野时豪言壮语,不断散布各种谎言,愚惑民众,制造政党冲突,煽动社会仇恨,成功骗取选票上台后,搞的还是政治斗争那一套。当年陈水扁施政无能,造成产业停滞、民生凋敝、社会空转,为转移焦点,不断重复“爱台湾”“转型正义”“拼民主”“拼经济”等口号,不断抨击当年的“二二八”,渲染祖国大陆政治打压和军事威胁,以此欺骗和恐吓民众,把民进党包装成一个民主、正义、敢于对抗“共匪”的强势政党,骗取民众支持,使不明真相者心甘情愿紧随其后。蔡英文有过之而无不及,上台前污蔑对手无能、卖台,上台后没有能力和人才发展经济,却变本加厉搞政治斗争,不仅与国民党斗,与军公教斗,与劳工团体斗,而且幻想跟祖国大陆斗,结果斗乱了台湾社会,斗垮了台湾经济,斗掉了民生福祉,斗小了“国际空间”,斗高了“武统”风险。国民党靠武装斗争起家,执政后只想守住自己的摊子,最大特点是谨守中庸之道,缺乏凝聚力和集体进取心,早年在祖国大陆的武装各自为政,只想守住自己的地盘,缺少相互支持和积极策应,最后被共产党赶出祖国大陆。败守台湾后痛定思痛,大力发展经济,取得巨大成就,但在政治斗争方面还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在竞争性政党体制下一直被“独”派势力追着打,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国民党副主席郝龙斌直言,台湾没有蓝绿恶斗,只有蓝被绿斗、民进党乱斗;国民党执政时,好的政策被民进党抵制,如今民进党执政,还是斗国民党、军公教,斗不支持他们的民众。民进党不学好,国民党不争气,这样的政党竞争难道能保障民众的民主权利?

二是第三力量难成气候。根据艾普罗民调公司5月民调,台湾民众对民进党、国民党的满意度分别只有18.3%、17.3%,对两党不满意度均高达59.9%,82.3%认为蓝绿对立严重,77.2%认为已严重撕裂社会,60.7%希望能形成超越蓝绿的第三力量。现实问题是,第三力量不仅力量分散,无法赢得立法机构多数席位,无力主导政党政治,而且人才匮乏,无力堪当发展重任,况且绝大多数第三力量政治色彩同样浓厚,有的甚至更为偏激,多数民众把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寄托在第三力量身上,这样的政治诉求岂不是天方夜谭?

三是经济日益边缘化。这是政党恶斗的必然恶果。1986年民进党横空出世以来,台湾经济就每况愈下。根据世界银行和台湾当局公布的数据,1960-1985年台湾地区生产总值(GDP)增长较快,年均名义增速高达15.4%,与全球、韩国、香港、新加坡同期增速相比,分别高出 6.1、1.4、1.3、1.3 个百分点;1986-2015年经济增速明显下降,年均名义增速降至7.3%,仅比全球同期增速高1.3个百分点,比韩国、香港、新加坡同期增速分别低1.7、0.2、2.2个百分点。由此可见,民进党在岛内不停地折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台湾经济造成的伤害非同小可。如果说国民党是烂苹果,民进党则是毒苹果,烂苹果对毒苹果,这样的政党制度有何值得称道之处?

二、权力制衡形同虚设

三权分立(即立法、司法、行政三种权力相对独立,互不统属)是美国等西方国家政治制度的建制原则,这有助于通过权力相互制衡,防止权力滥用和腐败,同时也存在权力互相扯皮、效率低下等问题。台湾政治体制脱胎于美国政治制度,名义上遵循孙中山先生提出的立法、行政、司法、考试、监察五权分立构想,实际上空有其表,基本照搬三权分立架构,具体运作乱象纷呈,权力滥用、互相扯皮、效率低下等问题更为突出。

表1 1960-2015年“亚洲四小龙”与全球经济增速比较

(一)立法机构不干正事。陈水扁主政时期,国民党在立法机构占多数席位,尽管王金平与柯建铭暗通款曲,想方设法为绿营的某些法案放水,但大多数民意代表与国民党中央基本保持一致,成功挡下一些不该通过的法案,对制衡民进党当局违法乱政、防止“台独”暴走起到一定作用,干了一些正事。

马英九主政时期,王金平凭借长期积累的金脉和人脉已经坐大,成为国民党内最大派系,两人此前竞选党主席时结下心结,对于当局主导的众多法案,王金平惯以政党协商不成、民进党民意代表抵制为由,明里暗里从中作梗,仅勉强通过部分法案。“关说案”后马英九与王金平的关系跌至冰点,王金平在立法机构没有再干任何正事。许多重要法案久拖不决,要么被长期搁置,要么无法通过,严重影响施政效率,拖累当局政绩。

蔡英文上台以来,苏嘉全遵照其旨意,利用民进党在立法机构的席位优势,强行通过一系列针对特定政党、特定群体和人员的争议性法案,诸如出台“不当党产条例”和“促进转型正义条例”,修改“两岸人民关系条例”和“劳基法”,形成一部部“恶法”,徒增社会矛盾和冲突,严重损害民众福祉。部分国民党民意代表曾经效仿民进党进行暴力杯葛,希望把这些“恶法”挡下来,无奈天生缺乏悍匪或泼妇的狠劲与坚持,经过几番毫无攻击力的较量,均败下阵来,很快就死了心,这是民主进步,还是民主退步?

(二)司法机构也干坏事。台湾司法界不乏有良知和正义感的人,但总体上看,司法公正性颇受质疑。中正大学历次民调结果显示,民众对司法公信力观感普遍不佳,对法官的信任度竟然低于算命的,其中,对法院审理案件抱持质疑态度的高达80%左右,对检察官办案公正性质疑保持在75%左右。透过以下两个典型案例,足以看出台湾司法不公的离奇程度。

第一个案例是陈水扁全台趴趴走。陈水扁作为岛内外尽人皆知的贪污犯,服刑期间因“病情严重”获准保外就医,据称脑部萎缩,有漏尿、口吃、手抖、步态不稳等症状,平时得坐在轮椅上,靠手杖才能勉强行走。出狱后迅速恢复健康,多次被媒体和民众拍到甩开手杖健步如飞,甚至边走边玩手机,看不出手有抖动不稳情形。近两年他不仅应邀参加蔡英文就职宴会,还经常在脸书粉丝页“新勇哥物语”发文评论时事,频繁参加各种公开活动,甚至为其子站台辅选,发表“重大感言”,完全不顾狱方的“四不”禁令(不许上台、不许演讲、不许谈政治、不许受访)。一个被判重罪且处于服刑期的罪犯,竟然如此风光、如此高调、如此自由,岂不堪称当今世界之最和新的“台湾奇迹”?

第二个案例是马英九官司缠身。马英九卸任后经常疲于应诉或接受讯问,卷入官司20多件,有的案情极其荒唐可笑。比如,王金平为柯建铭的官司关说,有检调部门录音为证,柯建铭未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反而控告马英九“教唆”检察部门负责人“泄密”。有绿营人士再次提告“三中案”(所谓国民党贱卖中影、中广、中视案,特侦组对此历经长达8年侦查,已于2014年做出“查无不法事证”宣布全案侦结),马英九于2017年11月曾被台北地检署首次传讯,9时至23时30分接受“马拉松侦讯”。事后台北地检署的解释是,“将重要案情一次究明,免其多次奔波之苦”。不料,2018年4月马英九又因同一案件两次遭到传讯,面对数小时庭讯,马英九全程行使缄默权。作为李登辉时期担任过法务部门负责人,并重拳打击“黑金政治”的马英九,或许开始对司法失去信心。

表2 台湾地区生产总值与全球生产总值(单位:亿美元)

陈水扁与马英九,一个有罪在身,却逍遥法外,享受司法特殊照顾,另一个清廉自持,却被司法一路追杀,岂不让人怀疑时空错乱?政治势力如此影响(或明目张胆介入)司法,这是公平正义,还是司法黑暗?

(三)行政机构干不成事。民进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陈水扁当年贪腐无能,又没有人才可用(吕秀莲、苏贞昌、谢长廷、游锡堃被称为“四大天王”,只会说干话的“台独工作者”赖清德竟被当作“明日之星”),干不成事是必然的。陈水扁在位8年,大搞政治斗争,制造两岸冲突,闹得岛内鸡飞狗跳,两岸关系紧张。当时世界经济增势强劲,全球生产总值由32.3万亿美元增至57.6万亿美元,年均名义增速7.5%,而同期台湾地区生产总值仅由2990亿美元增至3931亿美元,年均增速3.5%,比全球平均增速低4个百分点(1961-1987年“两蒋”时期,台湾地区生产总值年均名义增速16.3%,比全球平均增速高6.5个百分点;即使1988-1999年李登辉时期,台湾地区生产总值年均名义增速也有9.3%,比全球平均增速高3.8个百分点)。

马英九追求蓝绿和解与两岸和平,但上台之初就遭遇美国次贷危机肆虐全球,很快又爆发欧债危机,世界经济跌入低谷,直接冲击台湾经济。加之党外有“独”派闹事,党内有人掣肘,很多事不好干,纵有鸿鹄之志,也无回天之力,在磕磕碰碰中干了8年后黯然下台,只是扭转了台湾经济增速过低的窘境。2008-2015年,台湾地区生产总值年均名义增速3.7%,比全球平均增速高0.6个百分点。

蔡英文上台以来,打着“转型正义”的幌子,大行“转型邪恶”之事,岛内遍地狼烟,“一例一休”、年金改革、“司法改革”、先“卡管(台湾大学当选校长管中闵)”后“拔管”……这些远非权力傲慢,而是权力滥用。根据台湾当局、世界银行和亚洲开发银行公布的相关数据,2016年台湾地区生产总值增速1.4%,比全球经济增速(约2.4%)低1个百分点;2017年台湾地区生产总值增速2.86%,低于全球经济增速(约3%)和香港、韩国、新加坡经济增速(均超过3%)。有岛内媒体直言,即使蔡英文上台后什么都不做,说不定台湾都不会比现在更糟。由此看来,民进党上台后干不成事没关系,少干坏事就算好事,这是民主向上提升,还是向下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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