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集体谈判制度的发展及启示

谢仕翠

(上海体育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上海 200438)

美国体育领域的法律法规较于其他国家来说相对成熟，其四大联赛的法律法规及成功的运作机制成为全球竞相效仿的典范。作为世界上最高水平的篮球联赛——美国职业篮球联赛NBA(National Basketball Association)，正以自身的力量推动着世界篮球事业的发展。NBA经过60多年的发展，内部治理机制相当完善，为NBA的健康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NBA 的“劳资谈判机制”在制度体系中占据了不容忽视的地位，是劳资双方集体谈判时进行斗争的纽带。集体谈判协议作为球员与NBA联盟协商、制定并且都必须遵守的一项协议，是NBA发展60多年的重要保证。

中国职业篮球联赛现已步入第22个发展年头，但是即便发展了20多年也没有真正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专属于CBA的集体谈判制度。纵观中国职业篮球联赛22年的发展历史，从客观角度来看，我国职业篮球发展水平与世界先进水平仍然有着不小的差距。NBA 集体谈判制度现在已经发展成熟，对于NBA集体谈判制度的研究有利于我国建立并完善集体谈判制度，推动中国职业篮球联赛的快速、稳定发展。

1 NBA集体谈判制度三大子制度发展历程

NBA集体谈判制度主要包括工资分配制度(工资帽、最高、最低工资标准、第三方托管、奢侈税)、球员转会制度、选秀制度等子制度。随着时代的不断变化，NBA集体谈判制度不断完善，但工资分配制度、球员转会制度、选秀制度仍是三大主要子制度。本文将对这三大子制度的发展历程进行介绍。

1.1 工资分配制度发展历程

1.1.1 工资分配制度历史发展脉络

众所周知，美国从20世纪50年代始经济趋于稳定，整个社会在稳定和繁荣的状态下不断向前发展。20世纪80年代的美国经济发展势头更加良好，社会更加安定有序，更多的人对篮球产生了兴趣。球迷们在篮球上花费更多，直接促使NBA联盟的收益不断增加。然而当时优秀球员供不应求，球员薪酬上涨。球员薪酬作为利益问题涉及到许多方面，不能任由其增长，于是从1995年开始NBA联盟出台一系列制度来使工资分配制度更加合理化、制度化。

1995年前球员与其老板都同意制定一个相对宽松的辅助制度来使球员的工资更加制度化。然而这个协议中的许多条款和辅助制度使该协议不具有约束力。1995年的集体谈判制度协议将新秀规模协议纳入其中。1999年球员同意实行个人工资帽制度，同时协议中含有限制球员工资的条款。2005年联盟与工会达成新的集体谈判制度：第一，新秀合同由三年担保变为两年；第二，联盟支付给新秀球员的工资高于工资合同中的最低标准。2008年，新秀球员在联赛中占25%的比例，但是他们的薪酬仅占联赛总薪酬的12%,而排名前5%的球员的薪酬占总薪酬的18%。

表1 工资分配制度发展概况

时间工资分配制度发展概况1995年前辅助制度(相对宽松)1995年纳入新秀规模协议1999年实行个人工资帽制度2005年脱离原先协议的整体结构进行小修改:第一,新秀合同由三年担保变为两年;第二,联盟支付给新秀球员的工资高于工资合同的最低标准2008年新秀球员与高资历球员收入相差甚远

由表1可以看出，NBA集体谈判制度工资分配制度在不断地探索发展，每条条款都与当时的时代背景以及NBA的发展现状相联系。联盟与球员的利益作为重要且敏感的问题，在工资分配制度的发展与完善中必定涉及球员与球队、球队与NBA的利益分配问题。NBA历史上最重要的停摆问题也是因利益问题而产生的。

1.1.2 薪酬体系概况

(1)工资帽

工资帽(Salary Cap)是指NBA球队支付给球员的薪金总额不能超过联盟规定的某一额度，如果超出这一额度，球队签约自由球员将受到限制[1]。工资帽条款未出现之前，NBA各球队的发展不平衡，贫富差距较大，球员工资差距也较大,这就导致各球队的实力悬殊，比赛的激烈程度不高，比赛结果不具有神秘性，球迷对NBA联赛的兴趣下降，从而极大地阻碍了NBA联赛的发展。为解决这一问题，保证NBA联赛的有序平稳运行，工资帽条款被纳入到集体谈判合同中。工资帽条款的出现，限制了各球队支付给运动员的最大工资金额，使得各运动员的薪金保持在相对平稳的范围内，保证联盟的平衡发展。

NBA工资帽条款在1984-1985赛季才被纳入到集体谈判合同，当时工资帽限制额度为360万美元。每年工资帽制定方法：NBA前一年的总收入乘以51%除以NBA球队总数。1988年到1994-1995赛季集体谈判协议到期。随着时间的推移，劳资双方都期望扩大自己的收益，因利益分配问题产生了巨大分歧，1984-1985赛季前NBA第一次就工资帽制度进行集体谈判，1988年的集体谈判中球员工会雇佣的律师Fleisher希望消除工资帽制度。因1994-1995赛季协会与联盟未达成协议，所以未变更合同。虽然工资帽没有被取消，但是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会随着NBA的总体发展及自由竞争程度不断调整[2]。

图1 1984—2015赛季NBA工资帽额度增长情况图(单位：万美元)

从图1可以看出，1984-1985赛季至1994-1995赛季NBA工资帽额度的增长速度较为缓慢，而在1994-1995赛季之后NBA工资帽额度呈现出快速增长的趋势。总体来说NBA工资帽额度呈现不断增长的趋势且增长速度较快。

(2)最低工资与最高工资限制

球员的最低工资和最高工资是依据球员在俱乐部效力的时间来设定的。最低工资和最高工资的限制会随着效力时间的增长相应提高，在同一效力年段的最低工资和最高工资的限制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提高[3]。

图2 2001—2011年NBA球员最低工资标准情况表(单位：万美元)

图2显示了2001-2011十年间NBA最低工资标准情况。NBA新秀球员与高资历球员在2001-2011十年间最低工资涨幅情况：新秀球员的最低工资十年间变化较小，增幅相对平稳；高资历球员的最低工资十年间变化较大，增幅较大。高资历球员的最低工资整体水平总是高于新秀球员，随着时间的推移两者之间的工资差距越来越大。

新秀球员与高资历球员的最高工资相比于最低工资而言相对稳定。6年(包括6年)以下球龄的球员最高工资相同，7～9年球龄的球员最高工资相同，10年以上球龄的球员最高工资相同。球员的最高工资每年都会有一定的涨幅。

(3)第三方托管

第三方托管是指：NBA联盟在每一个赛季开始之前都会扣留各球队球员工资的10%，放在一个托管账户中，若球员本赛季的收入低于联盟总收入的55%(即奢侈税的限额)，那么托管的那笔钱返还给球员，反之扣留。

第三方托管协议是在1999年的“罢赛风波”之后开始出现的，2001-2002赛季，第三方托管才开始正式实施。制定第三方托管主要目的是平衡各球队间、球员与球员之间的收入差距，保证NBA联赛不会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而停摆。

(4)奢侈税

奢侈税是NBA不可忽视的一个存在，若球队的支出超过收入的55%,由第三方进行托管的那笔钱将不会返还给球员，同时奢侈税的缴纳比例为1：1，即球队超过一百万美元就要缴纳一百万美元的税[4]。

20世纪90年代中期奢侈税在NBA设立，奢侈税是一个有制约力的监管手段。NBA的奢侈税是经过两轮集体谈判才产生的。第一轮发生在1994—1995赛季，前期的集体谈判协议到期，本赛季是在一个“没有罢工/没有停摆”协议下进行。1999年1月达成协议，除了限制个别球员工资和获得长期的承诺，NBA最大的成就是它的奢侈税制度。

综上所述：从工资分配制度及其子制度的历史发展脉络中可以看出，工资分配制度随着时间的发展在不断完善，利益分配朝着均衡的方向发展，但仍然存在一些不合理的方面。新秀球员的工资占联赛总薪酬的比例较低，且与高资历球员存在较大的差距,劳资双方利益分配偏向资方。第三方托管和奢侈税制度作为工资分配制度的调和剂，有效地保证了NBA 集体谈判制度的发展及NBA联赛有效平稳的运营和发展。

1.2 球员转会制度发展历程

NBA之所以能成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超级联赛，与其合理完善的转会制度密不可分。转会制度成立之初球员完全受老板的控制，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球员自我权益意识的增强，球员开始与俱乐部老板进行抗衡,双方的“斗争”是球员转会制度变革的推动剂，推动球员转会制度的一次次改革。球员成为自由球员之后更加注重自己的市场权益，由此进一步助推NBA球员转会制度的变革。当然篮球时代的变化和美国及NBA联盟的发展是推动转会制度不断完善、改革、创新的主要原因。为了保证 NBA 比赛的公平性，转会制度的每次修改都以保证公平为首要前提，并向着更加均衡的方向发展。

1976年以前，所有NBA合同包含保留条款，这意味着一旦加入某俱乐部的球员，就必须服从俱乐部老板的控制。1970年，Oscar Robertson和一群球员提起诉讼改变预订条款系统，但直到1976年才获得成功。在1980年，NBA开发了一种新的规则取代获得补偿制度，这就是优先购买的权利，也就是说，团队失去一名球员将有权匹配另一个团队的报价。1988年，NBPA和NBA签署了一项新的集体谈判协议，其中包括允许球员在完成他的第二个合同后，拥有一个自由球员市场约束的优先购买的权利。直到1996年6月，NBPA和NBA达到了另一个新的协议取消所有自由球员限制，这意味着所有球员合同到期时可以签订第二个合同。1998年7月1日，发生了NBA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停摆，甚至持续到1998-1999赛季开始。NBPA对NBA做出让步，最终签署一项新的集体谈判协议，包括部分恢复受限制的自由球员。国际社会鼓励改变转会制度，在体育俱乐部中允许运动员自主选择和停止就业协议以及限制代理角色。

NBA球员转会制度的发展历程表明，随着时间的发展NBA转会制度日趋完善。转会制度的不断完善有效地避免了各球队实力悬殊的局面，球队与球队之间实力得到均衡，NBA联赛的可看度得到了提高。转会制度的不断完善，有效地保证了NBA的可看度和球迷的热情及关注度，由此推动了NBA职业化进程的快速发展。

1.3 选秀制度发展历程

NBA成立之初各球队之间存在着许多的不公平现象，实力悬殊比较大。为了维护公平，使各球队都有平等的机会和权利选拔所需的优秀运动员，均衡球队实力，NBA根据时代要求和现实情况不断完善选秀制度的相关条款。NBA的选秀制度主项条款演变历程可分为4个阶段：第一阶段(1947—1964年)倒排位制;第二阶段(1965—1983年)猜铜板制;第三阶段(1984一988年)抽信封制;第四阶段(1989年至今)摇乒乓球制[5]。

起初的选秀具有很大的随意性。在倒排位制实施期间，不同的区有不同的比赛场次却遵循相同的选秀制度，对球队的选拔来说是不公平的，基于这样的原因对选秀制度进行了修改。第二阶段的猜铜板制相对于第一阶段来说是较为公平的，但是却存在球队为获得优先选秀的机会而消极比赛，故意输球等现象，同样存在着不公平。于是，废除猜铜板制，建立抽信封制[6]。抽信封制在实施几年之后，也显示出不公平的一面，即战绩相差很大的两队拥有同样的抽签几率。基于此原因，废除抽信封制，建立公平合理的摇乒乓球制。

为了有效缩小各球队的差距，使得各球队选择适合本球队发展的球员，推动NBA联盟的稳定与发展，NBA选秀制度日趋完善。NBA选秀还有附加条款，主要或曾经有：“地缘选秀”条款、“大三先选”条款及“贫困条款”[5]。附加条款是NBA不断发展的产物，它使得NBA联盟能够吸引世界上的优秀篮球运动员，保证联盟的篮球后备人才源源不断，提高NBA承受海外篮球市场冲击的能力，提高NBA在世界职业篮球联赛中的综合竞争力，保证NBA的稳固发展。

NBA联赛作为世界篮球联赛顶级赛事之一，其球员选择的严格程度可想而知，只有符合NBA所有选秀条件的球员才能参加选秀。参加选秀的球员资格：年满19周岁、高中毕业一年以上并且宣布正式参加NBA选秀；国际球员参加NBA选秀需年满22岁；与国际职业球队签过合同的年满19周岁的球员；所有大学毕业的美国本土球员[7]。

为避免各个球队实力悬殊的局面，选秀制度不断完善，确保了NBA比赛激烈性和不可预测性，保证了NBA联赛球迷市场的稳定与不断壮大，保证了NBA联赛的长期稳定发展。

2 NBA集体谈判制度有效实施的条件

2.1 NBA联盟的积极推动

NBA联盟的良性、可持续发展是NBA集体谈判制度有效实施的首要条件。NBA联盟组织机构完整、清晰，部门分工明确，权责清晰，为NBA集体谈判制度提供了一个良好的运行环境，保障了集体谈判制度运行的高效性[8]。

NBA联盟为了NBA联赛的稳定发展，极力推动NBA集体谈判制度的有效实施。NBA联盟作为资方，在人力、财力、物力方面有着不可比拟的优势，这都是NBA集体谈判制度有效运行所必不可少的因素。同时，NBA联盟辐射社会的各个行业，这就为NBA集体谈判制度的有效实施营造了良好的社会环境，积聚了社会力量。

2.2 NBA工会的有效运行

NBA球员工会成立于1954年，作为北美四大职业运动联盟中成立最久的工会组织，其健全的组织体系是NBA良好运行的保障[9]。球员依托工会维护自身合法权益，同时也依托工会与 NBA 联盟进行谈判。作为代表球员利益的组织，球员工会不仅与NBA联盟和各球队进行劳资谈判、制定劳资协议，还要帮助球员解决职业生涯发展的问题，如：提供服务与帮助，组织慈善事业，解决纠纷，塑造球员形象等。工会是球员的保护伞，始终以球员利益为重[10]。

NBA球员工会在维护球员利益方面立场坚定，绝不轻易妥协，1983年工资帽制度产生以及NBA史上的大罢工事件就是最好的例证。1995年球员罢工、1998年的球员大罢工以及2011年的球员罢工都是NBA工会与联盟谈判未果的结果，看似消极实则是职业篮球进步的表现，也是NBA球员工会有效运行的结果。

2.3 NBA球员的积极支持

球员自身权益保护意识的提高，是NBA集体谈判制度有效实施的重要条件。球员在职业生涯发展的过程中逐步意识到自身的商业价值及自身权益的重要性，更愿意通过球员工会与NBA联盟制定集体谈判合同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球员的薪金及相关利益通过集体谈判合同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护，这使得球员会极力拥护NBA集体谈判的实施与运行。当球员的利益受到威胁或NBA集体谈判制度运行不当时，球员会通过停摆等方式表示自己的不满，以此来促进NBA集体谈判制度进行调整与完善，从而促进其有效实施。

3 NBA谈判制度对我国CBA发展的启示

NBA球员工会是以职业体育联盟为单位，建立联盟内的职业运动员工会。我国目前尚无成熟的职业体育联盟，无法建立以联盟为单位的CBA球员工会，所以我国必须尽快建立市场化的职业体育联盟。目前CBA已实现管办分离，正在走向市场垄断型的职业体育发展阶段，CBA球员工会必定会随着CBA的改革发展向职业体育联盟模式转变。但是，由于我国国情和体育体制与美国存在巨大的差异，CBA球员工会的组建与发展必将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CBA行政主导型职业体育联盟的性质在短时期内很难转向市场主导型的性质[11]。

CBA联赛要名副其实地成为中国篮球的品牌与名片，改革是必经之路。应不断完善落实球员薪金管理制度，改革球员转会制度,完善选秀制度，加强后备人才的培养。

3.1 工资分配制度

我国CBA联赛的集体谈判制度目前处于探索阶段，工资分配制度还存在不合理的现象。

CBA各俱乐部球员的薪金可以借鉴NBA工资分配制度。球员年薪不得高于CBA收入的一定比例，而不是直接限定球员年薪。各俱乐部球员工资应保持相对均衡与稳定的水平，不可出现两极分化的现象，只有这样才能保证CBA联赛的平稳运行。

CBA各俱乐部要按照中国篮协改革的精神进行球员工资分配的改革。根据中国篮球事业的发展现状，制定具有中国特色的工资分配制度；中国篮协要加强监督，使各俱乐部的薪金保持在合理的区间内，不能有较大差距；各俱乐部应加强沟通，使各球员的薪金保持在合理的区间内，不能有较大差距。

3.2 转会制度

目前中国转会制度的实施存在许多的困难。CBA要学习 NBA 的转会制度，使球员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自由球员，拥有自由选择俱乐部的权利，在转会时避免原俱乐部和地方体育局的干预。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球员与俱乐部是一种平等的关系，只有实现球员的自由转会，才能够不断提高我国各球队的实力，实现我国篮球事业的快速发展。因此，国家应尽快建立健全我国球员转会的相关法律法规，在法律、制度上保护球员的转会权利；中国篮协应该起到监督作用，保护球员在转会方面免受不公平的待遇；各俱乐部应该制定本俱乐部转会的相关规定，并使每位球员了解、知晓；球员应该增强转会权利保护意识，运用相关法律制度来保护自己的自由转会权。

3.3 选秀制度

球员选拔主要依靠三级训练网络，各俱乐部球队的实力球员主要是外援。虽然目前我国出台了新秀球员的选拔制度，但是我国篮球后备人才缺乏，青少年运动员较少。姚明当选篮协主席后提出的中国篮球三大改革切入点之一，就是青少年篮球及篮球后备人才的培养，姚明强调设立人才涌现机制，吸引中国青少年喜欢篮球。我国篮球后备人才队伍的不断壮大，为我国选秀制度的发展提供了现实基础。因此，国家应尽快出台选秀及后备人才培养的相关法律政策；各级学校应该畅通学生进入专业体育学校、篮球俱乐部的渠道；体育社会组织定期举办不同年龄、不同级别的篮球赛事，为优秀篮球运动员提供展现自己的舞台；各俱乐部要因时因地建立自己的后备人才培养体系。

4 结语

NBA根据时代发展要求将各俱乐部球员工资保持在相对均衡与稳定的水平，保证了各俱乐部和NBA联赛平稳运营。CBA工资分配制度必将经历较长时间的改革。NBA根据实际情况不断调整球员转会制度，实现了球员的自由转会。球员与俱乐部是一种平等的关系，只有实现球员的自由转会，才能够不断提高我国各球队的实力，实现我国篮球事业的快速发展。选秀制度可以帮助成绩较差的球队在短时间内获得较大的提升，有效地平衡各俱乐部的实力。设立人才涌现机制是CBA联赛保持活力的重要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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