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久不变的选择（中篇小说连载14）

李葆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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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媛婷回到了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心情无比复杂，她把头靠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自己的好姐妹丁美花成了寡妇了，自己的妹妹李婉婷离婚了。李婉婷留下了两个儿子，而自己的好姐妹留下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而且他们都在上小学。他们的婚姻是不幸的，但是最为不幸的则是他们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但是他们却要为自己的父母不幸的婚姻去买单，遭受到世人的嘲笑与蔑视。他们轻率地结婚，而又匆匆的离婚或成为寡妇，这样的结果是任何人也不愿看到的，但是确实真实存在的，是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这是确实真真切切存在了。这只能怪她们的无知和草率，这也只能是她们的悲哀了，错就错在她们的选择了。”

李媛婷看见了两个侄子活蹦乱跳的，看见妹妹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感觉父母异常喜欢这两个孙子，孙子们也改称姓李了，没有姓周。她心情立刻不好了，立刻想到了应该给父母买几件衣服，天快冷了。

她骑着自行车，去清水镇。清水镇是西北地区的名镇，据史书上讲，汉时，汉武帝（刘彻）居住的建章宫之南就有清水镇了，当时称清水寨。唐末，名将李晟带兵在击溃占据长安称王的朱泚后，在此处身披战袍，迎驾逃难到陕南归来的唐德宗（李适）返朝。从明清到民国年间，清水设镇。清水镇还出了一位西京市的市长，可谓是人杰地灵了。

李媛婷骑着自行车向清水镇驶去。清水镇由一条公路将镇子分成两部分，北边和南边。北边是卖衣服和蔬菜，以及清水镇商场，电影院，南边是医院和邮政所。

当她骑到了卖衣服的摊位时，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李媛婷！李媛婷！”

李媛婷下了自行车，回头一看，感觉肯定是自己的熟人，她往前一看看，正是自己的小学同学江海，江海看着李媛婷说：“李媛婷，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初中同学了，咱们还是同桌了！”

李媛婷打量着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忽然有印象了，毕竟初一当过同桌了。

江海让李媛婷到自己的衣服店里坐，老婆在家照顾孩子，自己天一黑就打烊了，回家去照顾自己的妻儿。

江海让她坐下了，给她倒了一杯铁观音。江海说：“李媛婷，初中毕业我就做生意了，听说你考上县师范学校了，现在做什么呢？咱们也四五年没见面了，你是越来越漂亮了。我记得咱们当时是初一的同桌了，你会在咱桌子中间用铅笔划一条线，示意不让我越界了，有一次，老师让我背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書屋》，当背到‘不必说碧绿的菜畦的时候，而我把菜畦caiqi背成了caiwa，结果引起了全班同学的一阵哄笑，而你抿着嘴就是没笑，当时我特别的感动了，想着你才是我的好同桌了。家里一切都好吧！听说你还有个妹妹，他怎样了？”

李媛婷说：“那时我每次上课的时候，桌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时候，我的一边都是被你用抹布擦过了，我很感动了，当时想我是你的同桌了，别人都嘲笑你，我怎么能嘲笑你呢？家里一切都好了，我现在回咱们的初中—清水镇初级中学当语文老师了，现在也结婚了，爱人就是我的同事，他也是老师了。你家里怎样了？”

江海说：“我老婆今年生了一个儿子，我太高兴了。我现在烦的是，我的弟弟了，他今年才28了，但是他却离婚了，这是让我头疼了，你说他们刚有了孩子，小孩才上幼儿园，但是现在却离婚了，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想的？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支离破碎了，你说可不可惜？我弟弟现在就在咱们清水镇的西头卖五金了，什么锯子、钻子、螺丝、改锥、水龙头、锁、管子、打气桶、电线之类的东西，还带着一个孩子，那媳妇过了一年又结婚了，他现在又成了单身了，还带着一个小女孩，真是又当爹又当妈，看那辛苦的样子，看见我就觉得非常的心酸，但是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作为哥哥的也是爱莫能助了，真是愁死我了，我父母也觉得脸上无光了，以前还和他们一起居住了，现在他们自己生活了。根据我了解，那女的经常打麻将，慢慢认识了一些老板，他们比我弟有钱，慢慢地就看不上我弟弟了，他们就有了矛盾了，经常吵架还打架了，本来他们就是经人介绍的，还没认识三个月就结婚了，真是结的快离得也快了！”

李媛婷听到这些话，感觉像是遇到了知音，顿时自己的话匣子也被打开了，她说：“说实话，同桌，我妹妹也离婚了，而且留下了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两个小子了，她就是看上人家长得帅了，但是婚后遇到了茶米油盐，又嫌弃他穷了，而且那个男的受不了上门女婿的身份，他们干脆就离婚了。而且他们的婚姻也是没有经得起生活的冲刷了，一有大风大浪，婚姻的小船很快就翻了。然而最可怜的就是两个小侄子了，从小没有了爸爸，就会被小伙伴所看不起，就会被村里的人所蔑视，因为她妈妈现在是寡妇了。我爸妈也因为这件事，在村子里很没面子了，毕竟他们还都是镇里的干部了，婚姻这种事情不是他们的权力所能左右的，我妹和我妹夫想离婚，谁能管得住他们呢？他们离婚的也特别早了，现在都快三年了，跟你的弟弟差不多了。我也想让我妹妹再找一个了，一个人带孩子太难了，太艰辛了，太不容易了。我也说起这件事，一说起这件事，我妹立刻就会到自己的房间了，马上就走。说明了她用这种不理睬惊醒了消极的抵抗了。说了几次老是这样子，我也就觉得没意思了，我也就不说了。现在每次回家父母都是这个话题，我也觉得真是没办法了。”

正在这时，来了一对夫妻，正要买衣服了，李媛婷说：“江海，来客人了，你忙吧！别让我耽搁了你的生意，我也要买一些东西，我就走了，下次有空聊！”李媛婷找了个借口就走了，本来她也看上了江海店里的几件衣服，但是熟人不太容易讨价还价了，所以就到别的店去买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