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名画里的汪星人

2018-06-19郑朝辉

艺术品鉴 2018年1期

文/郑朝辉

呆萌的宠物界看似是一个风平浪静的世界，但其实一直都是暗流涌动，动物们也像人类一样用各种各样的排名来证明自己或者对方的价值。

2017年上映的一部温情治愈系电影《一条狗的使命》堪称“狗狗版三生三世”，影片以汪星人的视角讲述其四次狗生，在一次次生命的轮回中寻找不同的使命，最终回到了最初的主人身边的故事。其实，在很多绘画作品中也能见到汪星人的身影，不论配角或主角都少不了它们，那么你知道汪星人在画中曾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吗?

在漫长的时代变迁中，狗在人类社会中的地位、形象总是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但它们始终伴我们左右。我们无法用语言与狗交流，这实际上促成了我们与狗之间的友好关系。狗对我们的感受会做出强烈的回应，甚至不期待我们的解释，而倾听的人总与狗之间的友好关系。狗对我们的感受会做出强烈的回应，甚至不期待我们的解释，而倾听的人总是想要一个解释。狗没有那种人与人之间普遍存在的矛盾心理，如弗洛伊德所说，它们爱自己的朋友、咬自己的敌人。

《宫娥》委拉斯开兹318x276cm 1656年布面油画收藏于西班牙，普拉多美术馆

《乔凡尼·阿尔诺芬尼夫妇像》杨·凡·艾克

15世纪挂毯《少女与独角兽》，出自弗兰德斯

在艺术的世界里，狗狗给艺术家温暖与安慰，平复艺术家那波澜起伏的内心世界，同时也成为艺术家的灵感缪斯。它们的身影或出现在艺术家的生活影像中，或直接登上传世之作的画布，艺术大师正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世人，这些原本可以选择自由生活的自然之子们，是如何无私地像天使一般照慰着我们孤独的内心。

忠贞爱情的象征

狗作为最早家畜被人类驯化，随着时间的变迁，它逐渐成了我们最亲密的伙伴，也是我们最好的精神寄托，而它赢得我们宠爱的秘诀是“忠诚”。千百年来，中外艺术家对描绘狗狗的热情从未消退，仅对狗狗“忠诚”这一点的描绘就有很多的画作。并且在不同的环境赋予狗狗不同的意义，使无论是艺术家还是观者都能够感到内心充实心灵愉悦。

比如凡·艾克于1434年完成的经典油画《阿尔诺芬尼夫妇像》，表现了一对尼德兰夫妇在卧房中举行婚礼的场景，画中女人手提裙摆放在胸前，搞得像怀孕似的，事实这个姿势是当地的结婚礼节，人家没有怀孕。

画作主题是婚姻，其中的每一个细节、物件、颜色、人物的姿态都寓意着阿尔诺芬尼夫妇的美满结合。他们两手相托，女性怯怯地抬头凝望，男性目光虚空却不乏坚毅，神圣盟约就此缔结。在夫妇足间，站着一只棕毛的小狗布鲁塞尔格里芬犬，它神情俏皮，似乎比主人更加快乐。它象征着忠贞不移。

在西方人的眼里，从圣经的诺亚方舟故事开始，狗就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作者在结婚场景中悉心描绘一只汪星人，除了要表现狗对主人的忠诚外，最重要的是借助于它，来表达二人对忠诚于婚姻、爱情的决心。（本刊2017年12月刊有刊载）。

再让我们看一幅15世纪的挂毯，它产自其时弗兰德斯地区(包含今天比利时、荷兰和法国的部分地区)，被视为中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品之一，色彩绮丽，如石榴般明艳灼人。这组挂毯一共六幅，被后人称之为《少女与独角兽》(La Dame à la licorne)。挂毯本身的含义很模糊，有诸种阐释，不过最普遍的一种看法是它象征与爱欲与贞洁。这正契合了其主祷文：“A mon seul désir”，“致我唯一的欲望”。

画中的少女出身高贵，尚未婚姻，仍与儿时女伴相依。她身着红金华袍，体态纤细柔美。簇叶繁花环拱着她，一如光晕附着七烛台，独角兽与金狮则护卫两侧，而垫子上的长毛小狗则是坚贞纯洁的象征，恋人的美德。

从上面两幅画中，能发现一件有趣的事：虽然画作都表现了家庭中的狗，但你很难感觉到主人与狗之间的感情交流。相反，狗更像是一个道德的符号。这一方面和中世纪的绘画观有关，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中世纪和近代早期，狗的价值主要在于狩猎、看家护院，而不是给人作伴。

彼得·保罗·鲁本斯，《农民的舞蹈》，木板油画，1636年，73×106cm，收藏地：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

布里顿·里维尔（Briton Riviere）《愿死者灵魂安息的祈祷》

灵魂的守护者

从宗教层面来看，中世纪至文艺复兴时期狗的形象，则与人们对狗“忠诚天性”的想象有关。狗时常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天真、忠诚、热诚而专注。这种印象在神学阐释中，就衍生为象征符号。比如在动物寓言集里，狗具有灵性，通过舔舐伤口替病人疗伤。牧师们时常被比作牧羊犬，他们驱逐诡计多端的魔鬼，并引导基督徒的灵魂走向正道。

比凡·艾克稍晚些的巴洛克早期代表人物彼得·保罗·鲁本斯，鲁本斯笔下狗的形象大多是早期的灰猎犬，是一种产自于意大利的古老视觉狩猎犬。受到文艺复兴影响的鲁本斯，同样的表达各种宗教题材故事，而狗在圣经故事中本来就是忠实的象征。在《农民的舞蹈》中，鲁本斯笔下的狗眼神注视着人类，这种注视正象征着狗在宗教故事里忠实的品格，绘画作品中的狗处理得富有动感。同为巴洛克时期的艺术家，法国尼古拉斯·普桑同类作品中对狗的描绘往往是安静和严肃。

布里顿·里维尔（1810～1920）是一位出生于伦敦的英国画家，他的父亲是切尔滕纳姆学院的绘画大师、牛津大学美术教师，里维尔在那里接受的教育，他的艺术学习基本上是跟父亲学习，他的画作中，很多都是动物绘画题材。作品《愿死者灵魂安息的祈祷》表现了一直忠诚的大狗守护在离世主人身边的情景。

挪威画家爱德华· 蒙克的作品里充满了歇斯底里和病态的感觉。他有一个不幸福的人生，在1908年，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姐姐和母亲就去世了。在他生命中的最后几年，他渐渐地与社会脱节，远离社会，独自生活。这时候，陪伴他的只有他养的几条狗。在他关于狗的画作中，依然可见那强烈的表现主义风格。

克洛威尔笔下的狗狗

爱德温·兰西尔是维多利亚女王钟爱的画家之一，12岁的他就已经在皇家美术院举行第一次个展，是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学院派代表画家。兰西尔擅长绘画动物的神情，多数以感伤的动物为主题，特别是画犬尤为突出。

兰西尔通常给画取一个充满人性色彩的名字，以此凸显狗的情绪，像《老牧羊人的哀悼者》就非常感伤。狗狗将脑袋耷拉在主人的棺椁上，两眼湿润，望着刚被摘下的新鲜枝条。老人的书本、帽子和椅子就在身畔，可主人已经再也不会和它一起散步了。

王室的宠物

从17世纪起，西方人才逐渐开始把狗当成宠物。在上流社会，孩子们和狗的肖像、女人和狗的肖像非常流行，体现出家族和睦繁荣，或是消闲富足的生活方式。

但西方社会对狗的温情态度，要到18世纪末、19世纪初才会逐步普及开来。

防止虐待动物协会创立于1824年，在该协会的促议下，英国第一部保护动物的法律在1835年得以通过。人类的感情被法律和组织规范化了。当时的公主、后来的维多利亚女王一直为该协会提供资助，她养过88只狗。自亨利八世起，五个世纪以来的英国王室都和狗感情密切，而且几乎都不养猫。

这种转变在19世纪绘画中非常明显，狗的形象也被赋予更多的感情色彩。让我们再看看埃德温·兰西尔爵士的作品。他几乎画过所有品种的狗，逼真动人。这幅现藏于V&A博物馆的作品，出自英国画家爱德温·兰西尔爵士之手。所画为女王的宠物之一——黑白纽芬兰犬。除此之外，兰西尔爵士还为维多利亚女王和她的丈夫阿尔伯特亲王创作了大量的皇室动物画像。1841年的圣诞节，女王送给阿尔伯特亲王一幅兰西尔爵士的画作，画的是阿尔伯特最爱的格雷伊猎犬厄俄斯（Eos）。

维多利亚女王与阿尔伯特亲王会在每一次结婚纪念日、生日和圣诞节时相互赠送礼物，也期待着对方赠送的礼物，这些礼物通常都是艺术品。画中的女王和丈夫深情凝视，他们的孩子和宠物围绕膝下，维多利亚时期的皇室家庭日常一览无余。

爱德温·兰西尔爵士的艺术成就有目共睹，上述他最著名的作品Lion - A Newfoundland Dog被列为近期V&A的重点展品之一。

艺术家的灵感缪斯

动物很容易受到艺术家偏爱，大卫·霍克尼和安迪·沃霍尔追随毕加索给他们的腊肠犬画了画像，奥黛丽·赫本和弗里达·卡罗都是小鹿的喜爱者。比起跟人相处，从气质到形象都无比高冷的艺术家们与动物似乎更亲密。有的动物成了艺术家笔下的缪斯，有的动物则在长久的时光里，陪伴了一个个孤寂的灵魂。

维多利亚女王和她的家人在温莎城堡，埃德温·兰西尔，布面油画，113.3 x 144.5 cm，1840-1843

Favourites, the Property of H.R.H. Prince George of Cambridge, 1834 to 1835

布里顿·里维尔（Briton Riviere）愿死者灵魂安息的祈祷

19世纪开始，很多画家们移情到动物身上，去揣度、表现狗的心绪。它们不再仅仅是人类足边的一个动物，不再是经院道德的注脚、贵胄财富的尺度。

看看下面这幅画，喜欢古典乐的朋友肯定不会陌生：“ 啊 !这不是 EMI、RCA、DGG、HMV的商标吗!”

没错，这幅画叫《主人的声音》(His Master’s Voice),由弗朗西斯· 巴罗(FrancisBarraud)作于1899年。画中小猎犬的原主人已过世多年，但是，当它听到留声机中主人的声音时，瞬间就怔住了，小家伙的神情是如此怅然。这一幕被收养它的巴罗画了下来。

弗朗西·巴罗《主人的声音》1899年

Guernica, 1937

1957年，一只德国腊肠犬走进了毕加索的生活，艺术家为其取名为兰普。兰普原本是摄影师大卫·邓肯的爱宠，在 8 个月大时随摄影师到毕加索位于加利福尼亚的家中做客，结果兰普一见到毕加索就飞冲下车，直奔毕加索而去，仿佛这才是它生命中一直期待的真爱一般。

从此，兰普成为了毕加索家中的重要成员，它可以随意出入家中的任意房间，可以睡在毕加索与妻子的床上，可以和毕加索一家一起在餐桌上用餐，甚至连它的盘子都是大师为它特别定制的。兰普更是唯一可以随意出入艺术家工作间的生物，它享有绝对的自由，同时也享受着艺术大师的无限宠爱，毕加索说：“兰普不是一只狗，它是某种特殊的存在。”毕加索在兰普身上获得了许多创作灵感，在他的 54幅作品中都有兰普可爱的身影。

爱德华马奈《A_King Charles Spaniel》，布面油画，46×38cm，1866年

《被拴住的狗的运态》，贾科莫·巴拉，板上蛋彩，95.6cm×115.6cm，1912年，纽约现代艺术馆馆藏

兰普与毕加索一起相伴生活了整整16年，令人感动的是就在兰普去世后的10天，这位伟大的艺术家也离开了人世，仿佛是追随这位灵魂中的挚友而去。

爱德华·马奈是法国印象派画家，说到印象派画家想必大家一定知道莫奈，虽然马奈和莫奈经常一起相约作画，但是马奈拒绝参加任何印象派画展。尽管如此，他仍受到很多印象派画家的崇拜，他也沉浸在人们的颂扬中，最喜欢德加说的：“马奈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伟大。”印象派指反对因循守旧的古典主义和虚构臆造的浪漫主义，画作多注重整体色彩和形体造型，比如马奈的这幅《A King Charles Spaniel》。

贾科莫· 巴拉（Ciacomo Balla，1871－1958）是意大利油画家、雕刻家和工艺设计师，未来画派的重要人物。《被拴住的狗的运态》是巴拉最有名也最有趣的一件作品，它描绘了时髦的着裙妇女牵着她的宠物小猎狗在街头行进的情景。为表达运动，艺术家把狗的腿变成了一连串腿的组合，几乎形成半圆，让我们情不自禁地想起运动中的车轮。妇女的脚、裙摆及牵狗的链子也同样成为一连串的组合，留下了它们在空间行进时的连续性记忆。众多不同时间的瞬间形象被同时凝聚在统一个画面上，象慢放片子，又象统一底片的连续性拍摄，这种多物体多侧面的同时并置使观众强烈地感慨感染到艺术家为解决运动题目所作的努力，尽管这种努力的结果看起来幽默而朴实。里德曾在他的《现代绘画简史》中评价说，未来派画家对运动题目的解决方法带有几分稚气，“他们说，一匹疾驰的马不是有四条腿，而是有二十条腿，它们的运动是三角形的。于是他们画马、画狗、画人，都画成多肢体的东西，处在连续的或放射状的铺排之中。”

天生的狩猎能手和农场助手

狗作为天生的狩猎能手，人类很早就在探寻狗狗为我们所用的方法。西方有苏格拉底的弟子色诺芬《论狩猎》详细论述了如何精心饲养、训练猎犬。中国古人也有相狗的著作，我们比较熟悉的大藏家王世襄也写了本《相狗经》教人如何挑狗。彼得·勃鲁盖尔于1565年创作的《雪中猎人》是一幅深远的带有人和动物活动的风景画。画家似乎站在山上俯视下面的猎人，又似乎通过猎人来观察整个山坡的景色。山下的画面静谧，而猎人身边机灵的猎狗，又是使该作品更加生动鲜明的重要因素。近处的几条卷着尾巴的汪星人，使整个画面表现出一种鲜活的满载而归的欢愉气氛。与勃鲁盖尔相比，库尔贝《被杀死的鹿》对狩猎场景的描绘显得更为残酷一些。

理查德·安斯德尔是英国著名动物画家，他的作品基本上也都是以动物为主，诸多画作都是描述农场里的动物和农场中的一些画面。

理查德·安斯德尔《天空之岛》

彼得·勃鲁盖尔《雪中猎人》油画 1565年117×162cm 藏维也纳艺术博物馆

居斯塔夫·库尔贝《被杀死的鹿》，布面油画，355cm ×505 cm，1867年

安斯德尔的画作中最常见的一种狗就是骑士查理王猎犬，安斯德尔并因这个品种的狗专门作了这幅《Two King Charles Spaniels》，画中两只可爱的白底黑斑纹的骑士查理王猎犬十分可爱。

骑士查理王猎犬原产地英国，是一种活泼、文雅的玩具犬。性格温顺的骑士查理王猎犬名字的由来就是因为其浑身散发出来的如同骑士一般典雅的贵族气质，它更是英国王室最喜爱的狗。不仅能在安斯德尔的画作中看到它们的身影，很多英国画家的画作中都出现过这个小家伙。

生活中的伴侣

从古至今，狗狗除了作为猎手之外，大部分时间是以宠物的身份和人类一起生活、一起玩耍。

拉维尼亚·丰塔纳(Lavinia Fontana)出生在博洛尼亚，父亲是杰出的画家普罗斯佩罗·丰塔纳。丰塔纳是文艺复兴时期杰出的女性画家之一，被视为第一位职业女性艺术家。

丰塔纳最早被人们熟知的作品是她于1575年23岁时画的“猴孩儿”(Monkey Child)。然而这幅作品现在已经遗失，另一幅早期画作是“基督受难记 ”(Christ with the Symbols of the Passion)，创作于1576年，现藏于厄尔巴索艺术博物馆(the El Paso Museum of Art)。丰塔纳喜欢尝试各种不同的流派，在早期创作里，她热衷于勾勒博洛尼亚上流阶层的人物百态。此后她开始在钱币上创作小型的宗教类的图画，由于金属本身的价值，这些画有教皇的纪念币被作为外交礼物广为流传。此后，她还创作了男女裸体画像及大量的宗教作品。

维尼亚·丰塔纳（Lavinia Fontana）《Portrait of Bianca Degli Utili Maselli》，99x133.5 cm，1614年前

丰塔纳的作品代表作《Portrait of Bianca Degli Utili Maselli》中，一位贵族女性环绕着6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一只手握着妈妈的手，另一只手牵起狗狗的脚掌，模样可爱。

弗朗索瓦•布歇，罗可可绘画的代表者，十八世纪法国深得当时统治者赏识的画家，32岁就当选为皇家美术学院院士，以后又荣获法国皇帝路易十五首席画师的称号。晚年升为皇家美术学院院长。布歇的这种社会地位和他所处的上层社会，决定了他的艺术主要是迎合当时上流社会的需要。《浴后的狄安娜》就是这一类作品的代表。它假借罗马神话中狩猎女神狄安娜的名义，描绘了上层社会所喜欢的裸女。画上描绘着狄安娜刚刚狩猎归来，洗浴完毕做在山坡上，草地上放着箭壶和狩来的猎物，猎狗在饮水（左下）,俯在地上的侍女和她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翘起的右腿和足尖。似在警惕着保护月亮女神，女性的肉体被明丽的色彩和精致的笔触作了细腻的描绘。从而把神话中的女神纳入了世俗的审美享受中。

美国画家卡修斯•马塞勒斯•柯立芝，很多人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但是他的画作想必你一定见过。柯立芝并非出自书画世家，并没有经过正式训练和学习的他，在二十多岁才开始绘画生涯，但是天赋异禀的绘画能力使得他得到了一份为报纸内容创作漫画的工作，并从此在绘画领略崭露头角。

系列画作《狗打牌》本为柯立芝受雪茄广告商委托而绘制的画作，画作的主角本是雪茄，可是画中拟人化的狗狗们打着扑克牌，其中还有一只作弊藏牌的斗牛犬尤为引人注意，通过这些狗他甚至影射了当时社会的大环境，画作一出便受到好评。这副油画的名字叫“Poker Game”（玩牌），于1894年完成。在2015年的11月18日，纽约苏富比拍卖行上卖出658,000美元的价格。而Coolidge出品的其他关于狗狗在打牌的画作，在之前也有卖出过类似的价格。比如2005年2月15日卖出的两幅“A Bold Bluff”（有种的一诈）和“Waterloo”（牌桌上的滑铁卢），售出的价格共计590,400美元。

诺曼•洛克威尔（Norman Rockwell）是美国20世纪早期的重要画家及插画家，作品横跨商业宣传与美国文化。他为《周六晚报》和《男孩生活》杂志绘制的具有强烈讽刺意味的封面画作令他在画坛享有盛名。诺曼最知名的系列作品是在1940和50年代创作的以二战背景下社会现状为题材的《四大自由》及《女铆钉工》等作品。

除了为商业需要和社会运动作画外，诺曼也喜欢欢乐的题材，其中就包括为狗狗画画。诺曼认为狗狗是构成一个完整家庭的重要组成部分，宠物能够给家庭带来更多温馨，让人们更懂得家庭责任的重要性。

他在画作中会特别突出狗狗的形象，而在品种方面，这位艺术家更喜欢混血狗狗。他喜欢将狗狗的画作挂在自己的工作室里，这会让他时时感到被爱包围。在诺曼的笔下，狗狗像画作中的主人公一般，在细腻的笔法描绘之下显得栩栩如生。

这是狗的艺术小史，同时也是西方社会与狗的友谊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