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的风 育空河14天漂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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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空河是北美的重要水系之一，全长3190公里。发源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流经育空地区和美国的阿拉斯加，最后流入白令海。我曾经捧着笨笨那本巨大的北美地图册，试图寻找育空地区的详情页，未果，它只出现在了加拿大全图里。因为它的空旷，地图实在没有太多信息可以告诉你的。育空，比生命更广阔—Yukong larger than life，这就是本地区的旅游宣传语。

我们比预定计划晚了一天出发，因为起点白马镇一直在下雨。出发前，租船公司的姑娘帮我俩拍了照片，没等我们上船，就离开了。

这次700公里的独木舟之旅可以分成上下两部分：一般时间有限的人会选择8天完成300公里：白马—Carmarcks，我们这种闲人又加选了后面Carmarcks—Dawson这一段。租船公司都是按16天计算租金，这里面留出了2天应对坏天气的时间。我们还没出发，就已经用去一天。

育空河河水平静，几乎没有白浪，如果你不想划，可以只用河速漂流向前。这里河道弯曲多变，笨笨的理工脑袋却只接受直线前进，而且必须有明确的目标点，否则他就会举着桨傻掉，像机器人一样。所以我俩基本就是在弯道里不停切内线，每次过弯之前，我们都需要奋力地横切过水流，完全不管哪里水流更快、更省力。我只能夸他：你这傻小子有把子力气。心里想的是：咱就不能讲点儿技术嘛。

初入育空河

行程从第二天开始，我家的天突然塌了一半，因为笨笨带的太阳能电池板不能正常工作了。笨笨学的是自动化，但一直坚称自己是电工，家里所有电器都归他管。没事就会检查我的手机、kindle，一旦发现电量不是满格，就会抓着我问：你为什么不给它充电？

我的钓鱼执照开始生效后，我热情高涨地拿出钓鱼竿，想让笨笨跟我一起试用。他蹲在地上，眼前摊着无法工作的太阳能电池板和各种电线，皱着眉头对我说：难道电对你不重要吗？我想了想：我得用手机拍照，还得用kindle看书。随即很真诚地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当然，我俩都心知肚明：我什么也干不了。所以笨笨憋了半天，说：你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我心想：太好了，我可不想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马上回答：好的。然后就自己玩去了。

太阳能电池板一直也没好，几乎充不上什么电。有一次半路下雨，笨笨跟我说：快拿太阳能电池板盖在腿上挡雨。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挺新鲜的。

每天在路上没事下点儿雨是很正常的，大了，我们就上岸躲一躲，不大我们就用高科技服装当雨衣，到最后，两人已经可以很默契地找靠岸点，搬不防水的包上岸，用船桨、绳子和雨布迅速搭建出来一个临时避雨处，然后摆好椅子拿着零食赏雨。就算有时地势没那么完美，也不能让自己太狼狈。

两岸总能看到山火过后的树林，在一处路书上标注1995山火的山坡上，看到有些树干黑黑的，有些有树皮被烧光，留下树干发着白光，还有一些在树顶留着一丛丛的叶子。它们也许还要再过几十年才能恢复成森林，但我们不用悲伤，看看枯树下那片旺盛的Fireweed（火草/柳兰），它是育空地区的标志之花，山火过后，它们总是第一批居民，哪里有死亡，哪里就有新生。

露营旷野

划船上半程的重点是我们要划过Laberge湖，这个湖有50公里长，最宽处5公里，它以天气变化迅速而著名。育空河漂流很少发生事故，而发生过的基本都在这个湖上，曾经有一对德国夫妇丧命于此。Laberge湖的危险主要在于大风，船被打翻，人落水后失温。救生衣让你不会淹死，但不能保证不失温。

我们严格按路书，入湖口已经有大大的红色箭头指引着向右转，沿湖的东岸前进。租船公司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在湖面划行时不要离岸太远，这样起风后可以快些上岸。如何判断浪的大小？那要看远处有没有白浪出现在水面，如果有，你就要注意了。

我们是第二天下午进入湖面的，风平浪静，完全没有水流，我俩必须努力不停地划，才能前进。但第三天一早，先下了一阵小雨，然后起风。躺在帐篷里听到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格外响。我起来做饭，在远处水面上发现了白浪，知道不能马上出发，也就不着急了。直到中午时分，我俩才决定上船，经过一处营地，5只船的大队伍还没有出发，可能也在观望天气。我疑惑地问笨笨：浪会不会太大了？他坚定地说：没问题。我也就安心些了，继续努力划。

在育空河上漂流，更像是给自己找个理由来旷野里露营。每天除了划船，更要花很多时间找营地、建营、做饭、拆营。对我来说，它与住在房车里如此不同，天天听着鸟鸣声入睡，也是妙不可言。当然，也有特别吵闹的动物，我和笨笨几天之后说起这两个家伙都是：臭松鼠、臭乌鸦。

路书上的实用信息之一就是：营地地点。上面对营地的评级分几种：极佳营地、好营地、营地、潜在营地。如果标了HW，表示是个高水位营地（High Water），如果水位低时，你靠岸后，需要上坡才能到营地，搬运会略不方便。开始的几天，我们尝试了各种营地，好营地的优点：平，空间大，有可能会有桌子和厕所（厕所里还有纸！），但也有坏处：大家都想去，尤其是大团队，所以营地会有过度使用，不够干净，或相互打扰的问题。后来我和笨笨都是先规划当天到哪里，然后在附近自己寻找适合的露营地，不再使用路书。

第三晚，我们停在了一处极佳营地，其实一开始并没有看出它哪里好。傍晚，一切收拾停当，笨笨从远处岸边拖来很多木头，生起篝火。我坐在椅子上，拿著kindle，打开了带来的红酒，再望向湖面。原来如此——这里有超180度的环湖景观，球形的天空一半在乌云的压迫下降雨，另一半则是乳白的云彩和蓝天。近处几只野鸭呼唤着同伴，慢慢聚在一起，它们梳理羽毛，潜水，拍打翅膀。它们以天地为幕，从一个舞台穿至另一个舞台，让我这个外来者得以欣赏到自然界永不令人厌倦的模样。

四周寂静一片。除了雷鸣声和木头在火焰里的噼噼啪啪声，只有夕阳在湖面的闪动才能证明世界并非静止。

我跟笨笨说：以后，不管我们在哪里，都不要忘掉这些时光。

雷声渐近，营火渐熄，我们收好东西，钻进帐篷，做个好梦去。

钓鱼与防熊

7月的育空地区，每天有近20小时的日照时间，即使日落，天也不会黑。露营10多天，我们连头灯都没用过。

睡眠时间混乱了一阵儿之后，有一天笨笨从晚上9点开始睡，一直到第二天9点才起，中间醒过来给我讲他做的梦：有烤包子吃。然后又睡过去了。

我从来没有钓过鱼，但每次看到有人站在大河里，手腕一抖，甩出长长的鱼线，都觉得这也太帅了。所以这次漂流说什么也得试试，便“斥资”买了钓鱼执照（25加币/7天）和鱼竿（70加币）。但我完全不知道怎么钓，一开始就把鱼竿插在船后面，随时等着鱼咬饵，但河水清得能数石头，就是不见鱼。想起出发前租船公司的人指导我们：在路书上看写着涡流（Eddy）的地方，才是钓鱼的好地方。笨笨又拿出GPS得意地跟我说：这上面会告诉你每天几点钓鱼最好。

找到一处涡流，我把船拴在树上，然后下竿傻等，偶尔换个位置。等得快睡着了也不见鱼来，把竿扔给笨笨，他钓了一会儿也烦了，开始收线，忽然大喊：“鱼，鱼！”我一看，真的钓到一条鱼，开心坏了！

这是一条北极茴鱼（Arctic Grayling），生活在清冷的河水中。查了一下钓鱼规章，在保护区水域，这种鱼<40厘米或者>48厘米都可以钓走。我们这个尺寸合适，可以吃！

到了营地，正准备做鱼，来了两个老人家，礼貌地问我们：能跟你们共享营地吗？我们人比较多，但太累了，不想继续找营地了。这么大林子，有啥不可以的。聊天得知他们是加拿大人，也是划船去Dawson，听说我们有15天时间，他捂着脸说：我们只有11天。所以他们每天都必须定时定量完成计划，绝不能松懈。再看看我俩，早上9点多起床，中午11点多出发，下午5点多开始找营地，晚上7点多吃饭，然后9点开始玩火。真是太同情他们了。

临睡前，这伙加拿大人真的把装食物的桶都吊到树上来防熊，并且每天他们都这么干。防熊在加拿大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更别说要露营10多天的行程。临出发前一天，我看过一个育空河划船的视频，里面那对夫妇在后半程天天都遇到熊，不是在营地看到新鲜的脚印，就是看到熊在河里游泳。搞得我很担心。

有一天，我俩在一片乱滩中走错了路，刚转回主河道，碰到一对英国小伙兴奋地问我们：看到熊了吗？我心想：我才不是去找熊呢，因为我根本不想遇到熊啊。

但在我们的后半程，熊真的开始出现。连续三天，白天总是看到它们在岸边的树林里，挪动着大屁股，伸着脑袋够叶子吃，有时为了从一片树林去到另外一片，还要翻越碎石坡。我们立刻决定再也不住岸上的树林里了，太不安全。

一天，在预定距离的前前后后都没有找到空旷的小岛露营，最后选了一处河滩，视野比较好的地方扎营。吃过晚饭，笨笨在远处的河边洗碗，我在营地收拾东西，突然有一种声音响起，像是重重的呼吸声，或是打喷嚏的声音。我抬头四下看了看，河面上各种浮木在移动，然后就只有笨笨一个活物了。刚低下头，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我再次仔细看向河面：一只熊！它正仰面躺在河里顺水而下！

我站起来，一下子忘掉了所有防熊手册上的提示，向笨笨大喊：熊，熊，熊！

熊当然也听到我在喊，它望向我，小圆眼睛显得很迷茫。过了几秒，它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奋力向对岸游去，濺起各种水花，远不是刚才惬意自在漂在河里的样子。它终于上了岸，使劲爬上石堆，躲进了树林。我拿出望远镜仔细寻找，再也看不见了。

自此，笨笨没事就笑眯眯地跟我说：女司机大喝一声，吓走了熊，真厉害。

后来，我们回到白马镇去还装备，租船公司的人听了我们的故事，告诉我们：前两天刚划船回来的两个人说，他们有一天刚把营扎好，搭起雨棚，点起篝火，但一直听到有什么声音，前后左右的找也没发现什么，直到他们抬起了头，哇，中大奖！两个熊宝宝在他们头顶爬树。这可吓坏了他们，在野外遇到熊宝宝比遇到成年熊更危险，因为一般熊并不会主动发起对人的攻击，但如果熊妈妈觉得你威胁了熊孩子，十有八九要跟你玩儿命。另外，熊孩子出没的地方，熊妈妈肯定也在附近。所以他们吓得火也没熄，椅子也没拿，雨棚也不要了，搬了装备，跳上船，哆哆嗦嗦解开绳子，拼命逃走了。比起我的大喊，他们明智多了。

本地居民与外来物种

有天早上坐在河边吃饭，笨笨在我对面突然瞪圆了眼睛，“嗯”了一声，我说：怎么了？然后就感觉自己脑袋被什么东西轻轻踹了一脚。原来是只鸟，在我俩头上跳来跳去。

我们在水面上也能遇到不少动物，比如，白头鹰喜欢站在高高的枯松枝上，俯看我们从它脚下缓慢移动；巨大的驼鹿母子站在水边发呆，以致那天遇到的所有人都在相互问：你看到两只驼鹿了吗？真不知道它们到底在那里站了多久。

最幸运的是我们看到了山猫，当地人说这种动物很多，但看到并不容易，因为它很敏感，远远听到你的声音就会跑开。它当时正在岸边喝水，警惕的注视着我们，随时准备隐匿山林，但也许看我俩挺老实，一动也不动，而且变得越来越小，就一直镇定地站在那里没有跑走。

从中国大陆及台湾地区来这里划船的，基本都是中了石田裕辅那本《不去就死》的毒。但从欧洲地区来的人也不少。我们遇到一个7只船的英国青少年队伍，带队老师听说我们钓到过鱼，一时间河面上响起传颂声：那两个中国人，他们钓到了鱼。还有从瑞士来的旅游业勘路人员，但他们这次主要漂一条支流：Teslin河。还遇到过一对瑞典来的小夫妻。

除了这些本地动物居民和我们这样的外来物种，当地人的痕迹在这里也并不少见，并非想象中的人迹罕至。两岸可以看到水上小飞机、有私人经营的营地、私人房屋和进行中的修路项目，河面上也遇到过快艇和大型驳船，当然它们每次都会礼貌的让路给我们。

自从支流白河夹杂了大量冰川融水杂质汇入育空河之后，河水便改变了样子。它开始如同巧克力牛奶一般富有质感，大量的浮木随波逐流，船底时不时就有撞击声传出。

最后两天，我们要经过多次沉淀才可以饮用河水。虽然麻烦，但这些也让我知道自然有它自己的规则，人类也许会越来越有能力去干预这些规则，自然也并不介意，它会有自己的反应。我们觉得我们在赢，可能只是我们无知于自然。

我们用了14天，最终抵达Dawnson，回到人类的聚集地，结束了我们的独木舟漂流之旅。

TIPS

1.线路及时间

●在加拿大育空地区，以育空河为主和它周边的一些支流上都有独木舟漂流线路。我们这次选择的700多公里的线路是从育空首府白马镇开始，经过Camacks，最后到Dawson上岸。这应该是此地区最热门的一条线路，也是交通、独木舟租赁最方便的线路。

●这条线路可以选择划全程白马—Dawson（16天，735公里），或者只划前半部分白马—Camacks（8天，320公里）。租船的价格都是按这个时间打包支付的，如果提前结束行程，也不会退款给你。

●白马—Camacks：这段算是这条线路上的精华部分，包括Laberge湖和Thirty-Mile River保护区。Laberge湖50公里长，最宽处5公里，天气好时，几乎没有水流，所以也是全程划起来最累的一段。同时，Laberge湖以天气变化著名，起风后容易翻船，即使夏季，在湖水里也会引起失温，甚至死亡（不是溺水造成）。租赁公司一般会指导你如何安全通过湖区。

我们得到的建议包括：进湖后，沿右岸前进；划船过程中，不要离岸太远，以便起风后能尽快上岸；如果起风，尽快上岸，等天气转好后再继续；判断浪是否有危险，可以望向湖面远处，如果可以看到水面有白色浪花，证明浪比较大，最好原地等待天气转好。Camacks是个小镇，到达后，河岸右侧就有一个营地（Coalmine Campground），无论这是你的终点，还是你要继续前进，这里都是个不错的休息点。你可以在这里吃饭、洗澡、洗衣服、扔垃圾。

●Camacks —Dawson：这段河道更加曲折多变，河心有很多小岛。当白河（White River）汇入育空河后，河水变得极其浑浊，饮用前要多次沉淀、过滤。我们携带的净水片对这个没有什么效果，使用过滤式净水器效果更好些。这一段是动物的天堂，除了几乎可以天天见到熊出没，还能看到猞猁、马鹿等大型动物。

2.季节

育空在北纬60度左右，比中国最北边还要再往北。在这里漂流的最佳季节是夏季7～8月。

白天天气晴好时，气温在20℃以上，因为日照强烈，有时体感会达到30℃。降雨量又没有9月那么大。但还是要做好防雨准备。我们大概有一半的时间都遇到降雨，不大时我们就穿上防水服装继续，雨大就靠岸躲一下，持续时间都不算长。可以从租船公司租一块雨布，露营时也可以用来给行李挡雨。

3.租船

一只独木舟最多可以乘坐3人，一般都是坐2个大人，因为还要装行李。白马镇有不少租船公司可选，价格相差不大，Kanoe People（http：//www.kanoepeople.com/）或Up North Adventures（http：//upnorthadventures.com/）算是当地比较大的，大部分客人都会选择他们。

两家公司每条独木舟价格分别为：

白马—Carmacks（8天）：225加幣/265加币

白马—Dawson（16天）：375加币/445加币

以上价格基本都包含：2件救生衣， 3支桨， 靠岸救生包， 海绵和舀水杯。价格可能会有变化，请以他们的官方网站信息为准。

此外，我们还租用了：防水防熊桶（装食物）和防水袋。店里还可以租用全套露营装备，详情可以向他们索要租赁清单。到达Camacks或Dawson后，独木舟和其他租赁的装备都可以在当地归还。

4.交通

●白马镇有机场，从加拿大或美国都有飞机到达。

●从漂流结束点Camacks或Dawson可以让租船公司派车接回白马镇，如果人多，平摊费用就比较划算，或者可以使用商业交通系统。这条线路只有一个公司营运，两天一次往返，不是天天有车，建议先查好时间，再去预订船只。车票预订网站：http：//www.klondikeexperience.com/huskybus/

5.路书/导航

●在租船公司可以购买到漂流路书，路书根据不同线路有很多版本。我们购买的是白马—Dawson的简单版本。里面包括信息有沿途主要地方的介绍，河流地形、营地位置、距离等。完整版的还会有一些故事、历史等内容。

●营地分为几个级别：

Excellent Camp：极佳营地；

Good Camp：好营地；

Camp：普通营地；

POT，Potential camping spot：潜在营地；

HW Camp：高水位营地。（当水位高时，泥沙滩在水下，比较好上岸）。

●前半程，路书标识营地价值更高，因为沿岸地形多为树木，自己观察不容易找到适合的营地。但后半程沿岸多为河滩，完全可以不使用路书上的营地，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如果完全使用路书对照沿岸景致来定位，头几天会比较费劲，等慢慢熟悉了路书的标识会好一些。上面也会提供经纬度，可以配合GPS使用，但我推荐直接使用google maps，可以看到河流的走向图，对照路书定位会更有效。

6.装备

●要携带全套露营装备，气罐可以在租船公司采购，也可以在沃尔玛边上的Canadian Tire（一个户外用品超市）采购。因为我们是开车过去的，所以是在大城市采购了食品。白马镇的超市品类也很全。但只能选择可以久放的食品。

●中间在Carmacks营地可以充电，除此之外，必须自己解决充电问题。我们带了太阳能电池板，或者也可以用充电宝。

●多天露营，别忘了携带结实的垃圾袋。

●营地有时会有老鼠，如果食品桶放不下所有食物，最好把食物挂起来。

7.钓鱼

●在北美大部分地区钓鱼都需要执照，育空河的钓鱼执照可以在租船公司购买，6天有效期的20加币，全年有效的要35加币。虽然并不会有人查你的执照，但请大家保护生态环境，遵守当地规则。

●租船公司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钓鱼可以选择在回水湾（Eddy，路书上有标）的地方，我们的经验是要不停的甩竿才行。有兴趣的最好提前查些如何钓鱼的资料。

●加拿大对于钓鱼者有很多要求，使用什么鱼饵（比如很多地方只能使用塑料诱饵，不允许使用活饵），在不同水域可以钓什么种类、尺寸的鱼，如何处理鱼内脏等等，请向租赁公司询问详细情况，或者去白马镇的游客中心查询。

●整个育空地区每个小镇都有游客中心，那里有大量资料可以免费领取，这些资料都做得非常用心，是了解当地自然环境的最好书籍，强烈推荐。

●在白马镇的Canadian Tire超市可以买到鱼竿。如果你像我一样是全新菜鸟，他们有入门级的套装卖，可以让店员推荐，告诉他你要去育空河漂流就行了。我买了全套，包括鱼饵，大概70加币。所以我们钓上来的唯一一条鱼成了我们吃过的最贵的鱼：成本超过100加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