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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不大

2018-06-13金竹李佳莹黄俊铭顾诗静韩政金文先冯姝

中学生天地(B版) 2018年5期

关键词：福州专辑理想

金竹李佳莹黄俊铭顾诗静韩政金文先冯姝

你有什么理想？

小时候，这个问题似乎并非难以回答。

——我的理想是登上舞台，让全世界听到我的歌声。

——我的理想是写出伟大的小说，赢得诺贝尔奖。

——我的理想是做一名医生，能够治好所有的病。

——我的理想是成为科学家，解开一切未解之谜……

而现在，我们提到“理想”这个词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不是因为“丧”，而是觉得它太高、太远、太大，我们告别了幼稚的“狂妄”，开始把行动聚焦在更现实、更具体的一个个“小目标”上：分数、学位、证书、职业……可有时候啊，内心的那个小兽，还是会忍不住叫唤，发出只有你自己听得见的呼喊。

怎么办？勒令它保持沉默，还是让自己学会淡然处之？

2012年，在中国福州，有一群17岁少年，决定将理想的音量调得再大一些。他们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RAiNBOW。

Track 1 青春期的作词人

怎么写一首好歌没有目的

我只是有很多话想告诉你

我并非你所看到的特立独行

那些所谓的秘密

只不过因为无人倾听

——《作词人》/词：刘雨含、林展秋/曲：刘雨含/专辑：《黄》

2008年，周杰伦发行了第九张专辑《魔杰座》，林俊杰发行了第六张专辑《JJ陆》，五月天发行了第七张专辑《后青春期的诗》。

这一年的林展秋，是福州一名普普通通的初二男生，普通到——自己心中崇拜的“大神”，其实也就是这些当时最流行的偶像明星。

每次买到新的磁带或CD，林展秋都会迫不及待地拆出里面的“歌词本”，一边听歌，一边读着那些总能击中内心的歌词，顺带着，也注意到了印在歌词上方，“作词/作曲”后面的名字，那些“站在舞台背后的人”。

“那时就觉得，这些会写歌的人特别厉害，”林展秋说，“他们用自己的作品，陪伴了那么多人的那么多時光。”

“嘿，展秋，你看你作文写得也挺好的，又喜欢听歌，不如去写歌词呗。”身边撺掇他的朋友，其实并不知道，正值“中二年纪”的林展秋已经悄悄地在写很多“莫名其妙”的小诗了。旁人或许无心的鼓励，恰好击中了他心中隐隐的渴望。

于是他把歌词本上原来的歌词挖掉，在空格里一字一句填上自己想写的东西，然后把歌词传到QQ空间。同学们的围观、点评和转发，激发出他更大的创作激情。歌词越写越多，一些片断式的旋律也会突然降落在他的脑子里，这个不会任何乐器、不识谱、不懂乐理、唱歌也略难听的14岁男孩开始觉得，自己写下的这些长短句，似乎在等着被唱出来。

初二下学期，班主任请来了在福州最好的几所高中里读书的学长，给林展秋他们做“励志动员”。学长学姐们描绘着高中里色彩斑斓的生活，而林展秋“看”到的是，高中里有乐器达人，有作曲高手，有校园歌手……他渴望遇见他们。这成了他初三一整年玩命学习的动力。

一年后，他如愿考入福州学子人人向往的福州一中。

简史

2012年/福州第一中学高二学生林展秋发起“RAiNBOW计划”；同年，中国第一张完全由高中生制作的市场化原创音乐专辑《红》正式出版发行。

2014年/第二张专辑《橙》出版发行。

2015年/团队成员雷雨心参加《中国好歌曲》第二季，其作品《记念》入选当季“十大金曲”。

2017年/第三张专辑《黄》出版发行；同年，RAiNBOW“理想不大”演唱会在福州成功举办。

2018年/第四张专辑《绿》在制作中；“理想不大”演唱会将于暑假期间在广州、深圳、杭州、上海等12个城市展开巡演。

Track 2 想把我唱给你听

我不是什么天王天后

不需要被别人歌颂

……

只想现在我静静地对你说

This is a song for you

——《是不是只有天王天后才有资格唱歌给你听》/词：林展秋/曲：李健行、林展秋/专辑：《红》

2012年的一天，高一男生林力尧突然在QQ上收到了高二学长林展秋的聊天信息：“你想不想要一首自己的歌？”

后来大家一交流，发现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被忽悠进来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作品值得被更多人听到？”“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作品呈现得更完善更精致？”“你要不要试着跟我们一起做一件比较酷的事？”套路简单粗暴，却十分有效。

而林展秋自己，其实也是被一个人“激活”的。

高一整整一年，他混迹于各个社团，又被忽上忽下的学习成绩所困扰。稀里糊涂地升上高二以后，一个女生改变了他。

林展秋喜欢这个会写歌、会作曲的女孩，他把初中时写的所有东西都拿给她看。女孩看过之后，认真地说：“展秋你知道吗，它们真的很好哎！”被自己喜欢的人肯定，无疑是一种莫大的鼓励。而他也特别想向这个女孩证明，他也可以有比别的男生做得更好的事情……多年后，23岁的林展秋回想自己这一场音乐旅程的起点，坦言并非如外界想的那样，一开始就想去做“陪伴一代人长大的音乐”，只是那一颗埋在土里的小种子，被那个叫方诗雨的女生注入了勇气和能量，“嘭”的一声被炸开了外壳。

两个人开始合作后，发现需要歌手和乐手，又意识到还得有人懂宣传、会管理……然后林展秋就如许多电影桥段里的那样，把“隐于市井”的绝世高手们一个一个地找了出来。

后来林力尧说，他当初之所以被打动，是因为林展秋勾起了他对自己从未想过的一种可能性的好奇心。而刘瑜欣，另一个凭着兴趣写了两首歌玩玩的女生，当林展秋找到她时，她的感觉是，做音乐、出唱片这些她曾觉得遥远的东西，“居然可以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年之后才加入团队的学妹雷雨心，则仍记得林展秋出现在晚自习教室门口的那晚，走廊里正吹过一阵梦一般的微风，她觉得“心里有一个小小的齿轮，开始慢慢地转动起来”。

Track 3 害怕热血会变凉

夏日的歌谣在苇草与麦浪间流淌

叶笛声声慢流水带去几朵夏花

你笑靥灿烂奔跑在那无尽田野上

白裙转流光向着明天浅唱悠扬

——《流光》/词：曾海涵/曲：雷雨心/专辑：《黄》

2012年1月，“RAiNBOW计划”在福州一中的一间小小的教室里宣告诞生。尽管只是不到10个经验为零的高中生，但他们约定，用10年或者更长一点的时间，完成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和透明10张专辑。

然而，计划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钱从哪儿来？

林展秋绝不想让成员们向父母要钱，他不愿意让太多人情世故掺杂其中。事实上，整个“RAiNBOW计划”的故事中都找不到家长甚至老师参与的影子。“他们能参与什么呢？他们又能阻止什么呢？”林展秋摊摊手。

林展秋他们把目光投向了一笔“圆梦基金”。半年前，一位已经毕业的学长捐出了1万元作为基金，用来帮助有梦想的学弟学妹们，然而一直没人提出申请，直到“RAiNBOW计划”。很快，他们得到了6000元资助。

有了钱，林展秋便在地图上搜索全福州的录音室，跳出来二十多个结果。到了周末，他便和团队成员们骑着自行车一家家跑，几乎每一家都告诉他录制一首歌就要2000元。林展秋不死心，在不知道给老板们“安利”了多少遍自己的计划后，终于遇见了愿意帮助他们的周龙师傅。

科比熟悉凌晨四点的洛杉矶，“RAiNBOW”则见过无数次暗夜的福州。从初春到夏末，团队成员们几乎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投入其中，在走廊、在音乐教室、在录音棚、在路上，讨论、写歌、编曲、录音、联系出版社和工厂……没有明确分工，每个人都身兼数职；也没有周详的计划，要做什么就立即去做，快马加鞭地做。

当第一首歌的demo被放到QQ空间和微博上时，许多“吃瓜群众”开始感到“大事不妙”——原來这帮家伙不是说着玩玩的啊！消息慢慢地在福州的高中生乃至初中生当中传播开来。8月中旬，成品专辑《红》制作完成，首批500张碟很快便销售过半。9月开学后，“RAiNBOW计划”已被当成一个“传奇”由学长们讲给刚入校的高一新生，唱片一下子变得不够卖了，赶紧又去加印……最终这张专辑的销量达到了近2000张，不仅收回了成本，还赚到了下一张专辑的制作费。

这张“中国第一张完全由高中生制作的市场化原创音乐专辑”，从提出设想到录制与发行，在这群零经验的少年的手里，仅仅用了不到8个月。“我们必须小步快跑，”林展秋说，“因为，真的很怕热血会变凉。”

Track 4 The Journey is the Reward

我爱这个世间所有

旷野海水冰原山川

在有生之年

那些远方更远星辰

云卷牧群在子夜失眠

我都想走遍

——《背包客》/词：刘瑜欣、林展秋、钟声/曲：刘瑜欣/专辑：《黄》

“你们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林展秋的回答是：“真没什么困难，我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但显然，这种“意外的顺利”并非天赐。

首张专辑出来后不久就是准高三暑假返校补课时间，为了“至少卖出500张”的目标，林展秋和小伙伴们利用晚自习的课间休息，“厚着脸皮”挨个推开每间教室的门，向全年级12个班的同学讲述他们的故事，推销他们的专辑：“很便宜的，30多元钱就能买到了……”还有部分成员拖着装满CD的行李箱，出现在闹市区的麦当劳里，对来往的顾客进行“拦截式营销”，大多数人像躲“传销组织”一样躲开了，也有一些人耐心听完他们的故事和手机播放的demo，然后当场掏钱买下了CD。

2013年暑假，“RAiNBOW计划”拍了第一部MV。按后来在他们多部MV中担任导演、目前中山大学在读的“郭导”郭士全的说法，拍这部MV用的全都是“野路子”——工作人员都是自己人，相机和道具也都是自己的，滑轨就用小超市的手推车来代替，场地是同学外婆家和40℃高温下的江边，除了公交车票，开支只有因剧情需要发4条短信而花的4角钱……

在“郭导”的回忆中，还有过从清晨四五点连续拍到凌晨一两点、简直把一天当作两天用的经历；有过外出拍摄却被台风困在路上、八九个小时没吃没喝的经历；有过拍摄完成后却对如何剪辑一无所知、只能一边“百度”一边摸索的经历……作为第一部MV的“主唱+主演”，林力尧每次回看这部片子时总觉得它“乡土气息”十足，一路埋头做下来，原来不觉中已经进步了这么多。

正在读研一的陈苓钰是去年“理想不大”福州演唱会的统筹，她说她那段时间有很多次近乎崩溃。因为谁也没干过这个，她对如何筹备一场演唱会完全是懵的。只能硬着头皮在网上看了很多案例，慢慢理出头绪。那时她有个庞大的Excel表，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演唱会相关的各种事项：前期宣传、门票销售、内容制作、乐队歌手排练、海外成员回国……当演唱会完美谢幕时，所有人都泣不成声，而陈苓钰则因哭得过于“惨绝人寰”而被人拍下来做成了表情包。

林展秋说：“如果你对一件事情足够热爱，哪怕只有五成把握，其实就可以上路了。”一路打怪，一路get新技能，正如他喜欢的那句乔布斯的名言，“The journey is the reward”（过程即奖赏），这群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地出发，赢得了这趟精彩纷呈的旅程。

Track 5 理想是如何变伟大的

我只想要拉住流年

好好地说声再见

在心中刻下你们的笑脸

看流星划过天边

许下我们的心愿

让现在成为永远

——《记念》/词：蒋思涵/曲：雷雨心/专辑：《橙》

2015年1月，“RAiNBOW计划”成员雷雨心登上了央视《中国好歌曲》的舞台，以一首《记念》赢得了所有导师的推杆。这“高光”的一幕让小伙伴们都沸腾了，“大家都觉得，就算明天不做了，将来老了也有了值得吹牛的事情。”

当然“明天不做”是不可能的。在选择导师的时候，雷雨心本来已经打算好选自己一直心仪的蔡健雅，但羽泉的一句话让她临时改变了主意。“羽泉说，他们接下来的8年可以陪着RAiNBOW计划一起走，”雷雨心说：“这句话一下子就打在了我的心上。”

导师刘欢在节目里说，他特别不能接受那些为了“明星梦”而放弃学业的孩子。而从一开始，林展秋就要求团队成员必须保持优秀的学习成绩。这几年来，“RAiNBOW计划”的成员们陆续考入了复旦大学、浙江大学、厦门大学、南京大学、四川大学、中国传媒大学、澳门大学、卡内基·梅隆大学、墨尔本大学……他们是未来的建筑师、会计师、出版人等等，大部分人没有进入与音乐直接相关的专业。

大家各奔东西，但音乐仍像一根纽带将他们联结在一起。5年来，他们克服了天各一方的困难，陆续推出了第二、第三张专辑《橙》和《黄》，拍了7部MV，开了演唱会。第四张专辑《绿》和规模更大的12城巡演也即将在今年陆续变成现实。那么当有一天，完成了10张专辑的约定后，RAiNBOW计划还会有怎样的未来呢？林展秋的回答是：“我会结束掉它，一秒钟都不会再续。”

让自己只有一次的青春变得不凡，对于他来说，这个青春期的梦似乎就要完整了。可是，被他这个计划召唤起来的更多年轻人，也有自己的青春要书写。

事实上，RAiNBOW计划早已不仅仅是一个“计划”。负责官微运营的陈苓钰说，许多粉丝的留言，让她体会到自己在做的这件事的价值。曾有一位初中女生给他们留言说，想去RAiNBOW的哥哥姐姐们所在的高中，官微就鼓励了她一下，一年之后她真的考进了福州一中。RAiNBOW的影响力也早已超出福州，扩大到了全国各地。一位哈尔滨粉丝瞒着父母偷偷买了“理想不大”演唱会的票，然后花了两天时间说服爸妈，最后一家五口一起来到了福州。

“网易云音乐”上，一则被顶到最上面的评论中说，RAiNBOW是“真正用心地在做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歌”。无论林展秋他们的初衷如何，RAiNBOW都成了他们以及许多他们不认识的人共同的青春。

陈苓钰说，可能十几二十年后，她会和孩子谈起，你妈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件很拼的事情，去做了才知道会不会成功的事情，“一定会很自豪吧”。

当年被学姐临时抓去帮忙卖唱片、从此进入团队的郑好，印象最深的是高二结束后的那个疯狂的暑假，即将出国读书的她把几乎所有可能的时间都用在了第二张专辑《橙》的制作上，前后张罗着拍照、录歌、拍MV，甚至客串了一回“其实根本不会化妆”的化妆师……专辑进入印刷的同时，她踏上了飞往墨尔本的飞机。走之前的一个夜里，郑好从录音室打车回家，车开上高架，晚风吹进车窗特别舒服，她却开始飙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司机师傅问她这么晚了是加班吗，她“厚脸皮”地回道：“没有，我和朋友在忙一件了不起的事。”

请叫我理想家

我是中学生艺术展的策展人

我的理想不大，搞点事情，才能破而后立

我是杭州外国语学校剑桥高中的余嘉琪

请叫我理想家

“这个艺术展最棒的地方就是给了喜欢艺术的高中生一个展示的平台，至少给了我自信，让我决定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因而我对策展人有一万字的谢意！”就读于杭外剑桥高中的“插画艺术家”贾西贝在自己的画前伫立许久，长时间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还是难以想象“他们”竟然真的在1个月时间里，完成了杭州第一场中学生举办的艺术展。

“他们”主要来自杭城首家高中生时尚工作室VISUALIZEstudio，他们有各种稀奇古怪又有意思的workshop，还把那些投稿的学生称为“艺术家”。

余嘉琪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她喜欢时尚和艺术，在看到身边很多画画、摄影很厉害的同学后，她有了“举办一个艺术展”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和VISUALIZEstudio的创始人曹可艺不谋而合，于是她们决定一起“搞点事情”。

余嘉琪在活动前期负责拉赞助，过程挫折累累。有的赞助商看她们是小孩，直接忽视，有的则条件苛刻，要求簽订非常多的“不合理条约”。余嘉琪非常灰心，但就是在那段时间涌现了非常多“艺术家”的投稿，有个“艺术家”在微信给她们留言：谢谢你们的认可和努力，让我们渺小的作品有机会被更多的人看到！

真正开展的那天，团队所有人都早早来到现场，余嘉琪说：“一个在纸上的策划，真真切切地展现在你面前时，那种喜悦是没法表达的。”而对“艺术家”们来说更多的则是感激，这个展可以让所有喜欢艺术的小伙伴更有勇气坚持自己。

展览的主题是“破”break，它打破了很多人对“高中生艺术无用”的偏见，这也是余嘉琪们意料之外的收获。“打破偏见”现在也成为她们的一个长期目标，她们已经开始策划第二次中学生艺术展。

我发起组织了TED×Youth杭州演讲

我的理想不大，这一次不完美，下一次一定有进步

我是杭州外国语学校的金颢

请叫我理想家

金颢迷恋上TED演讲是在刚上高中那会儿，每当看到TED演讲视频中来自各个领域的“最强大脑”们用演讲传播那些超棒的想法和创意时，他就热血沸腾，渐渐就想着将这股头脑风暴也刮到同学当中去，“总觉得大家平时不是聊八卦就是讨论电视剧，我们就不能谈谈除此之外的更有价值的事情吗，要不就搞一个中学生自己的TED演讲试试。” 说干就干，金颢先是在学校里办了一场，试水成功。于是，他决定“胆子再大一点”，办全杭州第一场由中学生主办的TEDxYouth演讲活动，让更多学校的学生都来参加。

“我是完美主义者，但这场活动做得真不完美！”

因为请不到主持人，那场演讲的主持人是金颢自己；准备不充分，以至原定三个半小时的活动被硬生生拉长到了五个小时；嘉宾在未彩排的情况下仓促上台；话筒和音响中途一度失效……“第一次做，太多事情没考虑到。”金颢叹了口气，“其实反过来说，我倒要感谢这次的不完美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第二次肯定会有进步！”

在金颢的电脑里有个名为“TEDxYouth杭州”的文件夹。文件夹中有5000多个文件——活动预算表、赞助说明、座位安排表、会议记录……这些文件都是金颢在办这场TEDxYouth前不曾接触也不会考虑的内容，而现在的他却能对办一场活动的每个环节“如数家珍”。

也许，从“不会”到“会”，也是另外一种从“不完美”到“完美”的过渡吧。

我给我的家乡写了一本传记

我的理想不大，理想却在默默坚持中悄然长大

我是李辰玺，来自浙江省仙居中学

请叫我理想家

李辰玺最开始写《皤滩别传》的“动机”很单纯，她想纠正一些误区，记录下家乡皤滩，而书本是最容易保存的一种形式。

为了记录仙居皤滩镇的历史和生活面貌，她已经花了三年时间，不仅实地走访，还去找当地的老人们交流，联系古玩收藏者，收集了许多生活记忆和图像资料。

为还原“老八节”的基本面貌，李辰玺跑到皤滩的第一任乡长家里，向年逾百岁的老人了解往事。因为老人身体欠佳，不能长时间交谈，吐字也只有平日里贴身照顾的人能听懂，访问时必须要老人的女儿在场才能顺利进行沟通，于是李辰玺在高中繁重的课业之余一次次走访。走在小巷子里，她会下意识地抬头看看两边的石砖，希望把那些被遗漏的古石碑重新记录下来；听到不懂的乡语方言，她会第一时间录下来，以便寻找专家翻译……一路的探寻中，李辰玺渐渐感觉自己能够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读懂古镇，发现那些被淡忘的历史了，这给了她莫大的鼓励。

《皤滩别传》出版后，李辰玺受到了关注，各种赞誉纷至沓来。但最让她欣喜的还是身边同学的看法，有人说，让他看到了一个有骨血的皤滩古镇，原来家乡还有这么多从没被留意到的闪光记忆。

现在，李辰玺已经在学校创立了古韵文史社，她希望能有更多的同龄人重视和关注自己的家乡。“毕业之后，我会用其他的形式比如照片、纪录片等方式继续记录家乡，也会把目光放到其他的古镇古街。”理想，好像就在默默无闻的坚持中悄然长大了。

理想不大

作词：林展秋

作曲：林展秋

专辑：《黄》

你是否也厌倦了日复一日的庸常

你是否也害怕了陷入琐事的循环

我知道你也想挣脱无谓的捆绑

却越用力越不得动弹

你是否也着急了潮水一般的流向

你是否也惊慌了瞬息万变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