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与“风险”》系列报道之三海南律师邀请全球同行来海南看“风景”

本社实习记者 宋韬

>>海南与境内外律师合作机制对话活动现场（左二为海南天皓律师事务所主任、海南省律师协会副监事长贾雯）

“此次论坛的举办，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实现海南与境内外律师业务的广泛合作。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主张：一要做好相互之间的业务结合，二要做好相互之间的资源整合，三要做好相互之间的文化融合，四要做好相互之间的管理粘合。”

5月6日，在“博鳌大成法律论坛——自贸区与自贸港前景下海南法律服务市场的机遇和挑战”之“海南与境内外律师业务合作机制”的闭幕式上，《民主与法制》周刊总编辑刘桂明给大成律师事务所、给海南律师、给中国律师盖了一座“四合院”。面对自贸区（港）背景下海南法律服务市场的机遇与挑战，刘桂明总编辑以这一形象的表达阐述了自贸区（港）背景下海南律师与境内外律师之间合作的重要意义。

八大合作思路

4月14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公布。其中，一个总要求就是“双自由”：“赋予海南经济特区改革开放新使命，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和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解放思想、大胆创新，着力在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实现高水平对外开放、提升旅游消费水平、服务国家重大战略、加强社会治理、打造一流生态环境、完善人才发展制度等方面进行探索，在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的重大决策部署上走在前列，打造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生动范例。”

在定位上，国家对海南自贸区（港）的战略定位包括：一是全面深化改革开放试验区。核心是在经济体制改革和社会治理创新等方面先行先试。二是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核心是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三是国际旅游消费中心。核心是打造业态丰富、品牌集聚、环境舒适、特色鲜明的国际旅游消费胜地。四是国家重大战略服务保障区。核心是深度融入海洋强国、“一带一路”建设、军民融合发展等重大战略，提升海南在国家战略格局中的地位和作用。

从国家层面对海南自贸区（港）的定位可知，海南自贸区、自贸港建设将给律师业务带来前所未有的深度发展机遇，海南将成为中国乃至全世界的焦点。律师业应该如何做好准备，迎接一个新的时代？这是每个律所、每个律师都在思考的热点。海南自贸区、自贸港建设将带来更加开放的格局，带来更多的业务机遇。不久的将来，律师业务的广泛和深度合作将成为常态，我们要以新的理念、新的思维迎接这一浪潮。

从海南当地律所与境内外律所的合作思路入手，山西省律师协会副会长、北京德恒（太原）律师事务所主任张培义结合自己担任律所负责人和行业协会主要成员的经验，分享了八大合作建议。

从行业定位上来说，海南律师应以规模化发展为思路，引进和借鉴国内品牌所的整体优势，为海南律师行业整体结构提升贡献力量。

另外，真正的专业是行业化，最高境界是渠道化。张培义以德恒刑事业务中心为例表示，德恒的刑事业务中心开展的刑事法律风险防范业务扩大和前探了律师的刑事业务领域。他指出，律所应以专业化为发展思路，目前的行业定位已远远不能满足未来海南法律服务市场的需求，律所应通过加盟或与海南境内律所之间进行合作先学的方式，提高专业化，丰富和提升海南律师业务领域与服务能力，为海南发展创新业绩。

>> 《民主与法制》周刊总编辑刘桂明出席论坛并讲话

发展的动力是人才，人才发展就是服务未来。由于国内品牌大所的大量进入，很多人才为了更好地发展，可能会选择一些国内的品牌大所。因此，海南应以人才发展与服务人才发展为思路，提高和强化海南律师行业专业与高端人才的结构以及服务海南人才发展方面的贡献，留住人才、引进人才，是自贸区（港）背景下海南发展的不竭动力。

这个时代是合作的时代，发展人才的同时，海南律师应以密切与强化律所之间的合作交流为思路，常态化、高端化提升海南律师行业与全国律师行业的交流与合作。包括海南境内律师之间的合作、律所与律所之间的合作、岛内岛外律师之间的合作，依靠合作而非排斥合作，方能产生机遇、思路、方法，以更好地服务制度创新。

从业务内容来看，张培义判断，深化服务政府、为政府提供增值服务，是海南律师未来的核心业务。海南律师应以服务制度创新为服务源头，通过深化服务政府和为政府提供增值服务，提升海南律师行业服务自贸区、自贸港的能力。

除行业内的合作外，张培义以德恒“‘一带一路’国际商事调解中心”为例表示，律师行业还应加强行业间的协作。海南律师应以建立和拓宽律所与行业机构的合作为思路，在海南深改的历史机遇下，以律师独有的调解与服务能力共同实现海南社会治理新创造。

机遇与风险并存。律师在发展中必然会导致利益冲突和风险防控，业务规模小的时候感觉不到，当业务发展到一定规模时，利益冲突和风险防控将迅猛增加。一旦出现问题，就不仅是律师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在整个服务当中有可能导致海南政府、海南某个项目在全国的舆论事件。因此，海南律师应以借鉴与强化海南律所关于利益冲突、风险防控为主要内容的律师事务所发展制度建设，以及建立与服务全社会法律风险防范体系为思路，体现海南律师队伍在风险防范方面的专业作用。

在海南律师业务蓬勃发展的同时，举旗和亮剑同等重要。海南律协应以完善和创新海南两级律师协会维权与惩戒制度化、高效化建设为核心思路，让海南律师行业发展在举旗与亮剑的良性环境中得以更加健康稳健的发展。

三大合作模式

那么，海南本地律师、律所与境内外律师、律所之间的合作模式有哪些呢？

海南省政协委员、海南省律师协会副会长、海南法立信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符琼芬律师以海南法立信律师事务所目前的合作实践为例，介绍了海南律所与境内外其他律所之间进行业务合作的几种可能模式。

从合作路径来说，符琼芬指出，律所之间可通过共同举办或参加某一主题的业务讲座、专题培训、立法修法论坛和服务产品研讨会等进行交流分享。同时，律师之间、律所之间可以就某一专业领域的学术课题共同调研、合作出书，将调研成果集结为书面成果，惠及更多律师同行。

从合作模式上来说，可通过共同参与服务项目的实质工作，分工配合，共同完成项目成果。例如，2015年7月，在北京市易和律师事务所主任池英花、北京市炜衡律师事务所主任张小炜的倡仪下，法立信所与全国24家律师事务所发起组建了全国政府法律服务联盟，目前已有将近200家律师事务所加入。在这个律师联盟的大平台上，法立信所根据海南的业务情况，分别与四家律师事务所进行了深度合作。另外，也可邀请在某一业务领域有专长的律师担任顾问，培训和指导本所律师操作、完成服务项目和组建团队。例如：2017年，法立信所与海口市法制局签订《海口市美兰机场二期扩建项目专项法律顾问服务合同》，曾特邀河北新业律师事务所主任张霄云以顾问形式指导该专项服务，此外，法立信所与河北新业律师事务所还合作了多个土地专项法律服务，并因此而组建了法立信土地法律服务团队。

在与境外律师同行的合作模式上，法立信所曾与北京市易和律师事务所合作了政府重大决策和风险评估工作机制专项法律服务、行政机关行权手册专项法律服务等两类业务。具体由法立信所负责业务联系、座谈调研、收集资料、业务安排等，易和所负责业务宣讲、业务方案、业务指导和提供全套业务文书模板等。同时，法立信所还与国浩律师集团（贵阳）事务所合作了涉及棚户区改造的政策制定、流程优化、监管机制等多个专项法律服务，并组建了法立信棚改法律服务团队。在与境内律师同行的合作模式上，法立信所与海南圣合律师事务所合作了湿地保护立法项目、政府规范性文件审查清理项目等两个项目。

通过多年与境内、境外律所之间的合作实践，符琼芬认为，合作前要知己知彼，做好自己，才能更好地有助于双方的合作。而通过律师同行之间的业务交流、合作，不仅扩大了业务领域、提高了业务水平，同时还培养了业务团队、锻炼了专业人才、提高了经济效益。

而海南自贸区、自贸港建设中律师业务合作的范围、合作伙伴、合作内容和模式将更加多样化。除了传统业务合作，更多的合作将是自贸区、自贸港建设衍生的各种新业务，合作伙伴不仅有国内的，还有国外的律所以及跨界的合作，如律所和会计师事务所、税务师事务所、评估师事务所、投资咨询机构等的合作。纵使前方存在许多的不可知，符琼芬表示，海南律师都将以更宽广的胸怀、更远大的目光，热情欢迎全球律师同行的到来，共同迎接海南自贸区（港）律师业的美好未来。

一个法治特色小镇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全面依法治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和重要保障。必须把党的领导贯彻落实到依法治国全过程和各方面。”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局出发，从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高度作出全面依法治国重大战略部署。

“与此同时，面对当前社会出现的各种问题，迫切要求创新社会治理手段，用新思路、新方法实现法治调解社会关系、化解社会矛盾的作用。在这种现实需要下，选择法治作为建设特色小镇的主题之一，切合政策导向和社会发展实际需求，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和前瞻价值。”

5月5日，在“海南法律服务之境内外合作”对话环节，北京中闻律师事务所主任吴革建议，在海南建设一个关于法律文化、法律产业、法律创新三位一体的法治智慧小镇。

他表示，将“法治建设”与“智慧小镇”建设相结合，是在当前科技推动法治进程时代背景下的一项理念创新。科技推动法治，已经在法律服务的方方面面得到体现。中共中央深改组2017年6月26日审议通过了《关于设立杭州互联网法院的方案》，杭州互联网法院已经揭牌运行，ROSS机器人等人工智能也已经渗透到律师服务行业。在不久的将来，人工智能将更多地融入法律服务的各个环节。在这一关键节点，“法智小镇”这一概念融合了法治中国、智慧小镇和特色小镇，试图构建法律服务行业的全新生态，形成“互联、互通、共享、共进”生态，和海南作为全国最大的经济特区，敢闯敢试、敢为人先的特区精神不谋而合。

2017年6月15日，《海南省特色产业小镇建设三年行动计划》指出，海南省特色小镇建设要“认真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坚持以人为本、因地制宜、突出特色、创新改革的总体思路”，通过特色小镇建设“促进全省县域经济转型升级和快速发展，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法智小镇建设无疑是符合海南省近一个时期工作要求的。从现实需求和资源支持来看，建设法智小镇也极有可行性。

随着“一带一路”、海洋强国战略等的深入实施，海南在国家发展大局中的战略地位不断彰显。近年来，海南省委省政府为自上而下的产业升级、产业创新提供了良好的政策环境和发展环境。这一大背景为特色小镇建设提供了发展机遇。当前，法律产品企业等法律产品分散创业、各自发展成本过高，法智小镇建设将协助法律创新企业需求与资源对接，将有创业需求的大量法律创新企业集中到法智小镇，既切合海南产业发展政策，又为自身其他软硬件发展留有更大空间，符合政策走向和创新企业自身发展需求。与此同时，海南生态环境优美、资源丰富、交通便利，对于企业创业者有极大的吸引力。相对于其他地区而言，在海南寻找一个基础设施比较完善的乡镇进行投资，从而改造出基础设施上高配置、高标准的特色小镇也更加容易，能够实现地方发展与企业发展的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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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的合作热情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3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提到：“事业因人才而兴，人才因事业而聚。”现在，可聚人才的伟大事业已经摆在了我们面前，但海南现有130多家律所、2000多名律师，整体法律服务水平和能力仍有待提升。可兴此伟大事业的人才，海南目前却是不足的。怎么办?

大成海口分所主任、高级合伙人汤尚濠认为，在海南建设自贸区自贸港的伟大事业中，律师事业必将大有可为，也必将大有作为。在本次论坛上，汤尚濠也发出倡议，由大成牵头，与中外优秀的律师事务所合作，共同设立“大成海南自贸区自贸港全球法律服务合作中心”。真诚邀请全球律师同行响应，共同互联互通，携手合作，助推国家战略，实现行业发展。

只有互联互通才能实现合作共赢，海南律师也必须要有全球的视野、开放的胸怀，吸引天下的优秀律师，共同合作，携手服务，助推实现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国家重大战略。这就需要营造并建立良好的吸引优秀律师人才、留住优秀律师人才、用好优秀律师人才的体制机制，聚天下英才而用之，努力让各类人才引得进、留得住、用得好，使海南成为人才荟萃之岛、技术创新之岛。汤尚濠表示，本次论坛后，大成所即着手认真研讨合作中心的运作模式和运行机制，使之成为全球范围内优秀律师服务海南、实现全面深化改革开放重大国家战略的桥梁纽带和重要平台。

尽管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道路上有许多艰难险阻，但大成对前途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