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语言经济学研究到对“准”研究人员培养的启示

付尧

【摘要】在促进经济发展的要素中，语言要素成为重要的可考要素之一，因而，找到语言要素的研究點并运用经济工具对其进行研究成为每位对语言经济学感兴趣的“准”研究员的必经之路。对熟练掌握经济研究工具的经济类学生来说，找到语言研究点成为对语言经济学中该领域研究的重点，而对熟知语言研究点的语言学学生来说，掌握和使用经济学工具成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关键词】经济发展；经济工具；语言学研究点

一、研究背景

经济稳中求进的当下，在促进经济发展的要素中，语言这一要素对经济发展的影响日趋重要，语言成为经济发展中的一大考量因素。尤其在国际贸易中，语言这一要素的作用是可见的。在跨国贸易中，沟通顺利则贸易顺利，沟通不顺利则贸易不顺利，即使沟通不是贸易成功的先决条件，沟通一定程度上也影响着贸易的进程。而沟通的主要工具就是语言，在语言上，可以从多个角度展开，从而对语言于贸易的作用进行论述。其中已有经典论述包括山东大学苏剑博士研究的语言距离对贸易的影响；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王立非教授研究的语言障碍度测量及影响。二位老师都引入了引力模型量化了语言要素，更为清楚地为读者们展现出语言在贸易中的作用。两位老师的研究都使用了经济学工具，使论述更为充分，论证更有据可循。这区别于单纯地进行文字描述。

二、研究意义

语言经济学作为一门交叉学科，对其的研究还真是处于“交叉路口”的位置，有些许尴尬。究其原因，主要是对“准”研究人员的培养不充分。语言学学生不具备使用经济学工具的能力，经济学学生不具备找出语言学研究点的语言素养。根据对2017年经济类高校开设语言学专业的学生在校课程安排即课程表的调查显示，语言专业学生会有被安排学习经济学课程，但这远远达不到使用经济工具的等级。语言学学生即使学习了基础的经济学也无法使用经济学工具，这就要求课程安排上专门对经济工具的使用进行补充教学，虽然经济工具要求一定的数学统计学基础，这种跨学科工具对语言学学生来说会有困难，但是在语言经济学这一课题中，没有数据的论述是无法让人信服的。因而本文强调对“准”研究人员的培养要充分，经济工具是做语言经济学课题的必备。在当今世界经济情况下，语言经济学的研究具有重大意义，研究语言经济学所用到的经济工具是必不可少，因而对经济学工具的补充教学应被提上日程。

三、语言经济学研究现状

语言经济者普遍认为语言经济学的研究起始于雅各布·马尔沙克（Jacob Marschak）。1965年，雅各布在对信息经济学进行研究时，提出了语言经济学的性质，认为作为人类经济活动中不可缺少的工具，语言具有“价值”（value）“效用”（utility）“费用”（cost）“收益”（benefit），这说明语言具有同其他资源一样的经济特性。雅各布至此就停止了对此观点的研究。语言经济学的定义是由格林（Grin，1996）提出的，他认为，在语言经济学中，语言是作为变量被引入经济活动中，研究者们主要探讨了语言在经济活动中发挥的作用，以及用经济学工具进行语言发展历程的描述，即语言与经济的关系。至此，语言经济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发展起来。在语言经济学中，语言在经济活动中的作用是专家学者们讨论的主要话题，话题涉及语言作为要素对经济主体选择行为的影响、语言要素同经济增长的相关性等。21世纪以来，移民对外语掌握熟练程度与其收入、社会地位高低的相关性成为学者专家们讨论的话题。通过一定数量的实证研究，学者们普遍认为，语言是一种人力资本，语言的熟练程度影响着移民者收入的高低，这不是主观收入的高低，而是结合移民地的政策分配而得出的结论，即移民者对移民地语言熟练程度越高，其个人收入也会越高。在有关移民者的这方面调研过程中，学者们主要采取对移民者的采访电话调研等形式，虽然得出的结论让人信服，但在调研方式上也有改进提高的空间。在得出语言要素在移民者经济活动发挥的重要作用后，讨论如何将语言要素作为可控要素提前放入移民者的经济活动规划中就成为了研究工作的又一重点。其中对外语的教学教育就成为人力资本积累的重要方式，对外语的教育的成本、收益、机会成本等的相关性研究也成为语言经济学研究及拓展的领域之一。可见，语言要素在经济活动中的作用是可以用经济工具进行分析的有价值的研究领域。对语言经济学上述领域研究颇有建树的外国学者包括奇斯维克（Chiswick）、达斯曼（Dustman），国内学者张卫国主要围绕语言的人力资本、公共产品、制度三大块进行研究，这也可以划分到上述领域。通过以上对语言经济学该领域研究的概述可以看出，目前该领域的研究主要集中讨论语言作为要素，对经济活动中的各个因素的影响作用，讨论语言要素如何影响行为主体的活动选择，语言要素在经济进程中的作用以及语言要素和其他经济因素的相关性。在语言要素对经济活动的影响作用中，语言对国际贸易的影响更易被量化，通过对经济工具的掌握，测量语言要素在国际贸易中的作用是可视的，是显性的。在20世纪末，对语言要素在国际贸易中作用的学术研究是比较集中的，其中以不同国家间的语言距离（language distance）的长短对国家间的贸易的影响为主要研究课题。

四、语言经济学的经济模型

语言经济学中的经济模型主要是对语言要素在经济活动中的作用进行量化研究的经济工具，因而在发现语言要素在经济中的研究点后，运用经济工具对其中的逻辑、相关性等进行分析成为研究的重要步骤，而掌握、使用经济工具成为重中之重。目前已经使用的经济模型主要是在探讨语言要素在国际贸易中作用的引力模型。但是，无论使用何种经济工具，如何将语言量化成为研究的出发点。综合总结学者们的研究发现，目前将语言量化的方法有三，一是引入共同语言（common language）变量，二是引入语言距离变量（language distance），三是引入多指标来衡量国家间的不同语言的沟通力以对语言进行量化。引入共同语言作为量化语言的方式是专家学者们常用的方式，尤其是在研究语言要素在国际贸易中发挥的作用时，最为常用。在这种方法中，专家学者会先引用虚拟变量，在某个研究课题下，如果两个国家使用共同语言，则虚拟变量取值为1，如果两个国家不使用共同语言，则虚拟变量取值为0。国外学者对语言经济学这一领域的研究较早，最先对该领域进行研究的弗兰克尔Frankel（2001）就通过引入共同语言变量将语言量化，以此将语言要素引入引力模型中，并得出共同语言对贸易起到促进作用的结论。国内对语言经济学的研究起步较晚，马陵远（2009）等学者发现共同语言在中国的服务贸易进出口中是一大影响因素。语言距离的定义内涵不断丰富，对语言距离的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经济学家奇斯维克（Chiswick）认为语言差异对移民工资有影响，并且对移民融入移民地社会有着重要影响。奇斯维克在研究中对语言距离进行了定义，他认为，语言距离是语言差异的程度。之后对此领域进行研究的专家学者还包括美国的语言统计学者斯瓦迪士（Swadesh），他认为用于国家间贸易交流的词汇不必大量庞杂。拉芬曼（Lohmann）的研究就受到斯瓦迪士词汇表的启发，其在研究中采用编辑距离法来对语言距离进行测算，客观地测算出了语言距离。国内专家学者普遍认为，语言距离越大，国际贸易流量越小。同时还对通用语言能够增加贸易流量，降低贸易成本进行分析。专家学者普遍认为，英国在全世界范围内推广雅思考试，以增强英语言的通用语地位，美国推行托福、GRE等其策略都是有通过增强英语言作为通用语的地位，以使得对外贸易更加通顺，增加贸易流量的战略内涵。通过这种方式来增强国内外的英语语言学习意识，不仅仅可以强化教育投资，拉动教育产业，也无形中加强了国家文化软实力，对文化推广有促进作用。同时，语言要素对经济的促进作用也是可以量化测量的。在这一方面，对中国的启示就是加强对汉语言文化的培养和推广。从国内来看，汉语言文化是增强文化软实力的核心要素，也是国家经贸发展的文化推动力。从外部来看，汉语言文化是推动中国经济向外发展，即发展外向型经济的必由之路。中国在推广汉语言文化上目前的成果包括孔子学院、汉语桥等。推动国家语言文化的发展是缩小语言距离的方式之一，从而促进贸易流量的增长。对语言量化的方式主流方式是引入共同语言变量、引入语言距离变量。其他方式也逐渐被发展运用起来，在此处归入方法三，引入多种变量以量化语言要素。通过不同的研究方式将语言量化后引入经济模型中，就可以测算语言要素在国际贸易中影响作用的程度。引力模型是国际贸易领域中用来研究影响贸易流量的经济工具。引力模型中引入的影响贸易流量的变量多种多样，但语言要素作为变量被引入该模型起始于21世纪初期。无论采用何种方式将语言进行量化，引入何种经济模型，对经济工具的掌握是进行研究的必备技能之一。对经济工具的掌握不是补充经济学课程就能够达到的目标，而是“术业有专攻”式的以对经济学工具实践运用的培训学习。

五、结论

本文从对语言经济学研究概述讲起，一直到对该领域深入研究的必备工具的掌握，强调了对经济学工具的学习运用和对语言研究点的发现是找到语言经济学值得研究的问题并能对其进行有效研究的关键。在对语言经济学进行研究时，如何引入变量、如何确保样本的有效性和如何选择恰当的模型进行分析都是该实证研究有价值的关键。语言经济学是一门交叉学科，国内对该领域的研究起步较晚，如何提出有价值的问题并进行有效研究仍是“准”研究员们应该考虑的问题，也是课程体系完善过程中应该考虑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