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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社戏》,我心底的童年

2018-05-26蔡惠

语文周报·教研版 2018年20期
关键词:社戏外祖母鱼竿

蔡惠

再读《社戏》的时候,我已不是那个年少轻狂的少年,而是一位站在三尺讲台上多年的中年教师。最近读《社戏》,缘于教八年级的语文,《社戏》这篇小说又是被选入部编八下语文教材的第一篇文章。

透過文字,我的眼前又浮现了一个清瘦的,留着隶字“一”字胡须的长者,他那刚毅严肃的面容,显得坦然自若,他那根根直竖着的头发,显得正义凛然,他那浓浓的眉毛下面,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如尖刀,犹匕首,投向一切非正义的势力,让我不禁想起先生那句著名的诗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社戏》是鲁迅先生的一篇短篇小说,作者以饱含深情地笔触,写出了“我”十一二岁在平桥村夜航到赵庄看社戏的一段生活经历。作品刻画了一群农家少年朋友形象,表现了劳动人民淳朴的善良、友爱、无私的美好品质,展示了农村自由天地中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儿童生活画卷,表达了作者对劳动人民的深厚感情和对摆脱封建束缚的自由生活的向往。

作者在文章的结尾写道:“真的,一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那夜似的好豆——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戏了”。我觉得作者更多怀念的是随母亲归省在外祖母家的那段儿时时光,怀念那个充满童真童趣的童年。一瞬间,我童年时的生活碎片错综复杂地蜂拥袭来,而我一时竟然不知道从哪儿提笔。

我出生在八十年代初一个荒僻的小山村,那是计划生育抓的最严的时期。父母对我的到来满心欢喜,就是这样也没有抵制住农村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封建思想的侵蚀,父母迫于大家庭的压力和无奈,将年幼的我送到了相隔五六十里外的外祖母家,后来生了弟弟,他仅比我小两岁,一提起那段时间父母总是满怀愧疚,而在于我,直到现在还觉得外祖母家是我生活的乐土,那里也有属于我的百草园。

教读到“我们每天的事情大概是掘蚯蚓。掘出来穿在铜丝做的小钩上,伏在河沿上去钓虾。虾是水世界里的呆子,决不惮了用自己的两个钳捧着钩尖送到嘴里去的,所以不半天便可以钓到一大碗”,不禁想起童年在外祖母家晨起钓虾的事情。那时候荒僻的山村只有一个杂货铺,杂货铺里也只是卖一些生活必需品,渔具是杂货店老板不敢进货的,忙于劳作的相邻才不会花钱买它,逮鱼摸虾全靠双手和众人的协作。有鱼的水塘或是小水渠,他们会协力用铲子把它们堵围住,然后把里面的水一盆一盆地舀出去,剩下的鱼虾都是小孩子们的事了,小伙伴们技高胆大,几乎没有漏网之鱼。与大人苦苦央求要一根钓鱼的鱼竿,他们总说女孩子逮鱼摸虾像什么话,央求无果,我只能自己想办法。由于力气小、胆量不足,不能爬到树上找寻适宜的鱼竿,只能俯下身子去枯树堆里寻觅,其实那是一堆用来烧饭的柴火堆而已,终于找到心仪的鱼竿,便偷偷地用剪刀剪下外祖母做鞋子用的粗麻线,一头紧紧地绑在所谓的鱼竿上,另一头连着玻璃瓶。玻璃瓶是从太奶奶那找来的。太奶奶年岁已高,逢年过节的时候,总是有亲戚子女买来些好吃的东西孝敬她,其中就有盛着水果的罐头。罐头瓶里的罐头大都被嘴馋眼尖的我们吃掉,最后连空罐头瓶我们也不放弃,空的罐头瓶是玻璃的,透亮透亮可是钓鱼的必需品。

没有闹钟,也没有大人们的催促声,我们一群小伙伴就三三两两的往村子的西头河边奔去,村子西头的河流仅有四五米宽,水清澈澄亮,站在河边就可以看清楚河里的水草和河底来往嬉戏的鱼虾。我们将盛满碎煎饼的玻璃罐头瓶斜身放置在河岸的边缘,瓶口向溪水深的地方,然后静静地等几分钟,轻而易举就可以捉到几只约莫两三寸长的小鱼。也许是鱼儿还没睡醒,也许是小鱼儿被饿的昏了头脑,也许是河里的鱼儿太多了……总之,太阳还没完全冒出来,我们就可以捉到半小桶的小鱼,现在回想起来,心底还是满满的欣喜。再读《社戏》钓虾放牛部分,便勾起了我童年时代的些许过往,是啊!童年的记忆真的是一个人的精神家园和灵魂的栖息地。

也一直到而立之年,才真正懂得鲁迅先生在《社戏》的最后感叹:“真的,一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过那夜似的好豆——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戏了”。我的童年,一去不复返了,但是留在记忆深处的快乐久久难以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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