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是圣诞老人

两色风景

一

中午，露西正在廚房准备圣诞大餐，汤姆咚咚咚跑进来：“妈妈，爸爸今晚会回来，对不对？”

汤姆的爸爸在汤姆还没满一岁时就去世了，露西总是千方百计地编出借口来搪塞汤姆关于爸爸的追问：“汤姆，你爸爸他……”

“我知道。”汤姆兴奋地说，“爸爸是圣诞老人！刚才我在外面玩，听见两个大哥哥说，所有的圣诞老人其实都是爸爸假扮的。所以，每年给我送礼物的圣诞老人就是爸爸，对不对？”

露西明白汤姆的误会出在哪里了。

二

圣诞夜很快就到来了。汤姆沉浸在即将见到爸爸的喜悦中，他等了很久，最终还是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汤姆听见风刮进屋子的声音，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窗边有一个矮矮胖胖的圣诞老人！汤姆一把抱住圣诞老人，带着哭腔喊道：“爸爸！”

圣诞老人仿佛被吓到了：“你叫我什么？我不是……”

“我知道，你就是爸爸。”汤姆把白天跟露西说过的理由重复了一遍。在汤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讲述中，圣诞老人那双宽厚的大手不知不觉地抱住了汤姆：“亲爱的小汤姆，原谅我对你照顾不够——你想要什么？我有许多礼物……”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和爸爸永远在一起。”

圣诞老人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虽然时间紧迫，他却不能说走就走。突然，圣诞老人眼前一亮，对小汤姆说道：“走，爸爸带你体验一下圣诞老人的工作。”

三

鹿车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停了下来，圣诞老人提着大口袋对汤姆说：“你在这里等一下，爸爸去送礼物。”汤姆认出这是同学吉米的家，心中充满了自豪感。他想：吉米怎么会知道，送他礼物的圣诞老人正是我的爸爸呢？

他们就这样穿梭于一户又一户人家，送出一份又一份礼物。“爸爸，为什么你总不回家呢？”汤姆咬着嘴唇问。“爸爸很忙啊。”圣诞老人摸着汤姆的头回答，“因为世界很大，这里的圣诞节在冬天，有些地方的圣诞节却是在夏天。”

“那……什么时候你才能……”汤姆欲言又止。“等汤姆长大了，爸爸的工作也就完成了。”圣诞老人说，“因为那时，他们就不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了。”

“我不希望大家不相信爸爸的存在。”汤姆等了很久才说，“爸爸的工作很了不起……所以，爸爸还是继续当圣诞老人吧。”

太阳开始露头的时候，圣诞老人把汤姆送回了家。

妈妈来到汤姆的卧室，想跟他解释爸爸的事。没想到，汤姆一看到她，就开心地说：“妈妈，我见过爸爸了！爸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因为他是圣诞老人。”

林冬冬摘自《课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