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难忘的长途电话
2018-05-16
去年夏天,从幼儿园回来的孙子高兴地对我说:“爷爷,我有手机了。”
我说:“你要手机干什么?又不会打。”
孙子说:“爷爷,我会打。”
我说:“你会打也不能要,你怎么带呀,丢了怎么办?”
孙子说:“爷爷,丢不了,我带手上。”
我说:“又不是手表怎么带手上?”
孙子说:“这是能打电话的手表,能带手上的。”
孙子给我说了号码,果然能打电话。
家里除了座机,儿子有两部手机,儿媳、老伴和我都有手机,现在上幼儿园的孙子也有了手机。全家五口人六部手机。看到这种情景,我又想起38年前的那次难忘的长途电话。
那是1980年,我在部队已确定退役,但还没有离队。一天,收发员跑来告诉我,有我的电话。我不相信,因为当时在部队没有私人电话。公事也是专门接话员作记录,然后再通知相关人员。我已确定退伍,更不可能有电话了,就没当回事。可收发员再次很认真地说:“真有你的电话,是长途,从山东老家打来的。”
“从山东老家打来的?”
“对,从山东打来的。”
那时,家里有急事,发电报;没急事,写信联系,哪有什么电话啊。我还是半信半疑说:“不是开玩笑吧?”
收发员说:“不是开玩笑,是地方总机转来的,你快来接吧。”
我想可能是有关我转业安排工作的事,就赶快跟收发员来接电话。
收发员说:“地方总机已给来了信号,至于什么时候接通也不一定,你就等一等吧。”
我从下午两点一直等到晚上7点,期间3次通知准备接山东长途,可3次都没接通。
收发员说:“从山东打长途到大西北,又是私人长途电话,不知要经多少个总机接转,如有重要电话,私人电话就要中断,白天是很难接通的。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值班守着,也许夜里能打过来,接通后,我再叫你。”
没办法,我就回到宿舍休息。
夜里,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地,收发员跑来敲门,告诉我,山东的长途来了,快去接吧。
我急忙跑去接电话,我拿起话筒,隐隐约约地能听到是妻子打来的。可是由于声音太小,“吱吱啦啦”杂音太大,我急得嗓子都喊哑了,可怎么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担心电话费太贵,就无奈地结束了通话。
打了电话,又没有听清说的什么事,心里更着急了。第二天一早,我就给妻子发了电报,问家里到底有什么事?
直到妻子又给回了电报,心才安下来。
想起来这次难忘的长途电话,再看看现在,不论什么人,也不论是老人还是孩子,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不论天南地北,还是亲戚邻居,只要有事,手机一拨,随即就能通话。改革开放40年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怎能不让人激动,不让人高兴啊!
春 耕
马玉太
长空春回绿劲松,柳丝飘动舞东风。
桃花红润疏烟外,紫燕低飞密雾中。
碧野牧牛逢细雨,秧池踏浪见田翁。
农耕一日千金贵,企盼秋收五谷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