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林疑踪(连载二)
2018-05-14超侠
超侠
·导读·
东方奇、丁野等几个生物爱好小组的同学到水库后山的林子里采集标本,竟在一片老林中迷了路,手机信号全无,天色瞬间黑暗,他们如何能够走出这片地区呢?
没想到他们进入了一个天堂般美妙的世界,令人流连忘返。
然而入夜之后,深山老林中各种怪象都出现了。先是水里的鱼长了人牙,烤熟的鸟会飞行,燃烧的篝火能走路……继而,一个个同学先后离奇地消失……只有东方奇和丁野与巨蟒搏斗后生存下来。
他们推理出一个事实:那些消失的同学还活着……而深山老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能感应到他们的内心。
森林里到底有什么?森林之心是否與人类一样,是它伤害人类,还是人类伤害了它?
人与自然应该保持什么样的距离和关系?
三 四面八方的凄厉惨叫
阳光从正当中直射而下,遮天蔽日的大树也抵挡不住它的锋芒,四面八方散射着万道金光,刹那间,天旋地转。
他们一个个都差点晕倒在地,有的还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杨小伟笑嘻嘻地冲那几个打喷嚏的同学说:“对着阳光乱看,当然会看花眼的,鼻子也会受刺激的!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就是——这样!”他将左手张开,托着右手,右手大拇指竖起,看拇指在阳光下的影子。
东方奇说:“我早就试过了,不管用,没有影子。”
杨小伟定睛一瞧,果真是没有影子,心中咯噔一下。
丁野说:“那还不简单,这不就说明了,现在是十二点啊,傻瓜们!”
杨小伟惊道:“啊?难道现在真的是十二点整?”
东方奇说:“根据阳光,这应该是正午的太阳,事实上,你看看手表,现在是几点了?”
丁野看看表说:“现在才两点多钟啊,怎么了?”
杨小伟说:“不会吧,我的表是一点多钟!”
思瑜说:“我的表是三点。”
燕晴说:“不对,都不对,是四点。”
东方奇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缓缓说道:“我的表,显示的是五点。”
丁野惊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大家的表都坏了?”
东方奇冷冷地说:“这森林的确有点古怪,根据太阳光来看,我们都处于十二点的正午阳光中,而每个人手表上的显示却大不相同,所以,可以肯定我们进入了某个巨大的磁场区域,受到干扰后,导致东西南北不辨,时间先后不明,大家更要多加小心,看准来时的路,找到受伤的人就撤,但愿木易志他们已经找到了警察……”
丁野搔搔脑袋,说道:“我初三的时候还来这儿烧烤过,没有这些怪现象啊!”
杨小伟说:“会不会是巧合呢?其实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
思瑜说:“东方奇说得对,确实是挺怪异的,我们刚来的时候,应该是下午两点多啊,在森林里这么长时间了,应该过去一两个小时了,为什么阳光会这样,手表又不对,手机没信号,也没电,真的很有问题哪!”
东方奇说:“嗯,思瑜说得不错,关于阳光,我想会不会是天上云层折射,将这片树林上空的光线由斜向转为竖直而下,这样的话,看起来就是在十二点钟,实际上,大家都是吃过中午饭过来的,应该是两点半以后的时间才对!”
杨小伟有些警惕地说:“如果这森林有古怪的话,那声音是不是也是假的,这一切就是一个巨大的假象?”
东方奇、思瑜开始皱眉,丁野和燕晴则同时瞪眼。
杨小伟又说:“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有事找警察。”
丁野说:“找警察多没意思,这是老天给我们的冒险的好机会,身为‘少年冒险侠,我破解过世界上各种离奇古怪的案件,经历过各种惊险刺激的冒险,面对这种小事,何须找警察,跟我走,把怪物揪出来!”
正说到这儿,只听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阴森惨厉的叫声,比鬼恐怖,比怪难听。如果一个人发出这样的声音,表示他要么变成了鬼怪,要么正在变成鬼怪。
丁野指着前方,说:“就在那儿,冲!”便挥舞着棍棒,向前冲杀。
燕晴也拿着自己的武器,一把类似长剑的尖锐树枝,横劈竖刺,跟随在侧。
东方奇赶快跟了上去,说道:“你们两个疯子,慢点,小心踩到陷阱!”
思瑜跟在东方奇后面,杨小伟走在最后一个,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我怎么觉得刚才听到的声音是木易志的,不是生物老师的呢?”
思瑜转头说道:“是啊,我听到的好像也不是原来那个声音,是木易志的。”
东方奇扭头问道:“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木易志的,奇怪,他怎么会走到我们前头去了?”三人谈话的工夫,前面那两个野蛮的少男少女早就冲得远了,杀出了一条绿色通道,三人赶快跟了上去。东方奇细心地在所经过的树木上快速划出一个个箭头记号,叫着:“丁野,慢点,刚才那个声音可能是木易志的,他们说不定遇到了什么危险,你一定要注意。”
惨叫声越来越近,其速度比他们接近它的速度更加迅疾,似乎是惨叫声朝着他们一路过来的,而不是他们向惨叫声声源冲去。刹那间,就到了跟前。
而后,戛然而止。
东方奇察觉出不妙,连忙叫道:“别动!听!”
没有了惨叫声,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枝叶摩擦声,从茂密的树叶高处涌动而来,下方的低矮草丛同样也如麦浪般波动。
来的难道是什么庞然大物?
大家都紧张地握着自己手中的武器。丁野握木棍,燕晴握荆棘,东方奇握着手机,思瑜握着东方奇的衣服,杨小伟则握着一块可以远程攻击的石头。
那涌动的草木波浪到了他们面前两米处,却又停下来了,危机已近在咫尺,可是,前面似乎有一层树叶组成的绿幕阻隔。
他们个个形如雕塑,但前方仍无动静。
这时,后面传来了更大的响动声,更猛烈,更沉重,几棵高大的树木在嗖嗖狂风中摇曳,像要刮倒,下面的草丛里更如有巨蟒蜿蜒。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全都一起转身回头。
杨小伟从队伍的最后一名变成了第一名,那庞然巨物如若冲过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他想要逃跑,却双脚发软,难以动弹。
丁野一马当先,从后面冲到杨小伟跟前,举着木棍,作势欲打。
只不过,当他走到杨小伟跟前,摆出搏斗的架式后,涌动的草木又停止了,巨大的脚步声也停下来了。大家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树丛,心弦紧到快崩断的地步。忽然间,左侧的树丛骚动起来。他们同时往右方退缩,左侧的骚动却停止了,右方的树木一齐猛然摇动。大家已经被这异动与怪响吓得不知所措了,它来自四面八方,难以捉摸。
这下可怎么办?
丁野忽然大叫:“我明白了,是四个,一定是四个!它们从四个方向来,胡乱吓唬,令我们摸不着头脑,我们背靠背,任它从哪来,我们都能对付!”
于是,五个人面朝外,围成一个圆圈。
深山老林伸出了它吞卷生灵的舌头,向这五个少年,悄悄探去。
生物老师和木易志的惨叫声再次传来,此起彼伏。
四面的草丛也同时骚动。
它,终于出现了。
四 路标箭头会自行变向
木易志、刘日成、云芬芬三个人像受惊的小羊羔一般,一起顺着东方奇留下的箭头反向移动,退向森林边缘。
但才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云芬芬就开始抱怨起来了:“怎么还没到啊,不是很快就到了吗?我们走进森林的小路没这么远啊,是不是走错路了啊?”
刘日成紧张兮兮地说:“不会吧?不要啊!”
木易志火起来了,粗暴地喝道:“别啰唆,我是跟着东方奇刻的箭头走的,绝对不会走错。你们俩不相信我,你们自己走好啦!”
刘日成说:“不要嘛,好,继续走。”
云芬芬说:“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走出去啊,东方奇刻的箭头会不会有问题,刻反了,或者哪里出错了,害我们绕圈子。”
木易志的心提了起来,说道:“东方奇刻的应该不会出错,他是个很细心的人,我想我们再走一会儿就能出去了。”
刘日成说:“那,那,那快走吧!”
木易志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了,但他是三人之中的头领,在这种关键时刻,最烦的就是有人质疑他。他行走的速度愈来愈快,然而前面道路茫茫,浓绿色的树叶和淡绿色的草丛交汇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叫人如何分清楚方向。木易志清楚地记得,他们走进森林确实只有十几分钟而已,然后他们就走到了一片空阔的草场。按照时间来说,他们走二十几分钟应该就可以来到森林边缘,甚至出了森林了。
木易志有些迷茫,但他却清晰地意识到,此刻不能回头,如果回头,就是前功尽弃,只能往前走。
奇怪的是,展现在三人眼前的是一条别人走过的道路,草叶都踩压成了小径,两侧的树枝和叶片都被拍打過似的,那些树皮上刻画的箭头痕迹也相当明显,不会有错,是正确路线,除非树皮上的箭头指向出了问题。
可是又走了很久,仍然没有尽头,这就叫人头疼了。
木易志终于停了下来,背靠在一棵大树上,气喘吁吁,筋疲力尽,像抽风箱一般地说道:“停一会儿吧!”
刘日成也双脚一软,精神委顿,圆脸白如汤圆,话音颤似癫痫:“不、不、不、不……不对对对对、对、对、对……吧吧吧吧……”接着,他嗬嗬地大口喘息,再难言语。
云芬芬却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喘息两下,疑惑地问:“怎么了,怎么不走了?难道是出错了?”
木易志擦擦满头满脸的汗,将刘日成从地上拉起,艰难地说道:“别,别,别,别躺地上,运动过后,不能倒地,站着站着……站着休息吧!”
云芬芬说:“对!站着休息,你们觉得运动得很激烈吗?不是吧!才走了十几米,你们就成了这样?奇怪奇怪!”
木易志大口呼吸着森林内的鲜甜空气,说:“不,不,不可能啊,我们恐怕已经跑了将近一千米了吧?”
刘日成整个人都贴在一棵大树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是是是啊,太太太远了,跑太快了,太长了……”
云芬芬大惑不解地说:“你们俩都疯了吧?明明就跑了几步路,怎么会这样?你们可别吓我啊!”
木易志恢复了一些气力,说:“你才别吓我们啊,我们跑了那么久,怎么你一点也不累,你是不是走了什么近路?”
刘日成也连连点头。
云芬芬不解地说:“没有啊!”
木易志惊道:“不好,难道,难道……”一股恐惧的酸水涌上心头,烧得他心肺奇疼,一下子说不下去了。
他意识到,最担心的事情正在发生。
那个可怕的传说已经来到了他们身旁。
他无法逃避,这是烙印在他身上的宿命。
他们已陷入了深山,迷失于老林。
但他还存有一线希望,他无比严肃地看着云芬芬,冷冷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云芬芬说:“什么怎么回事?”
木易志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视线离开过我们吗?你没有一直跟着我们吗?”
云芬芬说:“不会啊,我一直跟着你们啊!对了,等我想想,我……哦……我想起来了,你们俩拐弯了,有一阵我没看见,后来我看见你们从旁边的草丛冒出来了,我就跟了上去!结果,你们俩怎么气喘吁吁的,像跑了几千米似的!”
木易志脸色大变,惊骇莫名,说道:“什么?难道,难道,你视线移开后,再看到的我们已经不是我们,那是谁?我们不是我们,我们是谁?不,不,不……”他神经质地喃喃道,“我们就是我们,莫非其实你不是你,你,你,你是谁?”
云芬芬受不了这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目光,忙用手遮挡,但仍然挡不住它刺透手背的力量。
她连忙叫道:“是我,是我!我真的是云芬芬哪!”
“你的视线离开我们之后,我们转弯走了,你看见我们气喘吁吁地从另一条路上来,这中间的时间差有多少?”木易志问。
云芬芬说:“大概十几秒钟。”
木易志眉毛斜挑,说:“对于你来说是十几秒,对于我们来说,却过去了十几分钟,我想,我们真的陷入传说中的‘鬼打墙、‘迷魂阵了,你走的是一条新路,我们却仍在老路上继续走,二者之间时间和空间上都有差距,完了,完了,我们这回真的完了!”他颓然一拍脑门,几乎就要晕倒。
刘日成可怜兮兮地说:“那怎么办?”
云芬芬往旁边那些树木的粗枝上看去,惊叫道:“你看,你们走错路了,你们快看!”她指着树木上的箭头,说:“这是反方向的!”
木易志的眼球扩张,瞳孔收缩,嘴巴大开,舌头外露。
刘日成还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那又怎么了?我们不是正在往这个,还是这个……”他左右比画着,前后看两眼,还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从哪里来往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云芬芬指着那箭头,继续说道:“我是从这个方向走过来的,如果我们要出去,应该是跟着箭尾的方向走,现在,我们走的方向却和箭头一致,这岂不是走反了吗?我就说有问题,你们还不信!”
木易志拉长了脸,说:“可是,我一直都是看着箭头,跟着箭尾走的啊!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难道刚才我们转身了?”
刘日成看看前面,看看后面,也搞不明白:“是哦,我们到底是从哪边来的?”
云芬芬说:“这下子完了!从哪边来的都搞不清楚,不过我记得我走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转身,而且你们是靠着我左手边的树休息的,这一点没有搞错,所以我们走的方向肯定错了。”
木易志龇牙咧嘴地说:“不可能错!”
“别吵了,跟我走!” 刘日成懒得听两个人斗嘴,于是顺着箭尾指向,继续奔跑向前。
木易志和云芬芬紧随其后,仍是争吵不休。
刘日成斜眼瞥着树上的标志奔跑了许久,忽然间停了下来。他指了指那刻在树上的指路箭头。现在,他们面对的方向竟是箭头所指的方向。
难道,又跑错了?
刘日成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错的,不可能错的,我一直盯着,我是跟着箭尾的方向跑的,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云芬芬说:“难道是看花眼了?”
木易志说:“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往回走看看!”
刘日成便慢慢转身,顺着树上箭尾所指的方向,一步步走去。木易志和云芬芬也意识到情况很糟糕,不再吵嘴,紧盯着树上刻画的路标。
一个一个的箭头顺次闪过眼前,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没有错,箭头的指向绝对正确。
大概走了十几米后,刘日成忽地大叫起来:“啊,原来是这样,你们看,这的确是有问题的。”他指着两棵相邻树上的箭头,一棵树上的箭头指向前,但旁边一棵树上的箭头却是指向后的,两棵树上的箭头并非一致,而是箭尖相对,这到底是怎么刻出来的,难道东方奇是故意耍人玩吗?
云芬芬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们每次都跑过头了,其实我们是跑反了,对吗?”
木易志面白如纸,比刚才还紧张地说:“这有问题啊,为什么两棵相邻树木上的箭头会不一样,难道這就是路的尽头,我们是从这走进来,或者是从这走进去的吗?”
刘日成说:“难道这路是循环的,根本就走不到头?我们就像围着一个大圈子跑步一样,永远也跑不到尽头?”
云芬芬还想发表点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忽然目光一闪,紧盯两棵树上的箭头,说道:“怎么回事?这箭头,这箭头,这箭头……”她连说数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木易志和刘日成恐惧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刚才原本两棵树上的箭头是箭尖相对,此时却变成箭尾相对,他们一直没有动过,目光也只是稍微移开了几秒钟而已,可是现在,大家都清楚地看到,箭头竟然变了。
谁也没有说话,只觉冷气嗖嗖吹胸腔,寒意阵阵刺背凉。
最终,还是木易志第一个开口:“是这树会动,还是这箭头会动?”
刘日成说:“这,这,刚才明明……难道是眼花了?”
云芬芬痴痴地说了一句:“难道是我们的心在动?”说完这句话,她就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木易志和刘日成连忙扶起她,木易志掐她人中,刘日成准备人工呼吸,她幽幽睁开眼睛,轻轻地说:“你们听,你们听,他在叫,啊,他在叫,我们,我们,我们……快去救……”说到这,她像做了剧烈运动般,呼哧呼哧地喘息着,什么话都说不下去了。
木易志和刘日成听她这么说,禁不住也侧耳倾听,只听松涛阵阵,风响叶动,鸟虫低鸣,除此之外,还隐隐听到了一个声音:“救命啊,救命啊!”声音渐渐小去,然而,却越来越凄凉,越来越惨厉。
更加叫人心胆俱寒的是,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东方奇的。
木易志说:“不,不,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否则情况将会越来越危险,我们必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里是深山老林,一切都不能以常理来揣测!”
刘日成苦着脸说:“离开,怎么离开哪,现在都搞不清楚状况,我们到底往哪里走呢?”
云芬芬刚才因恐惧而昏迷,现在恢复了些力气,指着两棵树之间的位置,说:“既然箭头在这里变来变去,那我们就从这儿冲出去吧!”
木易志目光一闪,说:“冲!”便向着两树之间的位置冲了过去,仿佛一只凶猛的豹子。
他们三个一脚就踏入了一个方圆十几米的空阔之地,这里似乎没有长过什么树木,周边的灌木和乔木都有折断或被踩踏过的痕迹,看得人心情紧张,惴惴不安。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往哪个方向走?
太阳不见了,强烈的亮光从四面八方同时射下,没有人能辨别出方向。
隆隆的声音传来,既像是大地在震动,又如同庞然巨怪往这边冲来,木易志、刘日成、云芬芬的手心都冒出了一把汗,无人敢动。
到底有什么东西躲在密林中,要将他们一口吞掉?
前后左右的树木同时摇动起来,就像是被巨物分开又合拢,有些树木干脆直挺挺地折断,搭到了另外的大树上。
可,那东西还是迟迟没有出现,只闻其异声,难见其真容。
看不到真相,只感到它在向你一步步接近。
刘日成忽然指着左边,说:“啊,这不是出口吗?水库就在那儿啊!”
木易志和云芬芬也同时看了过去,只见树木摇摆的缝隙间,一片蓝湾湾的湖水就在眼前。他们三人赶快像兔子般冲了过去,只是,他们永远也想不到,他们即将看到的是什么……
(逃向出口的几个人,将会面对何种可怕的场景?精彩请看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