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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碎片

2018-04-16本刊辑

时代邮刊 2018年23期
关键词:红三军邓颖超遗嘱

一句好标语,胜过千条枪

1932年6月,国民党调集重兵向革命根据地发起第四次“围剿”。同年10月,贺龙率湘鄂西红三军,从洪湖出发,翻越大巴山,沿川鄂边南下,开始了“小长征”。

地处渝(川)陕鄂交界的巫溪,素有“巴夔户牖,秦楚咽喉”之称,是兵家必争之地。进入巫溪后,红三军智取一线天、激战七蟒峡大获全胜,国民党时任巫溪县长蒋登弟吓得弃城逃跑。

12月18日,红三军行至巫溪通城镇长红村时天色已晚,因山路险峻不宜夜行,贺龙决定就地宿营,司令部就设在还乡团张传松家的院子里。

当晚,贺龙在张家大院召开会议,确定了攻打巫山大昌镇的作战计划。走出房门,见门口有泥墙,就让政工人员写了几句标语。

“红军为穷人得到土地粮食和平而战”“分配土豪的粮食衣服给穷人”等通俗易懂的标语跃然墙上,短短15个字,用最朴素、最直接的方式回答了红军“为了谁,依靠谁,服务谁”的深刻问题。

此前,国民党一直对红军进行反面宣传,很多老百姓甚至害怕得躲了起来,但红三军在巫溪的短短5天,就让老百姓从害怕转为了拥护。

红三军进城后不久,一位战士烤火取暖,引燃了贫农彭丰相家的草房;另一名战士为了“打牙祭”,误把百姓范永红家的肥猪当作地主家的猪拖走了。“红军之所以能取得胜利,就是因为有老百姓的拥护,有铁一般的纪律。”司令部商议后作出决议:“为严肃军纪,还百姓公道,决定处决这两名战士。”

这些标语不只是红军的口号,更是他们的信仰。正是这坚定的信仰之光,驱散了老百姓心中的疑云,照亮了革命的道路。(摘自《重庆日报》,彭瑜/文)

烈火中永生的抗日英雄

赵伊坪,原名赵廉越,1910年出生于河南郾城,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之后,赵伊坪在郾城平民小学以教书作掩护,建立党组织,领导农民运动。1935年,赵伊坪调往杞县私立大同中学任国文教员,传播马列主义思想,开展抗日救亡活动。

西安事变后,在“放下教鞭,唤醒士兵参加抗战”的号召下,赵伊坪转到鲁西北范筑先的部队任秘书科文书,积极宣传党的抗日主张,揭露国民党“攘外必先安内”政策的反动实质。在赵伊坪等共产党人的努力下,范筑先走上了与共产党合作抗日的正确道路。

1937年底,赵伊坪转到中共鲁西北特委工作,先后担任鲁西区党委委员、秘书长兼统战部部长、第六区政治部秘书长,为壮大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巩固和发展鲁西北抗日根据地作出了重要贡献。其间,他还主持了中共鲁西北特委机关报《抗战日报》的工作,常常撰写社论宣传党的思想和政策,使该报成为鼓舞人民斗志和打击敌人的有力武器。

1939年3月,中共鲁西区委领导随八路军一二九师先遣纵队由冠县、馆陶地区向东挺进。5日清晨,先遣纵队在茌平琉璃寺一带遭遇日军。激战至傍晚,赵伊坪中弹负伤,不幸落入日军魔掌。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赵伊坪英勇不屈,高声痛斥日本侵略军的暴行:“我宁可站着死,也不低高贵头,宁为鞭死鬼,不做亡国奴……”日军恼羞成怒,残忍地往他身上浇满汽油,放火点燃。年仅29岁的赵伊坪,用尽最后的气力高呼:“打倒日本鬼子!中国共产党万岁!”(摘自《人民日报》,张浩然/文)

毛泽东的三次重要“对谈”

20世纪40年代,抗日战争让国人付出了无比沉痛的代价。为了不重蹈历史的覆辙,毛泽东一直在思考新中国的发展大计。其间,发生的三次重要“对谈”,在今天仍然具有重要意义。

1944年3月,郭沫若发表文章《甲申三百年祭》,毛泽东读后作出指示:“过去,我党因骄傲犯下的错误,全党同志都要引为鉴戒,切勿再犯。”11月,党的六届七中全会召开后,毛泽东致函郭沫若:“我们把你的《甲申三百年祭》当作整风文件看待。小胜即骄傲,大胜更骄傲,一次又一次吃亏,如何避免此种问题,实在值得注意。我虽然兢兢业业,生怕出岔子,但说不定岔子会从什么地方跑来。你看到了什么缺点错误,希望随时示知。”毛泽东与郭沫若的这次笔谈,被称为“甲申对”。

1945年7月,国民参政员黄炎培等人来延安考察。毛泽东问:“有何感想?”黄炎培答:“我这一生六十多年看到的都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地乃至一国,大多如此。回顾历史,‘政怠宦成’的有,‘人亡政息’的有,‘求荣取辱’的也有,都没跳出这‘周期率’。据我了解,中共诸君一直在寻找一条新路,希望能跳出这‘周期率’。”毛泽东稍作思考,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了,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这次著名的对谈,史称“窑洞对”。

1949年3月,毛泽东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强调,务必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适逢党中央由西柏坡迁往北京,毛泽东说:“今天是‘进京赶考’嘛。”周恩来回应:“我们应当都能考及格,不要退回来。”“退回去就失败了,我们绝不当李自成,都要考个好成绩。”这段对话,被人们誉为“赶考对”。(摘自《北京日报》,石仲泉/文)

经济要搞好,首先是企业要搞好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作出了改革开放的重要决策。时任副总理的李先念一面狠抓国民经济的恢复和发展,一面积极探索实现四个现代化目标的新路径。

当时的经济体制已经无法适应社会的发展,很多企业都出现了高投入低产出、高积累低效益的局面,解决这一难题迫在眉睫。

经过长期的探索和思考,李先念决定把扩大企业自主权作为改革的突破口。他说:“经济要搞好,首先是企业要搞好,企业要搞好,就要扩大其自主权。”

1979年初,经多方调研,国家经委草拟文件“扩权十条”,但财政部却有顾虑:过去,企业的全部收入都要上交国家财政部门,现在放了权、让了利,国家财政收会入减少,不利于收支平衡。

为此,国家经委和财政部又进行了反复研究,最终对放权让利、搞活企业作了系列新规,既兼顾了国家利益,又调动了企业和职工的积极性。1979年下半年,国务院正式下发文件,我国企业体制改革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摘自《北京日报》,贺卫华/文)

邓颖超的两份遗嘱

我国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邓颖超,为中国的革命和建设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1982年,邓颖超先后写了两份遗嘱,对自己的后事和遗物作了安排。

第一份遗嘱写于1982年6月17日,主要内容为:遗体解剖后火化;骨灰不保留,撒掉;不搞遗体告别;不开追悼会;所住房舍及原同周恩来共住房舍为全民所有,交公使用,不搞故居和纪念;对周恩来的亲属,勿以因周恩来的关系或从对周恩来的感情出发,不依据组织原则和纪律给予照顾安排;公布以上要求,作为其已逝世的消息。

第二份遗嘱写于1982年11月5日,主要内容为:在其患病无救时不采取抢救;未用完的工资,全部交党费;和周恩来共住的房子交公处理;中办发给周恩来的大字理论和历史书籍退还原机关,其他图书出版物交共青团中央酌分给青少年集中阅读的单位;个人文件、来往通讯、文书类文件、讲话、谈话录音、其与周恩来的所有照片,均交中央文献研究室存储清理酌处;可交公的遗物交公或交有关单位使用;个人遗物、服装杂件,交给身边工作的同志、有来往的一部分亲属留念使用。这份遗嘱除了再次强调房子交公处理之外,邓颖超还对个人所属文件、照片、图书甚至衣物的处理都作了细致安排。

为了匡正党风,邓颖超特意在遗嘱中提出要正确对待自己和周恩来的后辈及亲属;为了不给组织添麻烦,她要求自己的后事从简处理。这两份遗嘱,是邓颖超向党和人民交出的答卷,展现了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终身为党和国家奉献自我的崇高境界。(摘自《人民日报》,刘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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