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华典籍资源在阅读推广中的价值及其建构<br/>——以公共图书馆国学特色推广为视角

论中华典籍资源在阅读推广中的价值及其建构
——以公共图书馆国学特色推广为视角

2018-04-02张小仲南京图书馆南京210018

上海高校图书情报工作研究 2018年1期

张小仲（南京图书馆南京 210018）

0 引言

典籍，广义上指古今之图书。“典”的字形结构属会意造字，“象双手奉册之形”[1]，《尔雅·释言》释“典”为经义；《广韵》释“典”为法义；古时又以“三坟五典”分别指代三皇和五帝时代的书。从“典”字本意出发来理解，凡能被称为典籍的文献，应区别于一般书籍，指的是经久流传的具有标准性、典范性、权威性，对人类文明产生重要影响的文献总称。在此意义层面上，本文中所谈到的典籍资源因此便有了特定指向。中华典籍汇集和记录了中华民族凭借勤劳与智慧创造的灿烂辉煌的中华文明，代表了东方文明的卓越成就，在整个人类的文明发展史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归纳中华典籍的特点有三：一是载体性。因为它不仅是语言文字的载体，更是古代文化、学术、经验的载体，其内在所凝附的是一个民族的传统和精神。次为经典性。被称作“经典”的书籍是历史上大部分书籍的基础，离了这些书，其他书就无所依附或者苍白空虚。文化寓于书籍，只有经典才能使文化之根越扎越深。再是包容性。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各民族文化发展有其自身的特点，加强各民族文化的交流融合是中华文明历史发展的动力。多元开放的文化理念使得中华民族在外来文化进入本土时，也能海纳百川、包罗万象。我国文明发源早，文化遗产多且珍贵优秀，中华典籍资源正是代代相传的宝贵文化遗产之一。作为中华典籍资源公藏最多的机构，公共图书馆不仅要坚守和保护这一部部举世无双的古籍，更迫切的是要响应阅读推广的呼声，变藏为用，变秘本为显学。

1 中华典籍资源在阅读推广中的价值

1.1 中华典籍资源是社会与历史的见证

美国图书馆学家巴特勒提出“图书馆是将人类记忆的东西移植于现在人们的意识之中的一个社会装置。”在没有图像记录工具的历史年代，人类只有通过口耳相传和文字载录两种形式来保存和传播文明。《易·系辞》载“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语言和文字的产生为中华文明的繁荣演进奠定了基础。书写工具的不断革新又为语言文字的发展提供了技术支持。随着典籍形态的不断变化发展，典籍数目的不断增长，历史的、社会的一切信息才得以在沧海桑田里记录、保存和流传，浩如烟海的典籍成为了现代社会丰富可观的文化记忆。这些中华文明的珍贵记忆正通过“阅读”这一媒介在古与今、人与人之间自由传递。可以说，中华典籍为阅读推广提供了必要的资源条件。

1.2 中华典籍资源是民族精神的积淀

民族精神是一个产生于近代的外来词汇，它是民族文化、民族习俗、民族信仰、民族宗教，民族价值观念等特质所构成的综合概念。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博大精深，每一阶段都显示出不同的精神风貌，但有一条主线一直在中华民族的发展中传承延伸，其核心就是热爱祖国的精神信仰。除此，勤劳勇敢、自立自强等品质亦是民族精神的具体表现，这些都是中华典籍中熠熠生辉的记载。经史子集是传统目录学对于中华典籍最经典的分类，各部类中的书内容各异、题材万千，构成了中华典籍宝库之丰富瑰丽。他们历经千载而长盛不衰，促进了中华民族的生生不息，授之以生民精神的力量，就如产生于先秦时期的儒家经典及诸子百家之学说，奠定了中华民族精神之基础。其思想的精粹性和典范性对现代社会来说依旧适用。传统文化的阅读推广并不止步于培养阅读者的阅读兴趣，提升全民的综合素质，更要将中华典籍所承载的中华精神，逐步转化为传统文化阅读推广的精神内核。

1.3 中华典籍资源是复兴传统文化的重要工具

周有光认为“现代是双文化时代”[2]。他将文化分成两个层次：地区传统文化和国际现代文化。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和引进，西方思想文化渗透于中国社会的各个方面。千秋易代，中华传统文化在历史长河中变革激荡。自“五四”开始，中国传统文化经历了不断被“边缘化”的命运，甚至一度受到毁灭性打击。这场危机割裂了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的联系，使得人们漠视建立在母语系统上的传统文化，丧失了东方大国应有的文化自信。当今，以“快、新、奇”为特征的速食文化和快消文化浸入传统文化耕植的土壤，一味地追求高速度高效率而淡化内涵与品质，某种程度上更易造成传统道德精神教育的忽视，导致民众素质的下滑，一系列社会问题由此而产生。时至今日，我们逐渐在教训中总结经验，深刻地认识到传统文化丢失所带来的严重影响，认识到实现民族复兴的重要一环就是传统文化的复兴。在建立起传统文化接受心理的背景下，整个社会开始重新审视和强调传统文化的培育，这种着眼于文化精髓内核的挖掘，以经过去伪存真、去粗取精后提炼的优秀传统文化去滋养整个社会，焕发新的光彩。

2 中华典籍资源在阅读推广中的建构

资源如果没有纳入一套科学合理的体系，那么终归是零散的、庞杂的，更无法被有效地利用和传播。构建一种模式，组织资源、协调资源、优化配置是阅读推广整体工作长效发展的重要保证。

2.1 空间设计：打造内外沟通、互动交流的阅读环境

蕴含于中华典籍资源中的传统文化并非图书馆的独有资源。以文化、教育为主要阵地，在社会其他领域中，传统文化依然受到长期重视，并持续地发挥影响。这种重视和利用固然与各专业、各行业的特性相关，但出发点和落脚点都在于推动传统文化之发展，客观上为传统文化的传播提供渠道。公共图书馆内具典藏资源的任务，外有服务社会的职能，开放阅览、指导阅读使其兼具软环境和硬环境于一体，在区域功能布局和建设上有专门性、标准化的程式，另有法律、制度、政策的保障。做好阅读指导及推广服务，需深入拓展服务领域，拓宽服务渠道，创新服务手段，搭建起联通图书馆内外的交流平台，调动社会各方力量，让传统文化在社会发展中“活”起来。

2.2 内容层次：构建由易及难、由浅入深的阅读体系

受到阅读主体多样性和认识结构复杂性等因素的影响，阅读推广活动呈现出阶段性和阶梯性的特征。与少儿分级阅读相类似，基于中华典籍资源的阅读推广活动也要经历由易及难、由浅入深的发展过程。在一般公共图书馆中，古籍与特藏文献资源专藏是中华典籍资源最丰富的组成部分。然而，读物专业性强、受众面不宽，再加上部分文献取阅方式受限，给文献资源的开发和建设带来了挑战。如何在文献保护和宣传两个维度间做好平衡和促进，为读者建立起一个开放递进的阅读体系是阅读推广活动中的重点探索。公共图书馆应通过文献资源内容的开发，挖掘读者实际需求，使潜在读者变为当前读者，使读者对于传统文化的认识由一般体验到简单理解，再到综合应用，乃至专业研究；使受众由极少部分读者到大部分公民，乃至整个社会。

2.3 方法实施：形成一套有针对性、操作性、连续性的阅读机制

从方法论的层面来建构实际具体的操作，可以从如下几个方面来阐述。

2.3.1 重视中华典籍资源的整理和分类

中华典籍整理是古籍研究和推广的基础性工作。整理者通过对书籍进行审定、校勘、注释等加工整理，使新出版本便于当代人阅读。特别是白话文代替文言文成为语言文字应用的主流、新式标点的普遍启用后，古籍整理本的优势体现在除却一般的影印技术外，对于原书还进行了标点、校勘、注释，甚至翻译，更适合于非专业的一般性阅读。现今，除古籍原本，读者可以在图书馆接触到的古籍普遍形态都是古籍整理本。古籍整理作品良莠不齐，图书馆有责任向读者推荐权威的古籍整理本，更应与包括高校、博物馆、出版社、科研院所等在内的研究机构加强联系，利用图书馆所藏典籍资源，积极承担整理文化遗产的职责，宣传古籍知识，培养社会各界人士的文史兴趣。

2.3.2 讲好中国典籍故事

讲故事是再创作的过程，涉及到“谁来讲”“向谁讲”“讲什么”“怎么讲”四个维度。能够担任“主讲人”角色的主体很多。作为文化教育的重要环节，学校、家庭、社会是主要方面。本文以公共图书馆为视角，即以公共图书馆为对象进行讨论，下文同。“向谁讲”指的是公共图书馆的服务对象，从广义上来说即社会大众；从狭义上来讲是和图书馆发生关联的读者（或者说用户）。“讲什么”这个问题包含内容广泛，从中国典籍故事的题材可以分为历史、文学、民俗或其他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相关故事等；以时间段考虑，可分：古代、近代、现代，甚至未来想象故事；以社会生活基本领域分，又可分为政治、经济、文化、军事故事等等。可以看出，能够“组织故事”的素材很多，而最值得公共图书馆业关注的即“怎么讲好故事”，这关系到如何“让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活起来”。除了不断搜索、选择、提取并引据相关材料外，创新形式引导受众了解中国典籍故事显得尤为关键。公共图书馆常见的有展览、讲座、读书会、征文等传统的阅读推广活动，另有新兴的阅读推广形式在实践，如：发行阅读刊物、撰写书评、遴选书籍作阅读推介书单、发布电子阅读资源等。2017年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意见》中提到了“实施中华经典诵读工程，开设中华文化公开课，抓好传统文化教育成果展示活动”等经典阅读推广活动的新方向。

2.3.3 研究和化用中华典籍资源，把握其现实意义

在封建社会，儒家是支配华夏民族发展生存的主流思想，儒家经典以“四书五经”的形式合为一统，后又增至“十三经”。先贤圣哲的著作作为科举明经之教材和考试大纲而盛行。不同于旧时代读书人的功利性阅读，中华典籍资源在现代社会体现出不一样的社会价值。朱自清在《经典常谈》序言中提到“经典训练的价值不在实用，而在文化。”[3]我们应当关注的是典籍资源里的语言文字、思想内涵、道德理想对于现代社会人们价值观的塑造和培育所起的作用。试给中华典籍资源做一个简单的分类并叙述其现实意义：（1）儿童启蒙读物。这类读本着眼于儿童启智训练，主要涉及辨音识字、习惯培养、品德教育等内容。（2）古代诗文。这是中华文化的艺术瑰宝，诗词歌赋背诵吟咏，从学科教育上来说能够培养阅读能力，提高说话写作水平和文学素养；从个人情趣上来说，能陶冶性灵，增强感悟能力和审美意识。（3）经典著作。这一类作品包罗万象，包括政治历史、思想文化、风俗礼仪、文学艺术、传统知识，国学常识等等一系列内容。此类除专业研究的需要，对普通人来说更重要的价值是通识教育。掌握一定的古典文化知识应当是现代人的基本素养，更能呈现出个人的道德和教养。（4）当代国学作品。主要指的是对国学经典的解读和研究，在尊重历史和传统的基础之上，立足现实，汲取古籍中的思想之精华服务于振兴中华。

2.3.4 展呈中华文化精品，促其化身千百、传播八方

中华古籍浩如烟海、内容纷繁，在“无法读尽天下书”的情况下要思考如何泛中取精，这是阅读推广和指导的重点工作。科研机构、出版机构研究出版各类型的“国学基本典籍”丛书，普惠广大读者。公共图书馆悉心编排阅读计划，推荐阅读书单，帮助读者选择书籍。另一方面，在全媒体时代，数字化阅读突破了以往纸质阅读的传统，以丰富多样的形态更新读者的阅读体验，扩大了书籍的传播途径。读物由无声变有声，由静态文字变动态视像；突破阅读的时空限制，曾经深藏书库里的中华典籍被重新包装后能够更易于被认识、被接受，切实提高了中华古籍的海内外影响力。

3 国学经典阅读推广的设计与实现

“国学这个名词，是因为欧美学术输入才发生的。它的范围，是把西学输入以前中国原有的全部学术包括进去的。”[4]国学是建立在中国传统典籍资源基础上的学术体系，涵盖古代的思想、哲学、科学、技术、历史、地理、政治、经济及书画、音乐、医学等等各方面。现阶段，公共图书馆进行了诸多富有成效的探索，在国学特色推广这一重要课题上积累很多经验。笔者采用理论探索、实际考察及大数据搜索等方式，对“公共图书馆国学经典阅读推广的设计与实现”进行分析探究。因考虑到基于案例的阐释更有针对性的意义，笔者从若干家公共图书馆选取了有代表性的工作实际作案例，以期帮助其他单位参考借鉴和启发思考。

3.1 硬环境和软环境的双重打造

实施国学经典特色推广首先要创设良好的阅读环境，提供国学阅读活动所需的基础设施和服务设施，使读者从感官上能迅速进入状态，投入阅读活动。硬环境的设计应该突出“国学”特色，以专业的团队和准确的定位来规划，为今后国学推广的深入展开奠定物质基础。软环境相对于硬环境而言，指的是文化氛围、政策法规、体制机制、思想观念等外部因素和条件的总和。公共图书馆在国学教育和推广的初始阶段，就应定位其发展目标，形成一套完善、规范、系统的发展计划，才有助于营造一个对读者具有强吸引力的软环境。目前，公共馆比较流行的做法是：特设国学专题阅读空间，开展国学训练专门场所，推行“图书馆+书院”模式，引进并共享国学书籍电子资源等。公共图书馆的公益性决定其国学推广较之一般社会机构具有更强的普及性，因此打造公共图书馆国学推广平台，加强软硬件建设，也是公共服务领域的一项惠民工程，可以让公众更便捷、更广泛地接受国学文化的熏陶。

案例（1）——南京图书馆“国学馆”

2017年，南京图书馆打造全新馆中馆项目，建成了总面积约4000平方米的特色古籍阅读区——“国学馆”。国学馆的设计风格参照中国古典园林，彰显古典雅致的艺术氛围，设主题展台、珍本展呈室、特色珍贵历史文献专藏区和原本阅览区、电子阅览区，另有古籍新印文献、民国新印文献和新国学资源陈列区，并及时增添最新史料及研究成果。国学馆的数据建设与服务实现一站式的目录检索服务，完善数据库链接服务，以馆藏为中心建设版本数据库，全景展现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另外，“国学馆”每年承办经典诵读、国学沙龙、国学论坛等各类阅读推广活动。

案例（2）——山东省“尼山书院”

山东省文化厅在全省创新推进“图书馆+书院”的公共文化服务模式，并以“尼山书院”命名全省各级图书馆的书院。尼山书院本着因地制宜的原则，面向公众免费开放，主要开展国学文献资源的收集、整理、保存、传播和专业性服务工作，以深入开发公共图书馆自身承载的历史与文化资源，强化以文化人、以人育人的功能。据悉，“尼山书院”建设的目标任务是建立起全省尼山书院联盟，形成山东孔子故乡独有的特色与优势，形成全国甚至国际知名的文化品牌。

3.2 国学经典阅读推广应注重组织性、计划性、策略性

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的执行者主要是图书馆员，也会聘请专业的阅读推广人或来自各个专业、各个领域的阅读推广志愿者。配备良好的专业组织队伍是阅读推广的必要条件。阅读推广是一项有意义的长期事业，特别是进行以中华典籍资源为核心的经典阅读推广，它的成效短时间内并不显见。由于社会风气的影响，人们会习惯性地去寻找阅读理解的捷径，可能片面或者错误地接受了典籍里所传达的思想。这时，从事阅读指导的人员应当引导读者正确理解经典，避免恶俗、庸俗、媚俗的文化因子，存精华、去糟粕，改造传统文化与现代社会不相适应的那些部分，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向读者传达一个正确的、有格调的世界观、人生观。除此，组织国学经典阅读推广应当倡导不同阅读形式的有机结合，不论是轻阅读、浅阅读，还是专业阅读、研究性阅读，不能抹杀任何阅读方式的意义。从这点引申下去，进一步对导读人提出要求，要根据认知结构的不同，注重增强读者阅读活动的主动性。国学和经典书籍因年代久远，语言的艰涩和文意的深奥加大了阅读的难度，但并不代表普通人无法企及，而仅能作为专业研究者的材料。导读人既要遵循分级阅读的一般规律，也要循序渐进、由浅入深地指导阅读，帮助读者寻找阅读方法，将经典阅读推向大众化层面。

在国学经典阅读推广的实际工作中会遇到各种问题和难题，以上列举的只是少量典型问题。所以，公共图书馆应当以发展的眼光来看待这项事业，有计划、有步骤地持续做好国学特色推广。

3.3 全媒体时代下的国学经典阅读

科学技术发展日新月异，互联网、数字化、人工智能等各种业态已经深入人们的生活。从多媒体过渡到全媒体时代，国学经典阅读的方式以及阅读推广的媒介形态也因信息传播的方式、途径的变革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这种变化给图书馆带来了巨大的机遇和挑战。一方面，对于中华典籍来说，数字化是保护古籍的重要手段，用数字化资源来替代古籍原本可以减少对古籍的损坏，并且还能有效提高古籍的使用率，让更多的读者可以不出家门接触到一手资料。另一方面，利用全媒体技术开展国学经典阅读推广，其高效性、便捷性是过去单一的推广方式所不可比拟的。但仍须强调的是，科学技术仅是手段，它的目的是服务用户的，以人为本永远是阅读推广工作的核心。

案例（3）——湖北省图书馆“数字国学馆”工程

为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2016年8月，湖北省图书馆正式推出国学阅读推广网络平台“数字国学馆”。该平台依托省图书馆馆藏资源，以网站、手持移动终端、触控阅读终端等多种新媒体形式向读者提供和推送优秀传统文化数字资源。主要包含国学诵读、经典导读、中华礼仪、戏曲荟萃、诗词鉴赏、琴棋书画、名作赏析、道德展厅和网上国学课堂等栏目，读者可借助电脑、手机和触摸式阅读机等登录线上平台，翻阅馆藏数字古籍、国学典籍，观看视频讲座。该项目建立总分馆制服务体系，实现国学数据资源共享，扩大国学典籍借阅服务辐射面，更好地为省内公共图书馆读者服务。

3.4 加强与社会各界的多方合作

合作的目的通常是为了共享资源、联合力量、实现双赢，而对于阅读推广来说，公共图书馆所面临的合作可以分为外部合作和内部合作两个方面来讨论。阅读推广的主要机构大致可以分为：图书馆、学校、家庭、出版社以及其他社会相关机构。每一个机构的组织运营方式都有其特点与侧重，如果单凭某一个或某几个发挥作用，则收效有限。只有所有的关节都打通，加强行业间的合作，才能扩大阅读推广的效益。阅读推广内部合作也至关重要。2006年中国图书馆学会成立“科普与阅读指导委员会”。2009年委员会换届，更名为“阅读推广委员会”，下设15个专业委员会，2010年在深圳召开成立大会，建立了“全民阅读”网站，现增至21个委员会。阅读推广的范围广，在技术操作层面分得比较细致，目的是为了覆盖到每一个公民，带来的结果就是不同委员会工作上会有交叉。所以，做国学经典阅读推广不能单枪匹马，要和其他阅读推广工程加强交流和合作，如：民族文献阅读推广、儿童与青少年阅读推广、新媒体阅读推广等等，只有相互配合才能促成力量的叠加和价值的升华，增强社会影响力。

3.5 开发中华典籍创意元素创意作品

文博行业一直是文创产业的主要阵地，提供了大量文创产品所需要的元素和材料。文创作为文化服务行业的衍生产品，依托现阶段文化发展的强劲势头，具有广大的市场前景。现阶段，中国大陆地区公共图书馆的文创产业开发尚未形成规模。虽然起步晚，但是发展潜力大，因为国家在政策层面予以保障和支持。文化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财政部、国家文物局等部门联合出台《关于推动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若干意见》，对推动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等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工作作出部署。公共图书馆的文创产业开发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不仅坚持在概念、创意、设计、加工、生产等方面做强做大，更着眼于产业化发展的道路，强调市场需求分析，鼓励和引导社会力量参与，完善文化创意产品营销体系，真正落实解决好商业化和公益性的矛盾，艺术性和实用性的协调，境外经验和本土特色的结合，以及人才和资金的保障等等。用文化带动传统产业，用传统产业去宣传文化，二者密切合作，形成一套规范的文创产品开发机制，以实现双赢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