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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仪式视阈中的“五一口号”纪念活动解读

2018-03-31刘亮红

山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8年2期
关键词:纪念活动仪式政治

刘亮红

(湖南省社会主义学院, 湖南 长沙 410001)

“仪式”是人类社会普遍的实践活动,从古到今一直在人类社会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政治仪式则是政治生活中的一种重要而特殊的仪式类型。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政治仪式在社会政治生活中的作用,先后设立了9月3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12月4日国家宪法日、12月13日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强化纪念活动作为政治仪式的意义与功能。每逢“五一口号”发布整十的年份,国家都会举行高规格的纪念活动。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在看望政协委员时,特别提到了今年是纪念“五一口号”发布70周年。为纪念这一伟大事件,由国家领导人倡议,各部门各党派高度重视、精心部署、热烈响应、积极宣传,从中央到地方、从政协到各民主党派组织均举行了隆重的纪念活动,这一系列规范化的带有象征意义、记忆功能与政治价值理念传播作用的政治行为,赋予“五一口号”纪念活动以鲜明的政治仪式的内涵与意义。本文试从政治仪式角度解读全国性的“五一口号”纪念活动,并力图论证“‘五一口号’纪念活动之为政治仪式”这一命题。

一、“‘五一口号’纪念活动之为政治仪式”的理论前提

政治仪式是自古至今一直客观存在的人类实践活动,但西方学界对政治仪式的研究仅有“各种不完整的部分存在”,“某种政治仪式理论还尚未凸现出来”[1],学者们“对政治仪式研究的重要性关注不足”,其相关研究也“为学科主流所忽视”[2];在国内,学界对政治仪式的关注也相当零散,起步晚,因而学术追踪的历史较短。作为一个细化的主题,在数量有限的相关研究中,“政治仪式”既“无法获得足够关注”,又“被拘囿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仅有的为数不多的研究也集中关注“国家与地方权力在仪式中的互动”[3]。但是这些情况并没有影响学者对政治仪式研究的关注,国外研究集大成者为美国著名人类学家、历史学家大卫·科泽(David Kertzer,1948—),其代表作为《仪式、政治与权力》(耶鲁大学出版社,1988),这本书被称为真正意义上的研究政治仪式的专著,2015年由国内政治仪式研究领域专家王海洲译成中文引入国内,同时王海洲自己也出版了国内第一本关于“政治仪式”研究的专著《政治仪式:权力生产和再生产的政治文化分析》(江苏人民出版社,2016),形成了“政治仪式”研究领域一道引人瞩目的学术景观。

由此可见,“政治仪式”的研究远未系统化,对其内涵、外延、特征等基本上都处于探索阶段,笔者试结合国内已有的零散成果与自己的见解对政治仪式的内涵与特征作一探索,并以此为视角来解读中共中央发布“五一口号”纪念活动何以成为政治仪式。

顾伯冲在《学习时报》上撰文提出“政治仪式,是政治生活中的一种重要形式,主要依靠心理、情感、认知的象征性活动,起到政治价值的宣扬和政治秩序的整合作用,实现凝聚共识、政治团结、立威树信等目的”[4]。这里他论及了政治仪式的作用与目的。王海洲对政治仪式进行了多种描述,如“政治仪式是探寻政治实践之内在逻辑和意义的集装器,是验证政治理论之适应性和有效性的检录仪,还是一项极为开放的政治哲学命题”[5];“仪式是社会生活中广泛存在着的界域严明、规则严格、重复操演的特殊行为,有着极其繁多的种类,政治仪式是其中具有政治意义或发挥政治作用的一种”[6]。翟桂萍认为,政治仪式是“一种由文化构建的、受政治规则支配的象征性活动”[7]。娄慧指出“政治仪式作为一种具有政治意义的特别仪式,按照既定的规则和形式,对人们的政治生活产生隐形且重要的影响”[8]。

以上对于“政治仪式”的表述都只是从某个方面概括出了反映其特点的单个属性,概括性与本质性反映不够。综合学界对政治仪式的界定,通过对政治仪式组织主体、传播客体、活动载体、活动功能、组织目的等的考察,笔者试对“政治仪式”作如下界定:政治仪式是政治主体通过设计、组织可重复的象征性活动、对特定对象进行历时性共同记忆唤起与共时性价值理念共享、以实现正向功能的社会实践活动。这一概念界定基本上包含了政治仪式的主体、客体、载体、方式、目的与功能等要素。具体而言,政治仪式的主体是政治活动中的组织和发起者,也是仪式的设计和策划者,是政治仪式的主导者,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参加者对特定目标的意义解释权,引导大家走向特定的情感目标”[9];客体是政治仪式的目标受众,是政治仪式这一特殊展演性政治活动所要涵盖的目标人群,是政治仪式所希望影响、辐射和规约的对象;作为“社会性的标准化和重复化的象征行为”[10]的仪式,其载体主要是可反复操演的象征性活动,可重复性和象征性都是仪式的本质特征,因为仪式是“一种体现社会规范的、重复性的象征行为”,它“使用象征,使现实世界和想象直接合二为一”[11],这种典礼的秩序形式是相对固定且可以反复操演的,而其象征性的表达与诠释主要是通过特定的、具有重大记忆刻写功能的物质(少数、特定的、为大众所膜拜的象征物)、行为(主要指政治仪式按设定程序进行的内容操演)和声音(如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宣示“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等来完成,这些特殊的具有象征性的符号在政治仪式中起着输送和转移特殊政治信息、唤起共同性历史政治记忆、激起群体情感共鸣的重要作用;政治仪式的目的与功能则因仪式主体与客体而多种多样,但归结起来不外乎以下几种:一是宣示、争夺、巩固权力、权威、合法性与合理性,二是强化共同体的情感体验、意识体认、知识认知与价值共识等,三是凝聚、引导、训诫与规范目标群体政治力量与行为,四是进行价值传播与理念共享,等等。其中要说明的是,政治仪式的“正向功能”会因主体不同而有所区别,对于功能正向、积极与否的判断只能以政治主体的政治标准与利益需求进行定位,所以一定的政治仪式对于某一政治主体的作用与影响是正向、积极、建设性的,但对其他政治主体(尤其是对抗性、竞争性的其他政治团体)却可能是负面、消极、具有解构意义与挑战性的。

二、“‘五一口号’发布纪念活动之为政治仪式”的现实分析

政治仪式是政治生活中的一种形式重要、功能明显、也为民众所喜闻乐见的实践活动,因而在国家政治生活中普遍存在。现代社会的政治仪式已经基本完成了去魅、去神秘化的任务,基本上都是世俗性、现实性与公开性的,它是现代社会普遍使用的“一种情绪化的、有效而微妙的治理方式”[12],而且“仪式化扩展了政治仪式的作用范畴、深化了政治仪式的影响程度,赋予各种实践活动以政治仪式的内涵和属性”[13]。

在政治仪式中,政治领袖或领导人作为权力精英与政治精英成为了一种重要的权威性资源,也是塑造和呈现政治文化及其价值理念的重要力量,“只要社群的领导人能够确保共享的仪式为大家提供安全感,他们就可以在仪式的旗帜下动员社群成员,产生重要的政治动力”[14]。政治领袖或领导人经由政治仪式、通过确立和演示特定政治情感与态度,主导仪式受众情感和态度的意义阐释权,完成在精神领域的共识构建与现实领域对民众的多重影响。今年恰逢中共中央发布“五一口号”70周年,早在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主席就特别提到了今年是纪念“五一口号”发布70周年,“各民主党派要弘扬优良传统,切实加强自身建设,加强思想政治引领,努力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建设提高到新水平”[15]。以此为契机、以5月1日为时间节点,各党派中央、省市委,各级党委统战部及各级政协均举行了形式多样的纪念活动,其中,尤以全国政协与各党派中央的纪念活动规格最高。由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统战部部长尤权主持的纪念中共中央发布“五一口号”70周年纪念活动以上午座谈会、下午图片展的形式于4月28日在京举行,所有民主党派中央主席与无党派人士代表均参会并发言,尤为重要的是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政协主席汪洋出席并发表重要讲话。在这一政治活动中以领导人赋权、动员及亲自主导参与的形式,在特定的时间与空间完成了“五一口号”纪念活动由普遍政治实践到政治仪式的转变。从国家主席的动员、号召到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政协主席的发表讲话(实质性仪式的关键环节——展演性操演的重要内容),从各党派中央主席的重温历史与优良传统(通过政治记忆的事实性刻写,唤起具有重大政治意义的群体性政治记忆,激发多党合作共同体情感共鸣)到继续坚持党的领导、履职尽责的政治宣示(将政治活动基本原则和实践经验融入共同政治记忆,并藉此转化为日常政治生活中的工作范式、行为导向和价值理念)。以习近平总书记为代表的政治领袖是发动、组织纪念“五一口号”发布70周年活动这一政治仪式的重要支持与政治动力,而以全国政协主席及党派中央主席为代表的众多政治精英与权力精英的积极参与、热烈响应和主动发言,则完美地演绎、构建了政治仪式中良好互动的外在环境与情感、体悟、认知及价值跟从的“共情”“共享”回应。如中央统战部号召,“回顾中共中央发布‘五一口号’前后历程,让我们从这段厚重的历史记忆中共同体味情怀、汲取力量、深化共识,更好地推进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事业不断向前发展”[16],从政治仪式的形式上看,中央统战部所期望的这种效果通过这一政治仪式完美地达到了。由于领导人是政治权力的拟人化体现,在纪念“五一口号”的政治仪式中,政治领袖与一些重要领导人的出现与特定行为(如发表讲话、参加座谈会、参观图片展等)的设计与安排,更加突出了“克里斯玛”(魅力型领导)的权威色彩,从而发挥着对政治客体更强的动员力、感召力、吸引力与凝聚力。

“仪式以其多样性和复杂性成为社会变迁和政治发展的记录仪”[17]。政治仪式形式多样已经成为其鲜明特征。纪念“五一口号”发布的政治仪式在形式表现上,主要有会议、图片展、朗诵会等,其中尤以会议的形式最常用,正如刘光宁所言,“自上而下的制度化开会仪式是中国特有的政治运作模式。当代中国几乎所有的重大变化都是通过开会发生的”[18]。作为一种“模式化的集体互动形式”,其过程有三:第一阶段,会前的动员、通知与准备,通知主要是明确开会的时间、地点、参会人员范围,会前准备主要是提前布置会场、按官阶职级准确无误地摆放座签、提前让与会者获得会议材料、了解会议程序与主题形式等;第二阶段,是正式会议召开,一般会议由主席台上职级次高的人主持,开场仪式后,职级最高者作主题报告,主题报告基本上就为会议限定了基本框架与主要观点,也暗示着之后的程序所要围绕展开的中心议题;第三阶段,是会议的交流发言与总结阶段,根据主题报告所给定的框架与中心,与会者以此展开得体的讨论和与主题报告预定观点一致的发言,在对各种发言作汇总筛选后,由会议中最突出位置和最高职级的领导者作总结发言,对讨论问题作最后权威性、指示性、引导性的界定与评议。国家层面纪念“五一口号”发布最高规格的政治仪式是在京举行纪念中共中央发布“五一口号”70周年座谈会。此次会议由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统战部部长尤权主持,各民主党派中央主席和无党派人士代表参会并作发言,最后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政协主席汪洋讲话。汪洋的讲话强调深刻认识中共中央发布“五一口号”的重要历史意义,重温70年前“五一口号”发布历史,回忆70年来“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 力同心、团结奋斗,共同走过了不平凡的光辉历程”的优良传统,当然最后的重点直指现在,新时代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应该怎样自觉坚持与坚决拥护以习近平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在多党合作政治舞台上把我国新型政党制度坚持好、发展好、完善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巩固好共同思想政治基础。同时,有着强烈政治意识的各民主党派、各级党委统战部、各级政协组织都提前筹划这一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政治仪式,由中央最高层级的会议为第一层级,然后按照行政隶属关系依照中央—省级—市级的制度化开会体系,构建了一个逐渐扩展最终覆盖全国党政、统一战线系统的自上而下的仪式价值传递、政治情感共享与政治规训告诫机制。

不仅如此,借助媒体的全力配合与强力宣传,“开会这一少数与会者之间的互动还深深地影响着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开会的结构与内容在一定程度上引导着社会行为、思想和情感的制度化”[19]。以《民进中央关于开展中共中央发布“五一口号”70周年纪念活动的通知》为例,通知要求第三点即是“加强宣传,扩大影响”,要求“综合利用传统媒体、网络媒体等多种渠道,集中宣传民进与中国共产党亲密合作的光辉历史和辉煌成就,展示多党合作事业的广阔前景,及时宣传纪念活动开展情况,扩大活动影响,营造深厚氛围,进一步激发广大会员履职尽责的行动自觉”[20]。通过组织“五一口号”纪念活动的主体与媒体的密切配合与热烈互动,以会议为主要形式的政治仪式有效地架设了多党合作光辉历史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之间现实沟通与能量转化的桥梁,界定了统一战线系统内外的观念情境,构建起“五一口号”与现实政治生活的叙事“框架”,模塑了统一战线成员及社会民众认识、了解多党合作光辉历史与优良传统的视角,发挥着不可忽视的政治动员作用,不仅建构了多党合作事件中每一位参与者的群体身份认同,也激发了统一战线成员的归属感、责任感、使命感和融入感。

符号是仪式的可感知部分,政治仪式作为具有符号意义的政治活动,“是一套具有文化性、象征性、表演性的符码,是最能体现人类社会结构、秩序和特征的符号表述”[21]。象征性是符号最本质的特征,“象征”作为人类社会进行沟通的特有方式之一,被很多学者理解为人类思维和文化的基础,长久以来尤为社会学、人类学和心理学等学科所青睐,对分析政治仪式具有极强的解释力。全国政协文史馆纪念“五一口号”发布70周年举行的《大道同行——从“五一口号”到协商建国重要史实回顾展》就大量使用了图片、视频、声音等极具文化性、象征性的符码,再现了“五一口号”发布前后的辉煌历史。这次回顾展中有反映各民主党派创始人与主要创建者重要贡献、心路历程与创建之功的大量图片;有当时的《华商报》经理杨奇口述护送民革领导人李济深北上的视频;有1949年6月25日毛泽东亲临北京饭店看望抵达北平的民盟中央领导人张澜的情境再现;还有不少民主党派重要领导人后辈回忆“五一口号”发布前后协商建国的视频、声音等。此外,在民革中央举行了纪念“五一口号”发布70周年的朗诵会,朗诵形式的政治仪式则主要是运用声音这一极具隐喻性与暗指力量的象征性符号,以声传情,诵读重要历史文献和民革前辈作品。声音是仪式中的常见元素,格雷姆斯(Ronald Grimes)甚至将其列为仪式的基本组成部分。仪式声音既包括“器声”,也包括仪式的执行者和参与者“在语言性至歌唱性境域内的各种念诵和唱涌”所发出的“人声”[22],在具体的表现形式上既有乐音也有噪音,甚至包括“无声之声”的心音——由仪式中的静默引发的心灵感受。“就仪式声音而言,它作为力量的象征是其能够动人心魄的主要原因”[23]。仪式声音“是仪式行为的过程和产物,信仰则是行为过程的核心动力”[24]。可见,仪式中的声音不再是简单的自然现象,而是具有较强代表性、隐喻性与暗指性的符号特征,具有深厚的社会背景和特定的历史情境。因此,要理解仪式中声音的运用也必须超越其声学特征,从“仪式”的意义、目的与功能,尤其是其政治意味出发去探寻其特殊意义。仪式中具有特定表意功能的声音其目标基本上都是“通过社会的文化活动和准则,在整个复杂的进程中产生理智的、象征性的、直觉的和富有情感的结构”[25],通过声音所携带的政治信息与历时、共时情境的传递完成其在仪式中“以声传情”的基本职能。民革中央举行的纪念“五一口号”发布70周年的朗诵会中,民革中央联络部部长、李济深的孙女李霭君朗诵了李济深《北上舟中所作》中的“同舟共济,一心一意,为了一件大事”诗句,李霭君说,“在朗诵的时候仿佛能够感受到祖父内心为了建立新中国,渴望与中国共产党风雨同舟的迫切之情”。由马占山将军孙子、全国政协常委、民革青海省委会原主委马志伟与马占山曾孙女、民革河南省委会副主委马 朗诵的著名爱国将领马占山将军在病逝前留下的《遗嘱》,同样令许多观众动容泣下。这样的声音及其所传递的强大信息不仅令朗诵者共享了先辈的心情与感悟,更深深地影响到了所有听众,而通过媒体的强力宣传,又对所有民主党派成员与无党派人士进行了一次情境交融、时空穿越、卓有成效的思想教育与政治引导。民革中央副主席李惠东等十余位民革党员合诵的《中共中央纪念“五一”劳动节口号》“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以情景化的听众易于接受的方式实现了重要历史时刻的记忆唤起与情感共鸣,生动而有效地表达了民主人士对中国共产党的忠诚信仰,与中国共产党的同舟共济、肝胆相照,以及民主人士协商建国的戮力同心等历史事实,也完成了对当代民主人士进行历史传统与坚定信念的思想教育、价值引导、行为规范等诸多职能。在这次政治仪式过程中,仪式声音的力量何其强大、何其奇特,这种力量“影响思维,控制行为,增强规训,形成群体,凝聚形成遵从仪式意义的共同体”[26],传递与多党合作政治体系构建相一致的党派文化和政治价值。

此外,纪念“五一口号”发布政治仪式的展览与朗诵会、书画展均有精心选制的背景音乐的播放,“在政治仪式中音乐扮演着重要的指挥官的角色,作为一种组织原则”[27],有效地控制着政治仪式的节奏,调节着政治仪式的气氛。加上与图片、视频、声光等多种形式与手段的综合运用,“仪式组织者通过设定特殊场景、适宜音乐、共感圣物、多彩颜色等仪式道具将观众带入一个被渲染的、神圣时空”[28],将参与者带入特殊的政治情感体验,“以一种看似‘弱政治性’的方式”成功实现政治价值的构建和宣示,通过发挥“强有力的价值和身份整合功能”[29]隐秘地达成了仪式的多重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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