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行 不忘初心 画出最大同心圆——“五一口号”发布的背景、意义和启示

车庆芳

（山西社会主义学院， 山西 太原 030001）

在今年3月4日召开的政协联组会上，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并阐述了新型政党制度的丰富内涵和特点优势。作为新型政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正是肇始于1948年4月30日由中共中央发布的“五一口号”。70年风云变幻，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日臻完善，走出了一条彰显中国民主政治文明的独特道路。重温“五一口号”发布的历史背景、重大意义、现实启示，对于进一步坚持好、发展好、完善好具有中国特色和优势的新型政党制度，巩固好、发展好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具有重大现实意义。

一、大道之行：“五一口号”发布的历史背景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这句出自《礼记·礼运篇》的名言，自党的十八大以来多次被提及，党的十九大报告更是把这句话作为收尾段落的第一句。无论是古人追求的“大同理想”，还是我们今天要建成的“小康社会”，“天下为公”的本质就是为民族谋复兴、为人民谋幸福。“遵循大道之理，致力天下为公”始终是中国共产党的追求。历史定格到70年前，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风雨同舟、携手合作、争取和平、协商建国，走在新民主主义、社会主义的宽阔大道上。

（一）大道之初：争民主、求和平

历时14年的抗日战争胜利后，和平和民主成为时代的最强音。人民渴望和平、渴望民主，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主动争取、积极努力，为了实现和平和民主而奔走呼告。

首先，渴望和平、追求民主是中国人民的共同愿望。从世界范围来看，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独裁政治的倒台，都昭示着民主已经成为一股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民主政治已然成为世界各国政治思想的主流，可谓“今日的世界，正是民主的世界，世界政潮的主流汹涌起伏，流向于民主”［1］。从国内来看，战争带来的伤痛和胜利的来之不易催生了人们对和平的渴望和民主意识的觉醒。“中国究竟向何处去”，战后中国面临的这一核心问题，在人们心中的答案就是走向和平和民主。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不管国民党人或任何其他党派、集团和个人如何设想，愿意或不愿意，自觉或不自觉，中国只能走这条路。这是一个历史法则，是一个必然的不可避免的趋势，任何力量，都是扭转不过来的”［2］。主张和平和民主，就是顺应民心，反之将失去民心，最终必将被历史所抛弃。

其次，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的积极争取。抗战胜利前后，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纷纷主张和平、反对内战。毛泽东同志在中共七大所作的《论联合政府》报告中提出，只有成立联合政府才是目前中国时局的出路。各民主党派在此期间纷纷发表各自的政治主张，如中国民主同盟于1944年10月10日发表的《对抗战最后阶段的政治主张》，提出了“立即结束国民党专政，建立联合政府”的主张。在此期间成立的各党派如三民主义同志联合会、中国民主建国会、中国民主促进会、九三学社等先后提出各自的政治纲领和主张，与中国共产党的主张不谋而合，这也奠定了双方日后合作的政治基础和思想基础。在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的积极争取下，1945年8月至10月举行了具有历史性意义的重庆谈判，签订了《双十协定》，确立了和平建国的基本方针，达成了召开政协会议的共同协议，这让人们看到了国内和平、民主发展的曙光。这既是战后争取民主和平的一次重大的政治胜利，也是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努力争取的结果。

（二）大道之争：两种前途、两种命运

就在人们刚刚看到和平民主的希望时，国民党悍然撕毁“双十协定”，推行独裁政策，准备发动内战。中国面临两种前途、两种命运的抉择，国内的政治力量作出了不同选择。

一方面，抗日战争胜利后，拥有强大政治、经济、军事资本的国民党政府奉行的是假和平、真内战的路线。首先，在“双十协定”刚刚签订不久，蒋介石就撕毁协定，“以80万大军向解放区大举进攻，公开发动内战，并对国统区的民主运动也进行了疯狂镇压”［3］，制造了“较场口惨案”、“下关惨案”、“李闻惨案”，并且在第六次“国务会议”上颁布了“戡乱动员令”，实行“戡乱”救国。其次，国民党政府先后于1946年、1948年召开“制宪国大”、“行宪国大”，以此制造民主宪政的假象，“表面上是要‘还政于民’，实质是继续顽固坚持一党独裁专政”［4］。对此，中国共产党和民盟均拒绝参加，但在国民党的分化瓦解策略下，青年党、民社党参加了伪国大，从民盟中分化出去。紧接着，国民党政府开始打压民主党派组织的生存空间，一些民主党派成员被以各种借口残忍杀害。1947年10月，国民党中央社发表了《政府宣布民盟非法》声明，其他各民主党派也被迫转入地下活动。

正所谓“失道寡助”，国民党从政治到经济到军事，原本拥有的优势转化为劣势，国民党政府彻底失掉了民心。

另一方面，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等爱国民主人士一道，奉行和平民主路线，反对国民党的内战独裁政策。首先，与国统区的风雨飘摇相比，解放区一片欣欣向荣。1945年7月1日，为调停国共关系，黄炎培等六位国民参议院访问延安，在著名的“窑洞对”中，黄炎培提出：共产党如何能够找到一条新路，跳出“政怠宦成”、“人亡政息”、“求荣取辱”的历史周期率。毛泽东的回答是：“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够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5］此次会谈还形成了《延安会谈纪要》，这是抗战以来民主党派、民主人士和共产党达成的第一个正式协议。通过这次访问，民主党派人士加深了对中国共产党的了解，这也为日后的合作奠定了基础。其次，面对国民党的内战独裁政策，中国共产党积极奉行和平民主政策，对民主党派及各方面人士伸出援手，以先进的理论和主张影响和团结各民主党派和进步人士，最大限度地巩固和扩大人民民主统一战线。

正所谓“得道多助”，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主张得到了各民主党派的坚决支持和拥护，一些主张走“中间路线”的人士也放弃了幻想，与中国共产党坚定地走到了一起，在团结合作中结下了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革命友谊。

（三）大道之立：多党合作、协商建国

国民党政府的倒行逆施和解放战争的胜利推进，促使越来越多的民主党派人士和爱国人士站到了反对国民党反动派、团结共产党的立场上来。

根据惯例、形势的发展和时机的成熟，中共中央于1948年4月30日发布了著名的“五一口号”，共23条，其中第五条提出：“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6］。这条内容彰显了中国共产党成立联合政府的诚意和决心。“五一口号”发布后，各民主党派和各界民主人士群情激昂、备受鼓舞，纷纷发表通电、决议和宣言：5月5日，12名民主党派领导人在香港联名发表通电响应“五一口号”；5月7日，台盟发表《告台湾同胞书》；5月23日，民建在白色恐怖笼罩的上海秘密举行理监事会，通过响应“五一口号”的决议；6月间，致公党、民盟、农工党、民革等纷纷发表宣言和声明响应中共“五一口号”。致公党在《告海外侨胞书》中说：“中共在中国革命艰苦而长期斗争中，贡献最大而又最英勇，为全国人民起了先导和模范作用。因此，这次新政协的召开，无疑我们得承认它是领导者和召集人。”［7］随后，各民主党派人士接受邀请克服重重困难奔赴解放区，与中国共产党协商建国。这标志着各民主党派从最初和中国共产党的团结合作发展到自觉接受和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开启了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民主人士多党合作、协商建国的华美篇章。

从团结合作到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作出的自觉选择，是建立独立、统一、民主、自由新中国的夙愿使然，是历史的必然选择。

二、不忘初心：“五一口号”发布的重大意义

掀开尘封的历史记忆，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在特定历史条件下，作出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道路的政治抉择，拥有追求民主、爱国团结的思想传统和心系天下、为国为民的道义担当。70年风雨历程，民主政治不断发展，统一战线队伍不断扩大，多党合作理论不断完善，不变的是初心不改。这个初心，是民主的初心、团结的初心、合作的初心。“五一口号”为民主党派的初心注入了红色基因，奠定了坚实基础，具有重大里程碑意义。

（一）不忘民主初心：民主政治发展进程的里程碑

“五一口号”的发布，创立了中国民主建政、协商建国的新形式，开启了人民民主政治的崭新历史，开创了协商民主的伟大实践。

民主政治建设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根据地时建立的“三三制政权”，但全国范围内的民主政治是从1949年召开的新政协起步的。“五一口号”提出召开新政协，通过政治协商会议这种形式来建立新中国。通过新政协，各民主党派和中国共产党民主讨论、协商建国，开启了人民民主政治的崭新历史。

早在《论联合政府》报告中毛泽东同志就提出，抗日战争胜利后建立联合政府的两个步骤，即“第一个步骤，目前时期，经过各党各派和无党无派代表人物的协议，成立临时的联合政府；第二个步骤，将来时期，经过自由的无拘束的选举，召开国民大会，成立正式的联合政府”［8］。这就明确了我国民主政治实现的两种形式，即协商民主和选举民主，先通过协商民主成立临时联合政府，再通过选举民主成立正式的联合政府。新政协筹备会和新政协召开过程中，始终体现着协商民主的精神。就在“五一口号”发布的第二天，毛泽东同志特地致函李济深和沈钧儒，以协商的语气提出召开新政协会议的具体安排事宜。“五一口号”发布之前，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之间就是合作协商的关系，“五一口号”的发布，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人士的协商合作关系进入新的境界，协商民主思想逐渐形成。“五一口号”所彰显出的正是中国共产党积极主动构建以协商民主为内涵的新型政党关系、推行民主政治的主张。

以“五一口号”为开端，人民民主政治建设持续不断推进，取得了显著成效，彰显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独特优势，为世界民主政治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二）不忘团结初心：统一战线事业发展的里程碑

“五一口号”的发布，形成了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空前扩大的局面，使党的统一战线理论和实践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开创了统一战线事业发展的新局面。

统一战线是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的组成部分，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关于统一战线的重要思想同中国革命和改革事业结合起来，形成了一整套具有中国特色的统一战线理论和方针政策，成为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改革的法宝之一，为中国革命、建设、改革事业的胜利作出了重大贡献。不同历史时期、时代背景下，统战理论有着不同内容和形式，范围和作用也有所不同。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统一战线经历了四个阶段：一是1921年至1927年统一战线产生并实现了第一次国共合作；二是1927年到1937年形成的土地革命时期的统一战线；三是1937年至1945年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四是抗日战争胜利后，为推翻国民党反动统治，建立独立、民主、自由、富强的新中国而形成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抗战胜利后，形成了国民党、共产党以及以民主党派为代表的中间阶级三足鼎立的局面。面对一些人抱有走所谓“中间路线”的幻想，中国共产党运用统战策略，在团结争取的同时，对中间路线采取了斗争和批评的态度，使他们在与中国共产党奋斗合作的实践中得到锻炼，不断取得进步。“五一口号”第四条就号召：“全国劳动人民团结起来，联合全国知识分子、自由资产阶级、各民主党派、社会贤达和其他爱国分子，巩固与扩大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主义、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统一战线，为着打倒蒋介石，建立新中国而共同奋斗。”［9］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纷纷拥护，并自愿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这就为进一步扩大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提供了坚实的政治前提。“五一口号”在最大限度和范围内形成了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空前扩大的局面，使党的统一战线理论和实践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和新中国的建立奠定了政治基础。

（三）不忘合作初心：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形成的里程碑

“五一口号”的发布，确立了中国共产党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中的领导地位，奠定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长期全面稳定持续的合作格局，是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奠基石。

首先，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不是与生俱来的，更不是自封的，而是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逐步形成的，是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主动作出的历史性选择。从时间上来讲，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的合作大多始于抗日战争期间，作为追求民主、反帝爱国的进步力量，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与中国共产党有着共同的政治主张，成立之初就与中国共产党建立了合作关系；作为介于国共两党之间的中间势力，各民主党派并没有接受任何一方的领导，对于中国共产党提出的新民主主义理论并不完全认同，甚至提出了“第三条道路”。在争取民主和平的过程中，国民党政府的倒行逆施和共产党的积极进步使得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逐步认清了国民党的真实面目，逐渐认同了共产党的思想主张，加深了信任，接受了领导。“五一口号”发布后，1949年1月22日由进入解放区的55名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联名发表的《我们对时局的意见》，明确表示：“愿在中共领导下，献其绵薄，共策进行，以期中国人民民主革命之迅速成功，独立、自由、和平、幸福的新中国之早日实现。”［10］正是“五一口号”体现出的中国共产党为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得到了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一致认同，从而确立了中国共产党在多党合作和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领导地位，也成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鲜明特色。

其次，“五一口号”发布之前，各民主党派和中国共产党均作为革命党和在野党，为实现民族独立、反对内战独裁相互合作。“五一口号”发布之后，中国共产党即将成为执政党，建国后和民主党派之间要不要合作、如何合作是需要回答的政治问题，“五一口号”对此作出了回答：召开政治协商会议，成立民主联合政府。一方面奠定了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长期全面的合作关系；另一方面也为双方形成稳定持续的合作方式奠定了基础。以此为开端，中国新型政党制度长期全面稳定持续的合作格局逐步形成并确立下来。

三、画出最大同心圆：“五一口号”的现实启示

历史是最好的老师。“五一口号”的发布早已定格于历史的长河，但其所承载的民主精神、团结力量和合作传统却能穿越时空，照亮当下。

（一）为新时代民主政治发展画出最大同心圆

70年前，“五一口号”的实质是实行最广泛的人民民主，中国共产党找到的民主新路，就是“人人起来负责”，今天这条道路被实践反复证明了是人间正道，有着无可比拟的独特优势和鲜明特色。新时代条件下，为民主政治发展画出最大同心圆，就是以人民民主为圆心，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有机统一，推动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相互促进，健全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发展独具优势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

首先，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根本保证。中国共产党在我国的民主政治中居于领导地位是人民的选择、历史的选择。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在我国政治生活中，党是居于领导地位的。”［11］在我国这样一个人口多、地域广、差异大的发展中国家发展人民民主，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重要政治基础，也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最大特征。新时代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必须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确保方向不偏离、制度不走样、民主不虚伪。

其次，健全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是基本保障。70年前发布的“五一口号”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努力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初心和使命，新时代条件下，加强人民当家作主，需要健全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加强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保障。从制度上保障和发展人民民主，才能使民主“不因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12］。

再次，发挥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作用是重要形式。协商民主是人民当家作主的重要形式，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70年前协商民主的实践产生了新中国，新时代赋予了协商民主更大的使命，继续坚持不懈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完善好、用好协商民主这一重要形式，并同社会主义选举民主有机结合，实现优势互补、相得益彰，是推进新时代民主政治发展的题中应有之义。

（二）为新时代统战工作推进画出最大同心圆

70年前，中国共产党通过发展壮大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和新中国的诞生作出了重大贡献。新时代条件下，为统战工作推进画出最大同心圆，就是以“五个认同”为圆心，紧紧把握大团结大联合不断扩大半径，正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把新时代统战工作推向前进。

首先，以“五个认同”为圆心，凝聚共识、凝聚智慧、凝聚力量。“五个认同”即对伟大祖国的认同、对中华民族的认同、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五个认同”构成了共同的圆心，其中，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核心。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社会利益和结构多样化，社会阶层和思想观念日益多元化，改革发展任务更加艰巨繁重，我们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面对新形势和新目标，需要我们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运用好统一战线这一重要法宝，增强五个认同，调动积极因素，最大限度地凝聚共识、凝聚智慧、凝聚力量，汇聚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磅礴之力。

其次，正确处理好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最大限度延长差异性和多样性的半径。70年前“五一口号”提出成立民主联合政府，这个政权是包含了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在内的最大限度包含多样性的人民民主政权，是统一战线性质的政权，是统一战线的具体实践形式。新时代条件下，推进统战工作的发展，必须正确处理好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坚持求同存异，包容差异性和多样性，最大限度延长统战半径，把更多社会阶层、社会团体纳入统战这个同心圆中。

（三）为新时代新型政党制度建设画出最大同心圆

70年前，中国共产党是新政协的发起者、召集人和领导者。新时代条件下，为政党制度建设画出最大同心圆，就是以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为圆心，发挥各民主党派的参政党作用，把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坚持好、发展好、完善好。

首先，牢记历史选择，坚定政治信念，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坚持和发展新型政党制度的首要前提。70年前五一口号的发布，奠定了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与中国共产党“长期合作、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关系，奠定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基本格局。因此，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新型政党制度是从中国土壤中生长出来的。”［13］是经过长期的探索、实践的检验而选择出的适合我国具体国情和历史文化条件的中国特色政党制度，是历史发展的必然选择，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长期奋斗的最终结果。因此，在新时代条件下，新型政党制度的建设仍然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也是坚持和发展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首要前提。

其次，不忘合作初心，继续携手前行，发挥各民主党派的参政党作用是坚持和发展新型政党制度的根本保障。新时代各民主党派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重要力量，在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过程中要发挥好作用，需要履行好参政党职能，做中国共产党的好帮手、好参谋、好同事。一是做参政议政的好帮手。随着第一个百年目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入决胜期，我国改革发展面对的困难和问题更是前所未有。在这样的形势下，需要参政党不忘多党合作建立之初心，增强责任担当，做参政议政的好帮手，参政参到点子上，议政议到关键处。二是做民主监督的好参谋。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历史的选择，但长期执政不是一劳永逸的，更需要各民主党派履行参政党职能，敢监督、真监督、监好督，做民主监督的好参谋。三是做政党协商的好同事。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优势就在于通过多种形式的协商，广泛听取意见和建议，“有效避免了旧式政党制度囿于党派利益、阶级利益、区域和集团利益决策施政导致社会撕裂的弊端”［14］。新时代条件下，参政党要做政党协商的好同事，通过深入而坦诚的协商，想出办法、增进团结、促进共识，提升协商水平，担负起应有的政治责任。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应该不忘多党合作建立之初心，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把我国社会主义政党制度坚持好、发展好、完善好［15］。这就是我们今天纪念“五一口号”的意义所在。大道之行，天下为公。70年前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和中国共产党一道走在追求民主、和平的正道上；新时代条件下，无论是执政党还是参政党都应不忘多党合作建立之初心，共同携手前行，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共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找到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