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诗经》爱情诗中的女性形象
2018-03-28苏增林
苏增林
【摘 要】《诗经》是中华文学史上的灿烂的一页,它的爱情诗体现了人类情感最为纯真的时代,就像一场在呼吸新鲜空气的领域,它是如此的清爽,更像是一株小草,生长在春天的小草,拥着轰轰烈烈的生机。其思想内涵从现代的观点来看仍然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它超越了描写图像色彩的女性美的爱情诗歌的审美价值和艺术魅力。古代批评家对《诗经》深刻的见解,是唯一脱离了浓妆和俗气的爱情文学经典。它描摹的丰富多彩的女性形象,值得我们悉心品读,并且去研习其背后表现出的一个大时代对女性美的关注。
【关键词】爱情诗;时代背景;女性形象;评价标准
《诗经》中与女性有关的作品占其总数305篇的三分之一,与女性爱情有关的作品占其总数的五分之一。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诗经》翻开了我国女性在中国文学史上的第一页,是中国最早的女性关注点。我们可以理解女性在对待感情、婚姻和生活的态度上,了解父权文化背景下的女性在婚姻家庭中所遭受的精神痛苦和情感束缚,对中国妇女在历史发展过程中的现实处境与认识,对平等与自由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的认识。后来逐渐建立封建父权制,社会生活各方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些在作品中的感情丰富的女性形象在演变中体现。
在我国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转型时期的《诗经》,是我国古代第一部诗集,反映了国家早在春秋时期(公元前十一世纪中叶至公元前六世纪)约500年的人类生活和社会面貌。以儒家为核心封建伦理的社会规范形成并逐渐影响人们的生活。这一时期,大量各种各样的未开化习俗依然存在,保护不是很严格,但周以皇帝为维护的规则,实施了宗族制度,人民的思想和行为的约束和规范,仪式的萌芽。社会风气正在改变从公开对男女接受不保守,这些深刻影响了女性形象的变化。这本书在描写真实的自然的过程中,对女人的歌“纯粹”的思考。《诗经》的女性许多光彩色照片的书,丰富多彩的,不同的,大多是描写在日常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幸福、爱情、婚姻理想的追求。
要分析《诗经》中的爱情诗中的女性形象,首先要明确的是,大致有五个方面的情诗:自由浪漫的爱情、矢志不渝的爱情、相思苦极的爱情、渴望嫁娶的爱情、单恋长跑的爱情等。这些真情凝结的词句无一不将爱情这一千古话题表达到极致。而这其中的各类女性形象便值得我们评头论足。
一、纯真烂漫、大胆热情的女性形象
《召南·摽有梅》中“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此篇描写的少女毫不掩饰求偶的急切心情,大胆地表示:“求我庶士,迨其谓之!”,歌者渴望爱情,就坦率表白,就主动地追求幸福的形象跃然纸上。这种主动追求是发乎于内心爱的萌动,将歌者急于嫁人的迫切心情和诚挚愿望表现得淋漓尽致。这种对爱情的热烈追求,悉性自然,合乎人性的自然发展,无需遮遮掩掩:“中心好之,曷饮食之?” 她们不是柔情蜜意地与情郎悄声倾诉“恩爱相尔汝”,更无少女的矜持与羞涩:“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女孩向她的情人隔河喊出这番话,看上去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但却非常艺术地表现了女孩辣而不憨,爽直中颇显心计。她的话看似玩笑,实则真情流露,让恋人用“褰裳”涉水这一行动来证实爱情的真诚,坦率中带着一点逛野之美,其实这种试探中也包含着对恋人主动、大胆的追求。这些少女总爱用戏谑嘲笑的口吻来开情人的玩笑,一會儿嘲弄他们为“狂童之狂”,一会儿揶揄他们为“狡童”,在自己的恋人面前,她们是那样的野蛮任性,又是那样的无拘无束,发自纯真的灵性。她们与情人相处的时候,总是占据着主动而为,泼辣中带有粗犷,诙谐中含有任性,而她们的爱也像其性格一样,热烈中渗透着野蛮劲。
《毛诗序》:“《摽有梅》,男女及时也。召南之国,被文王之化,男女得以及时也。”①据《周礼》记载:“仲春之月,令会男女,子是时也,相奔不禁。”又云:“三十之男,二十之女,礼虽未备,年期既满,则不待礼,会而行之,所以蕃育民人也。”由此可见,周代民间存在一种“会男女”的风俗。由于男女“年期即满”,即使“礼虽未备”,仍“会而行之”。这正是为时过晚的未婚男女,促成婚配的一种习俗。《摽有梅》的歌者早已过了出嫁的年龄,尚未找到对象。在歌唱之中,倾吐她时不我待、急于嫁人的迫切心情和诚挚愿望,希望男子及时向她求婚,即所谓择婿之辞。女孩向她的情人隔河喊出这番话,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但又辣而不憨,爽直中颇有心计。她的话既是玩笑,又是真情,让恋人用“褰裳”涉水这一行动来证实爱情的真诚,坦率中带着一点野味儿,其实这种试探中也包含着对恋人主动、大胆的追求。
二、哀婉相思、彷徨疑惧的女性形象
《子衿》出自《诗经·国风·郑风》,这首诗写一位年轻女子对钟情男子的思念和幽怨。那位男子断了音信,绝了来往,女子心中充满哀伤。“子宁不嗣音”、“子宁不来”,她一边说明自己不能亲去与男友约会的难言之隐;一边抱怨男友的冷漠无情,为什么就不能主动过来看看,或是送些问候。她虽然不能去见那位男子,但是眼前却总浮现那位男子青青的衣襟与青青的佩带,“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就像《关雎》中“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一样,与那男子“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该诗描写渴望与意中人来往相见的感情,表达了深沉的思念。
全诗三章,采用倒叙手法。前两章以“我”的口气自述怀人。“青青子衿”,“青青子佩”,是以恋人的衣饰借代恋人。对方的衣饰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使她念念不忘,可想见其相思萦怀之情。如今因受阻不能前去赴约,只好等恋人过来相会,可望穿秋水,不见影儿,浓浓的爱意不由转化为惆怅与幽怨:“子宁不嗣音?”,“子宁不来?”第三章点明地点,“挑兮达兮,在城阙兮。”写她在城楼上因久候恋人不至而心烦意乱,来来回回地走个不停,觉得虽然只有一天不见面,却好像分别了三个月那么漫长,“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此诗生动形象地描写了一个思春少女的心理变化,塑造了一位哀婉相思的女子形象。
由于受到礼制的束缚和压制,在受到阻挠和破坏面前,相爱的恋人们或者矢志相爱、或忍痛辞绝,欲爱不能。《将仲子》、《柏舟》更是此类诗歌的代表作。《将仲子》“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中的少女心仪“仲子”,由于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而当“仲子”翻墙进园前来看她时,少女不敢与他接近:“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极爱而不敢爱,怕爹娘责骂,怕兄长责骂,怕人多舌杂……姑娘的心被苦苦地折磨着。既不想让家人失望,更不想被恋人误解,小心翼翼地婉拒;既怕失去恋人,又怕耽误恋人的幸福。一位聪明善良我见尤怜的好姑娘跃然纸上。《柏舟》描写的是一个自选配偶的少女,恋爱受到父母的干涉之后,勇敢发出的矢志相爱的反抗呼声。
三、贤妻良母、忠贞守节的女性形象
在《周南》中的《桃夭》,则展现得是另一幅明丽的画面:“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诗的一开端,用起兴,或者说是比兴之手法,写出了桃花盛开的艳丽之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而女子出嫁,便给男子家中带来幸福、欢乐。“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第二章,运用重章叠句之手法,继续写桃花不仅盛开,而且结的果实累累,既是兴,又是比。女子出嫁到男子家,给男子生儿育女,这一位贤妻良母,给男子家中带来无尽的热闹和欢乐。《桃夭》中的女性形象,是善良的、美好的、“宜其室家”的女子形象。
在《卫风》的《伯兮》中,展现的是一位对丈夫忠贞守节的女子:“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诗中的丈夫是一个国家的英雄,是君王的的先锋,自从丈夫走后,女子守身如玉,“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头不梳,不抹油,不再打扮,只是盼着、想着、痛苦地思念着。由于思念过度,希望得到萱草即忘忧草,种到北堂上,然而,只为想象而已,心中的忧伤无法排除,此诗中塑造得是一个为人敬佩的对丈夫忠贞不二的女子形象。
以上种种,皆为平铺直叙,从正面描绘多种性格丰富的女性形象,虽开门见山,却似少些婉约朦胧之美。《诗经》之中,还有大量从男性角度侧面勾勒女性形象的辞章,单从“女神之文”便可窥豹。
女神之名,并非今人独创,自古已有之。且不说“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下三儿样,也不必说“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高贵范儿,单是那秋水旁的伊人,便让人神思向往。《秦风·蒹葭》幻化出了一位梦一般的女子。“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她从秋水蒹葭、白露凝霜的季节走来,“伊人”的身影似真似幻,若隐若现,仿佛在水一方,却又似水中之月、镜中之花,令人可望而不可即,一种梦境般的朦胧与凄迷。
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王风》的《采葛》,亦是从男性视角来描摹女子形象。“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那个采葛的姑娘啊,一定是诗歌中最清新健康的女性形象,一见倾心,再见动情,三见一发不可收拾,仅是一日不见,却让我神不附体,度日如年,仿佛炼狱三月。与《蒹葭》不同的是,这采葛女子居然从始至终连面都没有露过,仅仅背影便让男主人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其杀伤力可见一斑。这些《诗经》中堪称女神的形象,勾起了人们对美好事物乃至幸福生活的向往,究其文字还是内容都是催人向上的佳作。
四、結语
对于《诗经》之谈,笔者更倾向于孔子说的教化作用。“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经学家朱熹亦说:“......凡《诗》之言,善者可以感发人之善心,恶者可以惩创人之逸志......”当今社会,自由恋爱已经解放,从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来认真看《诗经》中塑造的女性的爱情生活试着总结其思想和艺术成就,充分认识《诗经》真正的价值与魅力。试图从诗歌本身的规律,特别是从诗歌的风格,我们应更为广泛对社会和历史背景进行分析、研究,更深入地认识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历史、地理、风格和人们的审美意向的发展那个时候的问题。
《诗经》中描绘女性的形象以及其所使用的词句在中国文学史上都具有典范意义,上至《楚辞》、唐宋诗文,下至近代文学作品,或多或少都有其辞章模句、遗风缩影。其审美价值观更是在中国早期文学作品中显露出来。
《诗经》的爱情诗中,塑造出大量情感丰富、活灵活现的女子形象,这些千古不朽的形象值得我们去亲近、去感悟、去深思。从个人价值观与人生观的本体论和诗歌的本体论看,,《诗经》是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的转型期对古代生活的真实写照,反映了古代的纯洁,爱没有世俗的偏见的健康观。不仅表现出对人尊重的强烈需求,也表现出劳动人民对待性别的认真态度,反映了劳动人民的忠诚和诚实的自然、健康、准朴善良和高尚的道德水平,具有很高的价值思想和艺术价值。纯洁的爱情观,反对庸俗颓废腐朽思想,不仅能促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设精神文明的传播,还将对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产生积极的作用,我们应该在继承传统精神的同时发展中国繁荣的诗歌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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