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影的艺术
——灯光在《三傻大闹宝莱坞》中的作用
2018-03-28朱佩佩
朱佩佩
(辽宁大学广播影视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一、引言
印度新上映了一部励志喜剧类电影《三傻大闹宝莱坞》,只凭名字或许不能获得大家观影的青睐,但观影后才发现这部电影的真正意义与精彩之处。题材歌颂了大学生的真诚的友谊与纯真的性情以及对理想、目标与爱情的追求。当代很多大学生都会因循守旧地按照父母选择的道路走下去,而影片中的两个大学生却在朋友的帮助下打破传统去追求自己的情趣与爱好并赢得了成功。不是每一个人都想或都能当上工程师甚至拥有MBA的学位。影片在故事情节与内容上贴近生活、贴近现实、贴近大众,生动反映了大学生所面对的来自校方、来自父母、来自社会的压力,而灯光在推进故事情节、渲染影片气氛、提升画面美观、增强视听效果等方面起到了重大作用。
二、灯光在电影中的作用
在观看影片的时候,最让人难忘的莫过于一学生在结业作品被老师拒绝之后自杀前的一晚上,他坐在宿舍阳台上唱歌的一幕。他弹着吉他,伤感的唱着:Give me some sunshine,give me some rain,give me another chance,I want grow once again.这时导演运用四分之三前向光打在这个学生的侧脸以及他所倚靠的墙柱上,镜头慢慢推进又慢慢拉开,伴随着优美且悲伤的旋律一起叙述起来。在夜的蓝色意境下,笼罩着一层孤寂的阴霾,他似乎在寻求解脱,但他又是如此无奈。父亲及亲人的殷切期望与老师的一脸绝情,在那一束光的映衬下被惟妙惟肖地表现出来了。光仿佛是活的,随着这个无奈的再有一年才可能毕业的学生一起伤悲。蓝色的忧郁是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灯光,而为了渲染情绪导演在此时熟练运用了这一灯光效果。这样一来形成的散射光在铺垫气氛的同时也让观众看清学生的轮廓与情绪。
本片在对“病毒”老师描写刻画时多采用逆光与侧逆光,一方面反映了同学对老师的厌恶,另一方面也表现了“病毒”老师的冷酷、刻板与苛刻的性格特点。尤其是他在毫不留情地拒绝学生的毕业作品并给学生家长通电话的时候,他与学生走在长廊中,阳光打在每一个过道的间隔中,却永远打不到老师的脸上,并且在通知家长的一霎那变得异常的黑暗。那灯光在讲述一个学生的绝望与无助,在形容一个老师的冷酷与无情。同样的场合而打在学生脸上的则是微微的侧光,来表现学生仅存的一丝希望与脸部的恳求表情。“病毒”老师一直是高大的不可逾越的,而在最后他的女儿在他所厌恶的学生的帮助下成功生产婴儿的时候,他追出休息室门外,喊住即将离开的学生“兰彻”,他把象征着荣誉的太空式钢笔给了“兰彻”,这时貌似阳光的照明光从学生的背面慢慢明亮起来,也终于打在了“病毒”老师的脸上、身上。这种用光不仅明示了学生不用离校的希望与欣喜,也暗示了老师的悔悟与革新,他终于能够领悟到学生的甚至是孩子的想法,而这些也得到了他的认可。太阳出来了,一切都太平了,这是第一次给“病毒”老师的温暖的灯光——象征着光明与美好的阳光,象征着快乐与折服的阳光,但却又不是真正的阳光,阳光不可能这么快打过到他们的过道中。因此我不得不钦佩导演的用光手法。
但这毕竟是一部喜剧类的电影,在前面讲了不和谐的情节之后,就简单介绍一下导演在利用灯光照明构建喜剧因素时的精彩之处。一件愉快的事情用暖色调灯光就可以表现出喜剧的气氛。而表现一个可怜的甚至悲伤的事情,依然用灯光来表现喜剧与乐观的气氛就相对有些难了。导演在介绍一个贫困学生拉朱家的生活状况时,利用了黑白画面的灯光效果,如同演员在画面里形容的,到拉朱家就像回到了五六十年代的黑白电影里,其中不乏积极乐观的因素,运用诙谐的灯光来表述一个处在贫困边缘的家庭。年老体衰加残疾的拉朱父亲躺在床上,这时导演运用顶光来形容生病的父亲的一个形象,而形容母亲时运用主光与辅光的结合,表现了母亲的承担以及喋喋不休与对儿子的期待和现实生活的无奈。三个学生并排坐着,每人脸上都使用了前侧光与补光,而在拉朱被母亲的言语激怒而离开席位时,打在拉朱脸上的前侧光渐暗,表现了他对母亲对待他的朋友不欢迎的态度的生气。灯光所渲染的影片的气氛在这里得到了很好地应用。后来,在拉朱跳楼前对亲人的回忆镜头中,对父亲的顶光,对母亲与姐姐的主光,都鲜明推动了故事的紧张气氛,也与现实的处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表现了拉朱的矛盾与无奈、无助心理。友情与亲情的抉择,他选择了牺牲自己。因此,这部影片是一部可以让人笑着流泪的电影。
三、结语
光,有时你看不到它,也感觉不到它,但它已推进情节发展。《泰坦尼克号》中,杰克和琼丝站在船头上一起感受飞的情节,是有意而为之的自然光。而在《三傻大闹宝莱坞》中,很多灯光运用那么自然,那么不易为人察觉,而它却无时无刻不为影片服务着。一部好的影片离不开灯光照明,如同一部好的摄影作品离不开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