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由资本经济转向智本经济

2018-03-26俞鼎起

中国发展观察 2018年5期

俞鼎起

由笔者所著、中国经济出版社新近出版的《智本论》三卷本总论定义：“智本是具有价值并能带来价值增值的智力和智力成果。”主要指现有智力资源、各界创新能力、智能培育和开发能力、科技文化等方面的存量成果、企业智信资产等。新时代，市场上资本普遍过剩，智本相对稀缺，大量资本追逐智本以求增值，智本核心作用日益凸显。智本对经济增长的主导作用和贡献已超越了资本。据此，我们判断：人类经济正由资本经济向智本经济升级。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这是一个需要理论而且一定能够产生理论的时代，这是一个需要思想而且一定能够产生思想的时代。我们不能辜负了这个时代。”思想和理论是时代的产物，《智本论》问世顺应了智本经济的崛起。

智本经济正在强势崛起

从增长本源上看，经济可以分为资本经济和智本经济。

千百年来，人们都说“有本长得利”：办工厂需要资本，开商场需要资本，就是自谋职业搞个体也需要一定资金。因为，所有生产经营要素都分散在市场上，需要用资金去购买。这样，资本就是组织生产经营的基础，谓之资本经济。打工者受雇于资本，是凭自己的智力和体力挣钱，但不能赚大钱。

与以往不同，如今的软件天才凭其专业智能开办公司，二三十岁就身家过亿；高科技人员在实验室中搞创新，产出甚巨，潘际銮院士的科研成果价值就有上千亿元（尹平平，2018）；艺术家在工作室里搞创作，年年丰收；智囊人士开设策划咨询中心，收入可观；年轻人开网店，通常先打款后发货；网站以其创意开设一个新的服务平台，即可日进斗金；大学生们凭借优势项目众筹众创，创业规模宏大。如此这般，均可很快成为富豪。这些新一代创业者称自己是“白手起家、零资本创业、光膀子打天下”。他们办企业，无论是初创还是扩张，均依靠智本。著名企业家马云，英语教师出身，当时没有资本（金），但富有智本——超强大脑，就凭智本创业。其实，生产汽车、彩电、冰箱、电脑、手机等现代产品的企业无一不是以科技创新为核心竞争力的，所依靠的主要是智本的力量，谓之智本经济。

现代第三产业生产出售的主要是科技成果、规划方案、编制程序、信息数据、文化产品、创意设计、艺术作品等智力成果，简称为智果。智果成为商品直接上市交换就形成智果经济，具有科技文化含量的实体性产业本质上也是智果经济。智果经济从本源上讲就是智本经济。

其实，搏击商海的企业家们早就懂得：思路决定出路，技术决定品质，创新决定前途。人才为经济之本，智力是价值之源！搞企业既需要以雄厚的资本为基础，更需要以强盛的智本为主导。迅猛发展的现代第三产业多数属于智本经济，第一、第二产业的经济发展也离不开智本的引领。

强调智本在经济增长中的灵魂作用，并不否认资本的载体功能和增值潜能。有的企业家敏锐地发现了好商机，若无资金，也不得不放弃。然而，当今时代，就总体而言是资本过剩，智本稀缺；资金闲置不少，优质项目不多；大量资本在寻求出路。“请问你需要低息贷款吗？”的推介电话频繁扰人。智本吸引资本，智本支配资本，智本胜过资本——智本经济时代已经到来！

经济增长本源由资本变为智本，是由社会生产力发展和劳动方式变化导致的。其一，劳动对象，从对自然物作用为主变化到对规律探索、为他人服务为主。其二，劳动方式，从动手为主变化到动脑为主，从制造为主变化到智造为先。其三，劳动成果，从单纯制造物质商品变化到同时智造非物质商品、探索和发现规律、相互激活思维等。其四，劳动时空变化：工业生产在车间作业；智果智造在脑袋进行。这些变化必然引起经济增长本源的变化。

智本是经济增长的根本源泉

考察人类文明进步史，无论是劳动开展，还是经济发展，都源于人的智能、思考、愿望和行动。

（一）智本概念及其含义

经典理论定义：资本是能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资本具有生产经营的组织职能、增值职能和享利职能。在工业经济时代，资本是核心，知识、技能和高智人才为资本所用，给资本“打工”。在当今时代，知识、技能和高智人才在生产经营中发挥了组织、增值、享利等职能，成为经济体的核心和价值增值的源泉与根本，所以，称其为“智本”。要理解智本经济，首先必须认识智本。

就国家而言，智本主要包括四个方面：一是现有智力资源，包括国民素质、劳动者技能、科学家企业家及其他专家队伍人员数量和素质，尤其是各种人才的创新能力；各级各类科研机构和智库的建设及运行状况等。二是智能培育和开发能力，包括教育培训机构数量和办学质量等。三是存量思维成果，包括科技、文化、艺术、宗教、养生等方面的知识，历史文化遗产等。四是创新的政策条件和社会环境，包括政治、经济、社会、法律、分配、知识产权保护等方面制度，国家发展理念、战略规划，信息传媒产业发展及思想交流平台建设状况等。美国、德国、日本、瑞士等国的经济发达就是依靠其国家的智本实力优势。中国近40年改革开放，经济高速发展，更是依靠邓小平理论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引领！

就企业而言，智本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各类人才贮备，主要指科研人才队伍、管理和营销团队实力以及操作工人的劳动技能等，其中，核心团队建设是关键。二是科技文化方面的存量财富，包括科学技术、现代设备、管理制度、企业文化等。三是企业智信资产总量，如品牌、商标、市场份额、消费者口碑等。市场上的一切知识产品全部是人的思维成果，凡是创造思维成果的产业都可以称为智造业。工业依靠科技，制造始于智造。苹果公司的兴盛不是依靠科技创新能力的强大吗？

就个人而言，智本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智能、体质、个性和创造力；二是知识、经验、既有成果和业绩；三是公众形象、社会声誉等。一个人的闪亮学历、成功履历、辉煌业绩、优良品行、合作精神和健康体魄等都是个人智本。任何人都没有带来先天资本，但智本却既有先天禀赋，又靠后天的学习、训练和积累。人的智能、智慧、智量是通过学习和实践培育起来的。为什么有的研发人才和职业经理人给几百万元年薪还请不到？为什么有的人只求月薪3000元也找不到工作？原因在于其拥有的个人智本不同。

人们的思想、悟性、能力、技艺、品行、计谋、设计、创意、业绩、作品、制度等均难以纳入知识范畴。其中，悟性、能力、技艺、毅力等是智能的表现形式；创意、方案、业绩、作品、制度等是智力运化的成果，就是我们定义的智果。智果就是智造业的产品。智力和智力成果都是具有价值增值潜能的智本。前些年流行的“知识经济”一词，并不能涵盖新时代新经济的全部内容，唯有“智本经济”能够囊括一切，就是“智果经济”也比“知识经济”概念宽泛得多。

（二）智本与资本的异同

智本和资本自身都有价值，且具有价值增值潜力，这是两者的共同点。智本与资本相比，存在五个方面的显著区别：其一，存在形态不同。资本的一般形态是土地、厂房、设备、原材料、雇佣劳动力等生产要素或货币；而智本的一般形态是人的智力和科技、文化、艺术、信息等方面的成果。其二，与人的关系不同。资本无论是货币形态还是实物形态，都是人的身外之物；而智力和尚未表达的智力成果却须臾不能离开本人头脑，思想者不予表达就无人知晓；已经发表、可以交流的智力成果，通常以符号形态或实物形态表达和存在。其三，运作主体不同。各种形态存在的资本可以委托他人运营，达到增值目的；而智力资源作用发挥完全受本人意志支配，若本人消极即可点滴不出、内心抗拒者即可能出歪主意。其四，作用弹性不同。物质资本虽然可以循环和周转，但在同一时间用于A项目通常就不能用于B项目；而以成果形态存在的智本可以无限复制使用且不减其效。其五，作用时效不同。货币资本储存银行可以生息、矿物资源存放地底可以增值，而人力智本闲置却会退化和老化，成果不用也会过时并被新的成果替代。

（三）智本价值的实现和增长方式

当今社会是可以凭借智本进行创新创业、成为富豪的时代。智本价值实现和增值主要有以下几种方式：

一是产品或成果型智本在市场交换中实现价值。如应用软件、信息数据、技术专利、文学文本、字画作品、工艺产品、科技资料、艺术表演等，都可以直接在市场上交换，实现价值。

二是知识型智本在传播中实现价值增值。知识是人类认识世界的成果，大多可以用符号表达。如科学、文化、历史、艺术、医疗等方面的大量知识，是在传播中实现价值和增加价值的。

三是技术型智本大多在促进制造业发展中实现和增加价值。现代制造业的产品，无论是汽车、飞机、高铁，还是彩电、冰箱、电脑、网络和手机，无一不是依靠科技创新获得进步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科技创新，就像撬动地球的杠杆，总能创造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迹。”一切技术都来自人脑思维的智造。智造是制造的前奏、灵魂和指导；制造是智造的表达、实现和物化，智造业是制造业的上游产业。现代机器大工业生产是智本与资本有机结合的产物。工业化国家制造业发达本质上是智造业发达。

四是人才型智本在创新实践中发挥和实现价值。一个人的学识、经验、技能、智慧和能力等，是以人的智能形态存在的。高智人才充分发挥作用，通常能创造出价值巨大的业绩：技术专家发明一种新产品，往往就能开辟一种新的产业；工程师设计出一条生产流水线，可以顶替数百工人的手工劳动；一名思想家的原创著作可以改变大量社会成员的观念、习惯和工作生活方式。

可见，智本不仅自身具有价值，而且在发挥作用中实现价值增值。

智本经济的运行特征

现代劳动是人对于对象的感知、思考、作用和改变，对象包括物、事、人和自然界。劳动的本质特征是智能活动，思考是人们劳动的根本方式。劳动的主要形式是思想产生、思想表达、思想传播、思想运用和思想实现，其成效表现为主体改变客体或深化对客体的认知，大量劳动是多种形式联用的。工人、农民的操作性劳动同样是思想的行为表达和目的实现。

智本运营是一种脑力劳动，其成效是智本价值增值潜能的发挥。比之于资本运营，智本运营具有许多不同特征。

特征之一：智力成果的公益性和营利的隐蔽性

智本经济利用和发挥了大量公共知识和经典理论的潜在价值。人们习惯于把一年的经济成果简单地归功于当年的生产和经营，而事实上与经典知识运用和智本积累利用直接相关。比如：药厂开发利用了一个汉代名方，赢得巨额利润，就是利用了古人的研究成果；机械产品开发，运用了牛顿力学原理；核能和平利用，运用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等。伟人们之所以伟大，是其研究成果能在与后人智力结合中不断地释放价值。经典知识价值具有公益性和恒久性，通常是谁利用谁受益。

电视台播放的节目大多是公益性的，然而，当我们在收看新闻、欣赏音乐、获得信息、享受愉悦时，万想不到已成为电视台做广告的“资本”，为其经济收益提高起到了作用。因为，收视率越高，广告业务就越好、价格也越高。可见，观众与电视台之间是互利关系，且具有一定隐蔽性。

特征之二：智本运营与资本运营的时空特性不同

在以资本为基础的工商业中，生产场所是车间，经营场所是商店，生产经营活动在上班时间进行，商品是实物产品，材料是地球上的自然资源；在以智本为基础的智本经济中，企业是以创利为目的的组织，生产车间就是那些富有创造力的脑袋，脑力劳动者不分上下班时时在思考，产品就是有益于人类生存、生活和发展的合乎规律的想法，资源就是知识、信息和人的智力。思维成果生产突破了物质产品生产的时空界限。

思维成果创造需要时间，但其价值大小又难以用时间衡量。同是背景知识丰富、专业基础扎实的研究人员，若思路正确，来了灵感，也许时间不长就有重大突破，创造巨大价值。例如：张小龙仅用2小时就创造了微信，其价值十分巨大。若智力不足，或思路错误，也许花了若干年时间也没有成效。这种经济现象用“价值量等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理论是难以解释的，因为，人的智能是相当个性化的。

特征之三：经济规模不由就业人数决定

现代高智企业规模不是由就业人数决定的。传统工业中，企业规模通常与员工人数成正比。而今，软件开发，只需若干名年轻博士攻关。比尔·盖茨创办的“微软公司数千亿美元智产全部都在高级研究员的脑袋里。”其实，在高科技领域里，如果缺乏创造力的话，人员多也没用。思维成果创造，不是取决于人员数量而是取决于人员质量。在全球创造了几十亿美元票房价值的美国大片，参与创作的演职员人数也不多。无论是企业经济、区域经济，还是国家经济，都会出现经济增长率高于就业增长率的状况。

特征之四：智本价值增长依靠创新

资本经济时代的经济增长方式通常有两种：一是劳动密集型产业依靠增加劳动力投入扩大生产规模，经济增长与就业增长成正比；二是技术密集型产业依靠增加设备和技术投入扩大生产规模，经济增长与投资增长成正比。在智本经济时代，经济增长虽然大多离不开劳动力和资本，但并不依赖劳动力和资本的增加。而是依靠在对市场需求变化敏锐把握基础上的科技创新和产品创新。或者说是：不靠劳动力数量靠人才，不靠资本靠智本。智本经济时代的经济增长动力和源泉是创新。国外企业有句名言：“要么创新，要么死亡。”持续创新是企业生存和发展的根本途径。

特征之五：“互联网+”催生新经济

互联网横向覆盖世界，纵向联接古今。有了物联网后，地球上几乎任何物品都可链接。网络将整个世界联接起来，展现在屏幕上，不仅推进了全球一体化，而且推进了世界智慧化。上网手机可以看新闻、看电视、回短信、写微博，可以订货、付款、办事等，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及、无所不能，可以说“世界就在手掌中”。手机成为了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忠实伙伴。是谓：一键知天下，可查阅一切所需信息，避免以往的拍脑袋决策；一键跨千里，可在网上处理远程事务，从根本上改变人们的学习、工作和生活方式；一键越千年，可穿越历史时空与先哲对话，借鉴历史经验、汲取前人智慧；一键联万家，可发布各种信息，或为他人服务，或向他人求助。信息化不仅提高了经济运行的速度和效率，而且，成为了智本运营增值的广阔平台。“互联网+传统银行”成为网络银行；“互联网+传统培训”成为网上学校……互联网几乎可为任何产业服务，几乎可与任何产业嫁接，给智本增值带来新的生机和活力。“互联网＋”前景广阔，不可估量。

智本对经济发展的主导作用

在经济领域，智本其实一直在起主导和增值作用。离开智本主导，资本是不会自动增值的。在以往智本作用表现得隐而不显的时代，人们习惯于把增值贡献完全归功于资本。也有一些做不成或做不大的工商界人士，不是从自己的思路、方法和行为上找原因，而是归咎于缺乏资本。其实，这是借口，只要思路开阔、方法得当，资金总是可以筹集的。

（一）人的思想主导生产经营

从单件产品生产过程看，只有想到，才会做到；只有想好，才能做好。宜兴紫砂壶工匠先想象出头脑中的壶，后制作出手中的壶；雕刻家先构想出心中的鹰，尔后才凿出石头上的鹰；车间工人要先看懂设计师的图纸，领会设计师的要求，才能做出合格产品。

从企业生产经营过程看，首先是企业主要进行市场需求调查，选择消费者所需求的产业，这就是投资决策。其次是把货币资本转换成人员、技术、场地、设施、原材料等生产要素，并按恰当比例组合。再次是按一定技术要求、生产程序、质量标准组织生产。

从国家宏观经济发展看，必须制订一定时期的经济社会发展规划；采取恰当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适时实施产业调整和升级计划，等等。所有这些宏观调控的思路和政策都是思想成果。只有思想和资本同时投入并有机结合，才能有效推动经济社会健康发展。

显然，正确思想指导，是社会经济正常运行的根本前提。

（二）投资成效和“两本”关系

资本增值离不开正确思想支配下的运营，闲置资本是不可能增值的。与资本相比，思想始终处于主导地位。思想决定市场需求判断和资本投向；思想决定生产经营要素的组合方式；思想决定要素协调和效能发挥；思想决定投资运作的具体细节和适时应变。在投资增值过程中，思想具有源头性、主导性和决定性作用。只有用符合经济规律的投资思想去支配资本运营，才能使资本实现增值。投资思想是灵魂和核心，资本是实现投资思想的载体和条件。智本通常可以不依靠资本独立运行；资本运营却一刻也离不开智本的引领。有智本而无资本者可以集资或借贷；有资本而无智本者却不敢贸然行动。人们常说，货币是经济体的血液，没有血液就没有生命，企业资金链断裂就会倒闭。然而，企业的健康运营更离不开正确思想的指引，这就好像人既需要血液循环，更需要头脑支配一样。投资和运作思想就是经济体的灵魂，灵魂丢失，经济体就变成一个没有生命的僵硬躯壳。当然，我们不能否认货币资本的载体作用和增值潜能。两者关系是：思想支配货币，智本决定资本；智本是核心，资本是条件；智本是灵魂，资本是载体；智本是源头，资本是泉水。决定投资成败的根本因素是投资思想，而不是资本自身。

投资的增值点在于创新。既要有新理念、新思路，又要有适应市场需求的新产品、新服务。原创性新项目，创新难、风险高，但开发成功了，必定市场广阔、获得较高回报。传统产业也需要创新，以提高产品和服务质量，降低生产经营成本。

（三）人才智本的决定性作用

在传统经济中，只有资本入股或土地入股。随着教育、科技、文化的进一步发展，人的智力和知识的价值创造作用日益凸现出来。于是，以专利成果、专业技术、管理能力等折价入股等成为趋势。优秀人才前来加盟就得拿股份，使智力和智力成果均成为资本，分享红利。早在1960年，美国经济学家西奥多·舒尔茨首次明确提出了“人力资本”概念。他研究发现，在美国经济中对智力资本的投入产出远远超过了对物质资本的投入产出。他把人力、人的知识和技能定义为人力资本，并认为其在经济发展中起着决定性作用。在20世纪末，美国经济学家和美国劳工部曾对美国经济增长源泉作过估算，结论是人力资本的贡献率占2/3。这与世界银行同时期对192个国家的资本存量分析结果是基本一致的。（王忠明，2002）后来的实践进一步表明，经济发展模式已从以实物资本投入为主逐步转向依靠提高劳动者素质和科技进步。科研是人搞的，产品是人做的。在智本经济时代，智力和智力成果是位于货币资本之前的第一资源。一位才华横溢、影响较大的人才就是手无分文也照样可以创办企业。以资为本的时代逐渐过去，以智为本的时代已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