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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对广西农业经济发展影响路径研究

2018-03-26唐善茂黄紫薇

江苏农业科学 2018年4期
关键词:广西农产品互联网+

唐善茂, 黄紫薇

(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商学院,广西桂林 541004)

随着“互联网+”概念的提出,“互联网+”在传统行业中掀起了一片浪潮。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使得传统行业渐渐产生了新的变化。农业作为传统的行业之一,被互联网改造的潜力巨大。“互联网+”农业从农业生产、农产品销售、农业信息服务等各个方面对传统农业进行优化,成为农业未来发展的新出路。广西是全国重要的农业省份,农业在广西产业结构中一直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但广西还不是农业强省,要把广西农业做大做强,必须依托互联网高科技的应用。为合理利用互联网,发挥互联网对广西农业经济的促进作用,有必要研究“互联网+”对广西农业经济发展的影响。

对“互联网+”农业发展方面的探索是近年来诸多学者研究的热点。王永德等通过对互联网在我国农村地区经济发展影响的分析,利用层次分析法对指标体系进行权重分析,得出思维方式、思想观念、知识提升、减少流通成本,这几个方面对农村及农户的影响最大[1]。夏青指出在“互联网+”背景下,农业很有希望借助互联网提高生产经营效率[2]。袁晓庆指出我国是一个农业大国,随着信息化的不断推进,“互联网+”农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有助于实现农业现代化[3]。万宝瑞指出“互联网+”农业大有可为,能够有效解决农产品流通、农产品质量安全、农业信息难获得等问题[4]。王小兵指出“互联网+”农业就是农业与互联网的跨界融合,主要表现在生产方面、农业流通方面、“互联网+农业大数据”及“互联网+农业信息服务”[5]。李国英认为“互联网+”在农业信息化、农产品电商、农业互联网金融方面有很好的发展前景[6]。黄艳红等认为互联网可以提高农业信息资源开发利用能力、提高了农民的就业率和收入水平、开放了农民思想[7]。王丹从农业生产、经营、流通、服务4个方面,分析“互联网+”对我国农业发展产生的影响。认为“互联网+”在这几个方面对农业产生了正面的影响[8]。侯昭宇认为通过与互联网的结合,农资和农产品的流通环节已取得很大的进展,“互联网+”农业在提高劳动生产率、打破信息不对称、农技推广、农村金融等方面有很大的作用[9]。

梳理以上文献发现,目前多数为对“互联网+”对农业影响因素的简单描述,并没有深入研究其对农业经济发展的影响路径以及各路径之间的相互关系。基于此,本研究以广西为例,利用DEMATEL与ISM集成法对“互联网+”对农业发展的路径问题进行研究,剖析各路径的结构层次与各路径的地位和作用,从而探讨“互联网+”对农业经济发展的影响过程,为发展“互联网+”农业提供理论支撑。

1 集成DEMATEL/ISM分析影响路径的流程

DEMATEL和ISM都是通过表格和图形对两两路径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DEMATEL法是在确定各影响路径之间的直接影响关系的基础上,来计算相互之间的影响和被影响程度,得出各路径的中心度和原因度,进而确定原因路径和结果路径[10]。ISM法是将所有路径分成若干层次,建立影响路径的解释结构模型。基于两者各自的优势,将DEMATEL和ISM方法集成不仅可以更加全面地分析影响路径的层次结构,而且能识别关键影响路径及其影响程度(图1)。

2 集成DEMATEL/ISM法建模步骤

2.1 影响路径构成要素

在阅读大量文献的基础上,从农业信息化、农民个人综合素质、农村电子商务、农业生产、农村金融等方面提取5类16个影响路径,构成“互联网+”对广西农业经济发展影响路径体系(图2)。

2.2 模型构建

2.2.1 确定直接影响矩阵 采用德尔菲法和Likert的五点计分法,根据要素之间的影响强度,将其赋值4、3、2、1、0,分别代表非常强、强、一般、弱和无,进而求出直接影响矩阵,X=(xij)16×16,i=j时取xij=0[11]。直接影响矩阵如表1所示。

2.2.3 计算路径综合 评价值影响度fi由综合影响矩阵T的各行加总得出,被影响度ei由综合影响矩阵T的各列加总得出,中心度mi=fi+ei,原因度ni=fi-ei。计算结果如表3所示。

2.2.4 确定可达矩阵 可达性矩阵的可达集和先行集的定义:若系统S={ei│i=1,2…n}的可达矩阵为M=(mij)n×n,则∀ei∈S的可达集为R(ei)={ej│ej∈s,mij=1},ei的先行集为A(ei)={ej│ej∈s,mji=1}将综合影响矩阵中的非0要素改为“1”,即可得影响路径的H=(hij)16×16,加上单位矩阵I,得到影响路径的可达矩阵K=(kij)16×16,具体如表4所示。

表1 直接影响矩阵

表2 综合影响矩阵T

表3 影响路径综合评价

表4 可达矩阵

2.2.5 层级划分 层级划分最上级要素的定义:系统S={ei│i=1,2…n}的第一层要素为

T={ei│ei∈S且R(ei)∩A(ei)=R(ei)}。

求出第一层要素后,把它们暂时去掉,然后用相同方法求下一层要素。系统S中一个区域P的级别划分可用下式表示:

①Lj={ei∈P-L0-L1-…-Lj-1│Rj-1(ei)∩RAj-1ei=Rj-1(ei)},这里,L0≠Ø,Lj表示第j级,j≥1;Rj-1(ei)={ei∈P-L0-L1-…-Lj-1│Mij=1};

Aj-1(ei)={ei∈P-L0-L1-…-Lj-1│Mji=1}。

②{P-L0-L1-…-Lj}=Ø时,级别划分完毕。

根据以上的求解步骤对可达矩阵进行区域划分和级位划分,最终可将影响路径分为4个层级,最上级因素L1={S4,S5,S8},二级因素为L2={S3,S7,S10,S11,S15};三级因素L3={S9,S12,S14};四级因素L4={S1,S2,S6,S13,S16}(表5)。

2.2.6 绘制影响路径递阶结构模型 依据以上级别划分的结果,可得到“互联网+”对广西农业经济发展影响路径的结构模型,以S17为广西农业经济发展,可建立关于“互联网+”对广西农业经济发展影响路径的解析结构模型(图3)。

3 对分析结果的阐释

3.1 对路径重要度的分析

从表3可知,S1(农业数据信息中心)、S2(农业应用管理平台)、S3(农业电子政务综合服务)、S6(知识提升)、S13(农技普及教育)、S16(控制融资成本)、S9(市场供需了解)重要度最高,说明其是“互联网+”对广西农业经济发展影响最重要的路径。从图3可看出,这几条路径大多处在第四层,与其他路径紧密联系。S4(生活方式)、S5(思想观念)、S8(农产品知名度)、S10(农产品有效流通)重要度最低,说明其影响程度最小。在图3的解释结构模型中可以看出这几条路径大多处在第一层,与其他路径连接最少。

表5 层级划分

3.2 对原因路径的分析

对原因路径按其重要性排序,依次是:S6(知识提升)、S1(农业数据信息中心)、S9(市场供需了解)、S16(控制融资成本)、S3(农业电子政务综合服务)、S7(缩小“数字鸿沟”)、S11(农产品质量安全)。在图3所示的解释结构模型中,S6(知识提升)处于L4层,是“互联网+”对广西农业经济发展根源性影响路径。该路径影响S1(农业数据信息中心)、S2(农业应用管理平台)、S4(生活方式)、S5(思想观念)、S6(知识提升)、S7(缩小“数字鸿沟”)、S11(农产品质量安全)、S12(标准化种植监控)、S13(农技普及教育)。可见,知识提升显著影响广西农业经济发展。S11(农产品质量安全)在解释结构模型中处于L2层,该路径影响S4(生活方式)、S5(思想观念),说明相比于其他影响路径,该路径对其他路径的影响较小。

3.3 对结果路径的分析

对结果路径按其绝对值大小进行排序,依次是:S4(生活方式)、S5(思想观念)、S10(农产品有效流通)、S12(标准化种植监控)、S15(拓宽融资渠道)。S4(生活方式)、S5(思想观念)是表层影响路径,处于解释结构模型L1层,同时受S1(农业数据信息中心)、S2(农业应用管理平台)、S3(农业电子政务综合服务)、S6(知识提升)、S11(农产品质量安全)、S12(标准化种植监控)、S15(拓宽融资渠道)、S16(控制融资成本)所影响。S10(农产品有效流通)是中层影响路径,受S9(市场供需了解)、S1(农业数据信息中心)、S2(农业应用管理平台)所影响。S15(拓宽融资渠道)是中层影响路径,受S14(管控融资风险)、S2(农业应用管理平台)、S16(控制融资成本)所影响。S12(标准化种植监控)是深层影响路径,受S1(农业数据信息中心)、S2(农业应用管理平台)、S6(知识提升)、S13(农技普及教育)所影响。

4 结论

“互联网+”已成为当今世界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在网络经济背景下,互联网改造传统产业已成为不可避免的趋势。利用DEMATEL与ISM集成法对各关键影响路径进行研究,

将各路径置于动态循环系统中,准确地反映了各指标间的相互影响和反馈关系,并将影响路径分为原因路径和结果路径,通过对原因路径的改善,可以使结果路径得到发展,进而使整体的影响路径得到改善,增强了“互联网+”农业作用于农村经济的效率,促进农村发展,提高农民生活水平。广西应该加快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加强农产品电商人才培养、加大金融服务支持、制定专门的激励政策,大力发展“互联网+”农业,发挥互联网对广西农业经济发展的真正作用,促进广西农业经济增长。

[1]王永德,刘雅栋. 互联网对农村经济发展影响的路径评价研究[J]. 产业与科技论坛,2012(3):94-95.

[2]夏 青. 用互联网思维做农业[J]. 农经,2014(8):26-31.

[3]袁晓庆. “互联网+”农业:助推农业走进4.0时代[J]. 互联网经济,2015(9):66-73.

[4]万宝瑞. 我国农村又将面临一次重大变革——“互联网+三农”调研与思考[J]. 农业经济问题,2015(8):4-7.

[5]曾诗淇. “互联网+农业”带来发展新机遇[J]. 农村工作通讯,2015(15):17-19.

[6]李国英. “互联网+”背景下我国现代农业产业链及商业模式解构[J]. 农村经济,2015(9):29-33.

[7]黄艳红,陈梦倩. 浅析我国“互联网+农业”对农业发展的影响及其对策[J]. 商,2015(38):271-271.

[8]王 丹. 浅析“互联网+”对我国农业发展的影响[J]. 管理观察,2015(36):52-53.

[9]侯昭宇. “互联网+农业”对现代农业的影响[J]. 中国果菜,2016,36(2):71-73.

[10]申 霞,夏 越,杨校毅,等. 集成DEMATEL/ISM的煤矿工人违章行为影响因素研究[J]. 中国安全科学学报,2015,25(9):145-151.

[11]唐幼晖,李艳红,高圣国. 系统工程:方法与应用[M].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0.

[12]崔 强,武春友,匡海波. BP-DEMATEL在空港竞争力影响因素识别中的应用[J]. 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2013,33(6):1471-1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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