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与虚构并存

陈志军

在欧洲有一座古堡，叫做猫头鹰岩。自古以来，在古堡中就住着一个小幽灵。

他是那种心地善良的夜间小幽灵，从来不伤害人，除非人惹恼了他。

白天，他睡在一个笨重的钉上了铁皮的橡木箱子里。箱子就放在古堡的阁楼上，藏在一个粗烟囱后面，没人知道它属于一个小幽灵。

在古堡的山腳下有一座小城，名叫猫头鹰市。夜里，每当市政厅的大钟在午夜敲响时，小幽灵就醒来了。正好在大钟敲第十二下时，他就睁开眼晴，伸伸胳臂，伸伸腿。接着，他在当作枕头用的旧书信和旧文件里翻寻，取出一个有十三把钥匙的钥匙串，总是把它带在身上。然后，小幽灵把钥匙串朝箱子盖摇一摇——箱子盖就马上自动打开了。

现在，小幽灵可以从箱子里出来了。每次出来时，他的头都会碰到许多蜘蛛网，因为在阁楼里这个偏僻的角落，多年来一直没有人光顾，已经结满了蜘蛛网，到处都是灰尘，就连蜘蛛网上也落满了灰尘。只要头一碰到，灰尘就会像一阵雨似的落下来。

“啊嚏！”

小幽灵每次从箱子里出来时都要打喷嚏，因为头一碰到蜘蛛网，灰尘就会落到鼻子里。他抖动了几下，让自己真正清醒过来。然后，他从烟囱后面飘然而出，开始了半夜的巡视。

——节选自《小幽灵》

这个故事中，真实与虚构并存，人们仿佛看到小幽灵像一缕烟雾一样巡视，又仿佛触摸到了小幽灵丰富而敏感的内心世界。

真实在于细节

有了细节描写，文字才有活力，人物形象才会有血有肉。选文的细节描写是成功的，幽暗的古堡、钉上了铁皮的橡木箱子，特别是箱子上方的蜘蛛网“落满了灰尘”，“只要头一碰到，灰尘就会像一阵雨似的落下来”。这一细节将古堡阁楼的老旧、烟尘弥漫展现得淋漓尽致，读者阅读时会忍不住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担心一不小心吸进灰尘，就会像小幽灵一样“啊嚏！”不止。由此可见，成功的细节描写会让读者印象深刻。

虚构凸显神秘

有些事物和情节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但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感觉合情合理，这就是好的虚构。上文中小幽灵的醒来就挺神奇的，幽灵一般在夜间活动，但小幽灵每天夜里十二点准时醒来，仿佛是市政厅的大钟把他唤醒的，两者之间似乎有着神秘的联系；再如那串钥匙，“朝箱子盖摇一摇——箱子盖就马上自动打开了”这不是我们现实中的遥控功能吗？难道钥匙里还有什么电子设备不成？多么神秘呀！

总之，写好一个故事，可以设计一些神秘的情节让读者去“猜”，同时也必须在细节上描摹（mó），把读者带入特定的情境之中，提高可传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