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认同的建构路径研究
2018-03-19李岁月
李岁月
(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872)
一、劳动认同相关概念辨析
(一)何为认同?
正确理解“认同”这一概念是科学分析和把握“劳动认同”基本内涵的必要前提和逻辑基点。“认同”是一个集哲学、政治学、心理学、社会学等多学科背景于一身的词汇,英文是“identity”,在不同学科领域其翻译也不同,如“身份”“同一性”等。从词源学视角分析,它起源于晚期拉丁语identitas和古法语identite,包含两层含义,一方面是“the same”,强调的是“同一性”或者“相似性”等;另一方面是“the one”,更注重强调个体与群体或他人的“差异性”。作为哲学术语的“认同”追求的是不同事物之间差异性基础上的同一性。在黑格尔看来,同一性是包含差异性的同一,是具体的、历史的同一,同一性与差异性是辩证统一的关系。如果说哲学上的界定是抽象思辨的,那么心理学意义上的界定更注重主体意识,考察主体之间的同一性。该层面的认同概念最早是由弗洛伊德得出的,在其早期著作中曾使用“identification”“incorporation”“introjection”“internalization”来表达认同的内涵,在他看来,认同主要是主体个人在心理上与另外一些人的行为和情感趋同。此外还有埃里克森、泰弗尔等从心理学角度对个人社会化的阐释,心理上寻求外部社会或群体的认同,从而获得一种安全感与归属感;而社会学语境下的认同,考察的是人与社会的关系问题,即人与社会的同一性对社会关系的影响。法国社会学的奠基人之一涂尔干指出“认同是一种集体意识,它构成社会共同体成员团结一致的精神纽带和凝聚力基础。”[1]另外,这一认同与人的本质具有内在一致性,“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505
认同问题可以说是现代性转型的一个衍生品,但这并不意味着现代社会之前不需要认同,只是没有在现代社会如此成问题与突兀,“在现代之前,人们并不谈论‘同一性’和‘认同’,并不是人们没有(我们称之为的)同一性,也不是由于同一性不依赖于认同,而是由于那时它们根本不成问题,不必如此小题大做。”[3]认同问题存在的意义在于同一性与差异性之间的张力,传统社会的消解,稳定被打破,传统社会体制机制与结构的崩塌直接给人的传统价值观带来冲击,社会的原子化、碎片化倾向使得人们在现代社会中寻求认同变得异常迫切,包括自我认同、情感认同、价值观认同,在这一过程中获得一种安全观,正如英国著名社会学家吉登斯指出的:“在所有社会中,个人身份的维系以及个人身份与更广泛的社会身份的联系是本体安全的基本要素。”[4]
(二)马克思语境下的劳动规定
自古希腊以来,劳动被视为只有奴隶才从事的活动,随着近代资本逻辑的强劲发展,劳动仍存在被轻视的现象,那么究竟应该如何科学地理解劳动?劳动涵盖哪些要素?劳动的本质和地位又是如何?这些问题关乎劳动认同的建构。劳动不仅是一个经济学概念,也是哲学、社会学、人类学概念。西方古典经济学家将劳动规定为财富的源泉,亚当·斯密在《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中指出:“一国国民每年的劳动,本来就是供给他们每年消费的一切生活必需品和便利品的源泉。”[5]辩证法大师黑格尔将劳动提升到哲学意义上,规定为人的本质。而马克思是在继承扬弃前人劳动思想的基础上,提出兼具科学性和价值性的劳动观点。他肯定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进步发现,同时也对其混淆一般劳动与特殊劳动,即遮蔽资本主义特定历史条件下的异化劳动进行批判。
马克思首先将生产劳动作为人与动物相区别的标志,他指出:“一旦人开始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即迈出由他们的肉体组织所决定的这一步的时候,人本身就开始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2]519以此为基础,马克思从生产劳动过程追溯人类历史起源,揭开了黑格尔“将人类历史说成是抽象东西”这一神秘面纱,并强调劳动不仅创造了人自身,而且也创造了人类历史,明确“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2]295。此外,马克思从生存论角度阐发了劳动对于人类生存发展的重要性;其次,马克思分析了资本主义条件下的雇佣劳动,揭露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劳动的异化性质,深刻揭示了现实人的异化生存状况,劳动者像逃避瘟疫一样逃避劳动。马克思从劳动这一细胞微观透视到人的自由,如何通过劳动解放,超越“资本对人的抽象统治”,实现无产阶级乃至全人类的解放,进而实现每个人自由全面发展,即实现从“以物的依赖关系为基础的独立性”到“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的生产能力成为从属于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6]阶段过渡,成为马克思毕生追求的理想目标,即“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7]后者马克思从劳动目的论角度分析劳动内涵,是对存在论意义上劳动内涵的积极扬弃,劳动不仅仅是生存的必要前提,也是生活的目的,人类自我存在的确证。由此可见,马克思语境下的劳动体现了科学判断与价值判断双重维度上的统一。
(三)劳动认同内涵界定
作为由“劳动”和“认同”组合而成的“劳动认同”一词,内涵丰富。劳动认同不仅仅是对劳动本身的认可,同时也是对劳动关系的认同,主要涵盖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关系的认同,其最终目标是实现劳动者主体自身的自我认同,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这也是不断增强劳动认同的价值诉求。首先,关于人与自然的关系,在马克思关于劳动的经典定义中规定,劳动“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中介、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8]因此劳动认同也关涉如何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要尊重自然,爱护自然,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是劳动认同的一种实践表达。其次,关于人与社会的关系,关涉劳动者所处的社会结构、社会关系,劳动者在社会中的地位如何,劳动资料归谁所有,劳动资料如何分配等一系列问题,社会主流价值观与劳动价值观的关系问题,从本质上讲是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这一基本问题;最后,关于人与人关系是劳动认同的核心,涉及资本与劳动的博弈,归根结底是权力与利益的分配问题。
劳动认同涉及认同的主体、客体与介体,即谁去认同,认同什么,如何认同,对这三个问题的解答才能实现真实意义上的劳动认同,也才是彻底的完全的劳动认同,而不是形式上认同,人们才能做到热爱劳动、尊重劳动,以马克思主义劳动观为指导,认识劳动的本质、地位,从而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投身于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实践进程中。在劳动理论的认同环节,最根本的是马克思主义劳动理论自身的彻底性、革命性,因为“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adhominem]。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2]11马克思劳动理论不仅科学地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而且始终维护广大劳动群众的利益,体现了科学性与价值性的统一。
二、劳动认同的遮蔽与消解
认同问题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一个焦点问题,它的学科交叉性与综合性背景使得认同研究具有挑战性。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迅猛发展,资本逻辑下的“强资本,弱劳动”态势越来越明显,劳动认同问题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并且成为学界讨论的热点。劳动认同关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与践行,关系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进程,关系到劳动人民主体地位的巩固,更深层地关系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然而,网络化、信息化和消费主义盛行的时代的来临,劳动认同问题受到冲击。
(一)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博弈引发“劳动空场”
作为法兰克福学派理论的重要概念之一的“工具理性”(Instrumental rationality),最早可以追溯到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Max Weber),他将工具理性界定为“通过对外界事物的情况和其他人的举止的期待,并利用这种期待作为‘条件’或者‘手段’,以期实现自己合乎理性所争取和考虑的作为成果的目的。”[9]56很明显,工具理性更注重目的和手段,是一种工具至上的技术主义功力价值观,因此工具理性又称“功效理性”或“效率理性”,它忽视人的精神诉求与情感价值,所以其行为取向是“合目的性”;相反,价值理性(Value Rational)凸显人的主体性,秉承“人是万物的尺度”原则,“通过有意识地对一个特定的举止的——伦理的、美学的、宗教的或作任何其他阐释的——无条件的固有价值的纯粹信仰,不管是否取得成就。”[9]56价值理性更注重信仰的纯粹性,传达的是一种建立在真善美基础上的价值合理性,是一种将对人的终极价值关怀置于优先地位的价值观。由此可见,人类社会的和谐有效运转是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这“两翼”协同作用的结果,二者相互依赖,相互补充,密不可分。一方面价值理性不是空洞、抽象的价值追求,它需要以手段为桥梁,以目的为导向,从而实现自身的终极价值目标;另一方面,只有诉诸于价值理性的工具理性,才不至于陷入“功利主义”的泥潭无法自拔,过于追求或片面注重利益目标手段反而会被技术所统治、“异化”,成为资本逻辑统治下的工具,人被自己制造的工具“奴役”,成为单向度的人,最终在自己的精神家园里迷失,找不到自我生存的意义。
随着工业文明的来临,信息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工具理性已经发展到“专家没有灵魂,纵欲者没有心肝”[10]的地步,工具理性对价值理性的越位和冲击,使得当下人们逐渐“告别”“劳动光荣”的价值理念。尤其改革开放以来,市场经济的发展,最大限度追求利润成为唯一的目标,金钱至上、拜金主义等腐朽思想侵蚀着“诚实劳动”“劳动光荣”的主流价值观,“这种劳动不是满足一种需要,而只是满足劳动以外的那些需要的一种手段”,[2]159正是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张力凸显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提倡的“敬业”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二)内在认同与外部认同的张力引发“劳动危机”
所谓内在认同主要是指劳动者自身对自己劳动活动本身的认可,从中获得安全感与归属感等;而外部认同主要是指社会整体对劳动的认知与态度。整个社会呈现“强资本、弱劳动”的趋势,不能够正确理解马克思劳动观,从而动摇马克思主义劳动观的指导地位,反而被西方意识形态冲击,享乐主义、拜金主义、个人主义至上,劳动认同危机以或隐或显的形式呈现在现实社会生活中。
改革开放以来,经济水平的提高,使得消费主义愈发成为民众的追求目标,人们被标签化,消费至上的价值理念和生活方式直接导致的是人们过于沉溺于追求物质,盲目攀比,乐此不疲地通过消费获得一种内在的自我认同,而劳动却被遗忘在角落,得不到肯定和尊重。正如马克思曾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所描述的人们“在自己的劳动中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2]159人们的劳动认同理念逐渐被瓦解,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被“搁浅”,反倒出现“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在自行车上笑”、瞧不起普通工作如清洁工、农民工等社会现象,“富二代”“土豪”气息在社会的天空中弥漫,对于本想依靠“诚实劳动、合法经营”致富的劳动者形成一定的思想冲击,影响其劳动积极性和劳动认同的信心,导致社会浮躁和不稳定因素增加。无论是经济条件下的缺斤少两、假冒伪劣还是政治生活中权色、权钱交易等,这些都是在投机逻辑指引下,对劳动认同理念的“倒行逆施”,这既是劳动认同价值理念危机出现的导火索,又是劳动认同危机的必然结果。
(三)理论研究与社会现实的脱离导致“劳动断裂”
理论研究的目的是为解决社会现实服务的,理论来源于实践但又高于实践,脱离社会现实的理论犹如“空中楼阁”,没有实践根基,不具有存在的意义。劳动一直以来是学术界各个学科如人类社会、哲学、社会学、经济学等研究的热点和难点,作为社会细胞的劳动揭开了人类历史神秘的面纱,是打开人类历史秘密的锁钥,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指出的“在劳动发展史中找到了理解全部社会史的锁钥的新派别。”[11]因此,理论界加深对劳动自身的研究,进而探讨了劳动本身的规律,揭示了劳动的本质和地位。然而,在社会现实中,资本与权力至上的逻辑制约了劳动逻辑的发展,三者博弈导致社会不公平现象的发生,劳动正义和劳动解放在应然与实然的较量中无法得到实现。人们更多地关注和追求资本与权力,形成所谓资本崇拜、权力崇拜,自身变为资本和权力的奴役,即是西方马克思主义奠基人卢卡奇提出的“物化”,这也是马克思长期以来批判的拜物教。
此处所谓“劳动断裂”主要是指对于劳动理论的研究,以及宣传教育并没有与社会现实形成完美“嫁接”,这也是导致劳动价值观“真空”的原因之一。并且,将劳动的理论研究与社会现实相结合,处理好资本、劳动与权力的关系,是目前学术界富有争议并一直讨论的焦点问题。
三、劳动认同的建构路径
(一)制度层面:建立健全劳动关系的法律保障
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分析指出当前我国经济发展进入经济新常态。这意味着经济结构转型升级,所有制结构多元化,资源配置市场化,在劳动层面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劳动关系的复杂化和多元化,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化导致劳动关系处于紧张状态,如劳动争议和劳动纠纷案件呈上升趋势,因劳资纠纷而导致的群体性事件仍偶有发生,劳动关系的和谐与否关系到劳动认同价值理念的确立,因此需要建立健全相关法律法规,并不断根据实际情况完善,以为构建和谐劳动关系提供法律依据。“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全面依法治国”的提出,凸显了治国理政的“顶层设计”,也为调适劳动关系提供了保障,构建和谐劳动关系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的题中之意。
当前,为维护劳动者合法权益,相继出台了《劳动合同法》《劳动争议调解仲裁法》《社会保险法》等一系列相关法律法规,特别是2015年出台的《关于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意见》成为经济新常态条件下劳动关系领域引领改革的纲领性文件。但是,建立健全法律法规不是目的,关键是贯彻落实、切实保障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凸显劳动者的主人公地位。此外,还要积极发挥工会基层党组织的协调作用,扮演好职工维权者,这是工会的基本职责,始终把职工利益放在首位,心系职工,这一实践与我国一贯主张和倡导的“以人为本”理念高度契合,具有内在一致性,这样才能不断增强职工的企业归属感和劳动认同感,从而寻找到自我存在的安全感与意义。
(二)社会层面:整个社会尊重劳动的文化氛围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代中国的主流意识形态,其中“敬业”是对公民职业道德的基本要求,敬业理念的弘扬与培育是在社会层面坚持马克思主义劳动观的积极体现。马克思曾强调“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505人总是处于一定的社会关系之中,脱离社会的人是不存在的,因此,人的意识形态不免要受社会的影响,社会意识形态是社会存在在社会精神领域的反映,所以在全社会营造良好的氛围,以马克思主义劳动观为指导,积极弘扬和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尤其是敬业精神,实现价值理念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即从劳动价值理念上自觉向行动自觉的升华与转化。
此外,习近平将劳动提升到了一个政治新高度,2014年他在乌鲁木齐接见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先进人物代表时指出“劳动,是共产党人保持政治本色的重要途径,是共产党人保持政治机体健康的重要手段,也是共产党人发扬优良作风、自觉抵御‘四风’的重要保障。”[12]表明共产党员首先要起到模范带头作用,热爱劳动,尊重劳动,从自身做起,引领全体社会成员“撸起袖子加油干”,以劳动主人翁的姿态真正体验纪录片《劳动铸就中国梦》中所宣传的“劳动改变命运”“劳动创造财富”“劳动点亮智慧”“劳动提升品质”“劳动缔造幸福”“劳动彰显国魂”的自豪感与魅力。然而,当前我国依旧处于社会主义初阶阶段,尽管综合国力有了较大提升,但距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要求仍有差距,所以仍需要在全社会范围内宣传并践行敬业精神,它是社会进步的动力之一。一个社会能不能进步,很关键的一点就是人民对于社会的认同,内在驱动力才是关键与核心,而内在驱动力的形成离不开整个社会范围内对劳动的认可与尊重。
(三)主体层面:思想上对劳动全面的理性认识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客观上要求劳动者要强化主体意识,树立劳动精神,努力克服劳动意识淡薄现象,以马克思劳动观为指导,从思想上对劳动有一个理性认知,不受外部影响。劳动者一方面树立“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的思想认知;另一方面是对劳动的自觉认知,劳动主体的自觉,即劳动自觉,并且也要对不合理的劳动观念进行合理适当的批判。其最终目的是恢复劳动者的主体地位,实现劳动者体面劳动。这依赖于劳动者主体在思想上对于劳动本质、地位、作用等有一个全面而理性的判断与定位。
那么如何才能做到呢?劳动认同涉及认同的主体即劳动者,认同的客体即劳动,认同的载体或者介体即实践活动。实践活动是对劳动认同实现与否最直接的证明。任何实践活动都是在一定的意识指导下展开的,即实践活动总是在意识指导下有目的地进行。因此,劳动者能否理性认识劳动,关系到劳动主体性地位与作用的发挥,直接影响社会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积累以及社会自身的进步与发展,进而影响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的实现进程。在正确劳动价值理念的引导下,树立劳动认同价值理念,弘扬“爱岗敬业、争创一流,艰苦奋斗、勇于创新,淡泊名利、甘于奉献”的劳模精神。劳动者主体性发挥的充分程度还有赖于劳动者自身的素质和技能高低。传统产业的更新换代,需要新型劳动者,尤其是创新能力,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阶梯,更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劳动者素质更是涵盖了思想道德素质、科学文化素质等。因此当前我国仍然需要积极实施人才强国战略、科教兴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等,积极努力培养一批具有创新精神的高素质现代专业化劳动人才。
劳动认同不仅是一个理论问题,而且也是一个迫切的现实问题。这一问题的解决需要自上而下统筹规划,全面布局,加强顶层设计,紧密围绕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点、线、面结合,积极引导人民群众树立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的理念,维护和保障劳动者的主人翁地位,让人民群众实现“体面劳动”,从劳动中获得尊严和自我满足感,进而增强劳动认同,逐步转变“强资弱劳”的社会格局,不断向“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目标迈进。
[1]埃米尔·涂尔干.社会分工论[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0:42.
[2]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3]泰勒.现代性之隐忧[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55.
[4]安东尼·吉登斯,乌尔里希·贝克,斯科特·拉什.自反性现代化[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101.
[5]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上卷)[M].郭大力,王亚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2:1.
[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八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2.
[7]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十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66.
[8]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五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07.
[9]马克斯·韦伯.经济与社会(上卷)[M].林荣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
[10]马克斯·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M].于晓,陈维纲,等,译.北京:三联书店,1987:143.
[11]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13.
[12]习近平在乌鲁木齐接见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先进人物代表 向全国广大劳动者致以“五一”节问候[N].人民日报,2014-0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