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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与家庭之外:职业女性休闲研究述评

2018-03-19邓子鹃林仲华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职业女性家庭工作

邓子鹃 林仲华

自20世纪80年代末期开始,女性休闲问题逐渐受到美国学术界的关注。这是因为研究者发现,性别是影响休闲行为的重要变量,“以男性为中心”(Androcentric)的休闲理论难以解释女性的休闲体验。[1]英国利兹都市大学卡耐基研究所(Carnegie Research Institute of Leeds Metropolitan University)的Holland指出,政府文件和媒体常常宣扬工作—生活平衡的重要性,显而易见的是,政府更关注这种平衡中的工作一端,至于另一端的生活则不过是个陪衬罢了。[2]职业女性被设定在工作角色与家庭角色之间不断转换,其前提就是:除了工作和家庭之外,女性没有其他生活空间。实际上这种假设本身就是性别偏见的产物。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当职业女性的生存需要和安全需要得到满足之后,她们的高层次需要(如社交、尊重和自我实现等)便成为主导需要。因此,休闲已经或者必将成为职业女性的刚性需求。

一、休闲的概念及其对于女性的意义

跨学科视角的休闲研究主要聚焦于两个方面:休闲体验和休闲时间。[3]前者主张休闲是工作的对立面:一种愉悦的活动,不以物质为结果,旨在内部满足感。后者认为休闲时间属于“剩余时间”,即女性用在有偿工作(Paid Employment)、做家务、看护以及处理个人事务之外的时间。与工作和做家务的辛勤劳动不同,休闲伴随着自愿、放松、愉悦和满足等主观体验。有研究者指出,“最佳体验”(Optimal Experience)和“涌动”(Flow)既可能来自于工作,又可能来自于休闲。[4]涌动是指“某种活动具有适当的挑战性而能让一个人深深沉浸于其中,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的体验”。Wallace根据休闲卷入程度不同,将休闲分为被动休闲(Passive Leisure)、主动休闲(Active Leisure)和社交休闲(Social Leisure)三类。[5]被动休闲指看电视/录像、看书/报纸/杂志、在家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等;主动休闲指健身、跑步、徒步、体育比赛、赛车等活动;社交休闲指走亲访友、集会、给朋友打电话、聚餐、去教堂等。

虽然学术界对休闲的界定众说纷纭,但均强调以下几个特征:第一,它是一种相对自由的状态,即休闲离不开自由选择和个人意愿;第二,它是一种内心的体验,“感受到自由、快乐”是休闲的必要条件;第三,它是一种活动方式,休闲总是需要以一定的活动为依托;第四,它是一种生命的存在状态,是人类发展的需求。[6]庞学铨对30多种休闲定义进行了归纳分析,认为休闲具有放松性、娱乐性、体验性、趣味性、创造性、自由性和道德性等特点,其中体验性、自由性和道德性是判定休闲的充分必要条件。[7]由此可见,休闲到底是什么,并没有统一的界定标准,关键是看人们的认知和主观体验是否处于休闲状态。

一般来说,休闲的意义表现在两个方面:消除体力的疲劳,以及获得精神上的滋养。[8]从女权主义视角来看,休闲作为一种自由与自我的表达方式,可以成为一股革命性力量促进社会与个人的变革,女性通过参与休闲活动可以摆脱社会对其性别角色的限制以及其他方面的约束。[9]26-28Orthner认为,休闲不仅能为家庭成员创造交流机会,促进彼此沟通,还能为女性带来更多的家庭生活满意感。[10]289-302Shaw指出,当休闲使得女性能够做出选择时,休闲便被视为一种抵制。这种选择为女性提供了个人赋权,在社会关系、自我价值方面也对女性带来了益处。[11]Haggard和Williams指出,休闲能使女性产生一种个人认同感,并从中获得自信和自尊。[12]186-201

二、职业女性休闲现状

有学者对西方近30年来关于“女性—性别—休闲”的研究进行了梳理,归纳出八个主题类型。这些主题分别是:通过休闲来反抗性别不平等,通过休闲对女性进行赋权,休闲的女权主义分析框架,国际文化视野的女性休闲,社会支持、友谊与休闲,家庭与休闲,休闲与生理和心理健康,以及女性休闲的社会接纳。[13]

就如同工作—家庭冲突一样,工作—休闲冲突也被视为一种角色内冲突。工作—休闲冲突意味着个体在工作系统和休闲系统中的角色压力互不相容。工作—休闲冲突根据冲突的指向性和表现形式分为六种,如图1所示。[14]

图1 工作—休闲冲突分类

就国外女性休闲状况看,加拿大高学历移民女性的休闲方式主要包括社交、散步、阅读、听音乐、运动、使用社交软件、泡图书馆、做手工等,而具体的运动方式则受到个人母国文化传统的影响。[15]在印度,由于休闲时间少,白领女性的休闲活动主要是看电视、听音乐、阅读和拜访朋友。[16]波兰职业女性与家庭主妇的体育休闲没有显著差异,大约1/3的女性从不参加体育休闲活动,另外2/3参与体育休闲的程度也不高。[17]研究者对加拿大律师的工作与休闲时间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男性的工作时间(包括晚上与周末工作时间)和休闲时间(无论是主动休闲、被动休闲还是社交休闲)均多于女性,而女性的家务劳动时间和照料时间多于男性。[18]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职业女性的休闲时间呈上升趋势,但是深度休闲少,休闲投入仍然较低。第三期中国妇女社会地位调查结果显示,女性的家庭地位和社会地位均有显著改善。女性工作日的总劳动时间(含工作及往返路途和家务劳动时间)为574分钟,男性为537分钟;城市和乡镇女性工作日用于家务劳动的时间分别为102分钟和143分钟,男女家务劳动时间的差距较十年前有显著缩小;在休息日,女性的休闲时间为240分钟,男性为297分钟;55.2%的女性进行体育锻炼,其中经常锻炼的女性占14.9%;20.2%的女性参加过社区文体活动。[19]2011年全国科技工作者时间利用调查表明,高校女教师每天的工作总时间为6.92小时,男教师为8.00小时,性别差异显著;女教师科研时间为2.09小时,男教师为2.82小时,性别差异显著;女教师教学时间为2.41小时,男教师为2.12小时,性别差异显著;女教师家务时间为2.85小时,男教师为1.47小时,性别差异显著;女教师休闲时间为1.41小时,男教师为1.45小时,性别差异并不显著。[20]

中国不同城市的职业女性休闲各有其特点。北京职业女性休闲的特点为:大部分人依旧在不固定的时间去公园、道旁或社区周围的免费场所,但有逐渐向室内消费转移的趋势;年龄越小,活动量越大,活动项目选择越多元;与朋友或同事一起参加的集体性项目有所增加。[21]上海职业女性的休闲较为前卫,她们的家务时间不断减少,休闲时间逐渐增多;休闲动机以休闲娱乐和放松身心为主,呈现出多元化态势;休闲支出逐渐增加。[22]关于长沙80后职业女性休闲的研究表明,照料孩子、做家务和工作占据了职业女性大部分时间,因此休闲时间有限;以传统休闲项目为主,新型休闲项目开始受到关注;休闲动机以减压为主,愉悦身心为辅。[23]

三、影响职业女性休闲的因素

(一)社会文化环境

社会文化环境与女性的休闲动机和行为之间存在某种关联。一项关于我国台湾地区女性休闲的研究指出:传统的儒家文化要求女性服从男性——父亲、丈夫和儿子,承担几乎所有的家务劳动,因此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女性面临着传统与现代角色期望的冲突,但是相对婆婆们而言,媳妇们已经开始追求自己的休闲生活了。[24]然而,权力结构和不平等的性别关系制约了台湾青年女性的休闲机会和可能性。[25]东南亚(如越南、泰国、老挝、柬埔寨等国)的家庭主妇到我国台湾地区谋职后(多从事家政服务),休闲意识明显比以往强烈,休闲参与度显著提高。[26]澳大利亚对于“好母亲”的伦理规范约束了有孩职业女性的休闲观念,挤压了她们的休闲时间,不利于其身心发展。[27]父权制、文化霸权和照料伦理都不利于女性参与刺激性的、男性主导的休闲活动。[28]男性主导的公共空间制约了年轻女性的休闲活动,而女性的休闲活动反过来又强化了传统的性别规范和性别认同。[29]社会阶层差异决定了资源分配的差异和居住位置的差异,从而进一步限制了个体的休闲机会和休闲行为。[30]女性休闲中同时存在代沟和文化反哺现象,例如,美国有些青年女性把烘焙和烹饪视为休闲活动,而老年女性的休闲方式则受到家庭或亲戚中青年女性的影响,如阅读、跳舞等。[1]

种族歧视和宗教信仰抑制了女性休闲行为。研究表明,美国白人与黑人的休闲限制因素有显著差异,后者感知到的客观和主观限制更多;[31]墨西哥裔美国人在使用公共场所娱乐设施时会遭到歧视。[32]荷兰穆斯林女性在公共场合的休闲遭到歧视——不愉快的样子和消极言论。[33]

(二)家庭与个人特征

家庭结构和家庭关系影响女性休闲。关于丹麦、瑞典和挪威的跨国研究表明,职业女性周末用于休闲的时间显著少于其男性伴侣。[34]女性不孕症影响其休闲和生活质量:治疗不孕不育导致女性生活中很少或者几乎没有休闲,因不孕不育而被孤立对其休闲满意度有负面影响。[35]丈夫从军的职业女性因为缺乏配偶支持和关心,为了更好地照顾孩子通常选择家庭休闲而非个人休闲方式。[36]职业女性承担家务和照料孩子的时间均可以负向预测休闲时间;而男性承担家务的时间影响其被动休闲时间和社交休闲时间,但并不影响其主动休闲时间。[18]

职业女性的休闲障碍因年龄、婚姻状况、学历、职业类型等不同而存在显著差异。针对广州职业女性休闲障碍因素的调查显示:85.1%的被调查女性认为“时间”是其主要休闲障碍因素,59.9%的女性选择了“收入”,23.7%的女性选择了“其他个人因素”,42.5%的女性选择了“外部条件障碍”,11.4%的女性选择了“人际制约”。[37]美国得克萨斯州南部的女性因为缺乏动机和休闲时间而很少参与体育休闲,此外,健康状况、缺乏精力、缺乏资源、缺乏技能、害怕受伤等也制约了女性的休闲参与。[32]产后职业女性休闲的阻碍因素包括感到疲惫、没有时间、照料孩子、身体问题、天气、缺乏动机、缺乏支持、工作、金钱、抑郁等,锻炼自我效能感则可以正向预测其休闲活动。[38]制约职业女性休闲的内在因素包括自我价值感低、传统性别角色定位(如缺乏安全感)、某些人格特征(如害羞、敏感、缺乏自信等)和缺乏相关技能等。[39]

职业女性的工作与休闲之间并非如同水火不相容。角色超载与休闲满意度之间呈显著负相关。[40]角色超载指角色冲突和角色模糊状态,即某一位置要求个体扮演的行为超出了其时间和精力的范围。休闲满意度是指休闲对个体的心理、教育、社交、放松、生理和美感等方面的满足程度。在休闲时间对工作进行积极反思,有利于职业女性从工作和心理的消极情感中脱嵌出来(Detachment)。[41]职业女性的周工作时间与休闲时间呈显著负相关,而男性两者之间的关系不显著。[18]

四、职业女性休闲的效果

休闲对职业女性的身心健康有积极作用。职业女性的休闲满意度可以显著预测其心理健康状况。[40]研究表明,休闲兴趣和休闲参与程度高的女性更少出现酒精依赖或者酗酒现象,而酗酒反过来抑制了女性休闲兴趣和休闲参与。[42]另一项研究发现,通过矫正职业女性的休闲观念可以改变其自我认知,而通过情绪扮演可以缓解其抑郁症状。[43]女性参与男性主导的休闲活动(如摩托车赛),可以提高其自信心和自尊感,这些心理品质还可以迁移到女性的其他生活领域。[28]极限运动(如赛车)参与者的休闲卷入可以预测个体的涌动体验,但两者之间的关系呈现出显著的性别差异:男性的休闲卷入程度和涌动体验水平均高于女性。[44]

休闲对职业女性的幸福感有积极影响。休闲促进个体的幸福感[45],不同休闲方式对个体的主观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有正向作用。[46]一项关于土耳其女性休闲和生活满意度的研究显示,女性所能感知到的休闲自由和休闲满意度均可正向预测其生活满意度,后者的预测作用更强。[47]自我决定理论将个体的动机分为内部动机、外部动机和无动机三种类型。[48]内部动机是指人们受活动本身的兴趣驱动,行为完全是自主的;外部动机是指为了获得某种结果才去从事一项活动的倾向,行为受到外在环境的调节;无动机状态是指不存在任何整合,不存在动机的激发,自我处于高度分散、疏离状态。根据自我决定理论,职业女性参与那些满足胜任力、自主性和人际关系等心理需要的休闲活动能够促进其主观幸福感。[49]一项质性研究(对象主要为女性)表明,参加慈善体育赛事能够激活个体的积极人格特质(Character Strengths),如善良、慷慨、忠诚、合作、乐观、激情、热情等,而这些人格特质的激发对幸福感有积极作用。[50]

休闲还会对职业女性的工作态度和行为产生影响。职业女性的休闲满意度与工作满意度显著正相关。[40]参加企业运动会的休闲体验(含情感体验、意义体验、思维体验、行动—关系体验等)对员工的组织承诺有正向预测作用。[51]绿色休闲(如散步、野餐、逛公园等)能够部分消解工作—家庭冲突对有孩职业女性积极情感(如积极、快乐、满足)的侵蚀作用。[52]

五、研究评价与展望

(一)评价

对休闲的探讨可以追溯到古希腊哲学家的思考。无论哲学家还是政治家,都曾认为休闲是男人的特权。随着社会学、心理学、管理学、建筑学、旅游学、体育学等领域的研究者开始关注休闲问题,休闲研究成为名副其实的跨学科研究。尽管西方国家的休闲研究已涉及性别问题,但总体上看,女性休闲尚未引起学术界的足够重视。

国内休闲研究的视角大多数是消费导向的,跟休闲经济、休闲产业、旅游休闲、休闲服务等密不可分。职业女性常常作为休闲消费者被关注,至于其自身的需要和体验则多被忽视。数量不多的职业女性休闲研究则主要集中在体育休闲方面。事实上,体育休闲仅为职业女性休闲的其中一种方式,其他如阅读、旅游、审美、社交等休闲方式尚未引起研究者的足够注意。职业女性的时间主要被工作和家庭瓜分,其休闲方式相对男性来说更为灵活,所以那些不受时空限制的休闲方式往往更受青睐。相对而言,研究者对大城市职业女性,尤其是高学历女性的休闲研究更多一些,而中小城市职业女性以及低学历职业女性的休闲情况尚未引起注意。

(二)展望

加强职业女性休闲研究,进一步呼吁保障职业女性休闲的合法性。职业女性的工作和家庭关系已经受到社会各界关注,然而,在工作与家庭之外的休闲几乎处于真空地带。某种程度上,职业女性的劳动者角色、性别角色和家庭角色被反复强化,而作为个体的独立性和自主性似乎被忽略了。休闲被视为职业女性的个人私事,与家庭、组织和社会无关。殊不知,职业女性的情绪情感、生活满意度和健康状况不仅与家庭生活质量有关,还与其工作态度和工作绩效有关。换句话说,职业女性的休闲状况影响着社会生产率、个人幸福感和下一代的生活质量。因此,需要政府通过立法来保障职业女性休闲的合法性。

营造适合女性休闲的社会氛围。传统的性别角色规范过度渲染女性的家庭责任和从属地位,女性休闲常常被忽视甚至被歧视,因此休闲领域的性别平等在较长一段时间内可能难以实现。已有的休闲项目、休闲场所和设施并没有考虑到女性的需求及其特点,更多的是默认了无性别差异或者男性化的传统假设。休闲领域的客观环境制约了职业女性的休闲实践,因此应当更加重视良好休闲环境的营造。一方面是文化氛围的营造。休闲不仅意味着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而且是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和开放的价值观。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无论从事何种职业,年轻还是年老,除了学习、工作和家庭生活之外,都应该有休闲活动。这一点应该纳入学校教育的范畴。另一方面是环境氛围的营造。人不同于机器零件,不同于动植物,正是因为休闲才展示出其独立性和主体性。这一点应该体现在组织管理和社会管理的人性化过程中。因此,性别平等观念的传播应该贯穿于教育管理的全过程,性别平等实践也应该覆盖全部的社会生活领域,包括休闲领域在内。

推动以人为本的“生活质量工程”。关于休闲经济、休闲产业、旅游休闲等研究话题更多是基于GDP(国内生产总值)增长展开,而以人为本的“生活质量工程”强调人们在家庭、工作以及两者之外的主观感受和心理体验的丰富与提升。GDP的增长属于硬件系统或者前提条件,是社会发展的基础;而生活质量的改善更多属于软件系统,是社会发展的目的。如果休闲仅仅作为一种GDP增长手段被重视,无疑是本末倒置了。经济发展的终极目的是惠及民众,工作环境、物质待遇、家庭关系、休闲品质等不过是以人为本的具体表征而已,因此,“生活质量工程”应该是全面的、可靠的、公平的和开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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