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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学:不凡的百年传承,耀眼的璀璨星光

2018-03-09贝拉

高中时代 2017年11期
关键词:南京大学大学

贝拉

南京这座古老的城市似一位历经沧海桑田风云变幻因而世事洞悉的老人,安静而沉稳。而位于南京市中心的南京大学(简称“南大”)则像珍珠之于蚌,百余年来,这所学校和这座城市唇齿相依、水乳交融,它们有着许多共同的特质,古朴、凝重、温和、敦厚、人才济济……

从三江师范学堂到南京高等师范學校,从国立中央大学到现在的南京大学,作为我国高等教育史上一所著名学府,南京大学经历多次更名,这在我国高校史上,乃至世界高校史上都是很少见的。根据1947年的统计,当时的中央大学规模之宏大、学科之齐全、师资力量之雄厚,均居全国各大学之首,因而有“民国最高学府”之称。1948年,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公布的世界大学排名中,中央大学超过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现东京大学),居亚洲第一,是百余年发展史上最为辉煌的一个时期。

南京大学在经历了日本侵华战火的洗礼,经历了院系的分分合合、起起落落和几番更名,一路坎坷、步履蹒跚地走到今天。它无疑是我国现代科学的发祥地,是哈佛大学白碧德主义影响下的中国“学衡派”的雅集地,被誉为中国科学社的大本营和科学发展的主要基地,被杨振宁称赞为“中国最顶尖的大学”。南京大学坚持“内涵发展”,保持“原汁原味”的办学优势与特色,赢得了“中国最温和的大学”的美誉。

百年传承,携荣光砥砺奋进

“大哉一诚天下动,如鼎三足兮,日知、日仁、日勇……”每年九月,在南京大学的开学典礼上,心怀理想的新生会第一次唱响这首校歌,乐声回荡耳际,见证着一代代学子的成长。这首校歌创作至今已有一百余年,它的词作者是南京高等师范学校首任校长江谦先生。百余年来,校歌所吟唱的精神品格为南大人代代相传。南京大学的前身是1902年洋务派领袖张之洞筹办的三江师范学堂,是清末实施新教育后规模最大、设计最新的一所师范学堂,也是我国近代最早设立的师范学校之一。三江师范学堂模仿当时的日本教育体制,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为办学方针。南京大学即肇始于此,从立校的那天起,南大人诚办教育、勤待学问的精神便生生不息。

南京南郊的牛首山上有一玉梅花庵,300株梅花绕植墓旁,以感念墓主。墓的主人是李瑞清先生,他视教育若生命,视学校若家庭,视学生若子弟。1905年“三江”更名为“两江”,时任校长的李瑞清先生提出“嚼得菜根,做得大事”的校训,以“俭朴、勤奋、诚笃”为校风,“崇实务本”的学风也逐渐深入人心。李瑞清先生强调人文熏陶,注重国学根底,同时鼓励学生独立思考、自由探索,主张“学有反对而日进”。他曾在学生的试卷后加批日:“此卷颇喜,其有言论自由、学术独立之概,故尤乐与详论之。”当时,学校师资、硬件、声名均蒸蒸日上,逐渐成为名副其实的江南第一学府。辛亥革命前后,时局动荡,学堂停办。不忍学生生活贫苦,李瑞清先生离校时卖掉自己的车马,将钱散发给学生,自己两袖清风,飘然而去。

1914年,时局稍安。江谦先生接过办学的接力棒,将两江师范学堂改设,成立了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并任校长。他以“诚”字为校训,希望全校师生为人、为学都要以诚为本,并在此基础上确立的校风是“民族、民主、科学的精神,诚朴、勤奋、求实的态度”。当时,学校开创了多个“第一”:1915年创办国内第一个体育专修科,1917年创办国内第一个商业专修科,1920年在陶行知先生的倡导下首开女禁,开创大学男女同校。

之后学校历经多次更名后,于1928年正式定名为“国立中央大学”,成为民国时期最重要的高等学府,其丰富的院系设置和名家辈出的学术氛围造就了国立中央大学的辉煌。当时罗家伦校长提出以“诚朴雄伟”为学校的校训和校风,他希望中大学子能够承担起复兴民族的重任,埋头用功,不计名利,诚心向学,并集中精力,放开眼界,努力做出伟大事业。

国立中央大学在1949年正式改名为“国立南京大学”,之后在1952年的全国高校院系调整中,南京大学调整出工学、师范、医学、法学等部分院系,与金陵大学文、理两学院合并,又并入复旦大学外文系德文组、震旦大学外文系法文组、同济大学外文组、齐鲁大学天文算学系、中山大学天文系、浙江大学地理学系地理组以及四川大学地理学系等,成为一所文理学科型综合性大学,仍名“南京大学”。

今年是南京大学115年校庆,我们不得不说,115年的艰苦卓绝历练了南大人的毅力,115年的诚朴雄伟滋养了南大人的心性,115年的开拓进取铸就了南大人的灵魂。如今,南京大学标志性建筑——北大楼依然屹立在风雨中,它从清末列强压迫的屈辱中挺过来了,从西迁炮火炸毁校舍的恐惧中挺过来了。这百余年间有时局动荡的不安,有和平年代的缓和,无论何时何地,南大人心中都记着最初的那份“诚”。

1999级校友张嘉佳说:“它很理性但又很有激情,很厚重但又很飘逸,这所大学就是包纳百川,虚怀若谷,是一所了不起的大学,然而它给你的感觉又像是一个普通人。”这番话道出了不少人对南京大学的印象,以及对遍布世界的南大人的印象。

南京大学从那个硝烟弥漫的时代中走来,一路上携荣光砥砺奋进,涌现出了一大批在学问和品格上都很有魅力的大师。乱世风华中,无论是南大校歌的作词、原南京高等师范学校首任校长江谦先生,还是提出“嚼得菜根,做得大事”校训的李瑞清先生,这些人年代愈久远,形象愈清晰,因为他们在困苦中依然追寻着干净明朗的诗意,他们自强不息的精神体现着一代知识分子的浪漫情怀,也必将荫泽后代,成为永久的楷模。今天,我们追忆南京大学在战火纷飞中的那些动荡岁月,只为感受苦尽甘来的幸福。

◆1935级校友叶延燊

回忆老南大以及从末收到过的“黄信封”

以前南大的校门就是现在天津路上的小门,不像现在这样气势宏伟。但是因为当时学校声名显赫,我们从来没觉得那个校门小。当时一般人家是上不起大学的,所以同学们几乎都是来自官宦家庭。记得有一个同学家里是办大企业的,很有钱,一下子给国家捐了五六十架飞机。而孙中山先生的孙子孙治强还和我是同班同学呢!有一次上三民主义的课,他睡着了,老师就开玩笑说:“反正是你祖辈写出来的东西,你就不学了吧。”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和现在的孩子相比,我们当时上大学的功课更多,要求也很高。记得英语课是著名的赛珍珠老师给我们讲课,她要求我们每星期看一本英文原著。有一次看《飘》,一星期读完,我的眼睛都看花了。

虽然大家都是富家子弟,但是学风相当好。当时考试时,教授们都不到考场,卷子由教授助理拿来,考试时无人监考,大家全凭自觉,到点后助理再把卷子收走。虽然没有监督,考场纪律却出奇得好,从来没有交头接耳的同学,更没有发生过作弊事件。大家都以作弊为耻,宁可不及格也不屑于做这种丢人的事。

不过,公布成绩的时候大家都很紧张。我们每个学生都有一个信箱,如果不及格,学校会寄一个“黄信封”到信箱里,通知这个学生补考。还好,我从来都没有收到过“黄信封”。

桃李春风一杯洒.江湖夜雨十年灯

往事如梦了无痕,但对于年近八旬的我来说,五六十年前的往事却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我是1942年考入中大的,第一年在重庆柏溪就读,以后的三年都是在沙坪坝度过的。

当时柏溪新生住的是大统舱,沙坪坝老生的寝室是八人一间,师生生活都十分艰苦,但全校的学习与学术氛围十分浓厚与活跃。可容纳数百人的大图书馆日日夜夜座无虚席,经常是尚未开馆,门前就挤满了人,大家希望早进去能有座位,能从开架上抢到教授们指定的参考书。当时,各国政府首脑、我国各党派要人与社会学术名流到校进行讲演报告的很多,同学大都踊跃前去听讲,求知求真的欲望十分强烈。

我在中大四年,给我印象较深的顾毓绣校长,当年他很年轻,但已是国内知名的电机学专家。他工作十分勤奋,不仅总管全校教育行政事务,还要搞科研并亲自给学生讲课。我好几次在松林坡下看到他的脸上流着汗,衣袖沾满粉笔灰,显然是刚下课归来。

回忆抗战时期,中大文、理、法、工等院系的课程教学可以说是开放式的,学生可以跨系、跨院听课,选修自己感兴趣的课程。学校除了重视对基础学科和外国语文的学习与培训外,对美学与艺术人才的培养也十分重视。当时徐悲鸿老师主持艺术系,海内外知名的艺术大师如傅抱石、黄君碧、陈之佛、谢稚柳等云集中大,真是百花争艳,极一时之盛。抗战时期,在物质条件极端贫乏的条件下,知名教授与艺术大师的讲课、演说及其作品的展出交流,都是极其宝贵的,这些都是鼓舞青年学生前进、追求真善美的无比丰富和珍贵的精神食粮。

◆1950级校友陆渝蓉

半个世纪的情和爱

我在上高中时就萌生了一个心愿,如果能上大学,就一定选择南京大学。这一抉择非偶然,是南大的悠久历史和学术声誉感染、影响了我,从而让我对南大无比仰慕。南大的前身之一是中央大学,在全国是一所极其著名的大学,有一大批声望极高的知名教授,学科齐全,学风严谨求实,学术水平高。更重要的是,多少年来,南京大学的师生,特别是青年学生始终表现出一股追求真理、崇尚科学、热爱祖国、为民先声的朝气和胆识。

1950年我进入南京大学,有幸在成贤街四牌楼老中央大学校区和汉口路原金陵大学校区(1952年全国高校院系调整后南大的校址)生活、学习和工作。这两个校区都十分美丽,又各有千秋,永远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四牌楼老校的大门上写着大而劲秀的“国立南京大学”六个大字,彰显着高等学府的庄严朴实。走进大门是一条宽阔深长的大道,直通气派而兼具灵秀的圆顶大礼堂,大路两旁排列着粗壮的法国梧桐。夏天时,树上长满密密的大叶,遮蔽了炎热的阳光,带给师生一片清凉。冬天树叶脱落,阳光洒满大道,让人感到暖烘烘的,很舒服,而那些道劲的枝干则像举手列队迎宾的卫士。两旁有许多道路纵横通向各个学科殿堂和活动场所。

每天清晨,我常常沿着梧桐大道漫步至梅庵及六朝松那幽静的一角,背诵着俄文生词或默想某些课程内容,同时也享受着六朝以来众多前辈学人幽思憬悟的境界。傍晚,我通常会跛步到图书馆前翠草红花的园圃,走进报廊看一会报纸,了解国家大事。晚饭后,几个同学在西平院前的大操场上散步,仰望满天星空,探讨宇宙奥秘,我常常感到自己作为年轻共和国的一名大学生是多么幸福。

汉口路校区分为南北两苑,南苑是宿舍区,北苑是教学区,最早大门在北苑里面,过礼堂拾级而上几级台阶,便到了巍然屹立、高踞全校的北大楼前。北大楼面南背北,与东大楼、西大楼三足鼎立,三座楼共围着一片青翠的大草坪,茸茸的金丝草平整、厚实,躺在上面好似睡在弹簧床上。晨曦中的朗朗书声、草坪上班会和党团组织生活的讨论声和笑声、暮色里大操场上的跑步声以及从球场飘出的欢呼声……那是一种充满朝气和催人奋进的精神氛围。从成贤街到汉口路,我就是在母校的这两个校区里不断成长起未的。

回首当年在南大的学习时光,我最先想到的是教过我的可亲可爱的老师,他们大都是闻名全国的优秀学者。尽管他们在年龄、个性上有差别,教学方法和风格也各有不同,但在治学、授业中的执着、严谨,对学生的关爱、呵护和殷殷期盼是完全一致的。例如数学系孙光远教授为我们主讲《高等数学》,他在讲课时言简意赅、逻辑严密清晰,极限概念是高等数学中的难点,而他用短短一堂课的時间就讲得明白透彻。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神采奕奕、辛勤教育我们的老师现在已两鬓斑白,垂垂老矣。有的老师已溘然长逝,离开了我们。但是,老师们的音容笑貌和高尚师德仍然铭刻在我们心间,师恩是终身难忘的。

毕业至今已经半个世纪了,当年蹦蹦跳跳充满朝气的小青年现在已经成为年至古稀、两鬓飞霜的老年人了。不论到什么地方,不论取得什么样的胜利和荣誉,还是遇到挫折或委曲,大家都秉持着自己的理想和对祖国的真诚,在自己的事业中做出了贡献,无愧于母校的期望和时代的使命。

◆1971级校友徐慧玲

永恒的魅力

从上个世纪初的三江师范学堂建立至今,南京大学经历的百余年虽若白驹过隙,但母校那永恒的魅力不会东流而逝,只会久而弥深。百余年未,南大与世纪同行,与中华民族的历史相交织,与新中国奋斗崛起的历史相辉映。当我在异国他乡访问考察,听到人们用不同的语言赞美它时;当我在工作岗位上为人民、为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奉献微力时,我对母校的眷恋之情就会油然而生。那绿荫葱茏、宁静典雅的校园,那优美端庄、苍健古朴的建筑,那崇尚学术、追求真理的氛围,那海纳百川、人文荟萃的魅力……这些都令我难忘。

母校有一流的优秀教师、重启发的教学方式、良好的教学设备、严格的教学要求、“崇尚学术,兼融中西”的办学传统和“严谨、求实、勤奋、创新”的校风,这些让我们每一个在其中受过熏陶的人都终身受益。有幸在南大生活一段时光,便拥有了一刻即永恒的精神世界。回忆起当年聚精会神地听课,清晨在校园的树下读书,课后、晚间在图书馆、阶梯教室自习,连节假日、星期天也手不释卷,那些寒窗苦读的日子还历历在目,久久挥之不去。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未。”南大有今天的辉煌是一代代南大人艰苦奋斗、勤奋耕耘、薪火相传的结果。无数次的思考与抗争、痛苦与磨难、光榮与梦想、失败与成功,代代相传的精神和生命构成了南大百余年的历史长卷。南大不仅有淳朴的校风、一支优秀的教师队伍,还有一个精干高效的班子和好带头人。从老一辈倡导的“嚼得菜根,做得大事”,到今天的“诚朴求真,勤奋创新”,南大历经坎坷,在艰难曲折的激烈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2004级校友小左蛙

在浦口绽放的00年代

00年代的南大人都在浦口校区待过三年,最不能忘记的是夜色中的浦园。每晚下自习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时常有银白如水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夜归人的身上。在这样的夜里,我们的心总是充实而快乐的。浦园的夜也有热闹的时候,那是我们围坐在草地上唱歌、聊天,欢声笑语伴随着青春一起飞扬。

大学里所学到的知识和技能影响着我后来的生活品味以及对事物的看法。如果不是选修了吕效平老师的戏剧与影视评论,我恐怕还是一个看苦情戏就会流泪、看到大团圆结局就认为是喜剧的人。吕老师是我的戏剧启蒙老师,他是一个极富个人魅力的人,总能把我带入很强的戏剧漩涡中。也正是他把我们从汉语言文学专业拽到第一批戏剧影视文学专业,当时的挑战不亚于吃第一颗番茄。如今,南大戏剧影视专业发展成系,课程越来越专业化、国际化,位于仙林的剧场成了南京戏剧的先锋,这让我们早几年毕业的人羡慕不已。

在浦口的这三年使我从一个认为学习极其枯燥乏味的高中生转变成了一个在知识的海洋里畅快遨游的有文化的人。玉辉楼、八角亭、星湖……每一个地标对于每一位南大人来说都有着特别的回忆,说起它们就是我们00年代南大人的民谣和诗歌,是开创了浦口时代的南大人的青春记忆。

◆2017级大一新生林子

求学金陵.遇见最美南大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向往南京,因为鸡鸣寺的樱花,因为颐和路的风尘与铅华,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你——南京大学。金秋时节,南大的桂花一如既往地馥郁盛放,校园里氤氲着甜甜的香气,这让初为南大人的我有一种满满的幸福感。

杜厦图书馆是我这些日子常去的地方,它是由南京大学杰出校友杜厦先生捐资建设的,是我国藏书量前三、江苏省藏书量最大的高校图书馆,也被誉为“中国高校最美图书馆”。这里学霸云集,学子们于朝阳绚烂或夜色朦胧中沉下心来静静阅读,或是拿起纸笔专心演算,图书馆安静的氛围积淀着时光的沉静美好。

每一个南大学子都会为爬满爬山虎的北大楼的古朴沧桑而着迷,它是原金陵大学钟楼,现为南大鼓楼校区行政楼。北大楼建于1917年,由美国建筑师司迈尔设计,建筑风格体现了近代以西方建筑风格对中国的影响,又保持了中国传统的建筑特色。翘曲的飞檐、高耸但不张扬的塔楼、满是风尘感的石阶以及古朴淡雅的青灰墙壁上成片成片的爬山虎

这独具风韵的北大楼是很多南大学子毕生难忘的绝美影像。

在各学院的院楼里,泛黄的书卷诉说着过去的漫长时光,安静的木圆桌在夕阳下泛着柔美的光芒,古朴和现代并存的吊灯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追梦人……南大是钟灵毓秀之地,而我对南大的归属感也在此时此刻油然而生。我对于今后的南大生活充满了深切的期待,正如校训所言:“诚朴雄伟,励学敦行。”作为一名南大学子,我定将平浮躁之心,克懒惰之意,施全心之力,怀高远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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