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雪山,一个让人圆梦的地方
2018-03-09于凤琴
于凤琴
如果你有梦,就请到云南白马雪山的响古箐来,这里是一个让人实现梦想的地方。
40多年前,读过一本法国著名作家埃蒂耶纳卡贝所著的《伊加利亚旅行记》,对我影响很大,我对书中那个“伊加利亚”国充满了向往。并由此多次做过周游世界的梦,也去寻找一个没有剥削、生命平等、身心自由的国度,然后写一本介绍这个国度的社会制度、人文情怀、婚姻关系、自然环境的书,从而,完成我的文学梦、作家梦。
梦想与现实,总有一些距离上的阻隔,不知不觉便到了花甲之年,觉得这个梦,在今生越来越遥不可及了。
2014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来到云南省维西县一个叫响古箐的地方,在这里,我的梦想又一次从心底唤醒。与滇金丝猴相处的日子,如同走过了更年期又进入了青春期,每天都活力无限,面对云蒸霞蔚的大自然,浮想联翩自不可少。
过去,虽然也去过国内外许多的名山大川,曾有过长时间、多次用脚丈量国土的经历,但我第一次到达响古箐,真实地去感受那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特别是见到了那些长相与人最接近,有着雪域精灵之称的滇金丝猴,还是让我兴奋不已,惊喜异常。
这里的一切都是自由的。草木自由地生长,抽枝散叶,花开花落;云朵自由地飞翔,层峦叠嶂,云卷云舒;溪水恣意地流淌,波光粼粼,一泻千里。
人与动物也都是自由的。太阳鸟无时无刻不在炫耀她的美艳与绝技,总是盯住最鲜艳的花朵,振翅悬停,尽情吸食;小河旁的白顶溪鸲像个“人来疯”,专挑人的眼前站,你若靠近它时,它又蹦出去几步,若即若离地摇着尾巴与你兜圈子;钩嘴鹛虽然腿短,却总是学着现代舞蹈家的样子,跳起迪斯科的舞步;白冠噪鹛更像是酒店里的大厨,用白白的冠羽昭示着它的级别。
这里的家畜没有圈。猪是散养的,清晨,一群大小不一、几世同堂的大猪、小猪和老豬,哼着小曲出门去;傍晚,祖孙几代猪排着大队,拖着滚圆的肚子回到主人家;屋檐下、台阶旁、公路边、草丛中,到处都是它们栖身的场所。鸡也无拘无束,体型硕大的公鸡在一大群母鸡的簇拥下,可以随时飞到主人的房子顶上去叫鸣,也可带上一群母鸡到任意一片庄稼地里去刨食。
这里的人是恬静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布衣草履,粗茶淡饭,没有太多的物欲,享受平淡中的幸福。外界的奢华与浮躁,似乎与他们绝缘。
这里的滇金丝猴是安详的。它们是雪域高原上的骄子,茫茫林海中的精灵。既有杂技演员般高超的攀爬、跳跃和飞翔技艺,又有老学究似的深沉、淡定与从容。海拔4000多米的森林地带,它们在树梢上如履平地;行走在悬崖峭壁间,它们处之泰然。无论是严寒的侵袭,还是酷暑的困扰,它们都静如止水,欣欣然地承受着大自然所赐予的风霜雨雪与日丽风和。
主雄(家长)不杀前任主雄留下的子女,可以包容妻妾迥异的个性与缺点。家长的妻妾们和睦相处,视别个的子女如己出,还可以忍受丈夫的偶尔“家暴”。猴群中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成员中循规蹈矩、纪律严明、秋毫不犯、各司其职。
这里的山河国土是宽容的,她们像母亲一样,以博大的胸怀海纳百川,为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及野生动物提供着生活的必需。对于人们与动物适量的采摘与索取,慷慨供给,不求回报。即使人们的采撷稍有过度或致其受些轻伤,也总是在春夏秋冬四季的轮回中自我修复和弥补,从不轻易向人报复……
这里的一切,不正是我人生中所向往的那个“伊加利亚”国吗?“踏破铁鞋无觅处”,梦,今天在这里找到了归属。
已渐枯槁的小时候作家梦的那根神经,又在重新撩拨中复活。梦,冲击着大脑皮层上的各种阻力,瞬间,懒惰与懈怠筑起的堤坝,溃口崩塌。已经不胜笔力的我,思绪重新在脑海中扫描搜索,键盘上的字符又开始跳动,我要将这里的一切“与外人知道”。
在响古箐做观察时,得到过每一个护林员和当地老乡的帮助,他们都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在记忆的长河中,他们的形象将永久地在我的大脑硬盘中高清储存。
得知我要将响古箐滇金丝猴的故事写成书的愿望后,钟泰局长热情有加,不仅提供了大量的素材,还盛情邀请研究滇金丝猴的首席专家——龙勇诚先生为此书作序,极力促成。
响古箐的自然环境得天独厚,在响古箐的日子里,每天都处在恬静与亢奋之中,那里的一切都让你激动不已,也许是吸万物之精华,得天地之灵气,很快便完成了书稿。
那群活泼可爱、勇敢智慧、宅心仁厚的滇金丝猴,离开了山林,离开了雪山,来到我的电脑屏幕上,它们将白马雪山一同带入我的电脑里,在屏幕上穿越密林、打斗嬉戏;它们在我的电脑屏幕上恋爱婚配、生儿育女。此时的我,与它们感同身受,同体共生。是它们激活了我枯槁的灵感,让我重拾信心,让自己的人生没有遗憾。
从2017年初,我的第一部书《响古箐滇金丝猴纪事》问世后,我又3次来到响古箐,来到这个让我重新焕发青春的地方。我知道,我还会来,多次来,因为我的后半生已经与这里结缘。只有来到这个地方,梦想才会一一地产生从而,一个一个地去实现。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