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视角下苏州传统手工艺的活态传承与创新发展

罗娟

（苏州市启迪设计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鱻视觉广告创意工作室，江苏苏州 215000）

当今世界中，国与国之间的竞争，除了政治、经济、军事之外，文化要素也已经成为各国竞争的重要内容之一。文化作为每个国家和民族创新源泉与驱动力，对国家社会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作用与影响力。我国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形成了丰富多样与悠久的历史文化，苏州传统手工艺作为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构成内容，既有深厚的历史性，同时也着强烈的时代性，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内涵来看，苏州传统手工艺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主要构成部分之一，有着极其重要价值。

但是，在实际发展中苏州传统手工艺发展也逐渐面临某些挑战，特别是近年来现代科技的快速发展以及观念的变化等都或多或少地制约了其发展。在此背景下，对苏州传统手工艺发展具体情况进行深入分析，并有针对性地给出建议或措施，对于有效解决其在发展中存在的突出问题并推动其创新发展有着积极作用。

1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1.1 苏州传统手工艺的发展历史

苏州是全国首批历史文化名城，具有悠久的历史传统和深厚的文化底蕴，是我国最重要的民间手工艺中心之一。苏州是我国历史上最悠久的古城之一，这里人杰地灵，文人云集，自古以来就有“工艺之市”的美称。

说到苏州手工艺的发展，最早可以溯源到春秋战国时期，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制品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品。唐宋之后，明清两代，苏州成为鱼米之乡中人民最为富庶，文化至为精深、艺术极为璀璨的都会城市之一；尤其是明末清初之际，苏州以其强大的手工制造行业为基础活跃了江南市场，也是在这一时期，江南地区开始出现资本主义雏形，其发展在当时有着深刻的历史意义。在经济发展的这一时期衍生出了缂丝技艺，它不是单一的手工技艺，而是新兴经济与文化形态的代表，作为专供宫廷御用的奢侈制品；明末崇祯帝的周皇后还曾把苏式服装带进皇宫，让紫禁城掀起了穿着打扮的“苏州风潮”，康乾时期的苏州织造署更是盛极一时；檀香扇等高档手工艺品在清代乾隆年间就远销法国巴黎等地，成为当时欧洲上流社会争相追捧的稀罕物。现有史料对其进行了详细描述，如《扬州画舫录》中写道，“扬州以园林胜，苏州以市肆胜 。”；又据《乾淳岁时记》记载：“禁中元夕张灯，以苏灯为最”，由此可以看到当时苏州商业的繁荣鼎盛。繁荣之下必然就会产生一些代表性的手工艺术，苏州的传统手工艺就是这样引领着时代风尚的产物。正因如此，历史上也有着所谓的“苏州制造”和“苏意”的论调。

2014年11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式宣布苏州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球创意城市网络（UNESCO Creative Cities Network）”体系中的一员，成为“手工艺与民间艺术之都（City of Crafts and Folk Art）”。 随后苏州市政府对该消息进行了正式公布。这一事件进一步确定了苏州市手工艺及民间艺术在世界文化中的地位及影响力。截止到目前为止，苏州市共拥有6项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其数量在全国居第一，其中较有代表性的手工艺主要包括缂丝、宋锦及香山帮传统建筑营造技艺，此外，该市还拥有三十多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中传统手工艺遗产有18项，在全国城市中位居前列。

苏州的传统手工制品之所以具有如此崇高的地位以及独特鲜活的艺术魅力，除了长期受到悠久历史文化与江南地域特色的浸染之外，更重要的一点还是当时艺人们对自己技艺的高标准、高要求，他们对待手艺就如同对待自己的信仰那般虔诚。我们可以发现，在先人留下的众多民间手工艺术作品中，充斥着大量工艺繁杂，制作精美，匠心独运的精品，其中更不乏体现深刻人文才思与生活情趣的工艺瑰宝。实际上，传统手艺里蕴含着远远大于手艺本身的东西，她往往承载着更多的生活烙印与文化情节。当时的手艺人在创作作品时会倾注自己的生活感悟和对生活的认知。因此他们创作出来的东西是有生命的。也是因为有了生命才会让这样的手艺代代相传。至此，手工艺品不再是死物了而是富有灵魂的生命活体，是文化的承载体。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转型的大好形势，城镇的快速扩张、物质的大量需求以及日趋多元的文化消费早已使得传统农耕经济模式被彻底瓦解。在高度全球化、数字化的今天，似乎生活的一切都加快了速度，从而使人们变得浮躁和急功近利，快餐文化成为消费的主流。那些曾经鲜活地出现在街头巷尾，忠实体现和记录一代代老姑苏百姓们日常生活样貌和人文情怀的传统手工技艺失去了曾经赖以生存的土壤，逐步被新兴工业所取代，走向衰落并淡出市场。大量被认为过时和不符合当代消费需求而逐渐遭到时代遗忘与抛弃的优秀传统手工艺如今很大程度上都面临着严重的传承问题。多项传统民间手艺受到较大影响，其中传统市场的凋落及匠人的减少使得技术难以得到有效传承，传统工艺的衰微、匠人精神的消亡更使得今天的手工艺品普遍散了筋骨，失了灵魂，传承尚且若此，便更无创新可言。

正是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使得苏州的“非遗”传统手工艺寻求新时代的求存和发展变得迫在眉睫。毫无疑问，一方面，“非遗”源自传统农耕时代，属于过去，源远流长，应当着重强调保护与传承；另一方面，为了更好地响应新时期“全球创意城市网络”的科学号召，“非遗”还更应着眼未来，强调创意，求新求变。今时今日，怎样在保留传统的基础上创新，已经是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了。那么，运用理性认知传统、使用科学分析传统、利用创新去发展传统，使古老的传统手工艺在今天继续焕发活力就成为了我们当下重要的研究课题。

1.2 苏州传统手工艺的发展现状

苏州由于其在自然及地理资源方面所具有的独特优势，使得其创造出一大批手工艺术瑰宝，这些艺术品在我国传统工艺美术史中有着较大影响力。然而现代社会中人们对非遗的需求有所下降，使得某些手工艺难以得到有效传承。

在现代的生活中，科技给人们带来的便捷让人们渐渐忽视了传统手工艺，这也导致了传统手工艺离我们越来越远，甚至有可能会消失。生活上虽不需要，但投机者为了非遗热潮，而从中谋取利益，苏州又是旅游城市，在许多旅游景点中开始出现许多仿造的传统手工艺品，它们一般都是由现代机器所生产的，给消费者带来了一定程度的误导。在这种情况下，对该市传统手工艺现状进行深入分析有着现实迫切性。

（1）时代危机。随着现代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及外来文化的渗透，苏州民间手工艺受到的影响及挑战与日俱增。过去，人们为了更好地制造东西，去精心雕琢，哪怕简单的日用品都是来源于手造，满足人们基本的生存和生活的需要，具有技术含量；而现在使用的物品大都从工厂流水线出来，具有科技含量都一样。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时代变迁，使得这些传统手工制品无论是从实用还是审美角度都与现代人的生活方式、物质需求和审美趣味相脱离，使得那些需要投入较大精力进行制作的老手艺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并最终消亡。但近年来这种情况有所改变，国家开始大力弘扬精神文化，人们对于精神层面的追求不断提升，特别是在国际竞争日趋加剧过程中，对于质量的追求更为严苛，这使得人们对于追求极致的传统手工艺开始重新重视起来，并在各个行业领域中大力弘扬工匠精神，传统手艺开始焕发生机并重新受到人们重视，传统文化及民族精神对于现代社会的发展有着独特推动作用，如何对其进行传承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但即便是还活着的手工艺在今天也罕有从前那种优秀的品质。由于文化断层，缺乏相关的行业规范及德行操守，很多人受短期利益的驱使，导致产品制作过程简单、制作工艺粗糙，以机器替代人工进行生产现象更是层出不穷，使得所生产的产品缺乏独特性。部分产品因为制作者不具备相应的历史文化知识基础，随意用一些纹样进行装饰使得这些商品艺术性较低；部分商品虽然对经典器形进行模仿，但由于对技艺缺乏必要的了解最后给人一种“东施效颦”的感觉；另外一些商品在制作落款上忽略了对书画印章等的规范化使用，刻意追求落款大与显，最终使产品难以获得消费者青睐。与此同时，还出现了许多赝品，以较低的价格扰乱了传统手工艺市场的秩序，而且还对当地民间艺术的声誉带来了极为负面的影响。

（2）传承危机。在旧时社会，会一门手艺就可以维持生计，因此，大部分的传承人担心生计受到影响，就会在传承的时候保守内敛；加之受到“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等传统观念的影响，使得其在继承人选择标准上较为严格，而且对其手艺会有所保留，这使得传承者在学艺过程之初就受到重重阻碍。近来很多年轻人对传统手工艺有着极大的兴趣与热情，可由于不知如何拜师，没有合适的学习平台，后来就师从他处了。因此，过于保守的传承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技术难以有效传承。因此，应立足当下，改变传统传承方式，更新拜师学艺的模式，跟上社会的脚步。

手艺的传承是有脉络、有规矩的。例如人数的控制，徒弟人数是有限的，人数的控制不仅是对手艺保护，更多的是对手艺质量的追求。学习技术的人一多，其精力就难以及时跟上，无法有效对学生学习动机进行考察。有的学生心浮气躁，不用心学习或不深入学习手艺，只局限于技艺的皮毛，没有学到手艺的精髓，这也就做不到完整、原汁原味地传承。控制徒弟的数量也有一定的弊端，在没有找到合适的继承人的情况下，有些技艺就会面临失传、断代的情况，造成了很多技艺的缺失。

再例如挑选合适的继承者，要想守住手艺，传承人的人品是重中之重，正如老师傅在选择继承人时，就会格外注重徒弟的品行。目前部分自喻为“手艺人”的人，虽然声称自己在产品创作中追求工匠精神，但实际上却把机器生产出来的东西以手工艺品的名义进行销售，也有部分人忽视消费者健康，利用化学方法对商品进行处理以达到手工制作的效果。在利益的诱惑下这些人已经失去了作为手艺人必须具备的德行。

但是，很多人会以偏概全，对老手艺产生了消极的看法，使得老手艺的发展之路更加艰辛。所以保护传统手艺的一个主要手段就是传承者要严格按照行内规矩，对继承者的学习过程进行考核，筛选出既有德行又有手艺，还能严格遵守规矩的继承者。对于这些达到标准的继承人，传承者要对其进行鼓励与支持，最终使传统手工艺得到弘扬。

（3）理论危机。自古至今，“徒弟拜师学艺，师傅口传身教”的传承模式一直延续着。苏州的传统手工艺基本上都是师傅传授给徒弟，没有一套固定、全面的教科书，苏州传统工匠体系理论尚未得到梳理，这样的结果就是徒弟从师傅那里学习技艺可以学到技艺的精髓，但是难以将技艺的精髓用一个完整的知识脉络记录下来。加之理论体系不全面，传统的手工艺之间缺乏理论交流，使得技艺止步不前，这一点也是不可忽视的。

缺乏理论知识支撑的传统技艺在传承上就有很大的困难，没有理论支撑，徒弟学习技艺只能靠自己的悟性和师傅的指导，只知道学习结果，却不知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等。因此理论知识体系不完整也对苏州传统手工艺发展产生了阻碍。

2 用“经典”重塑“苏作”

活态流变是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过程中的一个典型特点。所谓的活态传承必须适应当今社会生活，如若要使活态流变回归到我们的当代生活，就需要以现代审美观对其进行创新。对于苏州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继承来说，传统民俗如何正常延续是其需要考虑的最关键因素。事实上，这些文化遗产只有在生活中得到传承延续，其最终才会被社会公众所认同。当然，在对传统文化进行继承的过程中，自然继承发挥着重要作用，但同时也离不开文化教育手段。另外，文化市场内部和外部的扩张，产品创新在旅游文化宣传中也很重要。

2.1 政府扶助文化发展

（1）对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的重视与扶持。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载体是传承人。如果缺少必要的继承人则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只能是一句空话。所以，保证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拥有合格的传承人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通过对他们的培养及帮助实现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是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保护的一个重要内容。但是要注意的一点是，针对传承人，就应该原汁原味地传承手艺，不是要致他们力于创新，而是坚守传统。

（2）学校加强教育。针对学校和政府，应该保护并原汁原味传承。苏州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宣传应该贯穿整个儿童教育和高等教育,与此同时由于以往几十年间我们减弱了传统文化的基础教育对苏州传统文化应给予指导。因此，现在必须通过校园平台推广相关文化创意艺术，促进学生自发的兴趣，使设计和艺术教育实践者在学校期间受到启发，并积极参与到未来的商业活动中来。现阶段，国内多所高校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高度重视，并增设了与之有关的多门课程内容。这些课程不但有助于学生加强对我国传统手工艺进行更深入和系统的了解，同时也有助于其在实践中得到广泛应用及传承保护。

（3）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原创性、生产性保护。进一步完善和运用相关法律手段，维护作品原创。目前，我们的工艺继承者面临的一个共同问题是，尽管他们技术熟练，但他们缺乏创新和发展能力，许多刺绣工人重复旧的主题或复制同行,导致产品同质化，缺乏独创性，粗糙和劣质的刺绣产品无处不在。还有使用现代画家的作品，创作刺绣产品，引起了版权纠纷，这在许多苏州传统手工艺中都很常见。

一方面，消费者需提高鉴赏眼力。在充斥假货的市场必须要提高自己的识别能力，才能够尽量让传统手工艺保持其本来模样。而要做到这一点，理论知识的积累是至关重要的。

另一方面，生产性的保护是必要的。让非遗项目能在商品市场中生存，从而获得经济效益，同时充分激发从业人员工作主动性，鼓励更多的人们参与到对传统手工艺的学习过程中来。通过生产使这些传统手工艺品进入到寻常百姓家，在受到广大群众喜欢的同时也进一步使其拥有深厚的民间发展基础。

（4）对非物质文化遗产创新发展。在短时间内会让人完全掌握创新方式是困难的,但从思维上,我们应该提倡人们最初的重视,并必须遵守相关的法律法规,大力支持现代设计师与传统手工艺进行融合,进而实现对传统手工艺进行创新。

针对设计师艺术家企业等在了解什么是真正苏州非遗传统手工技艺的基础上，制作出符合当今社会需求的商品，不要过分商业化，需保留其原有的历史底蕴和文化传承的意义，也不要不知所以其然，就盲目开发，造成真正非遗的毁灭。

把传统的手工艺和现代化生产技术进行有机融合，基于创新生产模式生产出更有创意的产品，从而使非物质文化遗产增添新活力并最终达到活态传承的效果与目的。

2.2 文化与经济交融

（1）建立品牌文化。缺乏创新的事物最终必然会丧失可持续发展力。最初的创造是最重要的一个形式艺术,如要让苏州的手工艺品得到大众的认可，就要在不失传统技艺的前提下加入独创。但“独创”也不是离开传统技艺,这两者是相互依存相互共生的,独创的艺术要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就必然离不开传统技艺的支持,通过对传统苏州手工艺技术进行思考与创新，赋予手工艺技术以新的生产理念与技术，从而使其与现代人的审美观更加契合，并逐步打造出有特色的产品体系。但是，不能忘记一点，原汁原味的传承是手工艺品牌存在的价值核心，一切的创新和发展都不能远离手工艺的创作初衷。

努力将手工艺生产打造为品牌，通过对产品进行创新和及时调整市场营销策略，最终将其打造成为在价格及文化等方面具有独特优势的新产品，全面增强在现代市场环境中的竞争力。

（2）现代审美融入传统技艺中。将时尚设计及现代艺术理念引入到传统技艺中是对传统技艺进行创新的一个开始。现代设计在发展中，往往会从“非遗”艺术中汲取灵感，而这些灵感也恰恰是我国文化创新发展的主要源泉及竞争力之所在。有选择地保护适合现代人生活需要的非遗项目，挖掘其中的价值，再用现代的工艺手段进行重新建设和包装，使其融入到人们日常生活中，有效增强其实用价值。

而产品开发人员的眼界应该是开放和包容的，它需要去借鉴全世界手工艺文化的创意，尤其是当代的文化和艺术特色。好的想法是人类的智慧,没有民族区分,如果心灵被典型所约束,那么思维将是有限的,导致只能在指定地点踏步,这可能就是传统工艺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么一点点进步的原因之一,因此将传统工艺所具有的独特性及现代审美观进行有机结合是现代设计进行创新的发展方向之一。所谓传承是继承传统开创未来，传承传统手工艺并不是一成不变地照搬照套传统的模式思想，而是在继承传统手工艺的核心基础上，使用新材料，新工艺尝试突破，使它更符合现代人的需求，只有如此传统手工艺在今后发展中才能获得持续动力。

2.3 社会多元参与保护

与社会力链接，共创手工艺的开发。2015年“羌绣驻地保护传承项目”运作时，特别邀请了部分法国设计师及专业学生参与进来，在四川阿坝地区绣娘身着由其绣片设计的服装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得到在场所有人的赞美。由此反映出，我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往往隐藏在全国各地所拥有的特色传统文化中，它们才能真正反映出我国悠久历史文化的价值与内涵所在，而这些内容也恰恰是我国文化的竞争关键所在。

发挥网络这一媒介的作用，在网络上进行产品展示，同时还积极邀请世界范围内相似的创意城市参与到创博会中进行互相交流；利用东亚民间手工艺交流年活动，与其他国家相类似的城市展开相关交流互动，使相关技艺得到显著提升。通过上述活动，在大力推进苏州传统手工艺发展的过程中也进一步提升了其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为其今后发展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

3 “金针以逐梦，绣今世之彩”——文化传承创新事例

事实上，人类文明在发展中并不存在明确的界限，不同的文化艺术往往在发展中相互整合并构建起新的文明体系，本文在研究中以苏绣这一传统手工艺为例来分析“非遗”文化进行的跨界融合与发展。

苏州镇湖被喻为是我国“刺绣之乡”，年仅30多岁的张雪是当地屈指可数的绣郎，他毕业之初本来是在金融行业中打拼，但六年前却开始学习刺绣，其所创作的《星空》《四季》等绣品在国内外多个大赛中获得奖项。这与张雪出生有着密切关系，其母亲薛金娣是苏绣创作的有名大师，所创作的作品曾被选中在法国卢浮宫进行展览。但他们的绣品风格却完全不同。

张雪苏绣风格和传统苏绣有较大差异，他在创作中所具有的男性思维使作品呈现出一种更明显的特点，即现代简洁感。抛除了传统的花鸟图，张雪以极简的性冷淡风开创刺绣的另一条道路。

张雪的苏绣《四季》用极为简洁的对角线及三角形等勾勒图案，但最终却让人体味到独特的中国韵味。他所创作的《星空》，在选题上就较有创意，天文主题使得传统苏绣增加了科技元素，在创作过程中其先后使用了20多种针法。张雪在尝试二维刺绣方法后，又进一步思考如何以三维立体的方式对图案进行展现。其中有件作品叫《见山》，这幅作品是其在苏州博物馆工作时获得灵感而创作的，他尝试利用刺绣中“针、线”等方式来实现对“山”的立体表达。

刺绣自古以来就被称作是“女红”，即便是镇湖刺绣发展到最鼎盛时期时，绣娘数量达到八千多，但男性却不到十位。刚开始一些反对的声音是有很多的，但在一次订做的双面绣屏风中加入的创意得到客户的认可，这让他受到鼓舞并专门去杭州开始重新学习素描，后来还考取苏州大学的艺术硕士。

苏绣这门传统技术被我国认定为首批 “非遗”，其发展有着十分广阔的前景。在现代35岁以下，做苏绣的不满50人。而为了让更多年轻人接纳这项手艺，在不断地探索让苏绣更接地气的方式中，利用传统与现代结合获得稳定的收入、社会的尊重和地位，最终使传统技艺发展成为稳定的文化遗产，并吸引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参与进来。

尽管传统手工艺在发展中，在与商业文明的结合过程中会出现各种各样问题，但经过努力最终会构建起一种新发展模式，并助力我国传统工艺实现创新发展。

4 保护与发展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意义

“非遗”作为我国传统文化的具体体现，蕴含并反映了中华民族悠久历史及优秀精神。作为“非遗”内容的基本构成内容之一，苏州传统手工艺的发展对于我国传统文化的发展传承有着重要影响，它既是苏州文化的综合体现，也凝聚了当地民众的智慧，其在实际发展过程中是不断变化的，一千年的文化变迁之后，它是动态的，是可以改变的，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各个时代的人们在与历史、自然环境的互动中，不断地进行创造，形成一种极大的潜力。

在创新与继承的良性互动中发展。“非遗”是先辈们传承给我们的重要文化内容，是在长期历史发展过程中所积淀下来的历史产物。在保护和发展苏州传统手工艺的过程中，需要得到人们理解和认可，在社会中加大对苏州传统手工艺的宣传，使越来越多的人对其历史价值有充分的认识，对其背后所代表的民族精神价值及历史文化价值等有更深刻的理解。在得到了群众支持的基础上与现代工艺相结合，使得传统手工艺的发展更符合当代生活的需要，让苏州传统手工艺绽放全新的光芒。

除此之外，文化是人与人关系间交流与相互了解的渠道，发展苏州传统手工艺可以加强苏州城市文化建设和塑造形象，基于苏州传统手工艺的发展及创新可以为该城市增加更独特的魅力。

苏州传统手工艺的继承创新与发展，不仅仅是对苏州地区独有的文化的丰富，同时也对苏州当地的经济发展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有助于构建起有当地特色的新经济发展体系，进而加快推动当地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

5 结语

手工艺文化遗产是各民族人民世代相传的，非遗保护不是单纯地为了留住历史，而是在继承优秀传统的基础上，进行文化创新和技艺创造。采取有效措施把非遗工艺品融入到现代产品中，让其进入人们日常生活中，在有效提升社会精神文化建设的同时，进一步提升民族文化自信心。同时，充分发挥其对于我国优秀历史及民族文化进行宣传弘扬的独特作用，进一步加强其在与国外艺术交流中的价值作用。

苏州传统手工艺的继承和发展，不仅是对文化遗产的丰富也是对本地发展的一种推动，通过政府和全社会的努力，让苏州传统手工艺焕发生机，不仅有着重要的理论意义也有着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它可以让苏州地区的文化更丰富多彩，经济发展愈发繁荣，并且进一步增强社会民众的民族自尊心与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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