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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女性高层政治参与的成就、挑战及对策分析

2018-03-07朱俊亭

武汉交通职业学院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拉美地区参政拉美

王 颖 朱俊亭

(湖北大学,湖北 武汉 430062)

大部分拉美国家在历史上曾是西班牙、葡萄牙的殖民地,其政治制度的发展经历了一个曲折的斗争过程,在争取民族解放胜利后开始正式建立自身的政治体系。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的快速发展,拉美各国由被迫卷入资本主义世界市场到主动参与经济全球化,从动荡落后的殖民地区转变为独立自主的新兴经济体。然而由于社会背景的复杂性,拉美各国不断经历着军人干政、政权更迭的命运,政治秩序的混乱严重干扰了国民经济的建设。在各派政党组织为巩固自身利益而争权夺势的背景下,拉美女性开始正式登上历史舞台,她们积极推动拉美政治体系不断完善,驱使社会制度正常运转,使得贫苦的拉美人民对女性领导人建立了信任基础。

一、拉美女性为实现高层政治参与所作的努力

(一)参与民族解放斗争

在拉美人民争取民族独立、反抗黑暗残暴的殖民统治时期,拉美女性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参与民族解放斗争可以看作是拉美女性参政的初始阶段。米卡艾拉是在1780年秘鲁的一场大规模印第安人起义中的杰出女性,她辅助自己的丈夫孔多尔坎基,即起义军领导人,同西班牙殖民者进行激烈的斗争[1]。在这场起义中,米卡艾拉表现出比她丈夫更高的军事和领导才能,促使起义初期获得大胜。在她的影响下,起义部队也越来越壮大,激励了印第安人获胜的信心。在拉美各国的民族独立斗争中,大量女性都直接或间接的参与了其中,涌现出许多杰出的女性民族英雄,如玻利维亚的胡安娜·阿苏杜依、巴西的玛丽亚·德赫苏斯、委内瑞拉的胡安娜·拉米雷斯,等等。米卡艾拉等作为社会变革的参与者开始初显女性的政治能力,她们以实际行动鼓舞了广大殖民地争取独立的斗争,为其日后广泛参与社会政治建设奠定了良好的群众基础,更为历史与社会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二)参与社会政治运动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大部分拉美国家都摆脱了殖民统治获得民族独立,开始由封建农业经济转向现代化工业建设,女性也走出家庭进入工厂劳动,承担起赡养家庭的义务。然而,在当时女性受歧视背景下,男女同工不同酬,女工的工资只有男工的一半。在教育领域,女性没有平等的受教育权,女性文盲比重很大。在道德和法律上,女性仍然是父权社会的衍生品,她们没有基本的法律权利,即使是杰出的女性民族英雄,也背负着沉重的道德包袱。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速,拉美女性开启了维护自身权益的社会政治运动。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生理需求是其他一切需求的前提。因此,劳动报酬是拉美女性积极争取的第一项权力。随后,1852年巴西女性创办了第一份妇女刊物《妇女日报》,并开始组织女性的政治集会和俱乐部,呼吁女性保卫自身权利。在受过教育的中上层女性的推动下,整个拉美地区的女性个体意识开始觉醒,维护女权的运动不断深入,她们要求女性享有平等的教育权和就业权,并且在理论上为女性参与社会政治运动提供了指导。阿根廷的妇女移民社团创办的《妇女之声》杂志,提出了妇女遭受双重压迫的理论,即阶级压迫和性别压迫。这些理论促进了拉美女性由个体意识到群体意识的醒悟,为她们团结一致融入公共生活和政治生活提供了可能。

(三)积极争取选举权

二十世纪是拉美女性政治参与的突破时期,在这一时期她们开始要求管理国家与社会事务。政治权利的获得首先从选举开始,1906年墨西哥率先进行女性选举权的变革,但是由于政权的不稳定性,墨西哥女性的选举权一直在获得与丧失之间徘徊,直到1952年才以法律形式正式确定女性的选举权。拉美女性最早获得选举权的是厄瓜多尔(1929年),其他几个较早获得选举权的时间如下[2]:乌拉圭1932年,古巴1934年,巴西1946年,阿根廷1947年,智利1949年,玻利维亚1952年,哥伦比亚1954年,秘鲁1955年。拉美女性选举权的斗争比较曲折,少则十年如古巴,多则几十年如墨西哥,但是拉美女性的政治选举活跃度一直走在世界前端。女性获得选举权不仅提高了社会地位,也增加了她们在社会政治生活中的作用。最重要的是女性选举掀起拉美民主化的浪潮,使政治参与者更加多元化,促进决策更加民主与科学。女性特有的气质如细心、善良使她们更关注社会底层人民,提出的政策与号召更容易获得中下阶层的支持,为她们登上高层政治舞台提供了民意基础。

(四)积极参加地方公共事务管理

地方公共事务管理是民主选举时代高层政治参与的必经之路,拉美的地方公共事务难题主要集中在教育、就业、卫生、治安等方面。拉美国家独立至今,地方事务仍然缺乏完善的治理网络,主要表现为基础设施落后、社会治安混乱、医疗卫生条件差、民众受教育水平低等。拉美女性自身作为传统社会的弱势群体,非常关注中下阶层和贫困人民的利益,不断推动着地方政府部门管理职能的优化。有“铁娘子”之称的巴西总统迪尔玛·罗塞夫在南里奥格兰德州任职时,充分利用当地的矿产和能源资源发展经济,不仅构建了该州完善的电力网络,提高电力服务能力,还将这些资源变现用于改善贫民窟的生活环境。除了地方政府的推动作用,大部分拉美普通女性都是从非政府组织起步参与公共事务的管理。非政府组织作为拉美重要的公益性机构,弥补着政府的职能缺口,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而拉美地区女性因性别所特有的情感共鸣,使其对非政府组织的参与热情远高于男性,因此女性是推动拉美各国地方公共事务管理的主导力量。

二、拉美女性高层政治参与所取得的成就

(一)拉美地区女性总统数量居世界首位

到目前为止,全球共出现过29位女总统,仅拉美地区就占了11位,阿根廷甚至在四十年内出现过两位女性总统。1974年身为副总统的伊莎贝尔·庇隆在她的总统丈夫去世后继承了阿根廷总统职位,成为世界首位女性总统。1964年,玻利维亚在军事政变后临时选举了一位女性总统莉迪娅·盖莱尔,她是首位在政变中被选举上台的女总统。1990年3月海地诞生了世界首位黑人女总统埃萨·帕斯卡尔·特鲁罗。尼加拉瓜的比奥莱塔·巴里奥斯·查莫罗则是拉美地区第一个在大选中打败男性竞争对手的女总统,也是尼加拉瓜首位民选女总统。1997年厄瓜多尔诞生了一位在位时间最短的(48小时)女性总统。圭亚那的第七任总统珍妮特·贾根是年龄最大的女性总统,1997年接任时已77岁,她出生于美国的犹太家庭,后嫁入圭亚那,是拉美地区第一个“异国”总统。米雷娅·莫斯科索在1999年担任巴拿马第一位女总统。2006年智利通过选举产生了一位史上最清廉的女总统米歇尔·巴切莱特,并且在2013年成功连任。阿根廷的第二位女总统则是克里斯蒂娜·费尔南德斯,曾被多家媒体评为最时尚的女总统[3],劳拉·钦奇利亚是一位仕途顺畅的哥斯达黎加女总统,她在2010年的总统选举中获胜。有“铁娘子”之称的迪尔玛·罗塞夫在2011年1月1日正式任职巴西首位女总统。

(二)拉美女性掌控内阁等多个重要部门

除了作为国家元首,拉美女性在高层政治所掌控的重要部门也越来越多。在传统的由男性领导的国防领域都出现了拉美女性的身影,2002年哥伦比亚和智利同时任命女性为国防部长,乌拉圭、厄瓜多尔和阿根廷等随后相继出现女性国防部长。其实早在1946年巴拿马就出现了女部长。2010年玻利维亚的新一届内阁中,20名部长包含10名女性,创下了拉美地区高层政治女性数量最多的记录。在各国议会联盟(IPU)和联合国妇女署发布的2015年女性参政地图(2015 Map of Women in Politics)显示,拉丁美洲的女性部长比例位居榜首,达到22.4%,而全球平均比例为17.2%。拉美地区的女性副总统数量也很多,阿根廷、哥斯达黎加、洪都拉斯等国家都出现过女性副总统。拉美女性正试图走进权力结构的核心,努力撑起政坛的“半边天”。

(三)拉美国家女性拥有议会半数议席

各国议会联盟是目前最大的国际议会组织,致力于不同国家的议会外交和对话,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设有该组织的议员代表团。各国议会联盟也有专门针对女性议员、促进议员性别平等的政策。根据其官方网站关于女性政策的资料显示,从1988年起,拉美地区平均每12个议员当中就有一个女性议员,并且在参加各国议会联盟的会议时必须有一个女性代表发言人。到了1990年,拉美参加国际议会组织会议的女性代表比例又上升了,平均每5个议员就有一位女性,1999年开始出现了专门的女性议员会议,由代表向理事会报告女性议员的工作情况。拉美的女性议员已经形成制度性组织,并且较成熟于其他地区。2015年女性参政地图显示,拉丁地区各国女性议员平均比例为26.4%。根据各国议会联盟的官网数据显示,截止到2017年4月,拉美地区女性议员所占比重较高的国家有:玻利维亚(上议院53%,下议院47.2%),古巴(48.9%),尼加拉瓜(45.7%),阿根廷(上议院41.7%,下议院38.9%)。

三、拉美女性高层政治参与成就取得原因

(一)拉美广泛的考迪罗背景

考迪罗是拉美地区特有的军人干政和独裁统治制度,带有强烈的地域色彩。拉美各国在反抗殖民统治、争取民族独立后,并没有进入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国家。在独立战争中诞生的新的国家政权根基并不稳固,主要依靠大庄园制的封建经济体系也没有就此走向衰落,反而愈演愈烈,使天主教会和地主阶级成为最大的土地所有者。独立战争中掌握军队领导权的将军、军官和政客在战后成为新的地主阶级,他们借助军事力量在自己的领土范围内实行君主式或家长式管理,实际上成为地方领袖[4]。依靠军队获得财富、使用暴力进行政治角逐的考迪罗制度在拉美地区盛行了一个世纪,不仅掌握着地方的军政大权,还干预着国家的方方面面。在看似稳定的考迪罗制度下隐藏着巨大的社会危机,新兴资产阶级和封建地主阶级的矛盾日益尖锐,长期的军事干预引起普通民众的极大反感。在拉美妇女逐渐融入社会环境后,她们积极争取政治权利并且表现出了不亚于男性的政治才能。拉美女性选举权的获得为这个地区带来了生机和希望,女性的细心、温柔、善良等特质使她们在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时更周全,相比于残酷的考迪罗制度,拉美女性执政更能赢得广大民众的支持。因此,女性参政能够推动拉美政治由军人干预下的考迪罗主义走向民主平等的现代化政体,为高层政治权力的使用上了枷锁。

(二)左翼政治力量不断壮大

拉美左翼力量的壮大是该地区社会矛盾与阶级矛盾发展的必然结果[5],考迪罗制度瓦解后,军人政权纷纷还政于民,部分地区开始奉行美国传播的新自由主义思想,经济上倡导完全放任的市场自由运行,政治上鼓吹美式的多党制。新自由主义造成了拉美两极分化严重、社会秩序混乱,在此背景下开始出现了反对新自由主义、争取社会公平、要求民主政治的左翼政治力量。拉美左派政党关注底层人民的利益,着眼于改善社会生活、维护社会公平,以1999年查韦斯当选委内瑞拉总统为代表,标志着拉美左翼政党发展到全新阶段,自此拉美地区政治集体向“左”转。左翼政治力量也致力于消除男女的性别差异,鼓励女性积极参政,尤其对于底层贫困妇女,左翼政党不断倡导解救贫困妇女,为她们创造更多的教育机会和就业岗位。在左翼政党的帮助下,拉美广大女性得以摆脱传统体制的束缚,为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受左翼政治力量影响的拉美女性在政治意识觉醒后更是主动投入左翼政党的阵营,纵观拉美历史上的女性总统,大多明确表示过为中下阶层服务。因此,拉美左翼力量的崛起为女性参与高层政治搭建了平台。

(三)法律政策提供保障

为了保障女性的参政权利、鼓励妇女积极参政,拉美地区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起就制定相关法律政策,部分国家甚至从宪法层面规定女性参政的相关要求。最为典型的是阿根廷于1991年率先在选举法中确定配额制,要求女性候选人的比重至少达到30%,这个法律也让阿根廷成为女性地位最高的国家之一。随后拉美其他各国也纷纷以法律形式规定了选举中女性选民的最低比重,确定了性别平等的政治原则。在配额制的推动下,拉美各国议会和其他高层政治中女性官员的比重大大上升,改变了拉美政治生态格局。拉美地区的执政党和在野党目前都将女性看作政党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力图为女性参政消除不合理的限制,有的国家甚至采取提供补贴的方式激励女性参政[6]。在国际上,拉美地区总是率先通过联合国妇女地位委员会及其他机构发布的一切旨在消除妇女歧视、保护妇女权益的公约。拉美地区在保护妇女权益的制度建设上相对走在世界前列,墨西哥于1995年召开第一届世界妇女大会,这次会议中拉美地区讨论并制定了第一个妇女计划,不仅推动了本地区女性解放运动,也为世界其他各国作出了典范。

四、拉美女性高层政治参与面临的挑战

(一)经济发展水平制约女性参与高层政治

从上个世纪中期开始,拉美大力发展进口替代工业,这种发展模式的转变不仅导致对劳动力需求的减少、失业率增加,还使拉美地区陷入全球金融危机的浪潮中。拉美各国在现代化建设中没有充分考虑国情,忽视了劳动力资源的分配和社会公正问题,将资源与财富集中于特定阶层,造成贫富差距越来越大,长期无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在拉美贫困人口的构成中女性仍然是主体,能够积极参与高层政治的女性大都出身于身份尊贵的中上阶层,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拉美的教育制度具有重高等教育、轻基础教育的特点[7],而高等教育明显向富有阶层倾斜,造成贫困女性无法接受同等的教育水平,甚至可能连基础教育都无法保障。在这样的环境下,贫困的拉美女性不得不从事低技术水平的行业,她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辛苦劳动,工资水平还低于男性劳动者,根本无心参与政治。并且在同样的条件下,女性参政要比男性付出更多的努力。一方面女性的生理结构赋予她们生育子女的使命,另一方面大多数国家并没有为女性这一使命可能带来的损失如失业、降职等提供保障,甚至将她们看作是影响女性参政能力的障碍。

(二)部分民众对女性参政存在认知偏见

虽然大多数拉美国家都建立了女性权益保护机制,努力构造男女性别平等的社会环境,但在落实的过程中仍然遇到一些阻力,尤其来自异性的偏见更多。拉美男性认为女性的生理构造和心理条件不利于在政治上发挥才能,并刻意强调女性性格中优柔寡断、情绪多变、目光短浅的部分。传统的社会文化观念与大男子主义仍在拉美地区横行,在他们看来女性的主要职责是照顾家庭,即使是参与基层政治也会分散女性照顾家庭的精力。尽管拉美地区的女性总统数量居首位,但并不意味着拉美进入男女政治平等时代,男性政治家仍然是政坛的主体。民众和媒体在谈论女性政治家时总是会刻意制造性别差异带来的话题,例如,阿根廷的克里斯蒂娜·费尔南德斯总统被评为最时尚的总统,媒体的报道总是过于关注她的穿着与外在形象,这是一种性别歧视的间接体现。在参加高层政治选举的过程中,女性候选人也经常因为外在打扮而被诟病,带有偏见的思想观念和性别文化让女性候选人在选举中常常处于不利地位。此外,大多数拉美国家的女性候选人属于左翼政党,她们更容易受到右翼阵营的攻击,即使配额制为女性候选人的提名作出了保障,但是在政党的较量中,女性候选人总是首当其冲。

(三)拉美女性参政的自身障碍

在当今拉美地区的家庭中,仍然是男主外女主内的结构,并且女性通常既要承担就业压力又要处理家庭事务诸如养育子女等,社会压力与家庭伦理压力迫使女性无暇顾及其他事务。大多数拉美女性潜意识里都以家庭为首位,在政治工作上自觉地把自己归于协助者的角色。舆论压力使女性对成功有特别的恐惧感,造成其不愿意打破常规,缺乏独立自主的意识和参政的心理动机。拉美女性的心理障碍影响了她们参政的积极性与能力的发挥,在参政过程中更容易消极被动,对自我价值的错误判断使她们不断压抑自己的个性与能力。另外,由于普通阶层的拉美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较少,她们的专业能力可能确实不如男性。在上述约定俗成的文化背景模式下,拉美女性往往容易缺乏竞争意识,忽视提升自身能力,工作上仅按部就班缺乏创新精神,对参与高层政治的期望值也很低。拉美近年的几位女性总统及高层政治的女性政治家几乎都出身于名牌大学,是否接受过高等教育是当今衡量女性能否登上高层政治舞台的一个重要条件。而据相关资料显示,拉美女性高等教育的普及率仍较低,专业知识的匮乏阻碍了她们从基层政治向高层政治的跳跃,这是整个拉美地区女性参与高层政治存在的共同挑战。

五、提高拉美女性高层政治参与水平的对策建议

女性参与高层政治是维护和实现妇女利益主张的重要途径,也是衡量地区和国家政治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马克思也曾说过:“没有妇女的酵素就不可能有伟大的社会变革,社会的进步可以用女性的社会地位来精确地衡量。”当前拉美地区部分国家的女性参与高层政治已取得突出成就,但从总体上来看,仍有以下需要完善的地方:

第一,大力发展经济为女性参政提供充足的物质保障。拉美地区因其贫富差距悬殊而被称为世界上最不公平的地区,贫困是限制女性参政的主导因素。马克思的物质决定意识理论表明稳定的就业和收入来源是拉美女性投身于政治的前提条件。因此,拉美地区必须根据国情转变经济发展模式,保证经济的稳定回升,致力于消除贫困、促进分配公平,增强普通女性抵御经济风险能力。

第二,改善社会成员对女性参政的认知偏见,营造公正的舆论环境。在我国,毛泽东曾提出“妇女能顶半边天”。实际上,纵观拉美地区发展史,女性的贡献并不亚于男性。社会成员不应该将主要注意力放在性别差异带来的话题上,所以要通过舆论宣传摒弃传统的“男尊女卑”“女性执政能力不如男性”等观念。同时,政治体系要通过制度性的保障如性别配额制为女性参政提供平等机会。

第三,提高拉美女性的教育水平和参政能力,突破女性参政自身的内在限制。教育是提升认知水平和专业能力的重要途径,而拉美女性的受教育比例却低于世界女性的平均教育水平。因此,拉美地区要加大教育投入,优化教育资源的性别分配机制,尤其要将教育资源向中下贫困阶层的女性倾斜。除了基础性教育,还可以完善高等教育中政治类专业人才的培养,并通过心理辅导类课程帮助其调整心态,重获参与高层政治的信心。

:

[1]何撷.拉丁美洲妇女政治参与的发展与实践[J].拉丁美洲研究,1995,17(3):50-53.

[2]袁东振.拉美现代化进程中的社会公正问题[J].拉丁美洲研究,1994(6):36-42.

[3]徐海娜.拉美政坛上的女总统[J].当代世界,2010(12):66-69.

[4]王晓德.关于拉美历史上“考迪罗”统治形式的文化思考[J].政治学研究,2004,20(3):31-40.

[5]袁东振.政治变迁与拉美左翼的变动趋势[J].拉丁美洲研究,2013,35(5):15-21.

[6]林华.从性别视角看拉美国家的社会保护[J].拉丁美洲研究,2010,32(4):31-36.

[7]江时学.拉美发展模式研究[M].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79-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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