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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视阈下中西方首饰文化的差异与融通

2018-03-03

关键词:首饰一带一路文化

陈 倩

(武汉理工大学 艺术与设计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2015年3月28日,由国家发改委、商务部、外交部所联合制定的《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颁布实施,正式拉开了新时期“一带一路”建设的序幕[1]。与古“丝绸之路”的一般性商贸往来不同,今天的“一带一路”战略则注重文化先行,旨在通过文化交流打造属于我们中国的新名片,从而达到为“经济搭台”,推进区域全球化的目的。

文化是“一带一路”的灵魂。依据《辞海》的定义, 文化是“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一带一路”作为世界最长跨度的经济发展带,能够将中西方经济发展进行有机地衔接和融合,同时也在东西方之间架起了一座文化交流的桥梁,通过这座桥可以促进中国文化与沿线国家文化的交流、传播和发展。

作为人类文化的一个重要分支,首饰文化同医药文化、饮食文化、商业文化一样既具有历史发展的时代共性,也存在不同地域的民族特性,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而不断进步,以其独特的魅力在人类历史的滚滚长河中熠熠生辉。

一、人类首饰文化的起源与发展

说到首饰文化,其实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结合其漫长的发展历程,一般认为它是人们在开发、制造、利用首饰过程中不断凝聚的思想精神,是人类知识、道德、信仰、风俗等的总和[2]。

考古研究证实, 早在原始社会初期, 人类就开始用兽骨、石块、贝壳等制造出了“原始首饰”。北京周口店的“山顶洞”是旧石器时代晚期一处人类的洞穴遗址,考古学家在这里发现了许多穿孔的饰物[3]。这些穿孔饰品可以看成是中国发现的最原始的“首饰”。欧洲考古学家则在克里特岛发现了指环、饰针等原始的“首饰”。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类文明的进步,首饰开始呈现出更多的表现形式,用途也更加广泛,有的是追求美感,有的是为了显示身份,有的纯粹是出于对宗教的信仰,但都是与人类文化的发展相辅相成的。

(一)石器时代首饰文化的起源

据史料记载,原始社会早期,人类对于风、雨、雷、电等自然现象无法认知,甚至十分恐惧,认为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在掌控一切。随着长期劳作和生活经验的积累,巫术便在人类的意识形态中慢慢成型,人们常常寄希望于那种“超自然”的力量来庇佑自己。而步入新石器时代后,人们开始将一些超自然的力量通过丰富的想象人格化、形象化,于是图腾便产生了[4]。从审美学的角度而言,这些图案符号便是人类早期最原始的一种装饰,也往往被看作是最早的首饰形态。

在中国,最早的首饰起源于3万年前的山顶洞人。这一时期的山顶洞人已经逐步掌握了钻孔、打磨等基本技术,并逐步表现出了一些基础的审美需求。他们因地制宜地挑选贝壳、骨头、石头等进行钻孔打磨制成饰品,并用赤铁砂等进行上色,可以说这就是中国最早的首饰。而在后期发现的新石器时代的墓葬中,人们陆续发现了一些原始的首饰,这些首饰有的处于骨骸脖颈位置,有的处于手腕的位置,与旧石器时代相比做工更加精细,并且具有了更多的佩戴位置,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原始人类的审美观念。当然,由于生产力的低下,这种审美会受到“巫术”的影响,而其庇佑的功用则更高于审美的需求。

在西方,首饰文化同样也源远流长,7000多年以前古埃及的巴达里文化就是典型代表之一。与早期的中国相似,在这一时期的墓葬中出土了用动物的牙齿、骨头等制作的项链、手镯,还有一些带有明显“图腾”象征的小饰物。而在距今5000多年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区,也发现了早期人类佩戴首饰的痕迹。不论是古埃及人,还是古希腊人,都是通过钻孔和打磨来制作“首饰”,与中国的山顶洞人差不多,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原始首饰在东西方的产生十分相似。

(二)人类文明早期首饰文化的形成

大河流域气候宜人、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孕育了早期的人类文明。黄河长江流域的中华文明,印度河流域的古印度文明,两河流域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尼罗河流域的古代埃及文明,是史上最著名的四大古老文明。由于每种文明所处的地域不同,产生的历史文化背景不同,相应的首饰文化发展也各具特色。

公元前3000多年到公元前 2000 多年,中华文明处于河姆渡文化、仰韶文化、良渚文化时期,最突出的成就是玉器,其中尤以良渚文化时期出土的玉器数量最大、种类多、制作精良。这些玉器大多被用于祭祀,是人类早期权力的象征。苏美尔人是两河流域早期文明的创造者,他们对神有着崇高的信仰,“人卑神尊”是苏美尔人根深蒂固的思想意识形态。也正是源于这种意识形态,他们更多的使用黄金和宝石来制作首饰,首饰被看作是人与神之间互动的一种载体。同一时期的古埃及文明正处于王国时期和古王国时期,与苏美尔人类似,他们也喜欢用黄金和宝石来制作首饰,以表达他们对神灵的崇拜。

这几个古老文明处于历史时间轴的同一时期,首饰的发展因为所处地域的不同在材质、形态、制作工艺上存在一定的差异,但在意识形态方面却有着共同之处——首饰的用途都有着明显的宗教倾向和对神的崇拜。

(三)封建社会时期首饰文化的发展

作为中国古代礼制的创建时期,商周王朝奠定了首饰利用过程中的文化基础,开始变得更具人文气息,在首饰的佩戴要求上出现了较为明确的规章制度。春秋战国时期,“儒家思想”兴起并迅速占据了封建社会意识形态的统治地位,首饰作为服饰的一个重要部分成为传递、遵守“周礼”的一个重要媒介。魏晋时期,首饰材质发生了较大的变化,金银首饰的数量渐渐超越了玉制首饰,而金银首饰的制作技术、审美情趣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到了唐朝,国力空前强盛,佛教文化逐步繁荣,中西方交流频繁,首饰制作工艺在交流的基础上进一步得到了发展。到了明清时代,首饰制作则变得比较复杂繁琐,材质变得更加珍贵,款式也更加多样,首饰文化对于皇帝和达官显贵尊贵身份的体现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中世纪时的西方国家,一方面首饰成为显示阶级差别和身份高低的标志,另一方面,在“政教合一”的社会背景下,首饰难免会带有浓重的宗教意味,通常被作为护身符来佩戴。到了中世纪末期,首饰才逐渐具有象征和表达功能。文艺复兴时期的到来,打破了中世纪以来的精神压迫,人们开始追求个性自由、天性解放,并开始发现和欣赏人体自身的美,在首饰的设计和制作中渐渐出现了一些人物形象的影子。经过文艺复兴的洗礼,在巴洛克、洛可可风格的影响下,首饰设计变得更加开放、自由,工艺、造型、元素上的创新层出不穷,大大推进了首饰文化的发展。

(三)现代社会首饰文化的繁荣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和变革,以时尚产业等为代表的新兴产业空前繁荣,为首饰文化的发展创新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口,为通过首饰更好地展示身份、表达思想提供了无限可能。这一时期的首饰,继承了传统首饰的形与神,并结合现代文化、时尚产业突破了在设计和制作中原有的窠臼,以一种崭新的面貌重新展现在大众的视野之中。

从上个世纪开始,在现代艺术发展的带动下,首饰文化从内涵到外形,从材质到工艺,从功用到审美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首饰依然是尊贵身份的象征,但设计中装饰化、个性化、平民化的设计趋势使得这种身份象征不再偏执,而新材料、新技术的运用,则打破了传统首饰艺术的固有形态,促进了现代首饰艺术的发展。随着社会消费群体的年轻化,时尚必然会成为消费市场的主流文化,追求个性和表达诉求的需求必然会推动现代首饰文化朝着更加自由开放的方向发展。

现代社会,首饰不单单是一种装饰,也不再停留在宗教崇拜、身份象征、财富表达等传统意义的束缚之中,今天的首饰承载了人的个性,承载了人的情感,承载了人们积极的生活态度,它甚至已经逐步跨越了不同文化间的障碍引起了文化的交融与共鸣。现代首饰艺术在优秀传统理念的滋养下,正以其独特的方式进行丰富和修正,并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和生机。

二、中西方首饰文化之差异

著名美学家黑格尔说:“人的一切修饰打扮的动机,就在于他自己的自然形态(人体)不愿意顺其自然,而要有意地加以改变,并在这种改变上刻下了自己内心生活的烙印,尽管它可能是丑陋的,毁坏形体的。”[5]从人这一主体出发,首饰文化的形成和发展自然与人所处的地域和社会发展状况息息相关,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生活环境必然会造就不同的首饰文化。

(一)中西方首饰审美理念不同

千百年来,中国的传统文化一直强调“天人合一”。孔子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他的弟子子思则在《中庸》中提到“天命之谓性”,更加信命于天,并进一步提出“存诚尽性”,意思是说,充分发挥人的本性就可以从尽“人性”到尽“物性”,最终做到“至诚通神”、“至诚通天”,从而进入神秘化的“天人合一”境界。在这种儒家思想的长期熏陶下,中国首饰文化带有鲜明的民族风格,突出地表现为通过祭祀的形式向天祈福,而这恰恰符合了“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可以说是古代中国首饰文化的根本理念。

在古代,上至帝王下到百姓,都将祭祀看作是神圣而重要的事情,是对神表达敬畏之情的特殊形式。从现在来看,这种行为明显带有一定的宗教色彩和迷信程度,但同时也反映出古代人对社会与人的命运的哲学认知程度。在祭祀中,人们会将许多珍贵的物品献祭给心中的神灵,而玉器则因为外观精美成为首选。《周礼·春官·大宗伯》曰:“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6]玉器的五色与天地的五方相呼应,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古人对天地万物、人之间的一种合而为一的哲学观念,在祭祀文化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希望通过佩戴具有象征意义的首饰来契合“天命”, 力求“至诚通神”、“至诚通天”。平民百姓佩戴“花好月圆”、“福如东海”之类心形图饰;官僚绅士欣赏“如意带扣”、“通灵宝玉”之类器物;皇帝将相钟爱“凤飞龙舞”、“万寿无疆”之类彰显身份的物件,无论身份高低贵贱,人们都喜欢将一定的饰物与自己的心境同“天命”相连[7]。

与中国的“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不同,西方的首饰文化则更注重人自身的审美需求,更加合乎“理性”。16世纪的文艺复兴给西方的传统文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对整个欧洲文化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以人为中心、反对神权、反对封建束缚”是文艺复兴思潮的核心,它主张建立资产阶级人文主义世界观,提倡以人与自然为对象的世俗文化研究,主张思想自由和个性解放,肯定了人是世界的中心。

在这种文化背景下,西方的首饰文化更加追求个性化、自由化、多样化。而社会的稳定、经济的繁荣,也为西方人本主义的首饰文化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在西方的首饰语言中颇多“爱”、“恋”、“心”之类情感元素,可以说首饰是情人间、夫妻间、朋友间表达情感的一种工具。

(二)中西方首饰审美原则不同

中国的美学和审美源自于古代的“礼”和“乐”文化,通常以直接塑造与陶冶情感为手段,特别注重艺术形式的凝练,“重意而不重形”,与西方美学提倡的自然主义有很大的不同。简言之,中国的艺术重“表现”,西方的艺术重“再现”。与中国的山水画一样,首饰文化同样也将中国艺术的审美原则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体现了中国作风与气派。

夏商时期的中国正处于奴隶社会阶段,在当时恶劣的社会环境和落后的生产力限制下,人们对于神的崇拜和依赖极其繁盛。为了与大自然中一些未知的力量相抗衡,人们依据自己对神的“认知”塑造出了许多的“图腾”。商代的饕餮纹就是那个历史年代最具有代表性的图腾图案——人们以现实的动物为原型,通过形象化、风格化处理幻想出狰狞可怖的动物形象并篆刻在青铜器上,带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可怖的美感。这种图腾图案可以看作是一种特殊的象征符号,寄托了超自然的神力,它将艺术的形式完美地表现出来,而不仅仅是艺术的一般再现。

春秋战国时期是从原始的巫术宗教向汉文化转变的重要过渡时期。在这一时期,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渐渐展露出锋芒,并逐步成为影响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文化流派。与中国美学的重视情感相一致,由于受到儒家“礼”“乐”思想与文化的影响,此时的首饰更加注重功能用途,以篆刻纹饰的礼器、葬器为主。

明清时期,中西方之间的交流日益增多,翡翠、宝石等饰物纷纷由其他国家流入中国,于是,在原有玉制饰品的基础上出现了许多翡翠饰品和镶宝首饰。

与中国的审美原则相比,西方首饰文化在审美上更加注重形式上的再现,善于用五彩斑斓的宝石来点缀出首饰的晶莹剔透之美,但是这种美仅仅是对宝石客观存在的一种体现,并没有涉及宝石的种类和宝石所蕴含的文化意义,不能像中国的首饰那样传递出细腻的情感。

(三)中西方首饰文化侧重点不同

“美在什么条件下产生”是中国美学着重研究的内容,这种审美注重的是审美对象间存在的内部联系;而“美是什么”则是西方美学一直在争论的话题,它更加注重的是审美对象所表现出的外在属性。

受到饰品保值观念的影响,在中国,人们更喜欢使用和收藏价值高的玉器、宝石以及黄金饰品,以实现饰品保值的目的。而西方人尤其是女性在选择饰品时的首要条件则是款式和造型,与中国消费者的保值理念不同,他们更注重饰品的艺术美。在西方消费者看来,艺术美不仅仅需要通过绘画、雕塑等形式来实现,同时也要善于创新,勇于打破时空的限制,从而创造出不同于以往的全新艺术形式。在实际操作中,西方设计者一般善于从美的自身内在规律出发,借助于主观设想来构思,通过装饰材料、装饰技法的合理运用来体现朴素的自然美,来强化作品的意境。人为装饰美与天然混成的美达到高度的统一,带给人无限的遐想,使饰品呈现出奔放和自由的美感。

一直以来,西方首饰文化都是遵循“开放、自由”的原则在发展和演变,首饰造型追求自然的艺术美,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在西方滋生出了一大批独特的首饰消费群体,从而推动了时尚流行的首饰文化的繁盛。

(四)中西方首饰审美趣味不同

受儒家思想的影响,中国美学注重喜剧效果,往往以“大团圆”作为结局,将美学中的“和谐”与儒家的“中庸”相结合,提倡“中和之美”[8]。受此影响,中国的首饰文化通常以富贵祥和为设计主题,龙、凤凰、麒麟等瑞兽的形象在首饰的设计中经常出现。此外,中国的首饰文化还吸收了美学中的对称理念,十分讲究对称美和韵律感。

而西方的首饰文化从不刻意去表现富贵祥和的主题,自然中的花、鸟、虫、鱼等自然生物常常作为主题出现在首饰的制作之中,以此来突出人与自然的和谐。当然,西方的首饰文化也注重对称感以及材质本身的美感。如卡地亚有一款典型的设计案例——豹子,该设计以豹子的各种造型为原型设计出了许多时尚灵动的首饰。这些首饰大小不同,形状各异,但无疑都体现出了豹子的速度之美和野性之美。这种设计灵感在中国首饰的设计中无论如何都是找不到的,归根结底就在于豹子在中国文化的认知中并非瑞兽,就中国美学中“富贵祥和”的审美趣味而言,这已经被排除在“美”的范畴之外了。

(五)中西方首饰审美风格不同

受中国美学推崇写意风格的影响,中国传统首饰文化中偏重“悬垂”效果,玉器、金银饰品等多为悬挂状,更多地呈现出一种动感之美[9]。如中国古代女子身上所佩戴的步摇,顾名思义,它会随着人的走动而不停地摇晃,从而带给人一种动感的美。正如许多文人骚客赞美的那样,中国首饰之美犹如洛神一般,若即若离、可望而不可即,带给人如梦似幻般的美感。白居易在《长恨歌》中曾描写杨贵妃“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千娇百媚之态,然而在“步摇”等中国传统首饰的装饰下,即使没有回眸也常常带给人以无限的遐想,而这也恰恰反映出了中国首饰的美妙所在。与中国首饰的“洛神之美”不同,西方审美学则更喜欢裸露的效果,这种美感可以被看作为维纳斯之美。维纳斯作为西方人眼中的爱与美之女神,她自身的身体线条就勾勒出了无尽的美感,根本无需取用多余的服饰去加以点缀和掩盖。

“高古游丝”般的线条勾勒出中国首饰的气韵与灵动,丰富的款式、明亮的色彩、蕴含深意的图案,烘托出中国首饰对自然万物的独到表现,中国的首饰文化如一副清新亮丽的山水画一般,神在内而飘然其外。而西方的首饰则善于利用层次分明的空间造型来表现生机勃勃的原始形态,言简意赅、饱含张力,形在外而韵在其中[10]。流畅的线条与繁杂的造型带给人以不同的视觉效果,但同时也带给人们同样美的享受,它们有着本质的不同,却也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当然,在中国传统的首饰文化中,除了“悬垂”外,还有著名的“吴带当风”。如果说悬垂带给人的是如梦似幻,那么吴带当风展现出的则更多的是飘逸出尘,如玉飞天一般,美轮美奂。

三、中西首饰文化的融通

美国著名政治学家乔治·霍兰·萨拜因曾指出:“民俗和习惯可以主导一切,而尽管每个国家或地区有着各异的政府组成和法律规章,但背后决定这些的都是长久在该区域发源、发生和发展来的人类文明。”[11]“一带一路”战略的推进,需要以文化为先导,寻求沿线国家共同利益的有效切入点。就首饰文化而言,沿线国家都具有各自的传统继承性和相对独立性,我们需要在尊重差异的基础上求同存异,努力构建共商、共建、共享的合作环境。

(一)继承中国传统文化,保持首饰文化的独立性

文化多元化与经济全球化是中国在推动“一带一路”过程中将面临的两大趋势,而这也必然是未来人类文明发展中不可回避的两个方面。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在上下五千年漫长的发展历程中不断壮大,不断丰富,虽然多次受到西方文明的影响,但中国传统文化以其深厚的底蕴保持了文化的独立性,并适时地吸收和接纳西方的新进文化为己用,中国文化进一步得到了发展和丰富。

作为中国文化的代表,首饰文化在不断丰富和发展的过程中,也同样需要在继承传统成果的前提下保持独立性。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其既延续传统又缔造未来。在当代,东西方文化间的交流与碰撞日益增多,衍生出了许多新的艺术形式,然而众多传统艺术形态凭借其深厚的底蕴依然在文化领域熠熠生辉。我们要深刻地认识到,传统的艺术形态是艺术多元化的有机构成元素,是艺术创新的源泉,我们需要秉承一份科学的研究态度去对待传统艺术,并尝试融入到现代艺术的创作之中,为首饰文化的多元化发展提供空间。

当然,这种继承与坚持并不是意味着封闭与排斥。历史证明,文化保守的结果只能是思想的落后与技术的落伍,全球化不是西方化,多元化也不意味着敞开大门全盘接受,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一部分,中国的首饰文化应该得到继承和发展。

(二)尊重中西首饰文化差异,科学导入西方首饰文化

当今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传统文化已然不可能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领域,相反,本国传统文化的每一次发展,都必然存在与外来文化的交流与碰撞。不同地区间的文化的差异性是客观存在的,而这种差异性并不是不可调和的,利用某种契机,依托某些载体,这些差异必然可以发掘出彼此间融合的切入点。本土文化若想得以发展和升华,必须要跨过不同民族文化间的鸿沟。对于中国的首饰文化而言也是如此。

从前文来看,中西方首饰文化存在诸多区别,两者在审美原则、审美对象、审美风格等方面也各有不同。对于这一系列普遍存在的文化差异性,我们应注重从实际出发,在尊重客观事实的基础上加强学习,增强沟通,要懂得彼此尊重与包容,并始终秉承一个博大的胸怀去相互借鉴与融通。“面向未来、求同存异”都应该是我们在导入西方首饰文化过程中采取的正确态度;“回避锋芒、达成共识”也应该是中西双方在正确处理文化冲突时所持有的有效措施。无论是敏感性的文化冲突还是关联性的文化矛盾,我们都必须在充分了解、相互尊重的基础上积极地进行协商与沟通,以求实现互利共赢的最终目标。

(三)学习世界先进首饰文化,引进优秀成果

纵观世界文化发展的历史,我们不难发现,每一种文化的发展史都必然伴随着与异族文化的交流、碰撞与融合,一种文化如果能保持文化传统的相对独立性,积极引进其他国家的优秀成果,同时结合时代发展不断创新,那么它必然会时时散发出勃勃的生机和活力。与之相对的,一种封闭的文化,或是一种信奉“拿来主义”的文化,或是一种不知变通的文化,都将会步入思想僵化和意识落后的尴尬境地,最终必然会被世界所淘汰。

在“一带一路”战略推进的过程中,中国必然会在与沿线国家的文化交流中起主导作用,以文化为引领,积极搭建沿线国家、地域、民族、宗教的文化交流平台,促进文化的融合。而首饰文化也必然会在这一过程中发挥出独特的作用。中国首饰发展既包含西化接收的过程,也蕴含对西方首饰文化的重构和改造。鉴于此,我们不仅要对自身首饰文化的发展进行新的审视和判断,也要对沿线国家的首饰文化进行比较与分析。同时,我们需要吸收沿线国家的文明成果,学习和引进他们在首饰设计与制作中先进的思想理念和加工工艺等,取长补短,不断充实自己,发展自己,从而跨越东西方首饰文化的差异,建立起适应经济全球化和文化多元化的现代中国首饰文化。

四、结 语

新时代、新征程、新机遇,中国首饰文化的发展既面临机遇又面临挑战,必须要认真把握“一带一路”战略这一历史契机,在继承中谋发展,在碰撞中求创新,为沿线国家共同发展服务,让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国,增进相互理解和文化认同,共同实现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共谱“一带一路”建设的新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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