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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斯·布鲁斯南:每一条皱纹都性感

2018-03-01张弘

东西南北 2018年1期
关键词:邦德特工妻子

张弘

生活一再的暴击后,风度翩翩的布鲁斯南苍老了许多,偶尔酗酒、颓丧,其实这个帅到不需要演技的硬汉“007”,一直感性而文艺。

电影《英伦对决》杀青后,皮尔斯·布鲁斯南送给成龙一幅亲自创作的油画,这让成龙很意外——4次饰演007特工邦德,硬汉一样的布鲁斯南,“原来这么文艺”。

2017年下半年,布鲁斯南在巴黎举办个人画作展览。《纽约邮报》将他称为“刚崭露头角的毕加索”。

布鲁斯南曾一度放弃绘画。他出生于爱尔兰,11岁到伦敦,16岁开始学习插画,后来到伦敦戏剧中心成为演员。绘画被搁置,直到他的第一任妻子去世。

布鲁斯南从英国到美国发展,是妻子卡桑德拉极力说服他去的。他得到电视剧《雷明顿·斯蒂尔》中的侦探斯蒂尔的角色,连演5年。靠这部剧,他在美国站稳了脚跟。正当他的事业如日中天时,卡桑德拉因卵巢癌病逝。布鲁斯南说,妻子离开后,黑夜变得漫长,他坐在妻子曾经躺着的床沿边,再次拿起画笔。恐惧和伤痛成了他创作的灵感。

布鲁斯南对妻子的忠诚几乎是公认的。他全身散发着花花公子、坏男人的气质,饰演邦德让他在女人眼中充满吸引力,他完全有条件像“小李子”迪卡普里奥那样召集美女云集的盛会,但他做的最多的事是陪伴家人。即使他的第二任妻子基莉后来身材发福,被媒体讽刺“像一条搁浅在沙滩的鲸鱼”,他依然不离不弃,还经常晒出合照,秀恩爱。他热情地告诉媒体,基莉的“活力和激情”让他着迷,“没有了她的支持,我都活不下去。每当她看向我,我就瞬间变得软弱。”

总有影迷询问他,是否本色出演詹姆斯·邦德?事实上,善于扮演高贵、潇洒的角色的布鲁斯南,生活中与“007”零相似。他孤独、惶惑、忧郁、深情,就像那位游戏人生的英国特工的倒影。

“忍受”邦德到头疼

1994年,皮尔斯·布鲁斯南穿上西装配上枪,接棒蒂莫西·道尔顿,成为第五位詹姆斯·邦德扮演者。

他赶上了好莱坞全球扩张的时期,也是最依赖特效和高科技的年代。邦德给他带来世界级的显赫声名,也局限了他的银幕形象。007系列电影被指责依赖香艳美女和高科技最厉害的时候,正是布鲁斯南饰演邦德时期。正因如此,接替他的丹尼尔·克雷格才需要真打,受伤颇多。不过,这也衬出布鲁斯南诠释的邦德的温和绅士气质。

1995年11月,第17部007电影《黄金眼》在纽约当代艺术博物馆首映。电影取得票房和口碑的双丰收,全球揽获票房3亿5000万美元,名列年度票房第四,成为最卖座的007电影。此后8年布鲁斯南共出演4部007电影,合作过的邦女郎有苏菲·玛索、哈莉·贝瑞、杨紫琼。

2002年是007系列电影诞生40周年,布鲁斯南宣布不再饰演邦德,那年他即将年逾半百。也是在那一年,他登上人生巅峰:英俊的面孔上了《时代》周刊封面;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授予他大英帝国勋章,以表彰他“为英国电影工业所作的杰出贡献”。

虽然成绩斐然,但是布鲁斯南对他塑造的邦德并不满意。早在签约成为邦德的时候,他就在合约中提出,必须允许他在拍摄邦德电影期间拍摄其它类型的影片。他多次表达没有勇气看自己演的邦德,“打斗不够真实,力量展现欠缺,人物塑造浮夸,流于表面,但那是我作为演员没有办法决定的事。”

布鲁斯南说,他扮演的邦德是旧时代邦德和丹尼尔·克雷格扮演的“新式特工”之间的过渡。“我能感到故事的局限,缺乏足够的张力。这是剧本创作的问题。”

几部邦德电影拍下来,布鲁斯南的沮丧越积越多。后来忍着不给剧本纠错成了他最大的压力,甚至时常让他头疼。

“邦德像幽灵一样跟着我”

布鲁斯南饰演的邦德太倜傥了,人们甚至不在乎他是否有演技。但他本人却很介意,对演戏的敬畏一如既往。成龙说,在拍摄《英伦对决》时,即使当天没有布鲁斯南的戏份,他也会准时到达片场,协助其他演员对台詞。

时间在这个男人的额头挤出抬头纹,逼退发际线,更是在下巴种下茂密的白色胡茬。布鲁斯南饰演的最新角色不是特工,而是养尊处优的内政大臣,最多的戏份是在办公室里冲下属发脾气。手握P99手枪、飙阿斯顿·马丁、和性感女郎热吻的画面一去不复返。

但布鲁斯南不减魅力。007系列电影制片人芭芭拉·布罗可利说,“他每一条皱纹都性感”。一次,布鲁斯南和一群爱冒险的朋友到墨西哥巴贾加利福尼亚海湾看鲸鱼。忽然一群灰鲸围上来,喷着水,不断地用庞大的身躯撞击皮艇。鲁宾·阿罗尼在现场,惊惶之中,他环视四周,发现大家脸都白了,除了布鲁斯南,“他居然连头发都一丝不乱!他永远都是那么风度翩翩。”

脱下邦德的西装后,布鲁斯南尝试了许多新角色,有些是自己掏钱拍摄,因为那是“真正喜欢的剧本”。在《最伟大的》中,他饰演陷入丧子之痛的父亲;在《影子写手》中,他饰演英国前首相;在《波西·杰克逊与神火之盗》中,他饰演天神宙斯;在《德州之子》里,他饰演被印第安人抚养长大的牛仔。虽然其中任何一个都没让观众印象深刻到忘记邦德,但布鲁斯南仍在不断尝试。

《最伟大的》的导演莎娜·费斯特曾将布鲁斯南形容为“变色龙”。对此,他回应说:“我想尝试新的角色……当我找到表演,或者说表演找到我时,那是一种解放。表演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满足。”

在遇到邦德之前,他生命中的满足并不多。

布鲁斯南在襁褓之中时,父亲就抛妻弃子,母亲为了让他有更好的生活,只身前往伦敦当护士,每年回家一两次。布鲁斯南从小跟着外祖父母长大,他们去世后,他被寄养在亲戚家,最后在一个家庭旅馆长住下来。一张小铁床围着翠绿的床围,外面别着报纸用来挡光,这就是布鲁斯南儿时的“家和天堂”。同屋还有两张床,供短期务工的农民租住。

在那个翠绿的空间里,孤独的小布鲁斯南有大把时间任想象力肆意驰骋。从那时开始,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得找个不一样的职业糊口,“我觉得自己和别人不同,不属于这个日常的世界。并非因为我高人一等,而是因为我太爱做梦了。”

1964年8月,11岁的布鲁斯南离开爱尔兰,到伦敦和母亲团聚。第一个周末,他跟随母亲和继父去看电影,正是肖恩·康奈利主演的007系列《金手指》。初入大城市的布鲁斯南坐在影院,华丽的陈设和热闹的环境让他目不暇接。那是他第一次看电影,牢牢记住了邦德。“我根本没想到我的生活会因为这个英雄而变得不同。”

正像他自己所说,“邦德会像幽灵一样永远跟着我”,每一次他以新造型露面,公众还是会拿他跟邦德作比较。基本上,有布鲁斯南的新闻标题必会出现“007”。于是,3年前,年过花甲的布鲁斯南干脆在《谍影特工》中再演一次特工。

电影里,布鲁斯南鬓发斑白,鱼尾纹在举枪瞄准时暴露了他的年迈。为了演绎出颓丧感,戒酒多年的他重新开始酗酒。有影评说:“老布鲁斯南甚至连绅士风度都不顾了,只留下凶狠与老辣。”

酗酒也可能因为女儿的病亡。在拍摄电影期间,女儿因卵巢癌去世,和他第一任妻子同样的病症。在那之后,他曾短暂陷入阴郁,时不时意志消沉,“半杯水放在我面前,我只看到缺的那一半”。

经历生活的二度暴击后,布鲁斯南苍老了许多,对生活的期望也回归平凡。他定居夏威夷,时常将和妻子度假的图片发布在社交网络,并附上一句:“多么美妙的一个上午。”

63岁、不工作的布鲁斯南过着安逸清闲的日子。早晨出去散步,回来看看《纽约时报》,再就是看着妻子在编辑室工作,一天倏忽而去。

“生活不需要一个很大的屋子,你只需要一张桌子可坐,一张床可睡,有风景可看,还有一大瓶酒。”他说。

(赵静荐自《博客天下》)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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